“還有,我在十里鋪修了十幾座房子,沒有一個出問題,至於他們怎麼會的修房子辦法?我不知道,所以這也賴不到我頭上吧!
如果沒什麼事兒的話,我就先走了,至於誰讓你們房子出的事兒,你們找誰去!”柳清溪眼睛輕蔑的看了王氏一眼。
無所不用其極的無知婦人罷了,爲了那點錢居然幹這麼喪盡天良的事兒!
劉村長的話讓柳清溪心寒,壓根不想參與到爭論中。
誰知王氏不死心:“不行,你不能走!當時你跟那個小兔崽子得了天花,俺們害怕你們過人,把你們趕出去,所以你恨俺們,故意讓俺們看到這個錯法子,才把房子弄壞的!”
啊呀!三合村村民整齊劃一的後退一步,這這這.....這個女孩子竟然得過天花?可是要死人的,太可怕了!
柳清溪擡眼看天,頭頂一朵朵烏雲飄過去,正如她此刻的心情。
“呵呵呵!王嬸子,既然你知道我恨你們,幹嘛還學我告訴你們的法子,難道我恨你們入骨,還會教你們掙錢嗎?”
圍觀之人紛紛點頭應是:“對啊對啊,要是俺肯定不敢學啊,指不定故意害人啊!”
柳清溪聽到聲音,微微一笑,向前走一步,正立在王氏面前:“所以王嬸子,我根本沒有教過你,我瞞着還來不及呢,這一切都是你偷學的!
趁着我們幹活,偷偷在一旁偷技術,結果你沒學全,所以纔會出事兒對不對!”
“對不對!”柳清溪再上前一步,身高和王氏持平的她緊盯着眼前的女人。
王氏看着少女一步步走近,墨黑的眼珠似乎能把人吸進去,本就底氣不足的她心咚的一跳。
“俺......俺沒有!”
“王嬸子,你別不承認了,這都是事實!村裡人都知道咱們關係不好,我不可能告訴你法子,還有!”
柳清溪轉身,走到最近的一所房子前,也就是劉狗蛋家:“你們看,這個地方的竹條明顯是新的,沒錯,我加固房子的時候也用竹條!”
“看看,看看,俺沒說錯吧,就是這個賤丫頭的法子!”王氏得意洋洋,覺得柳清溪再自掘墳墓。
“我還沒說完呢!”柳清溪微微一笑,面向衆人:“但是,加固的過程完全不一樣,偷師的人明顯只學了皮毛,沒錯,我也是鑿孔穿筋,但我們施工的時候,注重細節!
對於每一個部位,都小心翼翼鑿孔,避免大面積脫落,導致牆體本身破壞,但是這個不一樣,你們仔細看,這片泥漿全是新糊上去的!”
“這說明什麼?說明鑿孔的時候,這一整塊都掉下來了,這麼大一塊,房子不壞纔怪呢!”
也是面前這些農人信錯了人,王氏爲了加快度,施工粗糙不說,不管三七二十一,給人捯飭一遍就算完了!
殊不知,這樣的加固,還不如原來呢,直接給牆體造成二次破壞。
“啊???”三合村村民這才恍然大悟:“怪不得呢,怪不得王氏他們修的這麼快,咱們都被騙了啊!”
幾個女人抱頭痛哭,渾濁的淚水落到地上,形成一粒粒小土珠。
蒼老的面容,一張張粗糙的手,柳清溪轉移視線,繼續講述。
最後的最後,衆人被柳清溪清晰的思路,富有說服力的講解折服。
這時候,十里鋪的人紛紛站出來作證:“清溪說的沒錯,這事兒跟她沒關係,都是王氏搗的鬼,俺說呢,爲啥俺家修房子的時候,看到他們在那探頭探腦!”
“哎呀,你這麼一說,俺也想起來了,俺也見過幾次!”
接着,好幾個人跳出來指責王氏等人。
到了這會兒,王氏再否認大家也不再相信,劉村長無言只能默默接受。
就這兒一會兒的功夫,他知道柳清溪這個少女不是普通人。
十幾歲的少女,在他眼裡還是個孩子,這麼大陣仗,別說孩子,就是大人看到也會腿軟。
可是柳清溪呢?一個十幾歲的小丫頭,淡定從容,有理有據,不得不說,他已經被柳清溪的言談舉止折服了!
“劉老哥啊,俺打保證,清溪這丫頭絕對不會幹這種事兒!”
“俺也證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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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俺也證明!”
接二連三有人站出來,王氏臉長得通紅通紅:“你們憑啥相信她這個小賤人,就是她讓俺們做的!”
王氏還在死鴨子嘴硬,但事實就是他們一家子偷工減料,導致現在嚴重的後果。
“好了,劉老哥,既然事情已經問清楚了,冤有頭債有主,你該讓誰賠就讓誰賠,確實不關清溪丫頭的事兒!”
“唉!張老弟啊,可你看看,這麼多戶人家,俺也不知道咋辦......”
“劉老哥,這要你跟柳家人好好商量商量,若確實是他們的錯,你們提出的要求又比較合理,俺不會坐視不管!”
“那個啥,俺們先回去了,至於柳家人,你們先商量着,有啥問題,俺們能幫的儘量幫!”張五樑接着說!
畢竟收留了柳家人,他們惹出這麼大麻煩,身爲村長,一點都不表示也不太合適。
接着,張五樑帶着來時的一羣人,轉身離開三合村。
一直走了好遠好遠,柳清溪還能聽到身後王氏不停的謾罵。
“柳清溪你個小賤人,你害俺們,你不得好死,你眼裡還有沒有俺們這些長輩,柳清溪,你別走!”
接着聽到三合村村民七嘴八舌聲討的聲音。
柳清溪沒有回頭,這些人,這些事兒,都與她無關。
因爲害怕柳清巖擔心,回去的腳程快了許多。
不到兩刻鐘就回到家裡,這時,柳清巖揹着小書包坐在門口張望!
“小巖,吃過飯沒?”
“姐姐,你回來啦,我在大福叔家吃過了!”柳清巖猛地站起來,一把撲到柳清溪懷裡!
小傢伙委屈的憋憋嘴,淚珠子不要錢的往下掉:“姐姐,你終於回來了,你沒事兒吧?大伯孃是不是又爲難你了!”
“沒事兒沒事兒,現在沒事兒了,再哭就不是小男子漢了!”
柳清溪一邊安撫,心中卻想,王氏等人還是給小傢伙心中留下陰影了,就等有事兒的時候突然爆,平時不明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