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清溪淡然一笑:“我現在命都在你們手裡,能耍什麼花樣?告訴你們,我和清涼一夏的老闆是好朋友,別說一千兩了,就是更多他也會借給我的。”
“真的?”駝背有些懷疑,但是清涼一夏一直神神秘秘,柳清溪既然說認識,也不是沒有可能,一般人編不出來這樣的謊話。
“你們幾個去一個人,別說柳清溪借的,好好想個法子,別讓人懷疑,就說她還在買東西,着急用,說你們是店裡的夥計。”
駝背嘿嘿一笑:“還要麻煩姑娘你寫個條子,要不人家不相信我們啊。”
柳清溪無奈,人爲刀俎我爲魚肉,只能照辦了,這幾人還不傻,知道找個信物,本以爲看着模樣不是精明之人,誰知道看走眼了。
四個人裡面,走了兩個,還剩兩個,時間一分一秒過去,柳清溪心情越緊張,雙方都在和時間賽跑,希望李掌櫃能現異常,順利找到她。
只是此時的柳清溪並不知道,因爲她的失蹤,外面已經人仰馬翻,驚動了一批又一批的人,他們的的方法不同,但目的都是爲了儘快找到她。
萬府,柳清枝翹着蘭花指,躺在搖椅上,老佛爺似的享受丫鬟們送到嘴邊的水果,眯着眼睛享受午後悠閒的時光。
萬德海剛剛得到駝背得手的消息,立即來孩子他娘這裡邀功請賞。
只見他放輕腳步,來到柳清枝身邊:“老爺我已經幫你出了氣了,怎麼樣,孩子好不好?”
柳清枝猛地站起來,哪有心思關注下半句,所有注意力都在前面:“真的?你怎麼做的?”
萬德海於是將駝背的安排詳細的敘述一遍:“你放心,明天,不!今天起,柳清溪再也沒臉見人,到時候全碧溪的人都會看到她的醜態,這下你滿意了吧!”
柳清枝捧起男人銀盤似的臉,吧唧親了一口:“謝謝老爺!你真好。”
“廢話,不對你好對誰好?乖乖養身體,回頭再來看你。”
途經萬夫人的院子,萬德海拐了個彎兒,例行公事般的噓寒問暖幾句,句着急的離開,徒留萬夫人恨得將手心掐出血來。
對柳清枝的恨更深一層,恨不得立刻將其扒皮抽筋:“狐狸精,居然搶我男人,等着瞧。”
嘴角揚起陰險的弧度,她要等柳清枝站在最高點的時候,再狠狠將其打趴下。
這種滋味兒最是美妙,天堂到地獄的感覺,不過短短几秒鐘。
柳清枝對此渾然不知,背地裡不止一次罵萬夫人,更甚至擋着萬夫人的面都絲毫不客氣。
殊不知,越是囂張的人,越是死得快,萬夫人是不動聲色的毒蛇,看似溫和,其實都在她的掌握中。
萬德海根本不知道,不過是簡單的幫女人教訓一個鄉下野丫頭,就會給他招來難以抵制的禍患,以至於很長一段時間焦頭爛額,面臨和楊家一樣的命運。
準確來說,比楊家更爲悲慘。
小巷中,楊奕辰根據自己的判斷快穿梭,身上冰寒的氣息,三米之內無人接近。
越來越近,越來越近,他甚至可以感受到柳清溪劇烈跳動的心臟,沒錯,直覺告訴他方向沒有錯,她就在那裡。
她等着他去救她,他在和時間賽跑,耳邊只剩下呼呼的風聲,漸漸地,眼前呈現出一個破敗的院子,從外面看過去,搖搖欲墜。
一陣風彷彿都能將院子吹倒,楊奕辰更加堅定,腳下的度更快了。
輕功揮到極致,只剩一道虛幻的黑影從面前飄過。
他一個輕越,出現在破舊院子的屋脊上,往下看去,柳清溪雙手雙腳被綁,淡定又不失警惕的盯着對面兩個男人。
只有他能感受到她的緊張。
那兩人沒有武功,楊奕辰篤定,伸手撿了兩塊土坷垃,一個出手,彈指間駝背爲的兩人應聲倒地。
柳清溪猛地睜大眼睛,四處張望,然後......
小說裡男主從天而降的畫面出現了,多麼狗血啊。
可素,爲什麼心砰砰直跳,怎麼都停不下來。
她的男主角沒有身穿白衣,沒有衣袂飄飄,一身黑色勁裝勾勒出完美的曲線,倒三角的身材呈現完美的比例。
少年就這麼出現在她面前,坐在地上的她四十五度仰頭,看向少年,透過刺眼的陽光,他像是從虛幻中走來。
“溪兒,你沒事兒吧!”楊奕辰猛地將少女抱住,繩子在他手中化作粉末,他緊緊地,狠狠的抱住她,彷彿要將她融入骨血之中。
彷彿只有這樣,他才能感受到她是真實的。
得知她出事兒的那一刻,他的世界轟然崩塌,他不知道沒有她,世界將會怎樣,反正不會有任何的光亮。
還好還好,楊奕辰有一種失而復得的悲喜交加,笑得像個傻子。
“我沒事兒!”柳清溪輕輕安慰他,她能感受到少年的驚慌。
是的,永遠淡定的少年如此慌亂,心臟砰砰跳動的聲音漸漸變小。
只是柳清溪一身冷汗,她也害怕啊,躲在衣袖下的手顫抖麻木,毫無知覺。
這一刻,兩顆青春萌動的心越來越靠近。
楊奕辰空落落的心終於找到歸宿,那個歸宿......就是她。
足足兩炷香的時間,楊奕辰都不願意鬆開她,只有少女抱在懷裡,才能真真切切感受到她的存在。
“來人,將這兩個人帶走。”
柳清溪驚叫一聲:“還有兩人呢,我騙他們去清涼一夏取銀子。”
“嗯!”楊奕辰的下巴緊緊頂着柳清溪的頭頂,毛茸茸的感覺讓他的心癢癢的,就像羽毛輕輕拂過。
“等下,一會兒把人全部帶走。”
膽敢傷害他的女人,他絕對不會放過。
此時的楊奕辰根本沒有現,內心深處關於柳清溪的定位,已經貼上他的標籤,霸道本色盡顯。
樂呵呵的哼着小曲兒,前去清涼一夏的兩個男人揣着銀票,激動的不能自拔。
殊不知,他們離開之時,李掌櫃已經派人給楊奕辰送信兒,並派了兩個夥計悄悄跟上去。
而他們更不知道,短短一段時間,他們老窩已經被端掉。
推開咯吱咯吱響個不停的大門,地上兩個軟成爛泥的身影。
擡頭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