聰明的人選擇韜光養晦纔是最明智的抉擇,就在他們拼盡全力爲了一點點蠅頭小利爭得頭破血流的時候,楊奕辰已經默默接受最後的安排。
昊王府,比起之前的蕭索破敗,花花草草逐漸恢復原有的生計,斑斑駁駁的大門已經被重新修繕。
畢竟作爲皇帝的兒子,又立下汗馬功勞,獨孤汗看獨孤昊府邸如此敗落,直接下旨重新修繕。
如果說之前的獨孤昊爲了韜光養晦故作迷陣的話,現在既然明面上和太子獨孤漓一派撕破臉皮,那麼就不需要僞裝。
他不再是十年前什麼都沒有,孤身作戰的自己,現在的能力完全可以和獨孤漓皇后等人一決高下。
至於獨孤汗這個一味寵溺皇后的君主,獨孤昊已經不抱任何希望,那些所謂的可憐的愛從來不屬於他。
書房中,獨孤昊一身黑衣,本就冷肅的面容更加冷酷,腦子中時時刻刻都在算計接下來安排,他從來不敢有一絲一毫的鬆懈。
“任命已經下來了,此次皇上派你擔任臨沂縣縣令,對了,由於周縣令治理一方水土有功,此次升遷,恰好把位置留出來。”獨孤昊道。
楊奕辰對此安排十分滿意,臨沂縣是他的根據地,家在哪裡,此次回去,對自己的家鄉有莫大的好處,對自己而言,也是很好的歷練。
“謝王爺!”
“不用,本王希望你用自己的才華輔佐本王建立豐功偉業,希望楊大人不要忘記自己的承諾。”獨孤昊選擇楊奕辰最重要的原因就是他獨特的兵器。
既然已經站隊,楊奕辰不會做牆頭草的事情,對於這位王爺,他也有一定的瞭解,此等隱忍非常人能及,將來的帝位,必定屬於他。
不管是綜合能力分析,還是潛意識的判斷,楊奕辰都認爲如此。
“本王期待你在臨沂縣大放異彩,待歷練歸來,成爲本王的左膀右臂。”
“微臣定當不負王爺所望。”楊奕辰信誓旦旦起誓。
至此,兩人真正站在統一戰線之上,而對於最後楊奕辰的歸宿,很多人唏噓不已:“這位少年狀元也不過如此啊!”
“是啊,皇上如此重視,怎麼那麼多肥差沒有他,反而選了那麼一個窮鄉僻壤?”畢竟比起處於北方的臨沂縣,南方很多縣城都是富饒的地方。
“看來他也不像想象中那麼得寵啊,不過是一個鄉下來的小子,真以爲自己有啥能耐啊?”
對於外界這些傳言,不管是幸災樂禍,亦或是同情,楊奕辰都沒有感覺。
只等待任命的文書下來,他就可以啓程回家。
多日以來的思念讓他歸心似箭,除卻幾個關係比較好的同僚,剩下的一些沒有過多交集,辭別京城的一切,他踏上歸程。
而此時此刻,他等待任命文書期間,他高中狀元的消息已經傳遍大街小巷。
連中三元,可謂是西月曆史上少有的事情,簡直可以寫成一本史冊。
“你們知道嗎?楊家少爺中狀元啦!”
“真的?狀元啊!”女人眼睛瞪得如銅鈴一樣。
“咕咚!”嚥唾沫的聲音周圍的人清晰可聞。
這不單單是屬於楊奕辰楊家的榮耀,碧溪鎮的人都與有榮焉,這可是他們碧溪鎮走出來的人,說出去同樣倍兒有面子。
錢家正在施工的工地
這個消息如風一樣傳到這裡:“這可真是太好了,柳姑娘也是苦盡甘來,年前就和楊少爺訂了親,這下好了,將來可就是狀元夫人官夫人。”
“這也是柳姑娘該得的,只有那樣的人才能配的上她。”
施工隊的成員,一致認爲兩個人是最般配的一對。
恰遇柳清溪前來視察工作,這下好了,平時關係是比較好的幾個,一溜煙兒的跑過來起鬨:“哦哦哦,恭喜恭喜啊!”
“以後柳姑娘您可就是狀元夫人啦!”
“我們跟着你可真是沾光了。”
不過大家都是爲她高興,柳清溪微微一笑:“好了,趕緊幹活去,不好好幹活都沒有獎金。”
“哦!”他們無奈應答,各自忙活去。
柳清溪則陷入回憶之中,在官府消息沒有放出來之前,她就已經知道他高中的消息,她和溫氏默契的沒有說出來。
信件之中,那龍飛鳳舞的字體,以及筆墨之間的飛揚,讓柳清溪整個人都要飄起來了。
而這幾日,想想手中另外一封信,她別提多高興了。
因爲楊奕辰要回來了,要回來臨沂縣任命縣令職位,至於現在的周縣令,官升兩級,被派到別的地方。
眨眼間,三個多月沒有見過了,脫去厚厚的冬衣,換上薄薄的春裝,即將換上清涼的夏裝,不知離別三個多月,他變成什麼樣子?
而錢老闆這邊的房子,也已經接近尾聲,已經具備規模的房子從外面看來,如詩如畫的美景讓人流連忘返,小橋流水中隱藏的精緻別墅,讓人心曠神怡。
少年少女雖然在不同的行業,走不同的道路,但是爲了同一個目標共同努力。
除此之外,十里鋪施工隊同時承擔着多個宅院的設計與建設,年後到現在,大傢伙完全沒有閒着,碧溪鎮到處都有他們忙碌的身影。
十里鋪到處充滿生機勃勃的氣息,沒了溫飽的擔憂,臉上時時刻刻掛着輕鬆的笑容。
而楊奕辰高中狀元的消息更是在最快的速度傳到十里鋪,可是驚呆了全村的老老少少,這可是狀元啊!不是舉人,不是秀才,實實在在的狀元郎。
天吶,楊少爺太厲害了。
人們難以抑制內心的激動,紛紛前往楊家拜訪。
“恭喜楊夫人,賀喜楊夫人啊!”
“楊少爺英年才俊,是俺們十里鋪的福氣啊!”
“這以後村子裡的姑娘小夥說親,更有底氣啊。”
還別說,這帶來的好處都是實實在在的,溫氏笑眯眯迎接每一個人:“你們言重了,哪有你們說的那麼好,辰兒年紀還小,以後希望長輩們多多提點呢。”
“哈哈哈,俺們哪兒敢?”話是這麼說,但不得不說,他們被溫氏的謙遜愉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