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古以來多少冤假錯案,楊奕辰不想細說,但是在他手裡,不希望有這樣的事情發生。
有了前面打下的基礎,以及爲官之人對權勢的渴望,在這位新上任的縣太爺面前,大傢伙都積極發揮能動作用,卯這勁兒的加油幹。
徒留縣丞和縣尉兩位大人賦閒在家,接連回來兩次,都被楊奕辰以給他們放假爲由勸了回去,兩人這才真正開始心慌。
至於以前對他們卑躬屈膝之人,現在完全是一個態度,閉門不見。
人就是這麼的現實,得勢的時候,趨炎附勢的人多的是,而當你有一天落到谷底之時,被人避如蛇蠍的滋味真的不好受。
楊奕辰就是要拿這種人殺雞儆猴,這樣才能更快的在臨沂縣衙站穩腳跟,事實證明,他的做法十分正確。
眨眼間,又是一年收穫的季節,豔陽高照,炙熱的溫度火辣辣的燒烤着大地,金黃的麥浪層層疊疊,一眼望不到盡頭。
爲了更好的留下一年的種子,楊奕辰採用王林的建議,在臨沂縣百姓手中開始推行開來。
一望無際的麥田中,皮膚黝黑的農人們面朝黃土,手拿鐮刀,爭分奪秒的搶收,汗水順着額角流下,依然阻擋不了豐收的喜悅。
孩子們挎着籃子,跟在大人身後撿漏掉的麥頭。
人們邊收穫自家莊稼,一邊和鄰居聊天:“哎呀,今年的收成可不錯了。”
“可不是,去年這個時候咱們可都是顆粒無收,老天爺也算是變相補償咱們了。”
“對了,你們聽說了沒有,新來的縣令大人讓咱們把好的麥頭都挑出來,說是明年當種子用。”
“聽說了啊,咱們往年用的不也都是挑顆粒飽滿的用?今年這有啥區別啊?”
畢竟人們又不是傻子,當種子的,怎麼可能挑選差的?
不過這直接在脫粒之前選擇大的麥頭,也是一個令人好奇的地方。
雖然不明白其中的道理具體是什麼,但想想也不是瞎胡造的。
再加上楊奕辰的名字在去年就已經被附近百姓熟知,更是有很大一部分曾經接收到過楊奕辰派送的糧食。
這些都爲他現在新政策的執行打下堅實的基礎。
雖然有疑惑,但是按照他的命令做的還是佔絕大多數。
不過這也加大了人們收割時候的工作量,不過爲了下一年更好的收成,現在所有的付出都是值得的。
楊奕辰從來不是一個害怕吃苦的人,跟着下地幹活指揮,一點都沒落下。
眨眼間,麥收十來天的時間,已經搶收差不多,好在今年天公作美,這些天都沒下雨,否則雨水一來,麥子全被淋到地裡,那損失是難以估量的。
而爲了更加方便麥子脫粒和揚場,楊奕辰設計了簡單的風扇和篩鬥,能夠快速的將碾壓好的麥粒篩出來,不僅乾淨,速度還快不少。
恰好這兩個東西都十分簡單,可以交叉重複使用,鐵匠一天能做好多個,所以臨沂縣大多數都用到了這個看似簡單,但十分討巧的機械工具。
比起前世全自動化的加工,單靠人力物力,是怎樣都不可能比得過機械。
楊奕辰彷彿天生對這些東西敏感,簡單的構造在他眼裡什麼都算不上,因爲他還有好多好多沒有表現的技能。
或許這些東西和腦海裡時不時閃現出來的畫面有關係,楊奕辰對自己的來歷已經產生懷疑。
兩個少年少女空間上距離不遠,但他們都在各自的道路上走的更遠。
打出名氣的柳清溪生意絡繹不絕,十里鋪能用的人都用上了,附近村子的人也陸陸續續招收,有專門負責農村單層土坯房屋或者青磚瓦房的;有專門負責碧溪鎮建築的,更有被柳清溪培訓更爲複雜的建築形式。
總而言之,在這裡做工,不認識字沒關係,但你要看得懂簡單的圖紙,能看着施工,如果單靠設計者前來解釋,實在耗費人力物力精力財力。
在正式加入之前,會有人專門過來對他們進行培訓,之後才能正式上崗。
只有這樣制定一個章程制度,大家都按照規定辦事兒,才能夠井然有序。
就這樣,時間又過去半個月,麥子搶收完畢,田地在黃牛的幫助下也都耙犁完成,又到了種植的季節。
秋季這裡一般都中苞谷,產量相對高一些,至於花生大豆?種的人很少,即使種了,自己也會捨不得吃,還是苞谷實在一些。
然而苞谷這種莊稼,它的種子退化速度十分塊,前世的時候,有專門的研究基地研究糧食種子,可這裡沒有啊?
那麼只能儘可能利用最原始最簡單快捷的方法。
事情終於踏入正軌,楊奕辰在臨沂縣經過第一次機智的扭轉局面,加之自己親力親爲的表現,下面的人打心眼裡佩服。
等到縣丞縣尉兩人再次回來的時候,他們完完全全被排除在外,處於尷尬難忍的地位。
可以說,臨沂縣衙之中,沒有誰能夠在這麼短的內完成這麼多事情。
他是第一個。
這日,加班加點完成手頭的工作,他合上賬本,上馬飛馳而去。
還好距離較近,騎馬比馬車快得多,天色完全漆黑之前,他回到十里鋪,此時,人們家中只剩下微弱的燈光,透過月色散發出啦,帶着光暈的光亮,一道道,美不勝收。
“誰啊?這麼大晚上的敲門?”裡面傳來一個帶着睡意的聲音,不耐煩的打開門,頓時,剛剛嘰嘰哇哇的人不說了。
“原來是少爺啊!”門房小夥子猛地興奮起來,衝內園喊道。
溫氏本來已經躺下來,此時立刻穿衣服,匆匆忙忙跑出來:“怎麼這會兒回來了?是不是有啥事兒?”畢竟兒子的行爲有點反常。
“娘,啥事兒都沒有,您多慮了,就是今天不忙,回來看看您,沒事兒。”
“這我就放心啦,要不然我的心撲通撲通跳個不行。”
“娘,縣衙事務走向正規,您過去陪我幾天吧,一個人住偌大的衙門,空落落的孤孤單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