熬堅帶着陳鴻宇進入宮殿之中,一路向着核心之處而去。
宮殿內的諸多水族見到熬堅紛紛行禮,然後離去。
就在此時,一個揹着龜殼的老叟緩緩踱步而出。
“拜見神君!”
“大總管也回來了?空明河的事情如何了?”
熬堅並未停頓,一路向前。那老龜雖然看似老態龍鍾,但是卻是一步不落,緊緊跟在熬堅身後落後半步的地方,向他彙報着情況。
“經過此次大戰,我點蒼派成功從濟水小龍宮處奪下一處三階靈脈,倆處二階靈脈。”
“倆處二階靈脈倒是因爲空明河的阻隔以及地理位置徹底屬於點蒼派腹地,因此可以安心發展。”
“這三階靈脈空明河河域位於與濟水小龍宮轄區接壤之地,將來怕是少不了紛爭。”
“不過空明河河域也與我灕江接壤,因此有我灕江水府在內,空明河也並未有太大憂慮。”
“此次空明河之中佈置了三座二階頂級大陣,一座作爲防禦之用,一座作攻殺之用,還有一座是平日裡匯聚靈氣等等作用,戰時也可用作防禦。
另外,伏波將軍率領一百水府二階道兵坐鎮空明河。”
說到這裡,大總管取出一個玉盒遞向熬堅,道:“神君,這裡邊是幽水河與河河神符篆。至於那空明河符篆卻是被那原先的河神帶走逃回了濟水小龍宮。”
“無妨!”熬堅輕輕一笑,打開玉盒,露出了裡邊倆道金黃色的符篆。
心念一動,倆道符篆直接進入體內沒入灕江水神的神道符篆之中。
其實灕江與空明河原本便是屬於濟水小龍宮掌管的濟水的部分流域。
濟水這二百里流域便是直接被他依靠宗門助力緩慢蠶食而來,此次有了空明河這五十里流域,再加上幽水河這倆條支流被他收入麾下。
他所掌管的灕江水神神權職能又是有很大的提升。
在這灕江之中,他憑藉這水神符篆恐怕能夠直接與剛剛進入金丹期的修士爭鬥,再不濟也可以輕鬆逃離。
只是須臾之間,倆道符篆便是又被他從體內分離而出。
其中一道被他封存到玉盒之中,另外一道則是被他直接射入到了跟在身旁的陳鴻宇體內。
看到大總管臉上一閃而過的驚愕之色,熬堅道:“這是我的弟子,體內也具有着龍鯉血脈。”
大總管點了點頭並未多言,整個灕江上下都由熬堅掌控,縱使這神道符篆珍貴無比,但他賜給自己的弟子也輪不到其他人指手畫腳。
一旁的陳鴻宇此時卻是有些出神。
“幽水河水神符篆:由幽水河靈脈水汽凝聚而出,可掌管調度幽水河靈氣,精煉香火,幽水河境內持之可戰練氣後期。(注:此符篆受灕江水神節制。)”
“這就一步登天了?”陳鴻宇略微有些恍惚,這神道還真是,真是輕鬆。
他一個剛剛進入練氣期的小鯉魚,現在只需煉化了這道神道符篆便可發揮相當於練氣後期的戰力,即便有着地域限制,但也極爲珍貴。
更何況,這神道符篆還可以調動一方靈氣,更可以煉化香火,都是可以大大提高修行速度的。
就在陳鴻宇出神間,已經來到了宮殿的核心之處。
“大總管,你去這水府尋一處殿宇將我這弟子安置下來。”熬堅對大總管說罷,又轉身看向陳鴻宇,道:“從明天開始,你每日除了在這水府之中修行,便是跟在大總管身旁學習如何處理事物。
一些關於陣法符篆的基礎知識都可以詢問大總管,至於修行《玄元真法》之上的疑惑則是可以來尋爲師。”
“好了,大總管你帶熬禮下去吧。”
按照常識來說,這些修爲低下的水族都是沒有名字的,頂多就是鰻魚精什麼的叫着。
而陳鴻宇既然被熬堅收爲了弟子,那麼熬堅自然會給他一個剛剛進入二階的小鯉魚起名,這熬禮便是他的名字。
正要離去,熬堅突然再次出聲:“好好學習,每隔一個月我都會抽出時間考校你,除了修行,你各個方面都得達標。
將來你自己出去掌管一方水域,雖然不一定要事事都管,可以交給手下人處理,但是一定要做到事事都懂。”
……
灕江水府一處偏殿,陳鴻宇趴在大殿之中的陣盤之上,濃郁的靈氣環繞在周身。
此時,他正用那《玄元真法》之中的祭煉法器的法門祭煉那玄元控水珠。
凡是修士祭煉法器必然要用到各種祭煉法器之法,煉器師煉製法器會在法器煉製之時便用禁法在法器之內結成法禁。
待的法器練成之後仍舊可以用禁法之中的祭煉法器之法不斷祭煉法器,提升法器法禁數量以及自己對法器的掌控。
即便是不會煉器的修士也要學習一門祭煉法器的法門用作祭煉法器之用。
前世的他身爲二階煉器師,自然也是會一門禁法的,只不過自己所會的那門禁法與這《玄元真法》之中的禁法比起來就要差上不少。
這一次歷練,單單將這一門玄元禁法帶回去便可以算的上賺的蓬勃滿體了。
此時的他,自然是無法使已經有了十八道法禁的玄元控水珠再次衍生一道法禁成爲三階法器的。
只不過,他剛剛得到這件法器不久,還需祭煉許久纔可以徹底掌控法器,運用自由。
正在此時,一道靈光傳入殿宇之中,陳鴻宇趕忙出了殿宇向着水府之中的常務殿趕去。
此時,那常務殿之中,除了大總管之外,還有着一隻墨綠色的烏龜。
陳鴻宇見此雙眼一亮,先是游過去對着大總管行了一禮:“見過烏師。”
大總管以烏爲姓,名爲烏定波,因爲他要跟在烏總管身旁學習,雖然不如師徒那般親如父子,但也有着如同他記憶中已經有些模糊的世界之中的老師學生那樣的關係,因此他尊稱大總管爲烏師。
對此,熬堅與大總管都未反對。
與大總管行過禮後,陳鴻宇便繞着那隻墨綠色烏龜繞了個全圈,然後向着龜殼之上躺去。
但是他此時體型比起原來不止大了多少,剛剛躺上去便將身下的烏水直接壓到了水府的地面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