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傻丫頭,不是上官飛羽,也是萬齊聖獸,我突然覺得自己就是一個笑話,是一個活了很久了笑話而已。”靜琦蒙這樣說道。
“萬齊聖獸已經消失了啊!”我一再的提醒她。
靜琦蒙道:“是啊!他不消失,我又怎麼能活過來呢!知道我爲什麼會一下子擁有了這麼高深的法力麼!那是因爲在萬齊聖獸消失的那一剎那,我稀釋了他所有的靈氣,纔會擁有這麼高深莫測的法力啊!”
“是你。”我突然有了一個不好的預感,那就是她或許就是那個在身後幫助經欣蕊的人,或許她也是那一次傷害了班霽的那個人,那麼班霽早就知道她的存在,只是一直遲遲瞞着我而已。
這麼久沒有師傅的消息,會不會也跟她有關,靜琦蒙似乎變成了一個比萬齊聖獸還要可怕的人,除了萬齊聖獸,還多了一個靜琦蒙。
“是你將經欣蕊和鶯兒的靈魂轉換,也是你傷了班霽是嗎?”我問道。
“怎麼?他都沒有告訴你嗎?我以爲他會將我活着的事情早些告訴你,好讓你開心開心呢!”
我的身體一個顫抖,接着想到了一件更可怕的事情,於是道:“鶯兒?鶯兒呢?你把她弄到哪裡去了?”她既然利用鶯兒的身份接近我,就說明鶯兒此時已經在她的手中了,我不禁焦急起來。
“萬齊聖獸的女兒?現在的烏拉國的公主嗎?”
我道:“靜琦蒙,鶯兒是無辜的,你放了她。”
“放了她?萬齊聖獸的女兒很無辜嗎?那麼我又何嘗不無辜?”她緊皺雙眉看着我說道:“因爲他和羕枍之間的恩怨,萬齊聖獸無時無刻的折磨着我,就因爲我是上官浩的女兒,可是就算我是上官浩的女兒,那麼我又有什麼錯,我只是一個一無所知的小丫頭而已啊!他又何嘗覺得我無辜,他又是怎麼對待我的,他的女兒,他不是爲了他的女兒消失的麼!那麼我就讓他再一次體會親手殺死女兒的痛苦。”
我咬了咬脣。
靜琦蒙道:“雪兒,我們不是好姐妹麼!那麼我想問問你,爲什麼你願意去替鶯兒改變宿命,卻不可以回到我死之前,替我改變一下我的命運呢!哪怕你有一點點那樣的心思,我也不會這樣的怨你,可是你卻從來沒有替我的死感到悲哀,就連莎娜絲,你還是一樣將她當成你最愛的嫂嫂,卻從來不曾想一想你的朋友靜琦蒙曾經死在了她的手裡。”
“靜兒,你雖然是師傅分散出來的靈魂所育下的女兒,但是你始終是一個凡人,凡人的生死我並沒有權力干涉,靜兒,這是天定的宿命,是任何人都改變不了的。”我不是沒有想過改變她的命運,如果可以,我希望曾在我身邊出現的每一個人都不要死在我的面前,可是我無能爲力啊!像是我的養母,我的婉綾姐姐,還有夢四姐姐,我的奶奶,這所有所有的人,我都不可以干涉他們的生死,我也沒有辦法啊!
“雪兒,我真的不想傷害你,但是你卻非要保鶯兒的平安,我沒有辦法,只好對你下手,雪兒,你放心,我不會把你怎麼樣的,只要你好好的留在我的身邊,等我
報了我的仇,我自會放你出來。”
“不。”我後退了一步,“我絕不會讓你傷害鶯兒,靜琦蒙,別去傷害鶯兒好嗎?靜琦蒙。”腹部突然地傳來一陣陣的疼痛,我捂住了肚子,勉強站在那裡。
靜琦蒙道:“如果你不聽我的話,那就別怪我不客氣了。”她突然向我出手。
我利用魔法抵擋了她這一擊,兩道白光交錯,發出砰的一聲響。
靜琦蒙又自出手。
“雪兒。”身後傳來熟悉的聲音叫了我的名字。接着我的人被一個熟悉的身影拉入懷中,是他,是班霽回來了。
他手掌張開抵過靜琦蒙的一擊,然後道:“竟然會是你。”
靜琦蒙道:“你回來的倒是很快啊!”
班霽冷聲道:“你來這裡幹什麼?”
“你不知道嗎?我來這裡是想將你瞞着她的事情全部的告訴她啊!省得她像一個傻瓜一樣地被蒙在谷裡,我看着心疼啊!”靜琦蒙陰冷的笑笑,“班霽,你是不是很怕我說出來啊!就像是爲什麼你不帶她回去我們的世界,爲什麼讓她來到這裡,這些你到現在還不打算告訴她嗎?還有關於她師傅的去向。”
我的心一沉,看向班霽變色的臉,已經知道了她所說的真相。“班霽你真的有事情瞞着我?”心痛了不止那一點。
“別聽她胡說。”他的話顯然沒有底氣。
“我若是胡說,當日傷在我手之下的你,爲什麼不敢告訴她真相,又爲什麼讓她一直留在烏拉國裡,你明明知道就算留在這裡鶯兒的命運依然改變不了,卻還是賴在這裡不走,你的用心又是什麼呢?”
班霽變了一變臉色,“你到底想怎麼樣?”
靜琦蒙道:“雪兒,其實我是來告訴你班霽對你到底有多好的,就算他瞞了你一些事情,他也是因爲愛你纔會這樣做的,你可能不知道吧!我們的世界裡那些曾經發生的事情都是我做的,包括那個晶兒丫頭之所以會有本事傷了鶯兒,還有你的外公爺爺,你父母的失蹤,還有抓走你嫂嫂和孩子的人,這都是我一手策劃的,萬齊聖獸沒有消失之時,我只能憑着晶兒的身體來做這些事情,直到他消失,我纔有恢復自身的法力的機會,知道你師傅爲什麼遲遲沒有來到這裡嗎?因爲他被晶兒體內的珺雨石打成了重傷,知道班霽爲什麼不讓你回去嗎?因爲你的哥哥此時正被我囚禁,你的嫂嫂正被我鞭打,你的爹孃正坐在我的牢籠裡面,他怕,怕你知道這些之後會受不了,怕你肚子裡的孩子會因爲你的衝動而再次生不下來,所以他才找了一個幫助鶯兒的藉口使你留下來,雪兒,你該好好的感謝你的丈夫,你身邊如此愛你的人。”
老天,這到底是因爲什麼?爲什麼我會覺得這麼難過,我的身體爲什麼會不受控制的顫抖,班霽,他瞞的我好苦。
“雪兒。”
努力的推開他,“別碰我,你怎麼可以這麼狠心,你自己能這麼自私,爲了這個孩子,你可以瞞着我這麼多的事情,我的哥哥,我的爹孃,我的師傅,他們正在等着我,你怎麼可以瞞着我這麼
久,你怎麼可以!”我淚水如雨,幾乎窒息。
“爲了這個孩子,我竟然使我的爹孃和哥哥在那裡忍受着那麼痛苦的折磨,就算我救不了他們,我也不能眼看着他們受苦啊!我算是什麼女兒,我算是什麼妹妹,我算是什麼徒弟,沒有了他們,這個孩子我還要他做什麼!做什麼!”我的雙手開始捶打自己的肚子,原本疼痛異常的肚子卻更加的痛。
他抓過我的手,“雪兒,聽我說,別這樣。”
“我不聽,我不聽,我不要聽。”我大聲哭道。
“班霽,改日我再來找你。”靜琦蒙哈哈笑着消失在了溫泉的邊緣。
我跌在地上,“好痛,好痛!”
“雪兒。”他慌張地來到我的身邊將我抱在了懷裡。
“啊——!”我痛得大叫了一聲。
“雪兒,等你生下了孩子之後,叫我怎麼樣都可以,我給你道歉,是我自私,是我的錯,求你別傷害自己,你要做什麼都行,求你。”
我抓着他的手,“你休想我給你生下這個孩子,我的爹孃哥哥還有師傅都在忍受着痛苦的折磨,可是我卻什麼都不知道,你騙我騙的好苦,我不會原諒你,永遠不會原諒你,我也不要這個孩子,我不會要這個孩子的。”
“太醫,太醫。”他瘋了一樣地抱着我的身體衝進了太醫院的門,“太醫,快看看她,快一點。”
衣服已經被汗水溼透,我一點力氣都沒有了,可是嘴上去卻還是說着叫他傷心的話,“班霽,我絕不會生下這個孩子,你是一個自私的人,我不會生下你的孩子,我恨你,我恨你。”
“怕是要生了,快,快去準備。”我似乎聽到太醫這樣說道。
接着我被放到了牀上。
他在一旁緊緊地握着我的手,汗水從臉頰上涔涔而落,他的眼角已經溼潤,“雪兒,我錯了我錯了,求你別這樣,別這樣好不好,雪兒,求你,這是我們的孩子啊!難道你真的忍心不要他了嗎?他還那麼小,求求你!”他一遍遍地苦苦哀求着。
直到聽到我內心深處的苦,我昏昏醒醒地折騰着,腹部的疼痛越來越頻繁,汗水已經流成了小河。之後的幾個時辰裡,一直這樣的痛着,痛着,下身如裂開般的痛,“啊——!”我大聲叫着,“班霽,班霽,好痛,班霽我好痛,好痛。”
“我在這裡,別怕,我在這裡。”
“好痛,好痛——!”
折騰了好久之後,“哇哇哇。”隨着一陣洪亮的嬰孩的哭聲,我的身彷彿虛脫了一樣,那種疼痛終於減輕了很多。
“恭喜兩位,是個小公子。”這是太醫的聲音吧!
接着我恍惚的看到班霽接過了那個孩子然後放到了我的面前,嫩嫩的小手貼在我的側臉上,這就是我的孩子嗎?好想抱一抱他,似乎已經沒有那個力氣了。
我的眼神模糊的厲害,最後就連細小的聲音也聽不到了,整個人陷入了完全的黑暗之中,再也不省人事。
“雪兒,雪兒。”他最後焦急的叫聲深深的迴盪在耳邊。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