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班霽的好,我忍不住地露出幸福的笑意,而水珠的話又叫我覺得很害羞,慾火焚身四個字更是叫我滿臉通紅。
水珠笑道:“不用這樣了吧!你們都在一起這麼久了,我不相信他與你沒有——。”
我忙捂住了她的嘴,“你好討厭。”
“小氣,跟我說說有什麼關係呢!況且,縱使你們沒有龐大的婚禮,但也是自己拜了天地的,而且又是奶奶指腹爲婚,就算在一起那個什麼了,也沒關係的啊!”水珠笑道:“我可是等着做姨娘呢!”
“哎呀!”我已進了馬車裡去,“越說越不安分,怎麼說到這裡來了,羞死人了。”
水珠隨着我鑽進了馬車,不住地掩面而笑。
我突然的嘆了口氣,“珠兒,我有一件事,一直藏在心裡。”
“怎麼了?”水珠問道。
我低首道:“這麼久了,我與他在一起兩年多了,卻一直沒能,沒能爲他生下孩子,我,我是不是。”
水珠道:“不會的,別胡思亂想,有沒有孩子那是要看緣分的,彆着急,慢慢來,孩子總會有的。”
我道:“看着他那麼喜歡思婉,我便好想能爲他生個孩子,我們的孩子,可是珠兒,我擔心,會不會與那一次我吃下了青花毒有關,那麼重的毒若真是傷了肌理而無法再有孩子,那麼我真不知道該怎麼辦了。”沮喪的無法言喻。
水珠道:“不會的,我檢查過你的身體,青花毒雖是致命的毒藥,但忍清林不是已經把毒清理乾淨了麼!那種藥絕對不會使你無法生育,你放心便好。”
“話雖如此,可是我還是擔心。”
水珠道:“這樣好了,等我們回去之後,這件事一了結,我便給你配些藥,讓你儘快做孃親,你看好不好?”
我抿嘴一笑,沒有答話。
現在是非常時期,我的卻不該胡思亂想的,在這樣危險的時候,沒有孩子倒也是一件好事。
班霽和王孑塵回來了,帶着許多的食物,我們圍在食物的邊緣,一起吃着,“這是什麼?”我拿起一株草來問道。
班霽道:“這個是苦丁,清熱去火的,吃點對身體有好處。”
取下一片葉子,小心翼翼的放在嘴裡,皺眉吐出,“好苦。”班霽連忙將馬奶酒遞給了我,“快,喝點這個。”
水珠道:“苦丁苦丁,不苦怎麼能是苦丁呢!吃的苦中苦,方爲人上人嘛!吃一點,沒關係的。”
王孑塵微笑道:“說的根本就不靠譜麼!”
水珠翻了個白眼,沒有理他,而是看着我道:“再吃點吧!”
我搖頭,“還是算了吧!我不要。”
“來,吃個羊腿吧!”班霽掰下羊腿上的一塊肉遞到了我的面前。
這個味道,胃裡又在翻滾,捂住嘴巴跑去了一邊,開始劇烈的嘔吐起來,這是怎麼了?爲什麼這些日子總是這樣!我滿腹疑問,許是這些日子太過勞累的原因吧!
“雪兒,又不舒服嗎?”他輕拍我的背,關心的詢問着。
我剛想說話,讓他不要擔心,還沒等開口,又
是一陣的乾嘔。
班霽道:“怎麼了?水珠,你快幫她看看,是不是水土不服的關係,這些日子她怎麼總是這樣。”
我依言把手伸了過去。
號過之後,水珠發出了一聲長長的嘆息,這一聲嘆息使得我的心都揪到了一起,是不是我真的得了什麼重病,不然她怎麼會是這種表情!
班霽道:“她到底如何了,你說話啊?”
看水珠的神色不對,王孑塵也走了過來,他道:“珠兒,是不是縉綾她。”
水珠看了看我,又看了看班霽和王孑塵,皺眉露出一副很難過的樣子,我剛想說話,她卻“噗嗤”一下大笑了起來。
我們三人相互對視,俱都不解地看向她。
水珠道:“本來是想騙騙你們的,沒想到卻沒騙到,是我自己定力不夠,忍不住笑了出來,否則可是有趣極了。”
班霽鬆了口氣,“你這個人,可嚇死我了。”
水珠嘻嘻一笑,然後看向我,“縉綾,你剛剛說最想要的是什麼?”
我皺眉道:“什麼?”恍然道:“是孩子。”話出口,自知言語有失,低首側過臉,已羞得紅了臉頰。
水珠道:“現在你如願以償了。”
我驚訝的擡起了頭,“你是說我。”
水珠點頭道:“是啊!千真萬確的事情。”
王孑塵拍向了班霽的肩,說道:“恭喜啊!”眉眼間,卻是解釋不清的容態。
班霽皺了皺眉,“你們在說,什麼意思?”他看着我,一時之間竟還沒有回過味來。
水珠道:“笨!你要當爹了,縉綾有了身孕,有了你的孩子。”
“真的嗎?”他怔怔的看着我。
我看向了水珠。
水珠道:“當然是真的,不要懷疑我的醫術好不好。”
班霽走到了我的身邊,已一把將我抱了起來,在原地開心的直轉圈圈,“太好了,太好了,我要當爹了,我終於和雪兒有自己的孩子了,太好了。”
“啊!班哥哥,快放我下來,還有人在呢!······。”
班霽哪裡肯停下來,喜悅完全另我們沉醉其中,一時之間竟忘記了所處之境,孩子,我終於有了我與他的孩子,可欣喜之餘卻又不免擔心起來,這個孩子也許來的並不是時候,我們身在蒙族,武羿又緊追不捨得想要我們的性命,我的孩子,我只怕自己不能保護好他。
因我有了身孕,爲避免我回去看到老伯與阿麗絲的屍體過分傷心,王孑塵與水珠堅持着要班霽留下來陪我,不讓我去。無論我說什麼,他們總不答應,無耐,我只好聽他們的話留了下來。
夜晚,我依偎在班霽的懷裡,一同仰望星空,天上的星星一閃一閃的,好似眨着無數的小眼睛,我拉着他的手撫在平坦的小腹上,“班哥哥,我們有自己的寶寶了,你開心嗎?”
班霽望着我溫柔的笑着,“我當然開心了,雪兒,謝謝你,謝謝你給了我一個這樣大的驚喜,等寶寶出生以後,我會好好的照顧你們母子,把最好的一切都給他。”
我道:“那婉兒
呢?婉兒是姐姐和班哥哥的孩子,就算我們有了自己的寶寶,班哥哥也要答應雪兒,思婉纔是我們最重要的孩子。”
班霽道:“我知道,我欠了婉綾太多,我會好好對待思婉的。”
我道:“我們都欠了姐姐的,姐姐對我們的好是永不能忘的,所以,縱然有了這個孩子,思婉也是我們最重要的人。”我撫着肚子,“寶寶,孃親是愛姐姐的,但同樣也是愛你的呦!你可不要說孃親偏向着姐姐。”
班霽笑擁着我,“小傻瓜,還在肚子裡的那位又會聽得懂什麼。”
“當然能了,我感覺得到,他一定能的。”我挽過他的手臂,“班哥哥,我們給寶寶取個名字好不好?”
班霽道:“好,可是又不知是男孩還是女孩,該怎麼取呢!”
我道:“我們一人取一個啊!女兒的我取,兒子的班哥哥取。”
“那好。”班霽思索着,“若是男孩嘛!就叫——班毅哲可好?”
“毅哲?可有解嗎?”我問。
班霽道:“哲,有智慧。毅,我希望他長大之後做事果決,志向堅定而不動搖,別像他爹爹這樣,險些畏畏縮縮的丟了他的孃親。”說完之後,他將我摟的更緊。
我欣笑道:“好,毅哲,有志向有智慧,最好的就是這個名字是讓他牢記他爹爹的教訓,等他長大我好教他,唔······。”
沒等我說完,他已欺身而來,迅速有力的吻向了我的嘴脣,熟悉而誘人的味道使得我沉醉其中,閉上眼睛任由他纏綿地吻着我。
手不安分地伸進了我的衣服裡,輕緩的移到胸前,我的臉頰排紅,已抓住了他的手,“不可以,班哥哥,寶寶,會傷害到寶寶的。”
他略帶磁性的嗓音響起,“我會小心的,不會傷害到他。”一邊說着,一邊將我抱到了馬車上。
“不要,珠兒她們就快回來了,班哥哥······。”他的嘴角上揚,露出一絲笑意,“他們不會回來這麼快的。”
“可是——。”
他做了一個噤聲的手勢,車簾放下,黑漆漆的馬車中我什麼也看不見,他的呼吸急促,又變平和,再次急促,衣服一件件的解開,一股寒意襲來,接着便是他溫熱的身體靠近,心與心的距離更近,四肢交纏,身體緊緊的貼合在一起。
縱然我們在一起已有兩年,可是每一次敏感的接觸,還是另我臉紅心跳,他的每一次觸碰都會讓我感到情不自禁,我們的愛經過兩年的時光變遷,不但沒有變淡,反而更勝從前,那種身體的接觸是用語言無法形容的感覺。
“雪兒,我愛你。”
“班哥哥,雪兒也愛你,雪兒好愛你。”雙手緊緊的摟着他的脖頸,他吻着我的身體,全身如火燒一樣,酥酥麻麻的感覺,無力卻又愉悅的接受着他所做的一切。
愛情好奇妙,人與人的接觸也好奇妙,彼此依靠,相互相擁,天長地久的情意,只容我和他,還有我們的寶貝。
等到這一切結束的時候,我們便遠離這裡,避開這塵世間的紛擾,帶着婉兒去到一個新的天地,去過新的生活。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