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臭小子,今日是我們學院的盛會,你別瞎搗亂,都說了杜凡那是一時失手,難道你連這點兒度量也沒有,斷不容你學長嗎?再怎麼說,大家都是學院的學生,你怎的這般無法無天,視二長老於不見?”若離這一番說辭,臉上笑容更甚。
卻見柳風當着所有人的面,暴喝道:“放屁!你這老烏龜,拉屎不擦屁股,撒尿不照鏡子,我可有說容不得杜凡了?失手是麼?當然可以諒解,但我想以自己的名義,額外與你學生杜凡交戰一場,不知你們敢是不敢?”
柳風這句話說的當真是尖酸刻薄,所有人乃至二長老,都是料想不到,一位十六歲的少年,口中竟敢這般與導師說話,不待若離同意,二長老只想讓杜凡教訓一下這不知天高地厚的新生。於此同時,二長老魂能欲窺探柳風實力,柳風嘴角一揚,並未加以阻攔,任他窺探。
“原來是法王六重天。”二長老微微一笑,將目光投向若離這旁,說道:“若離導師,既然這位學生誠心相邀,你便答應了他罷。”
“這...”一想起柳風對自己的不敬,若離便滿心怒火,當下剛欲答應,卻見柳風又叫囂起來:“若離,你這老烏龜,教出來的學生果真也是小烏龜,卑鄙無恥下流下賤,怎的不敢接受我的挑戰麼?”
一聽這種極端話語,二長老不禁有些頭疼起來,他將目光投向若離,只見若離滿臉通紅,如果可以的話,他真想衝上去,將柳風當場擊殺,碎屍萬段!
當然...他堂堂導師,自是不能失了身份,當着這麼多人的面,他只好裝出淡笑,回答說:“既然這位學生誠心相邀,那便如你所願,杜凡...”
若離一喊,杜凡應了一聲,臉上開始顯露狂妄笑意,以往在庭院小道於柳風手中吃的虧,今日他要一併討回,或許...玉如霜那便再多個殘廢,也並非是件壞事!杜凡心思狠辣,不給同門留絲毫餘地,當他瞧見柳風身形顯露,內心不禁涌動莫名狂熱,他要用自己的力量,讓柳風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好!既然雙方都無問題,那麼...”杜凡躍上擂臺,二長老剛欲宣佈比試開始,卻見柳風一字一吐露,聲音鏗鏘果決:“此次交戰,非比輸贏,至死不休!”
杜凡心中一驚,想不到這傢伙竟然要與自己拼命,就連若離也是不免爲之動容,但他相信杜凡的實力,以他學生法王九重天的實力,區區法王六重天的法者,卻如何能作亂?
此時,玉如霜目光朝柳風這旁投來,在她眼中也不知是甚麼情緒,卻見她身旁杜大仁等人,紛紛嘆息不已,心中怪罪小學弟糊塗。
“好、既然你要玩,我便陪你,今日...你命我取,閻羅九重,殿堂留由你去!”
隨着二長老宣佈比試...不,應該是生死搏鬥的開始,全場有些沸騰起來,一些廣場遠處觀看之人,一聽這邊要進行生死搏鬥,人羣倏然涌動,他們再無心思觀看擂臺比試,紛紛朝“練”字擂臺涌來。
以往這最爲偏僻的擂臺,此時卻是人羣擁堵,廣場之上,人羣衆多,雙足難尋所立,但這並不能阻擋他們。
“喂,據說一位新生要與另一外法王九重天的學長生死搏鬥呢!”
“我也聽說了,這小子不會是腦袋燒壞了罷?”
“哈哈...或許是重病發作,腦子一時糊塗,才說了胡話,現在又做胡事,待會兒瞧他生命是如何走到盡頭,不過話說回來,十六歲的年紀,修煉到法王六重天,天賦倒是不錯。不過...可惜了,可惜。”
周圍人聲鼎沸,柳風與杜凡在萬衆矚目下相對,二長老宣佈比賽開始之時,心中便想,雖然他們嘴裡說甚麼生死搏鬥,但到緊要關頭,自己在出手相救,相信應該不會釀成慘劇。二長老心中一番盤算,臉上露出淡淡笑容。
“柳風、我要你的命!”杜凡一聲暴喝,身形周圍匹自顯現一層幽藍能量光環,體內法力狂涌,幽藍之色登時濃郁,盤旋練武場之內,好不驚人。
“果然是法王九重天!”周圍有人一眼便看出,杜凡出手竟直接展現全部實力,看來他心中時真打算置這位新生學弟於死地的了。
廣場之上,有人指責,杜凡堂堂學長,怎的這般不知輕重,非要置學弟於死地不可。卻見杜大仁等人,目光緊覷戰場,神情有些緊繃。
玉如霜瞧着擂臺上那道年輕身形,臉上雖未表現甚麼異常,但只要仔細觀察,便能發現她嚴重的一絲異樣,她心中暗自祈禱:“小傢伙,一切小心!”
面對杜凡施法威逼,柳風緩緩吐氣,左臂凝成鐵石一般僵硬,自是法技崩山擊驅使,於此同時,杜凡目光也朝柳風這旁瞧來,嘴角竟浮現一抹冷厲,心中暗暗的道:“臭小子,你以爲憑着地階法技便能越級重創於我?以往若非是我大意,又豈容你放肆?如今、我會讓你明白何爲恐懼根源,我要一步步折磨你致死,我倒要看看,你的骨頭和嘴巴,到底有多硬朗!”
說到這,杜凡已是不再猶豫,身形倏然而動,朝柳風這旁疾馳,卻見幽藍光環隨之一併而來,柳風左臂凝威,一抹黑褐色光環顯現,對着杜凡暴馳而來的身形,提拳迎了上去。
“地階法技!”
在柳風崩山擊施展,周圍一些法力不低之人,一眼便瞧出其之所修,竟是地階法技,但饒是如此,卻如何能與實力高出三個層次者相抗衡?在場幾乎全部,都認爲柳風此戰,必死無疑!
只有少數部分,心中還抱有希望,或者說是祈禱。
風中飄腥,血眼帶殺,是恨,是憎,怎容輕易釋懷?雙方不死不休,稍有不慎,便是黃泉永赴,命歸玄冥!
風更濃,殺更狂,雙方勢如水火,無人能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