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恩以永訣後患的方式幹掉了自己的姐姐秦馨。金錢與權力能夠撕裂親情,強大的力量也會讓人的思維不一樣,如同文青一般糾葛着與秦馨之間的恩怨情仇只會讓復仇劇變的跟窮酸****劇一樣沙比,當年秦馨在暴雨之夜對當時手無縛雞之力的弟弟可是絲毫沒有留手,你無情我亦無意,將她的過去,他的未來,他的現在,囊括平行世界的可能性和無數過去景象碎片的秦馨全都幹掉付之一炬,在時間巨龍內秦馨以哪種方式死亡就進入了倒計時,秦恩親自返回來也僅僅是爲了以絕後患的方式確認秦馨徹底消滅。
而在秦馨消滅後她本人化作無數的殘渣和灰塵,本來這些東西是沒意義的,就算秦恩嘗試將其拼湊成一個整體得到的也僅僅是個虛假的形象,維持不到0.1秒就會消失毀滅。只有秦恩貫徹自己的能力和意志將其釋放出來的時候才成爲一個固定的形體,變成一種類似ai的奇異互動生命體,拿着過去的記憶,乾脆以抹除其本人智商爲謊言詐稱秦馨變成了弱智,以最簡單的ai互動,靠着偶爾注入的殘存記憶和知識喚醒秦鴆心中柔軟的一處驅散她的不安和憂慮,漸漸的讓其忘記痛苦,借用秦馨殘渣製造出來的自動ai機器人用來撫慰母親曾經的傷口。
就跟小貓小狗差不多,甚至,在有必要的時候秦恩可以假裝安排弱智化的秦馨受到母親的感染短短的甦醒一小會——秦鴆的母性會接受這種可能,而在恢復自我的短暫時間則換成秦恩本人遠距離操作裝成愛女覺醒——靠着這種方式可以幹掉某些天狗們對付不了的敵人,猶如秦恩本人再臨……變成一個分身保鏢排除隱藏的大威脅。
這就是一種善意的謊言,秦恩編織出來的夢境和謊言。大人們會有意代替孩子保護下危險,孩子將自己遭遇的危險藏在心中防止備受壓力的大人擔憂(但兒童的不成熟反而會因此釀造出悲劇),在外面打拼闖蕩的年輕人亦不會將自己吃到的酸楚與痛苦高之在家鄉內的父母……全心全意的坦誠對於人類來說並非是幸福而是一種不符合社會常理的烏托邦式空想噩夢。
“母親就拜託你照顧了。”
“嗯。”
在臨走前,秦恩跟着靈鳩伊凜如此的說道。
摸魚的時間總是會達到盡頭的,秦恩在知曉外面的胡桃等老朋友做好準備後,他毫不猶豫的離開了靈鳩伊凜給自己打造的溫柔鄉,
“秦馨的事你藏在心裡就好,母親的安保工作不需要太大擔心,秦馨雖然可以在危險的時候變身成兵器保護母親,但是在正常的時候我不能讓其表現的太過於機智……你找一些機靈的女性天狗照顧下她們日常生活就好……最起碼讓秦馨偶爾表現出來的一面不會在秦鴆面前暴露出來,戰鬥力反而不重要——然後就這麼讓她們呆在妖怪山吧,你也不必太過於關注。”
暫且的,秦鴆被留在了妖怪山內,他清除的知道幻想鄉邊境並不是一個好地方,矜羯羅曾經偶爾跟秦恩提起過幻想鄉邊境的生活,那裡對於強韌的鬼族來說都是一個非常難熬的地方,秦恩當然不捨得讓秦鴆他們跟着自己赤手空拳的去那個地方冒險,儘管有定居的準備,可定居的位置和一些細節上的安排卻註定它不是三日兩日能夠解決掉的東西。
該交代的已經交代好了,秦恩覺得自己在妖怪山這裡磨蹭的時間足夠長了,是時候該出發了,秦恩換上一套便服就坦然的從妖怪山的山道上離開了。
“秦恩。”
在走出妖怪山山道後大約幾百米後,一名持劍的武士站在了他註定要離去的方向上,等待着他。
而除了明羅以外還有一個不可忽視的身影——那個小影子躲在明羅的背後探出頭來,在看到秦恩的時候緊接着眼前一亮。
“yahou!秦叔!”宇佐見蓮子飛一般的撲在了秦恩的身上。在幻想鄉的時間封鎖線的影響下,宇佐見蓮子的身體比封鎖線出現以前要大很多,穿着黑白色便服長裙戴着爵士帽的少女撞上來後,頭已經到了秦恩的胸膛上(秦恩現在維持着一米七左右的身高),仰起頭衝着秦恩傻笑道:“這麼長時間,你終於想起蓮子了!”
如今蓮子跟過去有些不一樣了,時間封鎖線的偉力讓蓮子跨越了往常需要數年才能成長出來的時間,隱約秦恩的身體感覺到了蓮子以前沒有發育的某處柔軟,黑白色的長裙下的軀體雖然不如自己見到的妖怪少女那般驚豔,可她終究不是過去那個可以肆意撒嬌的小孩子了,身體發育日益成熟,足夠冠上少女之名了。
“行了行了,別貼的那麼近!”秦恩趕忙拉開這個湊的太近的小丫頭,從頭上的爵士帽下的茶色短髮、到樸實的黑色裙襬與黑布鞋的腳來來回回掃視數次,頗有些不敢置信的說道:“這纔多久啊,你竟然變的這麼高了……”說罷秦恩還筆劃了下到自己胸前的身高。
青春期,成長期,真是名不虛傳啊!
宇佐見蓮子嘆了口氣,攤手道:“什麼纔過去不久啊,秦叔別忘記你改變了幻想鄉的時間流逝,你在外面過去的那幾天十幾天,幻想鄉內已經過去好些年了!”說罷,蓮子還將爵士帽摘了下來,故作瀟灑的晃着自己茶色的頭髮,大咧咧的說道:“如今小蓮子已經變成大蓮子了!我已經不再是那個依偎在你背後的小丫頭了!”
說完這一連串的話還不覺得足夠,還露出了不知道給誰學來的壞小子般的邪惡笑容說:“是不是很懷念以前沾着你的可愛小蓮子呢?”
“沒錯,是有些懷念。”秦恩坦然的承認了自己此時此刻的心情,然後霍然的舉起凝結着時間之力的右手:“我覺得你發育有點過分了,是時候修正你的年齡將你砍掉重來了。”
“不要啊(>—<)!”瞬間,大蓮子炸毛,故作瀟灑的壞小子笑容煙消雲散,雙手纏着秦恩舉起來的手:“好歹都長這麼大了,秦叔您能不能不要這麼殘忍啊!”
“喔——?”秦恩語氣沒有一絲一毫的起伏:“但是我很懷念那個可愛的小蓮子怎麼辦啊?”
“我再怎麼變也是你的小蓮子啊,秦叔你放過我吧,我不該跟您裝逼的——現在長這麼大不容易,我不想跟以前一樣吃個花生醬都要拿小椅子踮腳的時候了!我不想變回原來的樣子!”
“是嗎?真可惜。”秦恩裝出一副很遺憾的樣子將自己的時間能力給收了起來:“既然這麼說,那就這樣吧,我不讓你變了。”
如此,宇佐見蓮子才做出鬆了口氣的樣子……
“時間逆流什麼太作弊啦!”蓮子發着牢騷。
秦恩在外界冒險之時,殘存的時間封鎖線改變了幻想鄉很多事,除了上白澤慧音用歷史的力量隱匿的人之裡外其他的地方都產生了很大的變故,不老不死的妖怪們尚且沒啥變化,可是宇佐見蓮子哪怕有着秦恩故意留下來的保護仍然在不同的時間流動中長了一些歲數,十二三歲和十七八歲可是完全不同的概念,少女性格最多變的年齡,愣是被秦恩以這種方式強行度過。
蓮子變大了,而站在秦恩面前靜靜看着這一幕的明羅心態也有所不同,沉默、冷靜,這讓秦恩產生一種莫名的遺憾:自己去外界冒險這段時間,真的錯過了很多東西。
秦恩自己成長的只有力量和戰鬥方面的,心思的沉澱和情感上的……好像遠遠的被幻想鄉其餘人再次甩出一大截來。
“我們馬上就去幻想鄉邊境。”秦恩注視着面前死而復活的女劍士說道:“明羅你也做好心理準備了吧。”
“是的。”英姿颯爽的明羅揹負着長劍站在秦恩旁邊說道:“你既然要去幻想鄉邊境,那麼帶上我吧,幻想鄉邊境的地形我比你清楚一些。”
“那就有勞了。”
秦恩、明羅、宇佐見蓮子,三人迅速的上天飛行。秦恩和掛着明羅外殼的矜羯羅一同在幻想鄉的天空緩緩飛行,一個不會飛行的超能力者,一個砍掉重練的鬼王……兩人如今都能夠順利的飛行了,明羅重新掌握了靈力,而秦恩則是單純的用時間能力讓覆蓋在身體周圍的維度變質,改變其構造和性能讓身體飄起來,緊接着就是讓時間交替着流動——這種概念極爲抽象,但是比喻的話,大概相當於讓身體躺在水流波動中……在三人當中宇佐見蓮子反而顯得十分普通:完全是靠着自己的才能和練習從其他幻想鄉居民那裡學來的中規中矩飛行能力。
妖怪山越來越遠了,明羅和秦恩在飛行的時候也不怎麼愛說話,三人都是頭朝着前方胸朝着下面,逆風而行……靈力保護着鬼王與蓮子的體溫,秦恩則是乾脆的體溫恆定不會受到影響,一路上也是風平浪靜,但是蓮子卻是涌現出被忽視的感覺,少女撅着嘴來回在秦恩的面前兩側繞來繞去晃盪着,故意在秦恩面前炫耀自己飛行能力,但對此秦恩卻始終無動於衷……
“秦叔你怎麼一點都不驚訝啊。”茶色短髮的少女頗有些不快的說道。
秦恩撇了撇嘴說道:“你跟初代胡桃他們學了這麼多東西,會點飛行不是很正常麼?”
在去外界前秦恩就不止一次聽初代和胡桃、包括蓮子本人說有關飛行相關的事情了,在走之前蓮子就在學習,離開這段時間學會飛行簡直是理所當然的。畢竟蓮子跟沒有魔力的秦恩完全不同,從初代和八雲紫等人的反應裡來看,名爲宇佐見蓮子的少女體內擁有着相當可觀的魔力……有才能、有時間、受到一番教育還不能學會,那隻能說明蓮子是在摸魚。
“真是的……”蓮子惱怒的抱怨道:“您跟初代阿姨真是一點都不關心女孩子的心思啊!”
初代本性冷漠,秦恩本人又是不怎麼溫柔的男人……關愛智障……啊不,關愛青春期少女,兩人都沒有任何經驗。
啥?其餘的幻想鄉居民?其餘的妖怪?妖怪怎麼可能懂人類少女的青春期心思變化啊?她們估計都不記得自己小時候啥德行了。
“但你這麼說我就不開心了。”秦恩斜着眼睛看着與自己‘同臺競技’的宇佐見蓮子,稍微減緩了速度落到腹部的位置指着裙子說道:“你就不怕曝光啊?”
“不怕喔!”蓮子得意的說道:“裡面是安全褲哦!”
“安全褲還行。”秦恩放心的鬆了口氣,然後就不再關心蓮子的狀況了,本來打算接着話題發揮一番的蓮子頓時就覺得十分不痛快:“秦叔你就不吐槽麼?”
“吐槽?”飛行的過程其實也蠻無聊的,秦恩也不會害怕被灌一嘴風,乾脆做出仰泳般的姿勢躺在自動移動的空中注視着自己的養女:“你想讓我說什麼?”
“這有什麼可吐槽的?你穿安全褲保護自己難道有什麼不對麼?”
秦恩突如其來的認真問話讓宇佐見蓮子的心不由自主的一緊。
她很想敷衍過去,但是面對秦恩那認真的表情,蓮子雖然覺得很羞恥,但是……她認爲自己真有必要說出來那些話。
“比如說‘安全褲是邪教’‘男人的浪漫沒了’之類的話——”說着說着蓮子自己的臉也紅了:“我還以爲您會說那些話。”
“廢話。”秦恩趁勢彈了蓮子一個腦瓜崩:“我是你的長輩,我是你的養父,也是你的叔叔,那種有損長輩威嚴的話我可不會說,不合時宜!”
“而且……你看看,你自己說這些話都覺得臉紅害臊,就別逞強了。”秦恩的目光望向前方,淡然的說道:“你大了,有些東西,你該瞭解。”
“雖然它很無趣,很無聊,但是……你必須要學會遵守,蓮子,我是你的養父,我是給你遮風擋雨的長輩,我不可能跟那些看漫畫中毒的人那樣對你說那種話。”
宇佐見蓮子怔怔的看着自己叔叔那認真的臉孔,秦恩的臉上,沒有絲毫的荒唐之色。
這個男人,雖然沒有結婚,沒有自己的子嗣,但是在撿到蓮子的時候他就嘗試承擔起了長輩的指責,儘管很多地方還有不足不能做楷模,但是他卻夜是在不斷學習着做一個好的長輩。
一個很無聊的,有點古板的……但是蓮子卻無法討厭起來的長輩——曾經深陷紅魔館的時候,名爲秦恩的男人就在她的心中留下了永遠都不可能消失的影子,讓她尊重、敬愛、重視。
“對不起,秦叔,我不該說那些失禮的話……”
“也不用那麼緊張,你要是在聊天軟件上玩表情包,或者是跟我閒談遊戲啊,漫畫之類的,我會陪你的,哈哈哈……倒是等以後家建立起來後,我安利你幾個遊戲我們開黑!”
“好啊好啊!”茶色短髮的少女高興的應答着,時間封鎖線數年在兩人之間留下的隔閡,變的無影無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