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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三才還以爲阿寧會殺了他倆,卻沒想到阿寧將他倆擊昏之後,便一手一個提着大步的走回到了衚衕之中。
王三才能感知到周圍沒人,便快速迎上去,問道:“你怎麼沒把他倆殺了?”
阿寧“嘭”地一聲將他倆重重的扔在地上,隨口就道:“他倆還有點用處,萬一暗宗要在路上對咱們下手,他倆還能當個擋箭牌用,想辦法帶上吧。”
剛說完這話,王三才還沒來得及搭話的工夫,阿寧忽然衝他一擺手:“閃開一點。”
“什麼?”王三才沒明白她的意思,欲要追問,但阿寧卻突然像是變了個人,不再理會王三才,忽然對準地面上昏倒了兩人就一陣拳打腳踢……
關鍵是,阿寧還總找要害部位下手,不是一腳狠狠踹在兩人的褲襠上,就是專門捏着粉拳往臉上招呼,這每一拳每一腳都會發出悶沉的聲音,雖然王三才能感覺到阿寧並沒有使用元氣,可還是忍不住下意識捂住了胯下,然後挪着步子移遠了一點。
尤其是聽到一兩聲類似一種“破裂”的動靜時,王三才就忍不住渾身一哆嗦。
媽的……平時真看不出來,這冷冰冰的小妞下手可真夠狠的啊!
似乎是印證了王三才的想法,伴隨着時間流逝,王三才忽然聽到拳打腳踢的聲音中突然嘣出了一兩聲痛哼聲。忙皺眉湊近瞄了幾眼。
阿寧顯然也聽見了,暫時止住了動作,兩人都看見躺在地上昏迷過去的陳錦囊和李長明居然被阿寧給揍醒了。
“行了,發泄你也發泄完了,給他倆留口氣兒吧。”王三才見此,也只能無奈的說了一句。
阿寧雙手掐腰,像是打的累了,長長舒出一口氣,點頭贊同道:“好,你現在這裡看着他們。我去找兩個大麻袋。待會兒我們出城的理由我也已經想好了。”
說着,她就要調頭走去。
“別去了。”王三才丟下這句話就蹲在陳錦囊和李長明的身邊,看到他們兩個也只是嘴裡發出痛哼,像是感覺身體很難受一般扭動着身子。並沒有真正的清醒。便先把兩人翻過身來。一人一巴掌照準脖子就又劈暈了過去。
回過頭來,就看到阿寧疑惑地凝視着自己:“不用麻袋,你準備怎麼把他倆在兵衛的眼睛底下帶出城……”
她話還沒說完的工夫。就看到王三才只是在他們倆人身上一摸,就看到他倆居然就這麼憑空消失掉了。
王三才起身再次轉回身來的時候,就看到阿寧瞪大眼睛張大了嘴巴盯着自己,讓他心裡感覺有些好笑的同時,也不禁想試試能不能把自己的拳頭塞她嘴裡。
還好,王三才忍住了,但卻並沒忍住笑意,笑道:“你這是什麼表情,難道你不知道我有這種能力麼?”
阿寧這纔像是回過神兒來,恢復了之前的表情,輕輕搖頭。
王三才也不記得以前在阿寧面前顯露過“讓活人消失”的能力,只能聳聳肩問道:“你也沒從暗宗的情報裡看過我有這種能力?”
見阿寧又搖頭,王三才忽然心中一動,當即收斂住語氣,嚴肅道:“要不這樣吧,阿寧,等咱們出了城之後,爲了你的安全,我把你擊昏也……”
雖然王三才這句話沒有說完,但阿寧卻理解了王三才的意思,拒絕道:“不用了。”
王三才以爲阿寧誤會了自己,趕忙解釋:“不是真的讓你‘消失’掉,而是把你放入一個特殊的地方,在這個特殊的地方中你感覺不到時間流逝,而我也隨時都可以把你放出來,換句話說,你被放進去的時候是什麼樣子,被我放出來的時候也同樣是什麼樣子,不過前提是你必須得昏過去,不然是去不了那個地方的……”
“真的不用了。”阿寧忽然嘆了口氣,徑直朝南門走去,邊走邊道岔開了話題:“我們走吧,別讓你的朋友繼續等我們了。”
王三才緊追兩步,抓住她的肩膀,正色道:“阿寧,你真的不考慮一下嗎?我真的很擔心,當他們來了的時候,我真的會無暇顧及你。”
王三才並不是說笑,甚至他的語氣都從未有過的認真,暗宗可不是黃粱兩家,況且,他從飛流城出來的時候,都能被樑家族長髮現,還能逃的過暗宗的眼睛麼?
還好後來有了這三張面具,才讓王三才倖免了很多事情,但現在,只要焚石城的信鴿飛回暗宗總部,那他現在的三張面具也將變得透明,到了那時,襲擊海天擎,殺死暗宗長老,編造謊言拒絕暗宗等等,這些矛盾結合在一起,很可能一下就會將暗宗激怒!
況且,阿寧可是從小在暗宗掌門的身邊長大,她的叛變,暗宗掌門能承受的了麼?
王三才其實一開始就對這件事情愁眉不展,因爲,這些因素綜合在一起,暗宗掌門一怒之下要對自己動手的機率幾乎可以說很難避免。
到了那時,如果鋪天蓋地的先天強者襲來,王三才如果是自己逃走還可能有辦法,也沒有後顧之憂,但若是阿寧不被他放入倉庫的話,那就成了一個牽掛。
說的難聽點,阿寧雖然是已經達到了先天之境,但畢竟是先天初期,暗宗爲了一個素不相識,只是有疑的獨眼龍都能出動兩個先天后期外加一個先天巔峰的強者,那爲了阿寧呢?
可以說,阿寧到時候就是一個累贅!!
反而衆陣營人物王三才隨時都可以收回倉庫,方桐就算不用收進倉庫。只要他拼命想逃暗宗也懶得對他下手,畢竟方桐跟這一系列事件都沒關係,但話說回來,王三才要是把他收進倉庫的話,他也會爽口答應。
只是,阿寧聽到這話,卻是突然沉默了下來,半天才道:“如果過的不開心,就算長生不死又有什麼意義?如果在有限的時間裡過的開心,死又何妨?……我都已經是個叛徒了。你能讓我在剩下的時間裡過的自由一些嗎?”
一聽她這平靜下掩飾不住委屈的聲音。王三才心裡沒由得升起一股愧疚……自己是光考慮自身了,忘了站在阿寧的角度替她考慮一下,誠然,把阿寧收進倉庫自己倒能落個自在。可對阿寧來說。當她被自己放出來的時候。不知道已經到什麼時候了。
她不知道這期間過了多久,不知道這期間發生了什麼,對她來說的確很不公平。
雖然王三才也沒給她解釋這些。但他也能聽出她只是想以後能活的自由一些,不再有那麼多的顧忌和負擔,想到這裡,王三才也很擔心她會因爲覺得拖累自己,而又說出讓她孤身離開的話,便點點頭:“好……但是,如果咱們真遇到很難逃脫的危險,你還是答應我讓我把你擊昏放……”
“好。”這一次,阿寧沒等王三才說完話,就同意了下來。
王三才深吸一口氣:“走吧,大衛他們就在前面不遠。”
……
沒多會兒,兩人就在距離南城門不遠的衚衕中與大衛.布萊克他們匯合,不等衆人上前詢問的時候,王三才就急忙把事情的全部經過告訴了衆人一遍。
先前大衛.布萊克並沒有把感知到的危機告訴其他人,不過他們來到南門這邊的一路上,大衛.布萊克也提前補充了一遍,此刻王三才說來,所有人也倒是有了心理準備,況且,現在王三才毫髮未傷也就足夠了。
對於阿寧的加入,沒有人表示任何的意義,作爲一個交往並不是很熟的人,阿寧爲了王三才都叛變了,還能看不出她的心意嗎?
況且,現在是危急關頭,誰還能顧得上這些?
“現在天快亮了,這種時候通常是人的警戒心最放鬆的時候。”大衛.布萊克指了指城門處顯得有些無精打采的兵衛,低聲對着身邊衆人道:“咱們趁這個時候出城是最好不過了,有阿寧在,他們也不可能難爲我們。”
“這個不好說。”渡鴉確實持反對意見:“嘿,王三才,別看你倆進城挺容易的,別忘了你們進來的那可不是城南門呀!誰都知道現在南門封鎖,就算暗宗的人想要出城也需要正規的手續吧?還有還有,暗宗那什麼總長老就算沒把自己家醜事透漏出去,牽扯這麼大的事情,他總應該能考慮到南門這種特殊的情況吧?”
“你說話能不能說明白點啊,什麼跟什麼這是?”費爾南多忍不住打斷渡鴉,似乎是看不慣渡鴉這麼一本正經的分析,便調侃道:“我覺得呀,這些限制對你來說都沒任何用處!”
渡鴉原本還想還嘴,但一聽後面這句,頓時就忍不住奇怪道:“爲……爲什麼?”
“你說爲什麼?”費爾南多反問一句,卻是很無良的笑了:“你這麼黑,大半夜的,誰他媽的能看見你啊?哈哈哈哈!!”
說到最後,幾個陣營人物都忍不住有些忍俊不禁。
王三才發覺這些陣營人物不能說是沒有危機意識,只能說他們是沒有危機心理,大概是他們依然從未把自己徹底代入到這個異界之中吧!
就像以前大衛.布萊克曾在去飛流城的路上跟自己談心,他們從沒感覺王三才所處的地方是一個真實的世界,一直都覺得這裡是虛擬的,而他們能來到這裡,只是“任務”使然。
就算遇到再危機的關頭,他們都會被王三才收進倉庫裡。
或許正因如此,才讓他們在什麼時候都會有心思開玩笑吧……王三才這麼想着,沒有半點想打斷衆陣營人物調侃的意思,大概是因爲先前阿寧的反應,讓他忽然覺得對這些陣營人物也很是虧欠。
讓這些人無償的幫自己,自己要是連他們調侃娛樂的權力都剝奪了,那就太過份了。
只不過,大衛.布萊克見渡鴉衝着費爾南多舉拳欲打,忽然微微皺眉,或者是因爲之前他是與王三才直接“談心”的那個人,對於王三才的話印象比較深刻,此時見王三才沒阻止,不禁忍不住喝道:“什麼時候了還鬧?!”
他的話果然管用,渡鴉也不是那種不明事理的人,頓時朝費爾南多拋去一個白眼,便不再追究。
王三才看在眼裡,終於開口講話道:“渡鴉的意思我懂,他是擔心暗宗總長老考慮到南城門封閉,也正是我們最好的逃生路線,所以很可能會特意通知南城門,他也不用說暗宗的家醜,只是亮出他身爲長老的身份,叮囑若是見到阿寧就不放她走,或者是在第一時刻通知他,又幹脆或者找個理由在南城門這邊直接安排一個暗宗的人。”
一直都沉默着的阿寧也低聲補充了一句:“不錯,我是有點擔心他放着其他城門不管不問,是故意想要引我進來,而我放鬆警惕之下又選擇了城南門,那也就相當於自投羅網了。”
兩人此話一出,氣氛登時變得沉默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