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三才和黃天並沒有在黃勢坤這裡駐留許久,畢竟他們兩個身份都很特殊,而且被人發現了黃勢坤的住處也很不安全。
也就在王三才和青鳥一同回到內屋的時候,黃天便提出了離開的意思。
王三才自從知道了青鳥喚醒黃勢坤的辦法後,再看黃勢坤看向青鳥那張天真但卻充滿渴望的眸子,已經感覺自己整個人都不好了!!
倒是黃天還專心的給黃勢坤道了一個別,雖然後者沒有理他。
兩人離開這裡之後,便先去了之前關押田有才的房子一趟,裡面各項刑拘早都已經撤空,黃天當然也沒有在這裡安排守衛。
兩人在這裡換下一身得體的衣服後,便按照之前的約定來到了國都最大的大酒樓。
王三才看得出,黃天言辭間整個人都變得開朗了許多,他也爲能看到這樣的結局而感到深深欣慰,最好黃勢坤能恢復到正常人的水平,或者再長十幾歲,那真的就是一個圓滿的結局了。
席間,兩人就黃勢坤的未來作出了交流,同時也交換了意見,兩人達成一致,黃勢坤若是無法恢復到正常人的智力水平和以前的回憶,那黃家繼承人的位子恐怕就得讓出去了。
這是黃氏家族的私事,王三才也不想幹預,更不想再去詢問黃天的意見。
見黃天眉頭緊鎖陷入到了長久的沉思之中,他只能勸說道:“黃族長。你們黃家繼承人的選擇我不能插手,也不想插手,你也明白這不是一件輕易就能定下的事情,彆着急,以後有的是時間考慮。”
黃天深深吸了一口氣,沉聲道:“是這個道理,只是一提起來我就忍不住思考了。”
王三才看了看外面,見天色已有要黑的跡象,便主動告辭道:“看樣子就快要黃昏了,時候也不早了。我得先回去了。”
“嗯。那好,你手裡肯定還壓了一大堆事情,我就不送你了。”黃天起身爲王三才道別。
王三才點點頭,最後說道:“明天財政大臣的晚宴上見。”
見黃天沒有遲疑的點頭。王三才這才轉身離開了酒樓。
他回到府邸的時候時間已經進入到了黃昏。他剛走進書房點上蠟燭準備忙會兒工作的時候。房門就忽然被紅帽子一把推開。
王三才不由得皺眉,只是,還不等他責備半句。紅帽子就一拍大腿,鬆了口氣道:“臥槽,你總算回來了!!你夫人都找了你很久了!大爺的,你到底是去哪兒了?我問誰都說沒見你,這剛看到書房裡燭燈亮了就跑過來了,沒想到還真是你!”
王三才也顧不上繼續責備他,詢問道:“樑珊怎麼了?”
“誰知道她怎麼了。”紅帽子翻了個白眼:“她人沒事兒,就是老喊着找你,這一個下午的工夫都問了我們三次了!”
三次,也不算多麼,看來樑珊找自己也不是有什麼重要的事情。
他想了想,乾脆還是扔下工作站起身來:“好了,我知道了,我馬上就過去,你也去忙你的吧。”
“哎,好嘞!”紅帽子當真是放鬆下來,說完這句扭頭就走。
王三才簡單整理了一下書桌,清點計算了一下明天的工作量,就吹滅燭燈離開了書房。
來到後房,王三才就直接朝自己的房間走去,房內燭光昏暗,門口站着的兩個守夜觀音丫鬟已經變成了樑珊的貼身丫鬟。
王三才剛走過去,兩個小妞就畢恭畢敬道:“老爺。”
王三才正想推門走入,忽然心中一動,決定先問道:“我聽說夫人讓人找我,是不是發生了什麼事情?”
左邊的丫鬟道:“會老爺,我們也不知道呀,只知道夫人讓我們去把您找來。”
“哦,我知道了。”見如此,王三才也不多廢話,推門徑直走了進去。
順手關上房門,王三才就看到樑珊坐在軟椅上正低頭縫製着什麼,軟椅的旁邊是一張小茶几,上面除了擺了一個盛着水的杯子外,還點着一根快要燃盡的小蠟燭。
樑珊聽到開門聲,擡頭一看見王三才,頓時就起身,放下手裡的東西,端起茶几旁的水杯就笑容滿面地朝王三才走來:“來,你剛回來,先喝口水,還是溫的呢。”
王三才其實很不適應樑珊這麼對自己,不過,他卻也願意享受樑珊的賢惠,抓過水杯就遞到嘴邊,一觸,果然還是溫的,不由得仰頭一飲而盡,稱讚道:“你可真夠賢惠的。”
樑珊輕笑一聲,接過杯子,轉身就朝軟椅走去。
王三才一邊朝房間其他蠟燭走去,一邊說道:“咱們家又不是沒有錢,你就點這一根小蠟燭光線不夠那可會很費眼睛的。”
話說着的工夫,王三才就已經點燃了三根蠟燭,房內的光線頓時就亮了不少。
“沒關係,就我一個人在這裡,一個蠟燭很夠用的了。”樑珊則是如此迴應。
王三才朝她走去,不免問道:“我聽說你一個下午找了我三次,是有什麼事情?”
說着的工夫,他也走到了樑珊的身邊,樑珊正在低頭整理着茶几上的針線盒,王三才看了兩眼,只看到針線盒裡除了一堆針線外,還有一塊長餅狀物,也沒看懂她是縫製的什麼。
他解釋道:“我下午是……”
樑珊忽然轉身捂住了他的嘴巴,溫聲道:“你的事情不用告訴我的。”
王三才心裡意外之餘,不免就升起了一股暖流。
樑珊則不好意思的笑了笑,拿起針線盒,從下面抽出一對長餅狀物遞給王三才:“其實我找你也沒有什麼事情的,就是我給你縫好了一雙鞋墊,本想着讓你試試合適不合適呢。”
王三才不由得意外地接過了這雙鞋墊,手感彈性十足,藉着明亮的燭光,他明顯能看到鞋墊上一圈圈整齊的針腳,鞋墊的中央還被樑珊繡上了“北洋”兩個字,使用的是深藍色的棉線,王三才微愣片刻,這纔回過神兒來,原來這兩個長餅狀的東西居然是鞋墊!!
他意外之餘,心中當真欣喜,連忙一屁股坐在軟椅上就道:“好,哈哈,真是辛苦你了,我現在就試試。”
“我來吧。”樑珊笑着蹲下身子,主動爲王三才脫下他的靴子。
望着樑珊賢淑的模樣,王三才不知道爲什麼,忽然發現娶了樑珊似乎也是一個不錯的結果。
樑珊把鞋墊分別墊入王三才的兩隻靴子後,便拉着他起身:“來,快試試!我放進去的時候感覺不大不小正好呢。”
王三才的靴子本身沒有墊任何鞋墊,這一墊上,他走了兩步發現靴子變得稍微有一丁點緊,不過,這樣包緊的感覺卻讓他覺得很是舒服,來回走動幾步之後,王三才不禁由衷稱讚道:“你這手藝真是太棒了!!”
樑珊見王三才笑了,她也跟着笑了:“你感覺正好我就放心了,要不我一整天的辛苦可就算白費了。”
王三才心情大好之下,一把摟住她的腰一屁股坐在了軟椅上,哈哈大笑道:“說,快告訴我,你這麼賢惠是不是對我另有索求?”
樑珊坐在王三才的膝蓋上,一聽這話,並沒有回答,而是羞澀地垂下頭去,一隻手卻探向了王三才的胯下……
王三才下意識夾住大腿,急忙抓住她這隻手,笑容也僵在了臉上,他臉色有些古怪道:“呃……你又想要了?”
樑珊含羞點頭。
王三才卻有些苦惱,他這一整天走路當真是輕飄飄的,連上廁所小便都要解個半天才能出來,他甚至懷疑自己一兩天內恐怕已經真的被榨乾了,此時忍不住尷尬問道:“那個……我估計我今天是恢復不了了,昨天晚上咱們第九次的時候都很勉強了……你真的沒事嗎?”
樑珊見此,臉上非但沒有露出王三才以爲的失望,反倒是驚慌不已:“啊?怎麼這麼嚴重?我爲什麼一點事情都沒有呢?”
王三才看着樑珊的表情,頓時就放寬了心,他呵呵笑着:“不是有句話麼,叫‘沒有耕壞的地,只有累死的牛’,牛就是男人,地就是你們女人,你當然不會有什麼事情了!”
說到這裡,他見樑珊面色擔憂,不禁哈哈笑道:“放心吧,你丈夫不會這麼容易就廢掉的!我能感覺到我的小夥伴正在沉睡之中,耐心等着它從沉重中甦醒過來再收拾你吧!”
樑珊被他露骨的話說的滿臉通紅,扭捏着身子用力拽出王三才已經伸進自己胸口的手,一下從王三才的膝蓋上跳下來,端起針線盒就悶頭朝牀邊跑去。
王三才現在也的確是有心無力,他也沒追,而是忽然重重地嘆了口氣,乾脆一下子癱倒在了軟椅上。
樑珊聽聞納悶望過來,臉色好了許多:“你怎麼了?”
王三才咬着下脣,面色忽然變得古怪道:“我也不知道怎麼了,今天我的右眼皮都跳了一整個下午了,到現在還跳着呢。”
王三才的確沒有說謊,自他與黃天離開黃勢坤那裡之後,他的右眼皮就一直跳,本來王三才也沒放在心上,只是一口氣跳到現在不由得讓他有些煩心。
樑珊再次放下針線盒快粗朝王三才走來,她伸手輕輕摸了摸王三才的右眼,隨即拿開,不解道:“還真跳的厲害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