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爲飛天盟的老大，秋雨面對這些平淡如水，比起以前弱小時的打打殺殺，現在取得勝利在他的心裡根本就掀不起波瀾。
“曉雪，你怎麼看？”半躺在沙發上，舒服地享受着曉雪的按摩，秋雨突然問道。
“你指什麼？”
“統一全省，你有什麼感想？”
“嗯！沒什麼特別的感觸。取得這樣大的成績本來應該很高興很興奮纔對，可是我心裡幾乎就和平時一樣，好像沒有什麼值得驚喜似地。你說我是不是有些反應慢，或者麻木啊？”曉雪想了一下，如實地回答。
“不！不是你的問題，我也這樣，大概天風、天虎他們也有這樣的感覺吧。甚至都沒有當初只帶三百人，迎擊四海幫、兄弟盟，剿滅天狼時讓人興奮。”秋雨閉着眼睛，幾乎不帶感情地說道。
“可能是我們經歷的太多了……”曉雪有些漠然，很是無所謂。
“這次飛天盟整體出動，順利統一了整個省。雖說是沒有遇到過於激烈的抵抗，也會有很多人被殺傷和殺死，我的一句話就促成了這樣的結果，我卻像沒事人一般，是不是太冷血了？”
“不知道。我的情形也差不多，可我不認爲自己冷血。也許夢想的達成就需要有這樣的一個過程吧？我們這些人、這個圈子，本來就是生活在社會的夾層當中，是一羣特殊的羣體。哪怕是普通人的死亡也會得到很多情朋好友的關注，可是在我們的世界裡，今天消亡掉的人沒有人會記得，明天即將消亡的人也不會留下任何痕跡，或許我們哪一天從這個世界上消失，也很快就會被人們所忘記，徹底地成爲一個過客。”曉雪的聲音很低，給人一種惆悵的感覺。
“曉雪，你怎麼啦？”秋雨發現了曉雪的不對，平時曉雪雖然不想曉霜那樣活潑好動，好像也從來沒有像今天這樣消沉。
“沒什麼。還不是你挑起的話題，讓人一想起來就感覺沒有未來，說不定會像奎叔一樣，即使自己小心翼翼，行善積德，最後也依然難以善終。”曉雪翻動着大眼睛，白了秋雨一眼，語氣有些幽怨。
秋雨何嘗沒有過這樣的感覺，他可從小就是一個好孩子，愛學習、懂禮貌、尊敬長輩、團結同學，也算是受過良好家庭教育的人。走
上今天這條道路，又哪裡是他所希望的，要說感慨，他恐怕是最有資格的。
秋雨小時候的理想是考入一所名牌大學，那既是他的夢想，也是他的父母所願。如今這個夢想也算是實現了，只不過進入的是社會大學，而且是最難讀懂、最難畢業的那種。
抓着曉雪的手，讓她坐到沙發上，另一隻手摟着她的腰肢，把曉雪擁在懷裡。
秋雨現在能說些什麼呢？他對自己的未來都難以有一個清楚的設定，又能替曉雪解釋什麼呢？他唯一能做的就是將曉雪擁在懷裡，用他的臂膀告訴曉雪，有他在一切困難都是可以安全度過的，有他爲了他的女人擺平一切。儘管曉雪還不算是他的女人，至少從精神層面講，曉雪已經是他的女人，也包括曉霜。
任憑秋雨緊緊地摟着，曉雪幾乎是癱瘓在秋雨的懷抱當中，半趴在秋雨的身上，感受着這個小男人身上的氣息和砰砰的心跳聲，她感覺安心了很多，放鬆了很多，也變得有力量，有依靠。
“再有不到一個月，香港就回歸了。這裡大概是最熱鬧的地方吧？我還沒有去過香港呢！真想去看一看。”良久，曉雪喃喃地說道。
“哦！我也沒去過。”秋雨附和着。
“不如我們現在就去香港吧！等香港迴歸以後肯定是另一副樣子，不一定和現在一樣的，至少感覺是不一樣的。你說呢？”秋雨突地一下子坐直了身體，扶着曉雪的肩膀問她。
“這時候？不好吧？”曉雪沒有想到秋雨會有這樣的想法，她剛纔不過是隨口一說而已，可沒有想過真的馬上就去。現在香港對內地人來說還是很神秘的，絕大多數內地人對香港只是一知半解。
“沒什麼不好的。現在我們就去，感受一下資本主義社會是個什麼樣子。順便帶你們去購物，聽說那邊有很多內地買不到的東西。你喜歡什麼？我送給你。”秋雨有些興奮，他還沒有真正送過禮物給曉雪和曉霜，還有思雨，還有……
這一次他是真心想要送些禮物給她的女人。
可是不知道因爲什麼？當秋雨想到他的女人的時候，卻不自禁地想到了另外兩個女人的名字，兩他自己都嚇了一跳。
“你怎麼啦？”看着很興奮的秋雨突然間愣在那裡，剛被勾起興趣的曉雪有些不知所以。
“沒什麼。只要你喜歡，不管是什麼，我都送給你。”醒悟過來的秋雨一把將曉雪抱在懷裡，抱得緊緊的，反覆生怕她跑掉。
“啊！真是的，也不知道關好門。我得去洗洗眼睛，要不準得鬧眼睛。”曉霜清脆的聲音從門口傳過來，嚇得二人連忙分開，扭頭看去，只見曉霜已經紅着臉跑了出去，只能看見一個窈窕的背影。
“哎！馬上就輪到你了，你要不要啊？一起啊？”秋雨故意衝曉霜喊着，後面一句聲音提高了好幾度。
“呸！呸！呸！我纔不要。”曉霜便向外面走，邊嬌聲叫着，很顯然沒有弄懂秋雨的意思。
“不要後悔啊！我很有誠意的。”聲音依舊很大。
“不要！不要！你個死秋雨！”曉霜跑遠了。
轉回身對着曉雪攤了攤手，做出很無辜的樣子。
“沒辦法，是她不要的，到時可別怪我啊！”
曉雪“撲哧”一下笑出了聲，一掃剛纔的陰霾心裡，猶如牡丹綻放，百花失色。
“你和曉霜就不能好好說話嗎？非得鬥嘴不可？”曉雪嗔道。
“她和你不一樣，不鬥嘴就沒有情趣啦！”秋雨嘴上說着，心裡卻蹦出另外一句話：“女人，就要各種各樣的，生活在不同的女人當中纔有情趣。大家都一樣，那還不如只找一個就好啦！”
這個時候去香港，曉雪當然是沒有什麼意見，這個話題是她先提起的，可是其他的飛天會兄弟就沒有那麼好擺平的了。
趙一鳴第一個就站出來反對。
“不行。我們這裡剛剛將死神會幹掉，它可是與四海幫有着千絲萬縷的聯繫。萬一四海幫知道了消息，對老大是很不利的，一定會借這個機會對老大下手的。”
“不錯。香港那邊不比內地，我們沒有一丁點兒的根基，也沒有足夠的情報，過去後可以說是‘兩眼一抹黑’。而且生活習慣也不同，很容易被發現的。即使沒有四海幫，還有其他的幫會，縱然不會對我們不利，恐怕他們也會對大陸的幫會感興趣，麻煩不會少的。”武威第二個站了出來。
“對！那邊還是英國人統治的天下，政府部門不會保障我們安全的，短時間內也不可能拉攏重要人物的。”天風也不同意。
……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