總算長風的心理還算堅定,沒有花費太多的時間,便是從中掙脫了出來。
這個女子的琴音,有着一種奇異的魔力,不僅僅會影響人的聽覺,更是深入到了人的靈魂一層。這種修煉之法,雖然直接的打鬥能力可能不是很強,但就暗中來說,擁有的能力太過強大,和同境界的高手羣戰的話,佔有不可或缺的優勢,甚至可以說,僅此一人,卻可當得起百萬雄師!
長風不知幕簾下的女子和鳴鳳是否爲同一人,但這種修煉的出世,不禁讓他的心中劇跳,想起了一個傳說中的門派。每當這個宗派入世,世間幾乎都會有一場腥風血雨!
魔音谷!
神秘不可測的門派,以音波修煉稱道九州,行事隨心所欲,無所不爲。但這並不是其爲禍九州的禍根,僅此而言,她們也僅僅是算得上是邪派之人罷了,但魔音谷每代出世之人,必是傾國傾城,舉世無雙的大美人!
她們行走在世間諸多界域,帶起的一陣陣旋風席捲天下,只因她們自古流傳下來的一個規矩:凡世間男兒,只要可以讓魔音谷的傳人三笑世間,不僅可以得到這個舉世無雙的大美女,更是可以入贅魔音谷,成爲魔音谷的谷主!
這等的誘惑,世間有幾個男兒可用以忍受?
九州修道界也是如此,不說她的美貌,僅僅魔音谷的谷主之位,那就是世間無雙的傳承,比之幾大聖地都毫不遜色,甚至就珍貴而言,還在其上!
魔音谷出世沒有定數,也許數百年,也許上千年甚至數萬年!在這一點上,他們和天山似乎有着同樣的,都是偶然驚現世間,奪盡世間的造化!
不過比較所有專輯所知,幕簾之後的女子修爲明顯還未登峰造極,不可能是魔音谷的入世之人。
但這種音波修煉之法,她又是從何處所得?九州從未有聽聞除卻魔音谷之外還有另外的音波修煉之法。可想到世間玄奇,無奇不有,還有那神秘的沙河區域,那片遺落的疆土,也許,會是其中某處的傳承也說不定?
即使是現在,在詢問過蒼雲道長關於九州之外的境況,長風也沒有理出個所以然來。九州之外有多少遺落的世界,他不知,可能九州根本就無人知曉。
僅僅憑着自己的猜想,長風沒有任何的線索,要如何尋找心目中的那片紫竹園。
看幕簾之後的女子一去過後,沒有絲毫起身的意思,長風不禁將已經恢復了三成的神念放了出去,想要一探幕後的真相。
“誰?!”
幕簾後面的女子靈覺之強,超乎長風的想象!長風僅僅是將自己的神念放出了數米,沒有攪起絲毫的天地元力波動,在觸到那道幕簾的剎那,便是似乎被幕簾後的女子所察覺!
長風瞬息收回了欲要探測的神念,靠着石欄繼續裝作全身乏力,昏昏欲睡的模樣。幕簾被兩隻蓮臂小手拉開,一對侍女打扮的少女走出,細細查看了長風許久,沒有發現任何的異
狀這才返回幕簾之後。
顯然,幕後撫琴的女子並不能確定來人,只是對長風有所懷疑罷了。
只聽着一陣微小的鶯鶯細語,幕簾之後的侍女離去了一人,想來是被撫琴的女子派遣了出去。不管是不是自己感應錯誤,一些防範的手段還是有備無患的好。
做完這些,那女子這才站起身來,魔鬼般的身材在幕簾下若隱若現,勾畫出了一幅誘人無限遐思的影畫。
“小碧,將公子請到幕簾中來,我有些話想要和他說說。”那個女子出聲了,輕靈悅耳,宛若百靈鳥鳴叫一般。
“是,小姐。”剩下的那個侍女應道,便是緩緩出了幕簾,再次來到長風的身旁。“公子,我家小姐有請。”
被侍女攙扶着走了十數米,來到幕簾閣樓之內,陣陣馨香撲鼻,一個婀娜的女子倚欄而立,望着閣樓之外的水景。長風暗自收斂心神,以免再次着了她的道,但即是如此,長風心中依舊不得不驚歎,眼前的女子,還真是紅顏禍水級的妖物!
僅是背影,卻散發着一種寧靜優雅,讓人心中不禁大有好感,好奇心大起。看其輕紗下的肌膚,如玉如脂,筆直修長的美腿,亭亭玉立的身姿,哪一樣都是世間少有。
她翩然轉身,露出一雙柔情似水的眼眸,展顏輕笑。她嫋嫋走來,坐在長風的對面,提起茶壺爲長風斟上了一杯:“公子,這是小女子親手泡的一壺花茶,可以解乏強身,請!”
長風也不做作,顫顫巍巍地端起身前的這杯花茶便是一飲而盡!
這個玉指青蔥的女子,明顯就是在考驗自己的定力和身體狀況,自己都差點在她的輕笑下失去把寸,要是露出那麼一絲的破綻,怕都是會被眼前的女子察覺出來。
喝完花茶之後,長風精神跟着一震,體內剩餘的酥神散藥力被一股熱力衝散,消化無形。身體的恢復只在幾個呼吸之間,要不是感覺體內洶涌的力量,長風都難以相信。
小小一杯花茶,原來便是酥神散的解藥!
對坐的女子沒有絲毫的異樣,看着恢復的長風,不緊不慢地自已酌飲了一口,但其中的真意,也只有她心中明白了。花茶是酥神散的解藥沒錯,但是若是沒有中酥神散的男人喝了,那就會變成致命的毒藥,瞬息致人於死地!
而這種毒,也只對男人有用,對於女人來說,沒有絲毫的效果。
“公子果然豪氣,你就不怕花茶中有毒麼?”
“小姐說哪裡話,對付區區在下,哪用得着這麼大費周章?”
“公子還真是會說話,不過以公子這麼年少就有這麼高的修爲,鳴鳳倒是真心佩服,不知公子師承何處?”
面對鳴鳳的相問,長風早已做好了敷衍的準備,當下天南地北亂說一通,說着說着就連自己也似乎相信了一般。
“天地樓?”長風隨便杜撰的一個門派,在鳴鳳的眼中,卻是大不一樣。不說這少年還
在自己手中,敢不敢騙自己,僅是這個名字,就讓她有種不好的感覺,這是一種冥冥中的直覺,是一些對天地大道有所領悟的修者窺破己身,對命運之河生出的一種感應。
而鳴鳳,便是其中的一位,奪舍重生的一位大神通者!她的前身並不在九州,只因與人爭鬥肉身被毀,飄蕩天地數日來到九州空間。奪舍了一個少女之身,這才從新復活了過來。
長風不知的是,自己隨口一說,便是結下了莫大的因果,而他的未來,也將變得更加兇險,坎坷不堪。
“報!”一聲疾呼傳盪開來,打斷了兩人各自的思緒。
“進來!”鳴鳳一聲嬌喝,英氣勃發。
來人在鳴鳳的耳邊輕語了幾句密語,長風話語雖然聽着清晰,但是卻聽不懂是什麼意思,只能無奈地搖了搖頭。
“什麼?讓刀劍先行趕往,我馬上就到。”
鳴鳳吩咐那人退下,叫來自己的隨身侍女,交代了幾句,便是領着長風離開了閣樓之處,向着一處通道走去。
躺在鳴鳳爲自己安排的小間牀上,長風思考着剛纔之事,爲何自己一說天地樓鳴鳳便是臉色有變,難道世間還真有這麼一個門派傳承不成?
以如今的狀態,鳴鳳接下來必定會*問自己天地樓的一切,自己的處境將更加的不妙!想起那些眼神呆滯的侍衛,長風激靈靈地打了個冷戰,難道?
奴役?!
她想奴役自己?一想到此處,長風頓時立了起來,這可不是什麼好事,自己想要臥底其中,挖掘出一些自己想要的信息,如今看來是難以繼續下去了。不過,離去之前,他可不介意地毯式搜刮一遍,就算是當做自己這兩日‘做客’的報酬吧。
想做就做,長風化作一道魅影,將門外的兩個守衛點倒,接着神念肆掠,小心翼翼地朝着這座湖底城堡探測而去!
以長風的修爲,一路上倒是看到了不少值錢的東西,但是這些對他而言,沒有絲毫的價值。他想要的是一些修道寶物或者天地靈粹什麼的。可較於鳴鳳的靈覺,他也不敢太過,只能一點一點慢慢地橫掃過去。
“咦?”長風終是碰到了一些真正感興趣的東西,一件布帆,懸在城堡的一角,而自己的神念卻是絲毫不能接近。長風逐漸靠近,打量着水幕中的布帆,布帆程景青色,上面有着不少的符文,隱隱發着青色的光芒。
一股濃郁的水元素氣息在其周身飄蕩,而湖中的水仿若被馴化了一般,它們只是繞着布帆打轉,卻絲毫沒有進入城堡的意思。
難怪城堡能在水中懸浮,這件布帆的作用怕是不少,若是自己將它抽掉,那...管他呢,長風心中暗想,反正是你們先招惹我的,再說這水底下的,黑壓壓一片,不益於生活,自己出手摘取布帆,那是爲你們着想,生活在陸地上多好?
布帆入手,那看似粗糙的布面,摸着卻是滑膩十分,比之絲綢錦緞都甚。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