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張利嘴巧舌如簧,爲我弟弟陪葬吧。”班巴就像一頭髮怒的公牛,“轟轟”的衝過來,舉杵就敲。
林霄雙腳雖不能動,可全身真氣鼓脹,竟離地一米,裹着他的身體向後疾飛。
“妖月-歸位。”林霄大叫一聲,半截刀柄“嗖”的一聲飛回林霄手裡,淡淡的金光自林霄體內向刀上蔓延,動作連貫,只在呼吸之間便已完成。
“妖月四式-飛燕-平沙。”降魔杵已至,林霄舉刀一揮,“轟”的一聲,刀杵相交,發出震天動地的響動,二人中間的地裂開一道縫隙,越來越大,越來越深,還在繼續蔓延。
班巴吐出一口精血,倒退三步,頓住身體,看着林霄倒飛出去的身影,臉上不禁浮現一絲冷笑。
“林霄,你不是我對手,現在束手就擒,我可以給你一個體面的死法。”
“哈哈哈哈!”林霄大笑着,一股氣吞山河的胸懷自體內散發出去,竟讓班巴微微有種錯覺。
“難道,自己真的做錯了嗎?”
“要戰便戰,哪來的那麼多費話,你不是要爲家人報仇,爲你的雷雷索命嗎?我林霄的命就在這兒,你儘管來拿。”
班巴回想自己自小便離家在外,郭雷慘死,親人不在身邊,一股悲涼和不平自胸中升起,“啊啊啊啊,欺我郭家就得死,死,死!”
他瘋了似的舉起降魔杵,雙眼已經漸漸通紅,發出魔光,這是走火入魔的狀態,全身的內力高漲,都集中在這一杵之上,對着林霄的方向就是一揮。
“轟轟轟!”
周圍山洞早已被蕩平,四周的密林全都攔腰折斷,林霄倒在100米的廢墟中,虛弱的撐着自己的身體,全身上下無一處完好。
“我死了,就全解決了嗎。”林霄喃喃道。
“對,你死了,雷雷就瞑目了,爺爺也能安息了,哈哈哈哈!”
林霄看着狀若瘋狂的班巴,深深的嘆了一口氣,雙手合指,頭微微重垂着,大聲念道:“舍利子,色不亦空,空不亦色,色即是空,空即是色,受想行識亦得如是,舍利子是諸法空相,不生不滅,不垢不淨,不增不減,是故空中無色。”隨着佛音環繞,林霄全身金光閃爍,越加繁盛。
班巴見狀,瘋了似的朝這金光撲去,不想“咣”的一聲被彈了回去,跌坐在地上。
“爲什麼?佛祖爲什麼要保護你?你殺了這麼多人,你殺了我爺爺,我弟弟,佛爲什麼還要保護你?”
林霄微微張開雙眼,淡金的雙眸看了一眼班巴說道:“你還不明白嗎?唉!你真是一個可憐人,罷了罷了,今日,林霄願爲你身死道消,只願化你胸中戾氣,佛說:我不入地獄,誰入地獄?我佛慈悲,渡一切事、一切人,不管是人、是魔,是怪、是妖,悉發菩提心,得願常自在。”說完,身上金光漸漸熄滅,嘴角慢慢溢出鮮血,頭一栽,倒了下去。
班巴大師瞪大了雙眼,看着林霄狠狠的摔在地上,連忙跑過去一探鼻息,“嘶!”
林霄臉色死灰,生機全無。
班巴像是接受不了這個事實似的,“噔噔噔”的倒退五米,一屁股坐在地上痛哭起來。
“你死了,你終於死了,我爲雷雷報了仇,我爲家人報了仇。你們可以了安息了,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班巴瘋了似的又哭又笑了好一會,慢慢雙眼中的紅光褪去,低聲抽泣。
“你這個臭小子,你贏了,想不到最後的贏家卻是你。”班巴對着林霄叨叨咕咕的說了半天。
一直說到玄子墨三人趕過來,看到一身是血,早已氣絕的林霄。
阿嬌捧着林霄的屍體,狠狠的低喝道:“這下你滿意了嗎?班巴-大師,班巴-活佛?”
“我師傅犧牲自己,只爲點化你執迷不悟,虧你還是一代高僧,竟然連這麼簡單的道理都參悟不透。”
念哲學嚎啕大哭,化爲狗妖就要撲過去,被玄子墨一把攔住。
“師弟,不要衝動。師傅的話,難道你忘了嗎?”
念哲學聽到這兒,搖身一變,恢復到人形,氣憤的吼道:“難道就這樣放過這個假和尚,他算什麼得道高僧,我不服。”
“唉,你還是不懂師傅,師傅就是爲了不讓你變成和班巴一樣,冤冤相報何時了?何況,這是師傅的遺願,他說了,用自己一命,換得班巴怒氣全消,對我們來說是好事,對西藏的藏民來說是益事,對天下蒼生來說更是值得的。”
班巴聽聞身子一震,無法相信的望着林霄的身體說道:“想不到,你的佛法修爲已經如此,我班巴輸了,輸得口服心服。你們不是要爲自己的朋友重拾魂魄嗎?我答應你們,我幫你們。”
玄子墨幾人聽了大吃一驚,面面相覷,不知如何是好。事到如今,師傅已經去了,班巴大師卻同意幫他們找回小慧的魂魄,這是多麼滑稽的一件事啊,若是師傅在天有靈,知道的話該有多麼的開心。
“此話當真?”
“我班巴大師一言既出,駟馬難追。”
玄子墨看了一眼班巴大師,從懷裡掏出一枚丹藥,慢慢送入林霄的口中,過了一刻,只聽玄子墨說道:“師傅,你再不醒來,你的徒弟們就要哭昏過去了。”
“什麼?”阿嬌擦了擦眼淚,似乎沒聽清楚,一把抓住玄子墨說道:“大師兄,你再給我說一遍,你說師傅什麼?”
念哲學也一臉的癡呆狀望着玄子墨。
“我說,師傅你再不醒來,這兩個笨蛋就要隨你去了。”
“擦,讓我多睡一會不行啊,這麼快就弄醒我。”林霄氣若游絲的說了一句,驚得阿嬌“嗷”的一聲撲過來,痛得林霄眥牙裂嘴。
“哎呀我的神啊,你師傅沒被班巴大師砸死,快被你壓死了。”
阿嬌嚇得趕緊坐直了身體,連哭帶笑的嗑巴道:“師傅,大師兄,這,這是怎麼回事?快給本寶寶說清楚。”
林霄與玄子墨對望了一眼,“師傅,還是我來說吧。”
“昨晚半夜,我與師傅商量了好久,決定用閉氣丹來賭一把。班巴大師功法參天造化,根本不是師傅目前能抵抗的,但戾氣不化,恐怕會讓心魔生根,對他的作爲和身體都造成傷害,最大的傷害就是老百姓了。”
“所以,師傅必須得死,所以就有了這顆閉氣膽,曾經給軒兒服用過,可以讓人脈博全無,氣息全無,跟活死人一樣。”
“天啊,我的老天啊。”念哲學只剩下感嘆了。
“哈哈哈哈,大師兄,你的丹藥造詣簡直神了,本寶寶佩服的五體投地,五體投地啊。”
班巴大師在那邊看到幾人的對話,越聽臉越黑,微微咳嗽了一聲說道:“林霄,你騙得我好苦。”
林霄紅着臉,半躺在玄老的懷中說道:“死雖然是假死,但傷可是真傷,妖月都被你給毀了,我全身都癱瘓了,這樣的代價假如還不足以消除你胸中的戾氣,那我林霄的一番良苦用心就全廢了。”
“唉!”班巴大師微微嘆了一聲,死死的盯住林霄,過了好久,就在林霄幾人以爲班巴大師隨時都會暴走時,只聽他“呵呵”一笑,說道:“放心,我答應過你們的事,一定會做到,看你的傷勢雖重,應該有至寶在身,用不了多久就會痊癒,等你好了來布達拉宮找我吧,我爲你們的朋友找魂魄。”
林霄想站起來,卻沒能成功,激動的一抱拳說道:“那林某就先謝謝了。”
班巴大師拿起地上的降魔杵,頭也不回就走。
林霄“喂”了一聲,班巴大師停住了。
“一念成佛,一念成魔,我林霄雖不是什麼正人君子,但我們修佛之人最講渡人,大師是活佛,不會不明白這個道理。”
班巴沒有回答,停了一會繼續向前走了。
“師傅,你說這班巴大師會不會小心眼,使詐?”
林霄皺緊了眉頭說道:“不會吧,一代活佛,這點肚量再沒有,就枉稱大師了,再說我可是救了他。”
“也是!師傅,你能活着,真好。”玄子墨緊緊的抱着林霄,好像一對久別重逢的戀人。
“滾,你個死老頭,我不要你抱着我,阿嬌,阿嬌趕緊馱我上去,離你大師兄遠點。”
“哈哈哈哈哈!”
“師傅,你怎麼可以卸磨殺驢啊,你太叫老龜傷心了。”
“哈哈哈哈,師傅,師傅等等我。”
師徒四人慢慢向客棧飛去,留下一地的歡聲笑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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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分錢一章,買不了吃虧,買不了上當,只有9分。鈴鈴寫作至今像頭老黃牛一樣吭哧吭哧的賣力寫書,何樂而不爲啊。身爲反盜版委員會主席,鈴鈴呼籲全社會的讀者,拿起你們手中的小旗,打擊盜版,給全天下的寫手一條活路吧。再這樣下去,鈴鈴就萎了,沒動力了,要太監了,《梵魔記》就像我的孩子,我真的很想把它完成好,請給我加把勁,拿起你們手中的訂閱、鮮花、貴賓、紅包,狠狠的砸過來吧。謝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