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傅,咱們什麼時候動身?”
“明天吧,明天咱們就走,一定得把舍利子找回來,綠萼這個老妖精,想不到下手這麼快。”
藍齊兒這個時候哼着小曲進了屋,看起來心情不錯的樣子。
林霄幾人面面相覷。
“齊兒,今天去公司怎麼樣?那個什麼李一冰沒難爲你啊。”
藍齊兒微微一笑,挺了挺胸脯說道:“哼,她算老幾,我們公司真正的大老闆根本就不是她。”
“哦?那就好,我還擔心她爲難你呢。”
“哎呀,放心吧,大老闆對我很不錯,品味也不錯,很對脾氣。”
林霄幾人再次對視了一眼,“女的?”
“哎呀,林大哥你真聰明,還是美女哦,咯咯咯咯。”
林霄長長的籲出一口氣,這樣就好,他還擔心明天一走又不知道幾時才能回來,既然已經答應照顧藍齊兒,假如真出什麼事,他的良心上也過不去。
“嗯,那就好,那個什麼公寓你就不要去了,這兒的條件雖然沒那麼豪華,不過這裡挺安全,我們臨走的時候給你佈置一個小型的陣法,除了我們幾個可以自由出入以外,其餘人除非你親自帶回來,否則都進不來。”
藍齊兒剛將洗過的衣服晾在衣架上,半空上的手臂僵在那,半天收不回來。
“林大哥,你,你又要走?”
“嗯,我們要去追查一個人,你乖乖在家等我們回來。”
藍齊兒失落的點了點頭,表情一下陷入萎靡不振,看起來十分可憐。
轉眼天色已晚,幾個人各自休息,熟得正香甜,突然聽到外面的打鬥聲。
林霄一個跟頭從牀上翻下來,趴在窗戶邊看到外面有幾個黑衣人在包圍一個老道士。
“操,這不是正一派的濟道長嗎?”
自從四合院被外人造訪,林霄與玄子墨就佈置了一道玄幻大陣,每當太陽落山陣法就自動啓動,尋常人雖然可以找來這裡,卻發現不了這個四合院。
林霄衝出門外,一眼就看出濟爐身上的傷勢頗爲不妙,趕緊衝進包圍圈,一聲清嘯:“魔刀出來。”
“噌啷”一聲,林霄雙臂各握一刀,“噗噗噗噗”沒幾個回合就將濟爐從黑衣人的手裡救了下來,看着倒地不起的這幫黑衣人,林霄的眉頭深深的擰在一起,慢慢將濟爐道長扶進屋子。
這時,玄子墨三人也早已醒來,唯有藍齊兒根本沒有發覺外面的一切。
“師傅,這不是濟道長嘛!”
看着面色雪白的濟爐,林霄趕緊倒了一杯水遞在他的嘴邊。濟爐也毫不客氣,接過水一仰而盡,由於喝得太猛,又渾身重傷,“噗”的一聲,鮮血噴得到處都是,失血過多昏了過去。
“玄老,趕緊替濟道長看看。”
玄子墨一馬當先,扶起濟爐的脈博,診了診臉色越來越不好看。
“師傅,濟道長應該是馬不停蹄的趕來,體內的真氣極爲散亂,而且多數筯脈已經被一掌震斷,這掌力十分歹毒,由內而外,慢慢蠶食着他的真氣,濟道長能堅持到現在,已經算是奇蹟了。”
“那能救活嗎?”
玄子墨撇了一下嘴,有些驕傲的一仰頭說道:“別人或許不能,可我是誰,誰是我,我可是毒經藥經總長,天下第一的名醫,我若敢承認第二,沒人敢認第一。”
“行行行!大師兄,你就別吹牛了,本寶寶覺得你再不救他,他沒幾分鐘就得掛。”
阿嬌說的沒錯,濟爐自上次在密林與林霄二人會面就已經身受重傷,現在舊傷未愈,又添新傷,而且此次傷勢正好在心脈的位置,一不小心就會喪命。
玄子墨低頭一看,嚇了一跳,此時的濟爐面色灰暗,明顯是進氣少,出氣多,再不救治真的就要被閻王爺收走了。
“師傅,趕緊將他擡進我的房間,別讓人打擾我們。”
林霄與念哲學一邊一個,將濟爐的身體小心的擡進玄子墨的房間,門關上了。
玄子墨從懷裡掏出一株白色的花瓣,捻碎了喂到濟爐的嘴裡,這是他在逍遙派得到的一株天山雪蓮,當花期正開時,被他摘掉一片花瓣,以備不時之需。
所有人都知道天山雪蓮不僅可以固本培元,而且還可以益氣補血,是進補守命最好的東西,濟爐的舊傷加新傷,不補不行了,而且現在身體極爲虛弱,若是不把他的氣血和心脈穩住,即使是施以銀針刺穴的手法,他也承受不住救治帶來的風險。
看着濟爐的臉色微微由暗灰轉爲慘白,雖然看着還是極爲不好看,但總算是有所好轉。
慢慢的將懷裡的一個牛皮包打開,裡面插着108盞銀光閃閃的銀針。
這是玄子墨第二次施針,第一次是爲明朗,當時他命懸一線,是他將明朗從閻王爺手中搶了回來,這一次又是這麼危急的時刻。
“噗”的一針下去,玄子墨感覺到濟爐的身體微微的動了一下,心脈處漸漸溢出一絲黑氣。
“咦?這是魔氣,是什麼掌法竟然這麼霸道。”
只見剛剛溢出的黑氣,隨散隨漲,似乎源源不絕。玄子墨眼看着濟爐心口的位置,隨着銀針刺穴有黑氣涌出,可轉眼心口的位置黑氣更多的涌在那兒,揮之不去,濟爐似乎十分痛苦,細密的汗珠層層疊疊的冒了出來。
玄子墨嚇的老臉通紅,目光如炬,雙手各執兩枚銀針,對着心口處再次紮了下去。
“噗噗噗噗!”又是四針下去,黑氣“呼呼”的往外冒了出來。
心口的位置沒有像剛剛刺下去那樣,立刻涌出更多的黑氣,而是慢慢的、緩緩的,似乎被銀針封住了路口,行動受到了限制。
“有效!太好了!”玄子墨見狀,拿出銀針繼續紮了下來。
時間飛速,轉眼過去了20分鐘,外面似乎又有人過來。
“呼呼”的破風聲響起,林霄和好思嬌立刻警惕起來,趴在窗戶邊向下看去。
這一看嚇了一跳,只見窗戶外面密密麻麻的站着能有一百多的黑衣人,打頭的黑衣人似乎是首領,看了看四周的環境,微微的皺了一下眉頭。
“首領,那老道士就是在這突然不見的,阿三他們都死了。”
打頭的黑衣人不是別人,正是在松山寺殺死方丈大師和松山的真正凶手鬆雷,他點了點頭,看着一地的死屍,笑道:“以爲弄了一個什麼破陣法,就能難住老子嗎?”
突然,他從懷裡掏出一個圓盤,林霄見狀嚇了一跳,那圓盤在石頭村獲得的石家手記裡曾經有過記載,是堪輿風水用的羅盤,而且好的羅盤可以精準的定位龍穴和墓藏。
雖然,他的這個四合小院不算什麼龍穴啦,佈置的陣法也就普普通通,重在巧,目的就是隱去痕跡,誰知這黑衣人首領竟然一眼就看出他佈置了陣法,這是何等的眼力。
眼看着這首領拿着羅盤左走幾步,右走幾步,突然定住身形,對着面對林霄位置用力一指,“來人,把**點着,轟在這個點上。”
林霄一聽,嚇得頭髮都要豎起來。
“媽了個巴子的,**。要不要這麼狠啊?”
他這四合小院本就不大,雖然隱了起來,可找到陣眼一下就會找到門路,可這首領明顯也不想善了,竟然想用**將他的陣法打破,那他的這個四合小院還不得被他炸上天上去啊。
“不管了,衝出去,拼了,不拼,齊兒和玄老他們就得死。”想到這兒,林霄一步踏了出來,裝作剛睡醒的樣子問道:“來者何人,竟然擅闖私宅。”
黑衣首領見林霄憑空冒了出來,知道他肯定是知道自己要炸開他的防護陣,不得已現了身,也不搭話,單手向前一擺,“呼拉”一聲躥出來幾十個黑衣人將林霄團團圍住。
其餘的幾十人在首領的授意下,拿出好幾捆**馬上要點的樣子。
林霄這邊剛剛開打,那邊怎麼可能還顧得上,心中大急,大叫道:“阿嬌、哲學,還不趕緊出來,萬不能讓這幫犢子打擾到你大師兄。”
“師傅,我們來了。”
“嗖嗖”又是兩聲破空而出的人影。
黑衣首領鬆雷在松山寺只見過林霄與玄子墨,他以爲躥出來的只能是玄子墨,沒想到竟然躥出來兩個沒見過的男女,頓時一愣。
“你們?”這一遲疑,林霄的耳朵微微一動,立刻就分辨出這個人的聲音,他聽過。
鬆雷不虧是隱藏極深的臥底,說了兩個字立刻就住了嘴,微微一擺手將其餘的人掉了過去,自己奔着阿嬌打來。
要說功法,哲學和阿嬌本就不弱,只不過論師門講,阿嬌是遠古畢方,血脈強大,內力深厚,又得到崆峒派幾位長老的悉心**,這幾年的進步可以用神速來形容,只不過一直沒機會在林霄面前使出來,所以不知道罷了。
“一定要拖住他們,萬萬不可讓他們打擾你大師兄救人。”林霄神識傳聲,阿嬌和哲學心下了然。
鬆雷本以爲這個看似嬌滴滴的小姑娘應該是這羣人裡最弱的一個,收拾了趕緊去擊殺林霄,可十幾個回合下來,不但沒有拿下這個小黃毛丫頭,反而被她壓着打,頓時被打出火氣。
“小姑娘,看你年紀輕輕,想不到身手如此了得,你我本沒有深仇大恨,不如咱們坐下來聊聊天,談談報酬吧,只要你別摻合我的事,那麼你想要什麼你儘管提。”
“噗哧”一聲嬌笑,阿嬌咯咯咯的笑了起來,“真的?我想要什麼你都可以給我?”
“嗯,你這樣漂亮的姑娘,只要張嘴,誰敢不從,只要我有的都可以給你。”
阿嬌冷哼了一聲,指着鬆雷的鼻子罵道:“好,那我要你的命,快快呈上。”
“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