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霄兒啊,你什麼時候回來啊?”花子晴一邊抹着眼淚,一邊癡癡的望着林霄,久別的重逢讓這位母親再也禁不起風雨,面對暑假離家的兒子更是難捨難分。
“唉,媽,別哭了,我又不是不回來了,暑假一過我就回來。再說,我那幾個軟件工程師還得媽多照看着點,剛上手有很多地方還不行。”林霄拉着母親的手,爲她理了理吹亂了的頭髮,擦着眼角的淚水。
“嗨!我知道,你那小公司剛剛成立還不穩定,你放心去吧,我會幫你照看的。另外,小白那邊真的沒可能了嗎?她前兒還打過電話給我,說在美國呢,一切都好,讓我別惦記。唉!你說你們倆——”
“哎,媽,你怎麼又提這事兒。”
“好好好,不提不提。主要是可惜,媽喜歡小白,總覺得她該是咱們家人。不過,媽也尊重你,行了行了。你爸讓我告訴你,出門在外要小心,別事事逞強,別惹事,別打架……”
“哈哈哈哈!知道了,知道了。你們就放心吧,我不是從前的那個公子哥了,再說還有玄老和阿嬌呢,別擔心啊。”
坐在車上,耳邊迴響着母親嘮叨的話語,內心暖暖的。
“師傅,西春離這兒有多遠啊?”
“火車的話得半天時間到省城,然後還得接着往裡走。”
“哦,那個黑虎哥真的在西春市嗎?”阿嬌瞪着兩個圓溜溜的大眼睛,手裡把玩着小辮子。
“上次在**聽大毛說他在西春,不知道爲什麼總是感覺這事兒蹊蹺,我一定得去西春瞧一眼才放得下心。”
“好呀!反正你和大師兄去哪,我就去哪兒。”阿嬌甩着兩條小腿,不停的踢踏着,一臉旅行郊遊的樣子。
西春市是東北省一個縣級市,不繁華,人均年收入也就在2萬左右。許多地方的老百姓還過着解放初期的艱苦生活,穿着破破爛爛,因爲地理位置原因,處於東北最堵頭,所以下了車還要穿越位於通遼邊境的塔敏查幹沙漠才能到達。
林霄三人下了火車,打探了一下,原來要穿越這塔敏查幹沙漠也要走一天一宿,路程不遠,也就60多公里,只不過沙漠不比陸地,不僅行路艱難,而且早晚溫差極大,又面臨着時刻缺水的條件,因此在相對安全的環境下,一天一宿算是快的了。
“西春,西春,到西春的旅客請跟我來。”一位手拿路牌的小哥在一旁熱情的招徠生意,看了看林霄三人的穿着打扮,他屁顛兒的跟過來問道:“先生,是不是到西春市?我是專業嚮導,專門走塔敏查幹沙漠這條線路,喏,那是我的駱駝。”
林霄三人順着他的手指看去,一匹高大的成年駱駝雄赳赳的站在一旁吃草。
“師傅,咱們初來乍道,這沙漠聽說兇險異常,的確是需要一個專業嚮導跟着才能萬無一失。來之前祖師孃說了,讓我看着你,不讓你單獨行動,一切要以安全爲主。”阿嬌一邊晃着腦袋拿花子晴逼林霄就範,一邊拿眼瞄着那隻駱駝,眼神中流露出極爲新奇的神色。
“呵呵呵呵!行,就依你。”
“那個小哥,從這裡到西春要多少錢?”
小哥聞音賊兮兮的看了林霄兩眼說道:“3000塊,一位。”
“啊?”好思嬌拉長了聲音,斜着眼睛瞪着這位小哥大聲斥道:“也就60多公里不到,晚上還要住帳篷,就領個道需要這麼貴嗎?”
“這位姑娘這麼說就不對了,沙漠的危險可不是你們這些大城市的公子、小姐們能體會得到的,除了早晚溫差大,你知道哪有乾淨的水源嗎?你知道哪條道沒有劫匪嗎?另外,我知道如何醫治沙漠之蠍的毒性,萬一你們當中有誰被咬了,我得負責醫治啊,這些東西都是我準備,3000塊一位真的不多了。”
林霄看了一眼這位小哥。只見他頭上包着白頭巾,穿着一身灰黑色的粗布衣裳,腳掌上套着軟布面的平底黃膠鞋,一看就是地頭蛇。尤其是那雙賊眉鼠眼的小眼睛滴溜溜的亂轉,十分精明的樣子。
“呵呵,3000就3000,咱們幾時走?”林霄從腰包裡掏出一撂鈔票放到信封裡塞給小哥,這位小哥忙接過來,小眼睛樂得眯成一條縫,揣到懷裡指了指遠處一羣人說道:“馬上,馬上就走,那邊還有幾個人跟咱們一塊上路,是夥到西春做買賣的。”
“走吧!”林霄與玄老二人一人揹着一個戶外包,裡面裝滿了礦泉水和壓縮食品。外面架着兩頂帳篷。雖然說行程不遠,時間也不長,但萬全的準備總要做的。
遠遠的看到即將隨行的那夥人,領頭的是一位粗壯的大漢,面部用頭巾蒙着,頭頂戴着一頂迷彩帽兒,只露出一雙小眼睛閃着冷意。周圍幾個男人以他馬首是瞻,“強哥、強哥”的喊着。
“師傅,我觀這六個人手掌上有老繭,不像是城市人,而且眼神晦暗不明,應該是常年在夜間工作的人。爲首的強哥目光銳利,應該是刀口舔過血的狠人,旁邊幾個弟兄也不是善碴,你看我們要不要換個嚮導?”玄子墨一面觀察着對面六個人,一面神識傳音給林霄。
“看看再說。”
“到底走不走,這都12點了,再不走一會天黑了又要耽擱一天。”那夥生意中的一位瘦臉男人不耐煩的吆喝着。
“走走走,幾位大哥可以叫我阿來,這一路互相照應了,希望可以安全到達。”說着趕着兩匹駱駝一手牽一隻,其中一隻遞給阿嬌說道:“小姑娘,你騎這一匹吧,這匹年紀雖然老,可非常穩當。”說完咧嘴一樂,露出裡面的牙花子。
阿嬌白了一眼阿來,牽着慢悠悠的老駱駝,一行人向塔敏查幹進發了。
走了不長時間,感受着沙漠烈日的炙烤,別說那六個人汗流浹背,就連林霄三人也是汗如雨下,極爲吃不消。
“阿來,走了2個鐘頭了,不如讓大夥坐下來休息一下再走吧。”玄老看了看坐在駱駝上面的阿嬌面無血色,小嘴乾裂,十足脫水的模樣,有點於心不忍道。
“這?”阿來看了看阿嬌的面色,扭頭看了一眼強哥,見強哥並無異議,招呼道:“大家喝口水,歇10分鐘再走吧,反正就是這條路一直往前走就對了。”
那個瘦臉的男人一屁股躺在沙子上,扭了扭腳罵道:“這沙漠真不是人呆的地方,老子腳都磨起泡了。”
林霄看了看穿着軍勾皮鞋的瘦臉男笑了笑,遞給阿嬌一瓶水擰開。阿嬌渴極了,接過來大口大口的喝着,汗順着臉頰緩緩流淌,“咕嗵咕嗵”上下蠕動的脖頸修長、美麗,惹得對面六個人都默默的吞嚥了一下口水。
“師傅,那幾個人打阿嬌的主意。”
“呵呵,愛美之心人皆有知,欣賞美女我不反對,可要是敢打阿嬌的主意,林少我第一個饒不了他們。哼!”說完一股冷意散發出來,惹得周圍幾個男人一陣納悶,突然哪來的涼風呢。
對面的強哥眯縫着小眼睛看了阿嬌一眼,又瞅了瞅林霄,低頭繼續吃着乾糧。
突然,遠處一個紅色的小點慢慢向這邊靠近,不多時一個俏生生的大姑娘蒙着面紗,旁邊領着一位年逾六十的老奶奶來到隊伍,招手說道:“是阿來嗎?”
“是,是,呵呵,這不是阿梅嗎?怎麼跑這邊來了?”
老奶奶將阿梅拉到身後,慢慢說道:“省城有個親戚家結婚,我和孫女去吃喜,這不,回來晚了,還以爲今晚要死在這沙漠裡頭了,想不到碰到你,阿來,又帶隊啊,捎俺們回西春唄。”
“嘿嘿,不是我不捎你們,關鍵這駱駝就兩頭,一頭給了那姑娘,另外一頭給了那夥人,這,這,我倒是想帶着你們,可……”
瘦臉男人瞅了瞅蒙着面紗的阿梅,淡紫色的面紗薄薄的,阿梅一雙水汪汪的大眼睛閃着光亮,讓人看着心癢癢的,身段豐腴,該洶涌的地方洶涌,該纖細的地方纖細,當真是位尤物。
“那個阿來,把她倆帶上吧。一個老太太帶着一個小姑娘,在這荒郊野地的能上哪兒?晚上萬一碰到沙漠狼,還不叼走嘍。這麼水靈的一個妹子,白白糟蹋了。”瘦臉男邊說邊伸手去攬阿梅的細腰。
老太太看着大驚,忙伸出胳膊摚了一下瘦臉男,笑着說道:“呵呵,那謝謝這位小哥了。阿梅啊,趕緊上駱駝。”
“哎,奶奶你也上來吧,我們二人輕,都騎在上面也沒有問題的。”
林霄三人休息了一會,吃了點東西收拾停當跟着上路了。
“師傅,這阿梅?”
“這阿梅怎麼了?”
“沒什麼,就是覺得在這荒漠的沙漠,突然遇到一祖一孫有點奇怪。”
“嗨,這有什麼奇怪,沒聽阿來說嘛,他們都是當地人,都認識。”
“恩,可能最近遇到的危險太多了,希望是我敏感吧。”玄子墨捋了捋鬍子,拄着柺杖慢慢向前走着。
黑夜馬上就要降臨,一行12人在這偏僻的沙漠裡亦步亦趨,誰都不知道即將面臨着怎樣的危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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