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一會,只見摩耶身形高漲,足有3米,周身的衣服早已被撐破,馬臉凸鼻,血盆大口,看着極爲嚇人。
林霄伸出左手擋在玄子墨面前,慢慢向後退着,只聽得摩耶高叫着罵道:“黃口小兒毀我鬼嬰,壞我修爲,被我摩耶抓到,定將你抽筋扒皮,元神鞭苔九九八十一天,再將你餵我的毛屍猴。”
林霄一邊退一邊察看周圍的地形,神識傳音讓玄老帶着阿嬌的元神先離開此地。玄老默默的點了一下點,“咻”的一下將阿嬌的元神收到他的百寶袋中,撒開腳丫子便向後跑,邊跑邊喊道:“師傅,我們有緣再見啦。”
“尼瑪,我他媽的還沒死呢。”林霄一邊喝罵着一邊抵抗着已經失去理智的摩耶。
“咣!”
妖月刀紅光閃爍其中,硬捱了摩耶一錘子。林霄倒退幾步,手抹嘴角鮮血,也打出來了急火。
“死馬臉,力氣還挺大的啊。”
林霄躍起三丈藉着旁邊的石崖,輕輕一踏,身體就像一支離弦的箭一樣對着高大的摩耶射去,手執妖月刀狠狠的對着其腦一刀劈下。
“邪風劈月。”
“嘶啦!”這一刀蘊含了林霄十足十的功力,刀光竟隱隱含着刀意,十分駭人,因爲他不相信摩耶能毫髮無損。
“啊啊啊啊!”血流如柱的摩耶頭上紅乎乎的一片,高舉着銅錘向林霄邊罵邊揮舞着。
“疼死我了,臭小子,你砍我一刀,我叫你生不如死,你砍我十刀,我讓你死不安寧,讓你的家人也死不安寧,你等着,我一定會讓你痛不欲生,讓你失去一切,親人朋友一切的一切。”
林霄睚眥欲裂,平生最恨別人用家人、朋友威脅他,對於這種人來說,按照他少爺的脾氣只有一個下場,就是滅,滅的乾乾淨淨。
眼見自己的每刀雖使給摩耶造成極大的傷害,卻傷不至命,林霄心下大急。
“這摩耶一身的銅牆鐵壁,很難啃啊。”
摩耶嘴裡嘰嘰咕咕的念着什麼,好像準備着殺招,林霄的右眼皮跳起來個沒完,暗暗覺得不妙,“得趕緊走,否則可能交待在這兒了。”真是想什麼,來什麼,擡頭一看,敵人的幫手已經來了。
遠遠的,毒蜂啃食完幾隻小免子,聽見主人召喚呼嘯着涌向林霄。
此蜂名“食人蜂”。被盯一下不出一個時辰便會全身流膿,潰爛而死。
林霄雙眼冰冷,灼灼的看着大笑的摩耶,伸手抄起旁邊的鬆塔“嗖”的一聲過去,“咕嚕”,摩耶雙手捂着嗓子,大力的咳嗽着,被突然飛到嘴裡的鬆塔卡住了喉嚨,難受的要命。
趁這當口,林霄看着已圍過來的毒蜂不停的揮舞着妖月刀,慢慢退向河邊。
“咳咳咳!”摩耶踉踉蹌蹌的捂着脖子,咳嗽不止,一手伸出來指着林霄的身形大罵:“你,你別,別走,臭,小子。”
林霄望着越來越多的毒蜂“媽呀”一聲,被盯了一下,“撲通”跌進水中昏了過去。
摩耶越咳越厲害,不得已手捏法訣對着周圍的草叢匆忙一指,只見密密麻麻的小蟲子慢慢爬出來,足有百十來萬數量,緩緩爬到摩耶的口中,不多時看摩耶臉上表情極爲痛苦,彷彿承受着巨大的折魔,仰天一吼“噗”的一聲,終於在蟲子的幫助下將那帶血的鬆塔吐了出來。
“啊啊啊啊!”望着水面上平靜一片,看見林霄落入水中,摩耶氣得“哇哇”大叫,滿臉是血,嘴角也慢慢滲出膽汁和血汁的混合物,看着極爲醃雜,聞着惡臭。
“黃口小口,找到你,我定要你生不如死,啊啊啊啊!”
林霄越飄越遠,身體極爲沉重,他彷彿睡着了,在夢中夢到了小白,夢中的小白穿着潔白的婚紗深情款款的向自己走來,旁邊站着自己的父母親,微笑的看着自己。
“師傅,師傅你醒醒,師傅。”玄子墨擔憂的看着渾身溼漉漉的林霄,將他放平。旁邊的阿嬌早已醒來,圍在林霄牀前不停的哭泣。
“師傅,是我害了你,若不是因爲我,你也不會被那巫蠱師害了。”
“哎,這也不是你的錯,是那摩耶行招神之法,將你吸引過去的,師傅被那食人蜂盯了,現在差不多過去了半個小時,必須得想辦法拖延發作的時間才行。”
只見林霄全身腫脹,皮膚如水泡般不停的鼓起又落下,十分駭人。本就消瘦的臉頰已經凹陷,翻了一下眼皮,只見瞳孔擴散,生機正迅速的流失。
“這食人蜂真是太厲害了。”玄子墨急忙掏出懷裡的百包袋,在裡面翻騰了半天,掏出來一支黑色鑲紅邊的小瓶,只這小瓶上畫着一隻大大的骷髏,看着極爲古怪。
“大師兄,這是什麼藥?”
“這藥是由百隻毒蠍、百隻毒蛇加上百隻冰蠶的毒液提煉而成,一滴足以殺死百頭大象。”
“啊?這麼厲害,你不會是想說用這藥給師傅醫治吧。”
“你懂什麼?這毒蜂假若我判斷不錯,是那摩耶用秘法毒汁餵養的,少數也有五十年了。這種毒蜂不盯則矣,一旦盯上必會叫人生不如死,腸穿肚爛,非常之毒,醫治這種毒性,尋常的解毒藥根本不管用,必須要以毒攻毒方可抵消其身上的毒性。”
“去,給師傅燒一桶熱水,快去。”
玄子墨微微擡起林霄的頭,慢慢將藥粉散進他的嘴裡,只見林霄閉着眼睛忍受着巨痛,彷彿全身正有無數個小蛇遊走在皮膚裡,既癢又痛,極爲不舒服。
不一會,見林霄全身通紅,鼓脹的小氣泡啪啪直響,裡面流出發臭的膿水,阿嬌推門進來,捏着鼻子問道:“大師兄,水燒好了。”
玄子墨一把抱起林霄向外間的水桶走去,“唰”的一下,水沒過林霄的脖子,一股暖意衝進每個毛孔,刺痛着每處水泡。
林霄無法容忍的大吼一聲:“啊啊啊!”
水慢慢沸騰起來,有水泡咕嚕咕嚕的泛着水花。林霄坐在桶裡,臉色蒼白,皺緊了眉頭。
玄子墨擡起林霄的手臂診了診,微微點了下頭,從懷裡又掏出一個小瓷瓶,向水裡撒了幾滴。水桶裡的水瞬間變藍,裡面彷彿有無數條小藍魚在裡面遊,不停的琢咬着林霄的每一處皮膚。
就這樣林霄痛了叫,叫完睡着,睡着了又被痛醒,足足折騰了一天一宿方纔平息。
水桶裡的水已經變成全黑,惡臭熏天。玄子墨吩咐阿嬌再燒一桶,將林霄移至裡面繼續浸泡了三四個鐘頭方纔撈出來,擦乾了放到牀上。
過了一會,林霄悠悠醒來,看着一老一少焦急的臉漸漸清晰,笑道:“徒兒們,你們好啊,我老霄又回來了。哈哈哈哈!”
玄子墨裂開嘴拍了一下林霄說道:“師傅,咱倆緣份深種啊,想不到你鬼門關上走一回這麼快就溜達回來了,看到鬼頭馬面大哥沒啊?”
林霄騰的一下從牀上跳起來,指着玄子墨的鼻子罵道:“還沒跟你算帳呢,你個老流氓敢咒你師傅死,正好我這還有隻死了的毒蜂,上面的尖利倒還能用,你快過來試試。”嚇得玄子墨“嗷”的一聲奪門而出。
好思嬌擦了擦眼角的淚痕,小聲說道:“師傅,你不要離開阿嬌啊,阿嬌已經沒有親人了,只有你和大師兄,要是你有個好歹,讓阿嬌怎麼活啊?”說完止不住的大哭起來。
“哎呀呀。”林霄一個詞兒也蹦不出來,摟着阿嬌微顫的雙肩不住的摸着她的小腦袋瓜。
“好了好了,別哭了,再哭就不漂亮了,去,給師傅弄碗炸醬麪,TMD餓死我了。”
“哎,好咧!”阿嬌破涕爲笑,快速的出門了。
林霄端坐在牀上,耳邊響起摩耶的咒罵,內心有一種十分不好的感覺。阿嬌的烙紋還沒有解決,小白在西藏也不知道過得好不好,**還有個唐昊天在等着我,這邊又出了一個什麼馬臉巫蠱師,我他孃的招誰惹誰了我。
“嘟嘟嘟”林霄的手機這個時候響了起來,聲音彷彿趕着救火的救護車。
“喂,媽呀。”還沒等林霄說完,裡面傳出來花子晴哭腔一樣的聲音,“霄兒,出事了。”
林霄腦袋“嗡”的一聲,聽完手機緩緩的撂下手臂,急忙收拾起東西。
阿嬌端着炸醬麪進來,“師傅,面好了,熱乎着呢。”
“去,把你大師兄找回來,咱們得回家了。”
“師傅,你,出了什麼事?”
“別問了,路上和你們說,快,否則來不及了。”林霄一邊收拾,一邊打着電話。不一會,念哲學跑了進來,匆忙問道:“林少,這麼急着找我來何事?”
“一來,我與玄濟大師的約會恐怕要失約了,我家裡出了點急事,我得趕回去。另外,我已經查出殺害他師弟的兇手是誰,他叫摩耶,那天正是他的鬼嬰出手偷襲了那位道長。還有一件事,能搞到沙漠越野嗎?”
1個小時以後,林霄三人已經飛弛在塔每查幹沙漠中,向着西海進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