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海第一女子監獄內。
“聽說你是新來的?”說話的人一臉橫肉,三角小眼,嘴巴大大的,嘴角向下耷拉,身高足有180,在女人堆裡也可以算上身材魁梧了。
柳白看了她一眼並未說話,繼續望着門外。
“喂,我們老大問你話呢,你個小蹄子竟然敢不回答。”
這胖女人微一擺手,走過來摸了一把柳白細膩的小臉蛋,微微擡起她的下巴,嘖嘖的說道:“這一張悽美動人的絕世小臉兒啊,若是毀了還真是可惜了。”
柳白惱怒的一下打掉她的手,站起來想尋個安靜的角落坐着。只見這胖女子突然像頭髮怒的母豹子,一把揪住柳白的馬尾辮,狠狠的向後拽着,一邊拽一邊罵道:“死三八,也不看看這兒是誰的地盤,敢在我暴龍女面前裝清高,不給你點顏色瞧瞧你是不會長記性的。”
說着暴風雨般的拳頭對着柳白就落了下來,就在拳頭幾乎貼在柳白嫩白的小臉時,胸前的古玉突然發出一縷微光,慢慢的越來越亮,越來越亮,將柳白整個人罩在裡面,任憑這胖女人怎麼拳打腳踢就是近不了身。
“老大,這女人邪門啊。”
撲騰累了的暴龍女也住了手,氣喘噓噓的說:“MD,累死我了,怎麼打都碰不着她。”
“老大,你看着沒?這女人胸前有光,好像那個東西在保護她。”
“咦?還真是。”
不一會,光亮慢慢散去,柳白仍然靜靜的坐在那兒一動未動的看着暴龍女,臉上驚恐萬分。
旁邊的人圍了過來,看着柳白怒聲問道:“你胸前戴的東西是什麼?”
柳白呆呆的看着這夥人,慢慢將掛在脖子上的古玉掏出來,細細的摩娑着,“林霄,你在哪兒啊?想不到這古玉真的很不同反響,謝謝你啊,林霄,你又救了我一命。”
衆人見柳白根本就不理她們,頓時氣不可吱,但卻又對她無可奈何。
“老大,怎麼辦?”
“哼,想治她的法子有很多,她戴這種邪門東西早晚保不住她。走!”說完帶着手下到別地兒耀武揚威去了。
又過了一天。
“你叫柳白是嗎?”一個瘦瘦高高的女孩子走過來和柳白搭訕。
柳白扭頭望過來,看了看她,微微點了點頭。
“你怎麼被抓進來的?貪污?姦淫?還是殺了人?”瘦高個問道。
柳白還是不發一言。
瘦高個兒倒是也不介意,慢慢自言自語道:“我叫張翹,我家曾經在西海也算是名門望族,只因爲得罪了一位千金小姐,失手摔死了她養的貓,便被她抓起來一頓毒打。我媽和我爸找我去她家理論,我父親被她爸叫人亂棍打死了。我氣不公,趁夜黑揣着菜刀到她家,見人就砍,我砍啊砍啊,直到周圍的人都倒下了,我才知道自己闖了大禍。”
柳白這個時候轉過身,瞪着大眼睛看着面前這個女孩問道:“然後呢?”
“然後,我就被抓了起來。我現在只後悔一件事情,就是當夜他們全家出去新馬泰根本就不在家,我砍死的那些人都是他們家的僕人。呵呵,是不是很好笑!我想殺了我的仇人,結果仇人不在家,自己卻被關了起來。後來,他們家找了律師一口咬定我故意殺人,被判了30年有期徒刑,我媽經歷連番打擊一病不起,據說在我入獄不久就去世了。”
柳白望着面前這位叫張翹的女孩,心中頓時升起一種同情之意。她微微的握了握張翹的手臂說道:“不要傷心,他們若在天有靈一定希望你快快樂樂的,好好勞動改造。我相信組織是可以看到我們的決心的,一定會有希望的。”
“會有嗎?”
“會的,一定會有。30年變成25年,25年縮成20年,弄不好你會比我還先出去呢。”柳白不停的安慰着眼前這個可憐的女孩。她總認爲自己雖然被自己的親妹妹弄進監獄,可畢竟自己還有親人,何況自己還有一個愛自己的林霄,有玄子墨、阿嬌和念哲學這幫朋友,比面前這個小姑娘幸運多了。
“呵呵,柳白你心地真好。我可以做你的朋友嗎?”
“當然可以,從今以後我就是你的朋友。”柳白如花一般燦爛的容顏衝着張翹一笑,像一輪太陽狠狠的戳了一下張翹的眼睛。
夜光閃爍,在陰影處兩個人在交談,“翹,怎麼樣?”
“報告老大,這丫頭心思單純的很,我編的身世惟妙惟肖,她毫不懷疑,對非常信任,我相信要不了多久就可以將那神秘的古玉弄到手。”
“哈哈哈,做的好。放心,你弟弟一定會安安全全,毫髮無傷,你就放一百個心吧。”
“額,好,謝謝老大。”
第二天。
“柳白,暴龍女又在欺負人,我們躲遠點。”張翹拉着柳白往一邊走。
“嗯!”
就在這個時候,說曹操,曹操就到。暴龍女一步揪住張翹的衣領,罵道:“殺人犯,聽說你交了個新朋友,就是她?”
“哼!是又如何?好像和你沒關係吧。”
“你敢這樣和我說話,我看你是皮子又緊了。”
“暴龍女,你不要太猖狂,我張翹不再是一個人,我不怕你。”
“哈哈哈哈!”周圍傳來嬉謔的恥笑聲。
柳白一步躥上來,將張翹擋在身後怒聲喝道:“你們還是人嗎?欺負這麼一個苦命的女孩。”
暴龍女一手將柳白撥拉到一邊狠狠說道:“沒你的事,滾開。”說着揪着張翹的衣領一個大嘴巴甩出去,邊打邊罵道:“讓你亂說話,讓你亂說話,看你以後還長不長記性。”
柳白看着嘴角溢出血跡的張翹,也不知道哪裡來的勇氣,“呼”的一下衝上去拉住暴龍女的手狠狠一咬,“啊,臭娘們敢咬我。”
暴龍女疼的將張翹放開,氣得直跳腳,“姑娘們,給我揍,狠狠的揍,死了算我的。”呼啦圍上來百十來個人,對着柳白二人越圍越緊,不知道誰喊了一聲,“上,整死他倆。”
七八隻手和腳瞬間對着柳白和張翹狠狠的踹來,只聽張翹“嗷”的一聲怪叫起來,幾十雙手有的撓,有的抓,有的撕,還有的拿鞋底狠狠的踹着她的腦袋,不一會就血肉模糊起來。
反觀柳白,不管來多少人,衝到她面前都會被一團光擋住,風吹不進,水潑不進,任憑外面的人怎麼生氣、發怒,就是半片衣角都沾不到。可惜這樣更加刺激了這夥泄憤的人,對着張翹攻擊的更爲猛烈起來。
暴龍女遠遠的坐着,看着這一切,嘴角微微向上一挑,“呵呵,好戲纔剛剛開始,小姑娘,我就不信你無動於衷。”
“嗶!嗶!”警哨聲響了起來,籠子外面的警察大吼着:“蹲下,全給我蹲下。”突然衝進來幾十個人,手裡拿着電棍對着這幫拳打腳踢的女孩大力的揮舞。
不一會就躺一片。
張翹被警察用單架擡了出來,臉上模糊一片,根本看不清楚五官的模樣了。全身的衣服全碎了,露出裡面白花花的皮膚和胸脯,惹得擡單架的幾個男獄警一雙眼睛冒着光。
柳白撲了上來,大聲哭叫着:“張翹,張翹,你怎麼樣了?你醒醒啊。”
“你是她朋友?她昏迷不醒,看樣子傷得很重,你會醫護嗎?”
“會!”
“那你跟着吧,唉,真麻煩。死就死了,這樣半死不活最麻煩。”
柳白聽到這,身體一頓,“想不到在監獄裡,人命如草芥,不僅犯人之間互相鬥毆,死了沒人理,連獄警都不聞不問,出了事就推卸責任,狠不得死一個少一個纔好呢。”
就這樣,張翹一躺,躺了一個星期,這期間柳白無微不至,噓寒問暖,真是關心到家了。張翹有好幾次看着柳白因爲操勞而蒼白的小臉,胸口都狠狠的堵着,想說什麼卻忍住了。
“小白,你真是個好人,可,可是我親弟弟在他們手上,我沒有辦法啊。”
又一日,“張翹,你可以出去了,傷好了。以後離那些個老大遠點,能躲就躲着點。”獄醫人還算好,叮囑了幾句。
“哦!”
“走吧,翹!”
“對了,你等一下。”柳白停下腳,將脖子上掛着的古玉摘下來,緩緩的戴在張翹的脖子上說道:“這樣她們就欺負不到你了。”
張翹摸着古玉,突然淚流滿面,雙手向後夠着要摘下來,“我不用,我皮厚,你別給我,你自己留着吧,我真的不用。”
雖然這一切計劃的非常順利,她終於獲得了柳白的信任,並且極爲順暢的將柳白的古玉也騙到手了,可她的內心有一個聲音告訴她:“不能傷害這個女孩,不可以傷害她。在這個世界上,她可能是唯一關心自己的人了,失去了她這個朋友你會後悔一輩子的。”
柳白笑着拉過她的手說道:“傻瓜,我們是朋友,朋友有難當然要幫嘍,走吧,看以後誰還敢欺負你。”
“那,那你呢,你怎麼辦?”
“我?”柳白愣了。“是呀,自己怎麼辦啊?”
她略微低了一下頭,接着揚起小臉說道:“我不怕,我有朋友在等我,我一定不會有事的,他不會讓我有事。嘻嘻,走吧。”
張翹不明所以的呆呆跟着,遠遠的看到醫護室門外擁着一夥人,打頭的就是那暴龍女。柳白看到這夥人明目張膽的等着自己,有些結巴的說道:“你,你們要幹什麼?”
“哈哈哈哈哈!”暴龍女大笑着,對着柳白的方向伸出一指,慢慢掠過自己的脖子,作了一個抹脖子的動作道:“翹,還不過來,等什麼呢?”
柳白聽到這句,頓時呆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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