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嬌,給師兄弄桌好菜,媽的,這一個月累死老龜我了,我得好好補補,都瘦了。”
“師傅,你看大師兄啊,總欺負本寶寶。”
林霄笑着望了一眼自己的三個徒弟,“去吧,今天咱們師徒四人好好吃一頓,明天還不知道有什麼事兒呢。”
第二天,紅旗一高。
“林霄同學,我知道你從高二轉學過來就一直是全年級第一名,所以學校和老師對你也格外優待,可這不代表你可以視校規爲無物。這裡是省重點高中,是有升學率要求的,你這樣天天不上課,對班級裡的同學影響特別不好……”
校長嘰哩呱啦的說個沒完,林霄站在那像個犯了錯的小孩,也不吭氣,腦子裡想的卻是另外一件事。
“甜甜,不知道你在天堂還好嗎?”
“林霄,你聽見沒?林霄同學?”
“唔,唔,聽到了,聽到了。”
“那,明天把報考申請表給我,一會跟我去教室補考。”
“是,校長。”
出了校門,又看到上官敖那小子在門口等着阿嬌。
“你怎麼又來了,不是說了咱倆不合適嗎?”阿嬌噤着鼻子,表情十分不悅。
“阿嬌,你聽我說,我真的很喜歡你,真的,你給我一次機會好嗎?就一次。”上官敖英俊的臉上滿是心焦,表情非常真誠。
阿嬌掙脫開上官敖的手,鑽到車裡一腳油門開走了。
“哇,好帥的男人啊。”
“是啊,那誰啊,那車好酷哦,還是敞篷的。”
“那男人好像和阿嬌一起的。”
“哎呀,自從上官甜甜死了以後,阿嬌的人氣在學校是真線上升,校裡校外的男生一把一把的往前衝,我就沒看出來她有什麼好,不就腿長點,眼睛大點嘛,哼!”兩個女生嘰嘰喳喳的耳語了幾句從林霄身邊走過。
林霄慢慢走上前,看了看上官敖說道:“你父母身體好些了沒有?額,這是我的電話,假如你有什麼事可以打電話給我,畢竟,你們是甜甜的家人,有什麼事不要跟我客氣。”說完扭身戴上頭盔揚長而去。
上官敖手裡捏着林霄遞過來的名片,狠狠的甩在地上,又用腳踩了幾下,“你這算贖罪?我告訴你,就算是你跪在我面前,也難以償還你對我們家裡人的傷害。”
回家以後。
“師傅,今天家裡有客人要來。”
“哦,誰?”
“哲學說的,我也不知道是誰,反正他就說今晚帶個人回來。”
“這樣啊,那走,去市場轉轉,看看有什麼好酒準備一下。”
“得咧,阿嬌炒幾個好菜啊,我和師傅去買酒。”
“哦!知道了。”
晚上,“篤篤篤!”一陣敲門聲響起。
念哲學走進來,後面跟着一個人。首先看到的是一襲淡藍色的連衣裙,圓領帶花邊的領子,袖子有點蘿蔔式,鬆鬆的,襯着她高挑的身材顯得格外的纖細,皮膚很白,臉圓圓的,配着一雙黑葡萄一樣的眼睛,看着極爲靈動可人。
“師傅,這位叫奇慧,我女朋友。這是我師傅林霄,這是我大師兄玄子墨,廚房裡那個是我二師姐好思嬌。”
“師傅好,師兄師姐好。”
玄子墨衝着念哲學眨了兩下眼睛,連忙招呼道:“快進來,快進來,裡面坐,阿嬌趕緊給弟妹泡壺茶啊。”
“弟妹?”好思嬌繫着小圍裙匆匆忙忙的跑出來,一眼看中念哲學和奇慧,大張着嘴巴說道:“哎呀,師弟,行啊,這麼快就泡到個這麼水靈的小姑娘,你真行。本寶寶以你爲榮啊,那個弟妹你先坐一會,我再去炒一個菜,咱們就可以開飯了。”說着哼着小曲轉身進了廚房。
奇慧小臉微紅,低着頭,極爲害羞的坐在桌子旁邊。
“奇小姐是做什麼的?”林霄一邊擦着茶壺,一邊擡眼問道。
“我是一名護士。”
“哦!”
“護士好啊,護士漂亮,而且白衣天使,尤其是穿上護士裝的時候,那個小樣兒……”玄子墨還沒等說完,就被念哲學一腳踩中,“嗷”的一聲抱着腳跳起來,“你幹嘛啊,疼死俺老龜了。”
“啊?”奇慧連忙望向念哲學二人。
念哲學狠狠的瞪了一眼玄子墨,玄子墨忙轉過臉不再出聲。
念哲學訕笑着說道:“呵呵,小慧,我師兄他就這樣,喜歡開玩笑,他小名就叫老烏龜。”
“哦!”奇慧端莊的坐在椅子上,不一會飯菜都齊了。大家你一言,我一語倒也其樂融融。
又過了兩個月,有一天。
“哲學你怎麼了?這幾天這麼沒精神頭呢。”林霄望了一眼鬍子拉碴,眼圈祛黑的小徒弟,稍微有點擔心。
“也沒什麼。”
林霄與玄子墨對望了一眼,繼續問道:“什麼叫也沒什麼,心裡有什麼不舒服就說,這裡是你的家,有什麼可避諱的。”
念哲學望了一眼林霄二人,微微嘆了口氣說道:“是奇慧。”
“哦?那個來吃飯的小姑娘。她怎麼了?”
“自從去了她家以後,我倆關係進展也不錯,可最近幾天總是感覺她像是換了一個人似的。”
“換了一個人?”
“是的,以前她很節儉的,從來不亂花錢,師傅你們知道的,我一個月就賺那麼點錢,我自己基本上也不花什麼,她原來還總替我攢下來一些。可最近幾天——”
“最近她花錢大手大腳了?”
“是的,不過這只是一部分原因,除此之外還——”
“還什麼,你說話怎麼吞吞吐吐的,一點不像個爺們。”
“除此之外還濃妝豔抹,脾氣也比原來大了好多。而且,而且那方面的要求,也,也非常的頻繁。”
“啊?你倆同居了?”
“嗯,我挺喜歡她的,而且見過她家裡人,對我的感覺也不錯,我一想自己也老大不小了,成個家也不錯。我是真心的喜歡她,想和她在一起,可哪成想才同居一週,她就變化這麼大。”
“女人嘛,反正我是沒什麼經驗,讓師傅幫你分析分析。”
“哲學啊,我覺得呢,做爲一個男人,要多包容一下女孩子,你看你師姐,每天大手大腳的,你師傅我要是沒個營生,還真會被她給掏空嘍不可,花點錢這不算什麼,至於說性情大變這事不好說。你好好觀察觀察她,看看是不是與平時有巨大的反差,另外去她家裡的時候看看她家裡人的反應,我覺得能更突出一點。”
“嗯,好,聽你的,師傅。”
念哲學走了以後,玄子墨說道:“師傅,你說哲學會不會遇到妖精了?”
“什麼妖精不妖精,我看你最近是被折磨傻了,見誰都認爲是妖精。”林霄不以爲意。
“對了,師傅,校長打來電話了,說讓我一定要勸勸你,假如不報考大學就太可惜了,你的成績上京華大學綽綽有餘的。”
“唉,對我來說上不上都一樣,我就是怕考上以後沒時間過去念,還浪費學費,何必呢,而且那一個文憑對我來說也沒什麼意義。”
“也是,不過真的太可惜了。”
“呵呵,最近你師孃怎麼樣?”
“她啊,挺好,據說又去**找MARY去了。”
“MARY沒入獄?”
“沒有,她家大業大,警察那邊關係硬,愣是把那事給按了下來,什麼說法也沒有。你知道的,師孃又不會起訴她,所以這事就算不了了之了吧。”
“唉!小白也真是。”
“師傅,你說師孃去**不會有什麼危險吧?”
“應該不會,只要她戴着我給的那枚古玉,應該沒誰能傷害她。”
“對,再說還有洛川跟着,MARY怎麼樣也要賣幾分面子給洛川的。”
林霄站在窗口望向窗外,不知道在想什麼。
“師傅,現在咱們有五顆舍利子了,下一站咱們去哪兒啊?”
“去西藏吧,帶着軒兒一塊,聽說那有個得道高僧,我想給軒兒求一塊開光的寶玉戴在身上。”
“好!”
子時的西海蒙着一塊麪紗,顯得既神秘,又妖嬈。
念哲學走在回家的小道上,扭了扭脖子,這幾天總是在外蹲守,身子硬的很,十分疲累。
突然,他站住向後望了一眼,身後什麼人也沒有。
他繼續向前走着,感覺越走越黑,周圍什麼聲音都沒有,一片靜悄悄的,一股小風颳過,渾身冒着冷氣。
他不自禁的打了個抖擻,抱着膀子急匆匆的往家趕,突然有人拍了他後背一下,他轉過頭,還是什麼人也沒有。
這一下,念哲學有點驚呆了,“這大半夜的,不會有什麼不乾淨的東西吧。”
“什麼人在那裡?”念哲學大聲的吼了一嗓子,四周鴉雀無聲,得不到迴應。念哲學繼續向家走,不一會看到小區的樓呈現在眼前,他亦步亦趨的走上樓梯,樓道里除了自己的腳步聲,似乎還有另外一個人的腳步,可惜身後仍然空無一人。
他害怕的三步並作兩步的躥上五樓,迅速的打開門,“咣”門關上了。屋裡漆黑一片,“小慧,小慧?”
屋裡沒有聲音,這個時候門響了,“篤篤篤,篤篤篤。”念哲學的汗毛立刻豎了起來,渾身冰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