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她的願望,也是她的野心,她是個有野心的女人,她曾經也喜歡過雪央神君,可是她不會像其他女人那樣決斷,她可以爲了她的野心付出一切。
因爲她的野心,環兒感覺到了害怕,她是天生的女王,雖然比不上花妖的妖異,可是她的霸氣是天賜與的,與能力無關,只與她的天性有關。
環兒看了她好長時間,才從嗓子眼裡冒了出來一句,“你會成功的,一定會成功的,主人她志不在此,她走之後,妖界就都是你的了。”
夜花序笑了笑,她知道環兒根本沒有聽懂她說的意思,她的意思是決不允許任何人,任何事物來傷害她的家園,包括東妖王,包括天界,她雖然能力不夠卻也要以高傲的姿態佔領整個妖界,她今後就是妖界的霸主,她要將那個利用妖界完成私立的東妖王,徹底趕出妖界。
不過她也不再糾纏這個問題,夜花序笑道:“奴兒,你沒有之前的記憶,難道你就從來沒有想過你以前是個什麼樣的人嗎?”
環兒一愣,她怎麼沒想過,可是一直沒有放在心上罷了,“你知道我以前是個什麼樣的人?”
夜花序點點頭,“你以前有個很愛你的相公,你相公很好看,所有的女子只要見他一面就會對他一見傾心,再也無法自拔,可是唯獨你,他愛你憐你一萬年,你卻活生生的冷漠了他一萬年。”
一萬年?環兒驚呼道:“怎麼可能,那麼長時間,這樣不是折磨嗎?誰能受得了。”
夜花序笑道:“因爲他愛你,所以忍受你,因爲你是天地間唯一一個你。”
這話,讓環兒的心裡生出了一陣火焰,有一陣涼涼的水將那火焰生生澆滅,複雜的情感,一會兒開心,一會兒難受,一會兒火熱,一會兒冰涼。
環兒很想知道,那個人是誰?爲何她都變成了妖兵,還是不見那人蹤影,真的有那麼愛他嗎?
“怎麼會沒有呢,你相公不就是了,他真是一個冷酷的男人,對除了你以外的所有女子都是一副冷冰冰的樣子,唯獨見了你,那可真是比一江春水還溫柔呢,羨煞旁人了,記得我以前還喜歡過你相公呢,可是……”夜花序笑盈盈的看
着環兒,她的眼睛裡根本就沒有懷念,這話說的反而好像是有什麼目的。
環兒問道:“那他在哪?爲什麼不來找我?他是不是死了?”
夜花序道:“他怎麼沒來你,他每天都來。”
每天都來?那他豈不是看見了環兒跟雪央神君之間的暗生情愫,那他豈不是難過死了,環兒心裡傷傷的,看來又把他傷害了一次。
她完全就沒有把雪央神君算在內,在她心裡,雪央神君那樣的人根本就不是可以染指的男人,雪央神君是天上的神仙,而且,最重要的一點,相公嘛,肯定是可以拉到牀上的,你看雪央神君一臉冰清玉潔,先不說他那冷冰冰的身子有沒有反應,就說誰會犯罪,把這樣一個男人拉到牀上呀。
環兒有些愧疚,她好像又對不起了那個已經忘記了模樣的相公一次。
夜花序問道:“奴兒,你可知道你以前的名字?”
環兒搖搖頭,“你知道?”
“你以前是天界的非正式仙女,由於一萬年沒有成仙,天界之人都管你叫青環仙姑,一來表明你年紀比較大,二來也有嘲諷的意思在裡面,你年紀都那麼大了還沒有成仙。”
青環仙姑,環兒?環兒的眼睛越來越大,她就是那個環兒?不可能吧,這麼說來她的相公是雪央神君?被她折磨了一萬年的倒黴相公就是那個每天來與她私會的雪央神君?
這個時候環兒想到的居然不是雪央神君在她欺辱下眼圈紅紅的小模樣,而是兩人圓房了嗎?
不怪這丫頭思想污穢,而是她實在不敢相信,她真的有把一臉風輕雲淡的雪央神君壓倒在牀上過,這實在太恐怖了,她當時沒有覺得她在玷污某樣純潔的東西嗎?
夜花序根本不知道她心裡在想什麼,只是見她表面陰晴不定,時而歡喜,時而憂愁,倒是弄得她不知道說什麼了,可是她也不着急,她的目的相信不用一會兒就達到了。
她要引雪央神君出現,然後才能面對面跟雪央神君把話說清楚,在這之前,先把誠意拿出來吧,雪央神君想對環兒說的話,卻說不出口的話,她替他說出來。
“可是,這怎麼可能,如果
我是那個青環仙姑,那主人把我放在這裡,是爲了勾引我相公?主人怎麼會是這樣的人?不可能,絕對不可能,你肯定在騙我。”環兒搖着腦袋,說着令人哭笑不得的話。
不過想來也是,在妖兵的心裡,主人都是最好的,即使有人在她心裡灌輸什麼她主人不是好人這樣的話,那也會被她完全排除。
夜花序笑道:“你不信就算了,到時候叫你相公跟你說。”說罷,站起身來,拍了拍身上的泥土,環兒本來以爲她這是要離開了,可是卻沒想到她對着池塘的另一邊喊道:“夜花序已經站起來了,敢問雪央神君剛纔一直不願意出來相見,可是因爲夜花序身上衣物不敬,感覺不受尊重,夜花序已經將身上的泥土全數拍靜,還望神君出來相見片刻。”
她看的位置,正是每天雪央神君出現的位置,環兒十分驚奇,難不成她被跟蹤了卻不自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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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如夜花序所說的那般,雪央神君出現了,夕陽此刻已經完全沉入了地面,但是還有些火光燃在外面,那火光此時只夠染紅他的衣角,他的白衫,那雙看着環兒就多情的眼眸此時已經冷漠無情死死盯住了夜花序。
他冷聲道:“夜花序,你要見本君所謂何事?”
雖然被如此冷漠的對待,夜花序卻是嘴角揚起,十分開心,她終於又見到了這個男人,本以爲當初送他和青環仙姑離去,就是永別,當時還是那般的落寞,可是現在充斥在心間的狂喜告訴她,這個男人終於又出現在了她的眼前,雖然他從未屬於過她,雖然她在他眼裡只是一個螻蟻一般的生命,可是她不在乎,她願意成爲一個撲火的飛蛾,爲了她燃盡生命。
當然這僅僅是她那一瞬間的感受,下一刻,那些感受煙消雲散,那些誓言好似根本沒有出現過,她嘴角揚起,語氣親和,好像在看一個故友,行了一禮,她笑道:“神君可真是難請呀,在下在這裡陪了夫人一下午的時間,神君都狠心沒有出來,也不擔心在下會對夫人做什麼不可原諒的事情。”
雪央神君輕蔑的看了一眼夜花序,語氣冷漠,拒人於千里之外,和平日裡與環兒私會的男人差了好大的距離,“你不會有機會的。”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