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晴愣愣地看着藍雲再次飛出去,她只覺得自己無比苦逼,居然跟着這個瘋子出來,讓她跟着擔驚受怕,嘆了口氣,此時再說什麼都晚了,只好再次坐下,等着。
半天之後,藍雲才又飛回,擦了一把汗,在樓船一角,又布了個小鏡天陣來,此時已經能看到五個結丹修士的樣子了,五個看着向在攻擊他們的樓船,其實卻在打空,而且每打一處,所有道法,劍光卻會攻向另外一人,不到一刻,六人就狼狽不已,此時他們也反應過來,他們是在互打,不再攻擊,只是幾人惶惶大叫,想要會和一處。藍雲看着一笑,手朝迷情陣盤再點數下,就看他們五人,面色大變,不停地在攻擊,還有就是身上的防護法寶俱開,看樣子,是遇到了幻陣。
林晴眨了幾下眼睛,“這,這不是華峰師伯給的陣盤,我記得那兩個陣盤,都是防陣,你這是從哪弄的。”
藍雲笑得很開心,“我自己做的,你信嗎?”
林晴給了她一下,“說正經的,哪來的。”
藍雲咳了一下,“師姐,我是傷員,你手輕點,行不,真是我自己做的,你忘了,我可是把咱們水月宗,所有的陣法書,都看了個遍,等過幾天,這幾個人,累得不行的時候,到時你也進去煉煉手。”
林晴無語,半天摸了下她額頭道,“劉蘭,你沒發燒啊,怎麼盡說胡話呢,你這才幾年,就能把那些陣法書都看懂了?
藍雲把她的手打下去,“滾,誰說我纔看幾年陣法的,我從小就喜歡陣法,我煉器,可就是爲了煉製陣盤的。”
聽她這樣說,林晴像看怪物一樣看着她,藍雲莫名其妙,“怎麼啦。”
林晴嘆了口氣,“既然你這麼喜歡陣法,當初爲什麼不選華峰師叔爲師父,要拜夕顏峰啊。”
藍雲一下子跳了起來,一本正經道,“夕顏峰怎麼啦,我師父除了不是元嬰修士,待我可好了,更何況,我沒元嬰修士當師父,你也打不過我。”
聽得林晴大氣,可是也知她所言非假,自己是真的打不過她,“我不是爲你好嗎,你要是當初隨便拜哪個師叔,師伯爲師,現在可就不止這點本事好不好。”
藍雲連喘幾口氣,“我當初要是拜在大長老門下,現在是不是就結丹了啊,師父是隨便改的嗎?讓你現在換師父,你願不願啊?你放心,我師父她肯定會成爲元嬰修士的。”
林晴看她氣成這樣,知道自己說錯話了,忙舉手,“好好好,我錯了,我錯了,行了吧,不就是說了一下子嗎?你至於跟我烏眼雞似的嗎,小心你的傷。”
一說她的傷,藍雲才感到心口悶得不行,捂着胸口坐下,確覺得越來越痛,林晴看她滿臉的虛汗,脣上也毫無血色,大急,“劉蘭,劉蘭,你不要嚇我啊,我錯了,我真錯了,你彆氣,月清師姐她是最好的,行了吧。你現在怎麼樣啊。”
藍雲好不容易再次喘了口氣,聽她如此說,一時哭笑不得,確也知道自己的傷更重了,要不然不會如此情緒化,只好道,“我恐怕,恐怕要睡兩天了,陣盤不要動。”林晴呆住,忙過來扶她,卻還沒扶起,藍雲就倒了,要不是柳絲絲在後也扶了一下,肯定得跌倒。
林晴和柳絲絲把她小心放在牀上,柳絲絲眉頭緊皺,“我這有我們萬獸山的冶傷靈藥,萬獸丹,你要不要給她吃兩粒。”
林晴看躺在牀上毫無動靜的藍雲,嘆了口氣,“我也有碧青丹,她身上就有十五顆,不到萬不得已,還是不要給她吃了,要不然,等她醒了,會跟我拼命的,我可打不過她。”
柳絲絲一愣,看向林晴,林晴苦笑,“她受了一次大傷,差點連命都沒了,也沒敢吃丹藥,愣在牀上躺了一年沒動,她,……她將來要找雙修伴侶的,老吃療傷丹藥,怕太猛,對以後要孩子不好。”聲音到最後,已低不可聞。
不過柳絲絲還是聽見了,更愣,還有這樣的人。林晴看她樣子,不禁笑了出來,“世上就有這樣的人,沒事,只要死不了就行,那幾個王八蛋其實只要再等一個月,劉蘭的傷就能全好。”
步野他們看她二人出來,問怎麼樣了,柳絲絲面色古怪之極,林晴道,“沒事,養兩天就好了。”
步野和江南互看了一眼,步野道,“林晴,劉蘭在水月宗應該跟你差不多吧。”
林晴愣了一下,點頭,“怎麼啦。”
步野想了一下,道,“我有一個梅師姐,和我陳師兄是雙修伴侶,上次與魔門之人相遇,受了重傷,因爲……一些事,卻死活不肯服下丹藥,最後終於挺不住,死在陳師兄的懷中。……我看劉蘭的樣子也很不好,你恐怕也要看着點。”
林晴大驚,慌忙再次回去,柳絲絲看了一眼步野,也跟着進去了。卻見林晴坐在劉蘭的牀前,拿着劉蘭的手發呆,柳絲絲嘆了口氣,“她好像確實不太好,你打算怎麼辦?”
林晴的眼淚都下來了,“她躺在牀上一年都沒動,你知道,那有多難受嗎?現在,現在我要是把丹藥給她,她醒來,真的不知道會怎麼樣啊。”
柳絲絲看着那像極了藍雲的面容,心中也是難受,她還記得那次藍雲受傷,躺在牀上睡了好幾日,面色就跟現在劉蘭似的,一時居然就看呆住了。
林晴想了半天,咬了咬牙,掏出一粒碧青丹,放入藍雲口中,然後就在那眨也不敢眨地瞅着,果然,不一會藍雲醒了過來,看到林晴這樣盾她,心中一驚,摸了一下胸口,慌忙坐起,“你幹什麼了。”
林晴嚥了一口口水,艱難道,“碧青丹。……劉蘭,你傷得很重,我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