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練氣期修士的好奇熱鬧不同,這大堂裡卻安靜的一點聲音也沒有,冷箐月跟這裡任何人都不熟,進去後,便找了個角落坐了下來,閉眼靜修。
不多久,那葉一川便到了,先是說了些冠冕堂皇的話,然後又大聲謝了衆人,才帶着衆人離開。無論是築基期,還是練氣期高階的人,都已經會飛行,頓時各顯神通,飛天而去。
冷箐月跟在後面,卻發現自己身後還有個大型的飛行法器,那東西跟凝月宮的祥雲類似,可承載多人,此刻上面正站滿了少年。
不會飛行,應該連練氣期五層都不到,這些人去戰場有何用?冷箐月心中疑惑,不由地回頭看了兩眼,竟發現那個倔強的少年也站在其中,只見他看着眼前的虛空,眼神堅定,似乎抱着某個必勝的決心。
只是,不是說已經不要這孩子了嗎?不是說他們並不去老者家,而是直接飛到設立在邊境的駐地嗎?那這些手無寸鐵的孩子作何用?
只是,那飛行法器畢竟速度緩慢,不多久,便遠遠落在了冷箐月的後方。
那邊境並不是很遠,以這些修仙者的速度,不過是半日,便到了地方。冷箐月在高空中遠遠地向下看去,卻見那處駐點處處都是帳篷,許多修士都聚集在一塊空地上,若是猜測不錯,那邊應該是交易。
冷箐月一行人落下時,早已有人等候着他們,一見葉一川,人便迎上前,說是盟主此刻正在等他。讓他趕快過去。
那葉一川無奈,只得回頭向着大家說了聲抱歉,便先行離開了。這羣人都是本地人,自然知道那些人是在交易,也不客氣,當即圍了上去。冷箐月自然也是隨着大流,跟了上去。
這魔派的東西倒是與正派所用相差較大。尤其是那攻擊型法器。大多都帶着煞氣,正派人士根本不能使用。不過,一些符籙。煉器,煉丹的材料,倒是不錯,衆人交換多的。也正是這些東西。
冷箐月一邊是自己掃過一遍,一邊在心裡對着袖子裡的銀魚睡睡說道:“睡睡。你瞧瞧看,這些東西里面,是否有值得換取的?”
因爲銀魚的稀缺,冷箐月幾乎是不讓睡睡露面的。一般都讓它待在袖子裡。那睡睡此刻正待着無聊,當即答應道:“好的。”
那交易不過是自發行動,而且現在只是開戰前期。僅有小部分人與魔派接觸,所以不多時。冷箐月便逛完了整個場子。只聽睡睡說道:“剛纔那個臉色蠟黃的男子手中有一袋種子,卻是一種叫做情花的種子,這種花有劇毒,可以讓人喪失神智,魔派一般用來煉製空神丸,根據這情花年份的大小,可以控制不同階段修煉者的神智。”
冷箐月一聽,到覺得這東西卻是有趣,當即向着那個攤位走去,只見他的攤位上擺了不少東西,冷箐月指着情花的種子問道:“賣還是換?”
那人今日生意不好,當即說道:“都可以,賣的話,十塊靈石,換的話,得讓我看看。”
冷箐月聽了便給了十塊靈石給那人,隨手拿起了那情花的種子,將其放到了自己的儲物袋中。
此時,那葉一川也從盟主那裡出來,招呼着所有修仙者,說是要向盟主引薦他們。
既然是受僱於人,這些修仙者自然也要懂些禮貌,聽到此話,一行人當即停止了閒逛,跟着那葉一川走到了一處大帳外,只見葉一川向着守在賬前的一個矮胖男子說了幾句,那人便入帳稟告去了,不多時便回來,請葉一川及各位進去。
這些人似乎見慣了這些場面,看起來十分的輕鬆悠閒,冷箐月則取了個不前不後的中間位置,前面看不到她,後面瞧不着她。
那大帳裡面卻是異常的簡樸,地是黃土地,桌椅都是平常之物,除此之外,再無別的擺設。而此時在大帳中坐着三個人,正中坐着一個年級大約四十歲的漢子,冷箐月心中猜測。這些人大概就是聯盟中在此地的負責人,而正中的應該是那個盟主。
果不其然,待他們都入內後,那爲首男子便客氣地讓他們坐下,隨後才道:“這次我們聯盟受到魔派侵襲,損失慘重,各位此時能夠前來相助一把,顧某感激不盡啊1
原來此人姓顧,冷箐月心中暗想,卻不知是哪家的首領。只是她在想着,這邊被招募來的修仙者中,便有一個身高八尺的男子高聲說道:“顧盟主謬讚了,斬妖除魔,也是修仙者的責任。若是有什麼任務,盟主只管說便是。我等既然來了,就沒有藏着掖着的意思。”
這場面話說的果然漂亮,那顧盟主一見這些人中,竟然還有如此上道之人,臉上立刻變得眉開眼笑,當即說道:“這事的確難以啓齒,我本來還不知道怎麼說,聽了這位賢弟一言,卻是多慮了,眼下的確有個任務要交給各位。”
那男子也沒想到,不過是句場面話,這姓顧的竟順杆爬,當即便把任務扔了出來。可自己說得話還言猶在耳,如何能反悔,只得苦笑着點頭道:“盟主請說,我等能做的,一定盡力。”
這話的話語間已經加上了限制,那盟主如何聽不出來,但只是笑笑,便道:“事情是這樣的,這幾天,我們攻到了天縱山脈,發現了一個洞口,所以想找幾位下去探索一番。”他們這羣人足足有十幾名築基期修士,還有幾十名練氣期高階修士,僅僅想探索一個洞口,便用得着他們這些人?在座的都不是傻子,果然立刻便有人道:“哼,僅是一個洞口,用得着這些人?盟主是小看我們,還是有內情未說?”
這聲質問代表着當場許多人的心中疑惑,頓時不少人跟着附和,冷箐月冷眼相看。這盟主該如何解釋。
果不其然,那盟主聽了卻是臉上神色未變分毫,坦然說道:“並非是不想告訴你們。而是實在也是覺得奇怪。這處洞口是在我們攻打魔派設在天縱山脈中的一處駐點時發現的,當時,已經勝利在望,誰料,到了關鍵時刻,那些魔派中人,竟然突然實力暴漲,掠了衝在前面的十幾個人,鑽入了這個黑漆漆的洞口,我們守了許久,卻也等不到他們出來。所以,想要找人下去探索一番。”
冷箐月聽了眉頭緊皺,這洞裡恐怕是十分危險,否則這聯盟中人定會讓自己的子弟下去,怎麼會一直守着,等到現在?這是拿自己這些人當先鋒。而這些事情冷箐月想得到,那些人自然也想得到,大帳裡一時詭異的安靜了下來,每個人臉色或多或少變得難看起來,氣氛有些緊張。
許久後,隊伍裡纔有人開口說道:“既然如此,你們爲何不下去探索一番,難不成我們這些人的性命便不是命嗎?你們聯盟還有點信譽嗎?”
這話卻說得極重,一直站在一旁的葉一川,見場面如此尷尬,趕忙打着圓場說道:“那倒不是,我們確實已經派過人下去。。只是裡面四通八達,似乎面積極大,那些人在裡面搜索了許久,也沒找到線索,而目前已經開戰,聯盟實在是缺少人手,在同盟會上,大多數人不同意繼續尋找。但失蹤的人裡卻有兩位是少主,所以,兩個家族想要聘用你們。”
而那葉一川剛說完,旁邊的一個乾瘦老頭則突然插嘴道:“自然,若是誰能救出我兩家少主,我們拿出家族至寶火鱗丹和蓬萊仙水,來答謝恩人。”
這話音一落,本來平靜的大帳頓時熱鬧了起來,冷箐月豎耳傾聽,卻知道,火鱗丹是用深水蛟龍的鱗片煉製而成,吃了以後,在半個時辰內幾乎是銳不可當,是保命的佳品,而那蓬萊仙水卻有淨化體制的作用。並且。在這兩個家族中,除了傳人以外,是根本不會得到這樣寶貝的。
冷箐月聽了後,心中倒是起了興趣,既然那火鱗丹是深海蛟龍的鱗片所煉製,說不定那東西便是自己所需的蛟鱗片,而自己靈根卻是一般,若是能提升,倒是好事情。
動了心,冷箐月又暗暗盤算了一下,這十幾個家族。恐怕有金丹期修士的不過十之一二,大多數有幾名築基期修士便已經實力強悍了。而且所有族長,就如同擔任着盟主的家族長一樣,恐怕根本就不能擅離職守,由此說來,請他們這羣有着十幾名築基期修士的隊伍,倒也說得過去。何況,她如今還有那藍火,卻是正好剋制那些魔派中人的法器,倒也有所憑仗。
於是,冷箐月便拿定了注意,準備爲那兩樣東西下去一番。
而這個隊伍的人,除了冷箐月是外來的,其他人則都相互認識,所以他們討論一番後,還專門着人談了條件,冷箐月仔細聽着,那兩家雖然心中萬分不願,卻也答應,即便是帶回來屍體,也會如約獎賞。
ps:感冒,感冒,肆無忌憚的感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