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女子似乎看出了冷箐月眼中的疑惑,該怎麼解釋呢!慌忙解釋道:“小姑娘,我不是壞人,我只是外面一家農戶的女兒,上山來採蘑菇,被抓到這裡來的,你快救救我吧,我家人該急死了。”
她這番話說完,便嚶嚶地哭了起來,似乎極爲悲傷,但冷箐月眼中的戒備卻更深了,自己目前用着那隱身紗巾隱了身形,就連那築基期中期的修士也只能感覺到自己,卻不知道自己是男是女,一個普通農戶的女兒,能叫出自己小姑娘?!
冷箐月的右手不由地輕輕的放了下去,然後便背到了身後,手中頓時凝聚出一朵藍火。嘴上卻問道:“那是誰掠你來的,爲何要綁你在這裡?”
那女子一聽,當即說道:“我不知道,只是暈過去,醒來便在這裡了,也懷了孕,小姑娘,這繩子系的好緊,快要喘不上氣了,你幫我解開好不好,求求你了。”說完,只見那女子突然皺起了眉頭。哀嚎道:“啊,好疼啊,啊——小姑娘,我要生了,你解開我吧,救救我的孩子吧。”
冷箐月的目光立刻盯在了這女子的肚子上,只見她肚子果然有了起伏,不多時,竟真的流出了血。
只是,那血一出來,整個通道里的血腥味竟加重了幾分,就連冷箐月這築基期的修士也忍耐不住,屏住了呼吸,並向後退了幾步。
而那女子好不容易見到了一個人,卻見她非但不救自己,反而向後退,不由地帶着哭腔哀求道:“求求你,救救我吧。我好難受,肚子裡好疼啊,爲什麼這麼疼,啊——”
這一聲下,還未待冷箐月有任何舉動,一隻爪子便突然穿過了她的肚皮,從她的身體內伸了出來。接着。只見血花四濺,一隻妖怪便破肚而出。
幾乎是在瞬間,從肚子裡伸出的爪子越來越多。妖怪也越來越多,足足有幾十只。不過這些妖怪從母體總出來後,仍然是十分的虛弱,連眼睛都沒有睜開。只有爪子鋒利的嚇人。如此的妖怪,比冷箐月前面見到的。實力卻差了許多。
只是,這些妖怪出生後,並沒有離開母體周圍,反而爬到了那個早已經沒了氣息的女子身邊。然後竟吃起了那女子的血肉。頓時,通道里響起了咯吱咯吱的咀嚼聲。
見此,冷箐月猛然覺得胃裡翻江倒海。不由心底冒出了寒氣,怪不得這裡會有那麼多白骨。莫非,那些白骨都是孕育妖怪的母體?這些妖怪是吃人長大?想到此,冷箐月哪裡還有半點猶豫,當即右手一閃,那朵早已凝聚而成的藍火便向着那母體砸去。
而這些妖怪雖然閉着眼睛看不見,卻十分的敏銳,當即感覺到了危險,它們立即擡起了還帶着血肉的臉,衝着藍火來的方向,哇呀呀的吐起了唾液。
只是,這些妖怪剛出生不久,他們的唾液的威力並不大,藍火只是或明或暗了幾下,便將那些唾液全部淨化,依舊飛向了那母體,眼見便能燒死這些血猴子。
但是,那藍火到了離那母體不到三丈的距離,眼見便要成功,那開始綁着那女子的柱子竟突然發出了一陣血紅色的光芒,隨即,一個光罩便出現在了冷箐月的面前
而那藍火,雖然有燒燬一切污濁之氣的本事,卻對於這血紅色的光罩來說,太小了,縱然它可以瞬間燒死一隻妖怪,對於這血色光罩,它只能一點點消耗掉它的能量。
而那些妖怪,因爲吃了母體的血肉,已經有不少睜開了眼睛,但令冷箐月驚訝的是,這些睜開眼的妖怪,見到冷箐月一時也傷害不了他們,第一個舉動,竟然是反撲回去,將那些還沒睜開眼的血猴子全部咬死,然後吃掉。
當光罩內沒有任何東西可以吃了,這些妖怪便相互敵視起來了,它們同人一樣,盯着敵人,小心翼翼地退到了光罩的一個角落,然後便依靠光罩來保護自己的後背,用唾液向着其他的妖怪發起了攻擊,頓時,整個光罩內慘叫連連,血肉橫飛。
半個時辰之後,那血色光罩已經搖搖欲墜,而光罩內的妖怪,卻只剩下一個。冷箐月眼睜睜地看着這個妖怪吃掉了光罩內所有能吃的東西,包括自己的兄弟和母親。
隨後,這個妖怪的身體便開始發生變化,一點點的長高,變得更加壯實,身上的皮毛也由血色變爲暗紅色,接近於黑。
等到最後,出現在冷箐月眼前的血猴子,卻與當初所見大有不同,身高足足是原先妖怪的一倍,幾乎和成人差不多高。此時的它,正張着獠牙,狠狠地盯着冷箐月,嘴角上不停地滴下唾液,那種種威壓,在冷箐月感覺上,竟不亞於築基期的中級修士。
冷箐月心中當即大駭,哪裡還有心思殺死它,立時收起了那藍火。向着通道外跑去。而那幾個人此時已在通道外等候許久,聽見通道中終於傳來了跑動的聲音,幾個人立刻相互使了眼色,隱藏在通道出口的四周,準備伏擊冷箐月。
那冷箐月也不傻,自然不會忘記外面那些追兵,所以,人還未到,那天魔陣的十二道陣旗便已經砸出了通道,陣旗本就有防禦和攻擊兩種功用,所以,一出洞口,六道陣旗便突然間插到了通道出口兩旁的牆壁上,整個通道出口上隨即出現了一個類似於防護法陣發出的光暈。只聽砰砰幾聲,那幾人的攻擊全部落在了光暈上,好在那天魔陣着實厲害,只是晃了晃。
而剩餘六道陣旗,則飄在空中,只見變換之下,竟圍成一個圓,裡面突然刮出了由煞氣組成的歪風。
那幾人頓時大驚,那人竟然有魔道中人用的法器?立時祭出了自己的防禦法器,護住周身,同時,也放出了自己的飛劍之類的攻擊性法器,意圖破壞這天魔陣十二道陣旗。
只是,冷箐月怎會讓他們得逞,躲在天魔陣形成的防禦光罩後面的冷箐月當即手中結出了上百道手印,只見幾乎是瞬時,對方凡是碰到那天魔陣陣旗的法器上,便立即出現了毛茸茸的小草!
又是青藤蔓蔓!那人雖然心中不爽,但也深知這個法術的難纏,當即大吼一聲,讓衆人收回了被冷箐月施法的法器,隨後,便見那男子哼了一聲,說道:“別碰她的法器!遠遠攻擊便可!”
說完,只見他手中法器一換,竟出現了一個布袋子,只見他口中唸唸有詞,不多久,那布袋子竟然鼓了起來,隨後,他便小心翼翼的打開了那布袋子的口。
頓時,布袋子裡吼聲震天,一隻體形彪悍的四級靈獸天蠶便出現在冷箐月面前。只見那天蠶一出現,便擋在了那人面前,隨後。它腹部一陣蠕動,便有蠶絲向着那正在發出歪風的六面陣旗襲去。
那天魔陣不過是天級法器,此時僅僅是用了一半的陣旗來組成法陣,威力其實只比那地級法器強上一些,並沒有發出真正天級法器的厲害。所以,冷箐月才用那青藤蔓蔓輔助,總算喝退了這些人的法器。
但這天蠶卻不是法器,所以,對於它,冷箐月的青藤蔓蔓根本不管用,只能靠着那六面陣旗發出的歪風腐蝕和切斷那些噴涌而來的天蠶絲。
只是,那天蠶的蠶絲與普通蠶絲不同,整個蠶絲呈現金黃色,大概有人的小指粗細,異常的堅韌,歪風颳過,僅僅能在上面留下一道淺痕。
那人一見,心中大喜,立刻命令纏蠶絲加大攻擊,頓時,一片金色的蠶絲便覆蓋了它前方的所有空隙,冷箐月的六面陣旗也被牢牢的困在裡面。
而此時,那變異的妖怪終於進化完成,走出了那血色光罩,頓時,整個通道里的血腥味又加重了一分。
前有截殺,後有追兵,自己的法器還被困,冷箐月頓時陷入了困境。。只見那幾人此時竟開始瘋狂攻擊起剩餘六面天魔陣旗形成的防禦法陣,而妖怪厚重的腳步聲一點點走進,此時,冷箐月的心跳也隨着妖怪的腳步聲,一點點的放慢,沒想到,已經是生死抉擇。
猶豫了片刻,冷箐月彷彿是下定了很大的決心,竟然在突然間,撤去了那六面天魔陣旗,整個人向着通道內跑去。
外面那築基中期的人見此,手中一動,便用那口袋將蠶絲收了起來,隨後便道,“追上去,他已經是強弩之末了!”
可另外四人聞着那通道內散發出的濃重的血腥味,卻有所遲疑,當即說道:“這裡面血腥味這麼重,會不會有妖怪?!”
那人卻道:“哼,若有妖怪,他能活如此久?”說完,便一頭鑽進了洞中。而那幾人見此,當即也鑽了進去。
而此時的冷箐月。已經與那妖怪面對面碰上。冷箐月早已放出了藍火,而那妖怪雖然知道冷箐月便是攻擊它們的人,但是他們也不傻,也卻攝於那藍火的威力,絲毫不敢向前。卻也不退後,雙方竟然就這樣的僵持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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