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邊冷箐月處理了那個繩子,再看那個落墨一邊,見她被纏,那餘政卻比冷箐月下手要狠得多,手中的飛劍當即向着那男子飛去,那男子被大手抓着,幾乎是個活靶子,只聽見那人啊的一聲慘叫,那餘政的飛劍便刺入到了他的右肩處,只見那人肩膀一疼,捉着落墨的繩子也鬆了開來。
但此時,那大手已經帶着三人回撤了不少距離,若是落到地上,憑着落墨那練氣期修爲,肯定不能逃出這裡,幾乎在一瞬間,那落墨便做出了選擇,只見她身體一扭,腳立刻的踩到了冷箐月的身上,隨後後腿一蹬,便以冷箐月爲發力點,整個身體向着通道口躍去。而那餘政慌忙飛起,將她一把抱了回來,和另外一名修士,已經趁着這個空當,鑽入了通道,消失不見了。
此時,只見那大手一使力,冷箐月自己便和那男子一起被甩回了草屋前。
而男子一落地,便立時後退三步,防範着冷箐月,生怕她因此來攻擊自己。但冷箐月卻深知,事已至此,自己即便是再生氣,卻也沒有任何辦法。在這個地方,面對那神秘的草屋中人,還有未知的危險,與其消耗體力去殺人,不如保存實力準備逃走。
所以她卻只是臉色微變,再回頭時,已經看不出心思,只聽她語氣平淡地說道| :“在逃走之前,我不會動手殺你。”
那男子聽後,心中將信將疑,仍然不停後退。想找一處離得冷箐月遠遠的地方。但此時。卻聽那草屋中人冷哼道:“大言不慚。算計完我紫煙上人,還想逃走?!
話音一落,當即便有兩隻手如剛纔一般,突然出現在冷箐月兩人的身後,一把抓了他們的腰部,將他們提了起來,吊到了高空之上。
此時,冷箐月頓時感覺自己身邊有些東西不同了。她機警地向下望去。卻見,那樹還是原來的樹,那草也還是原來的草,只是不知爲何。隨着那自稱紫煙上人的人一生氣,這些花草樹木竟然全部隨之大幅度擺動起來,看起來竟然是雷霆震怒了?
植物也會生氣嗎?若是原先問冷箐月,那冷箐月不相信肯定會搖頭,而現在,她只覺得詭異,還有其中隱隱感覺到的陰冷。鼻尖,竟然出現了當初在變異的妖怪身上才能聞到的血腥氣……
只聽那依舊藏在冷箐月袖子中的銀魚睡睡突然驚訝道:“那小草變樣子了!”
冷箐月當即仔細看去。果不其然,那小草不知何時,竟長得有半人高了,而那原本光滑的葉面,旁邊卻出現了刺棱一般的東西。冷箐月心中大驚,難不成這草屋中人,竟想將他們兩人投下去嗎?
而出乎她意料的是,那些變異的草針對的並非他們二人,竟是那些依然毫無目的四處亂走的屍體。只見這些草十分輕鬆的纏上了那些屍體的腿,那些屍體依舊是想向前邁步,卻因爲腳不能動,整體身體變得前傾,最終摔倒,讓更多的變異草纏住自己。
不多久,整個地上便出現了十幾個草包。隨後,讓冷箐月更加訝異的是,這些草竟不僅僅有纏繞的本事,它們竟然將自己的刺棱全部刺入了這些屍體體內。
頓時,一股血腥氣味再次飄出,隨着時間的流逝,那些原本鼓囊囊的草包,漸漸的癟了下去,隨後,小草們竟又漸漸地縮小下去,恢復了正常,那些屍體,此時剩下的,只有一副木乃伊般的東西!
這副景象着實怪異,兩人此時又是被如此抓着,冷箐月旁邊那名修士當即驚恐起來,對冷箐月傳音道:“小姑娘,你說,他這是想幹什麼?難不成也將我們這樣殺了嗎!你說話啊,你說話啊!”
冷箐月卻不想理會他,只是漠然地看着地上的那些木乃伊般的東西,想着逃脫的辦法。
旁邊那人卻顯得十分的恐慌,即便冷箐月離他足有一丈遠,卻也聽到他的牙齒開始不停地打顫,發出碰撞的聲音,大約半柱香的時間後,他才終於停了下來,不再抖動了,冷箐月以爲這樣子就真的沒事了,誰知,他竟突然大喊道:“你需要血肉是吧!你若放我下來,我幫你殺了她?!”
冷箐月的腦袋頓時轉向了他,這人竟想用自己來換取生路?而那人卻根本不看冷箐月的表情,十分認真的,一遍又一遍的向着草屋中人說道:“聽着,你需要血肉是吧!你若放我下來,我幫你殺了她?!”
本來靜默的草屋中人頓時發出了一聲咦,然後冷冷說道:“哼,你幫我殺了他,那我留你何用?”
那人也不笨,但也看出了一些問題,當即一針見血地說道:“你只是能困住我們,卻根本不能攻擊我們,更不能殺人,留下我,我可以幫你殺人,給你要的血肉。”
“倒是看出些門道。”那草屋中人竟然不避諱,點評道,但他又十分蔑視地說,“可是,三個你都打不過一隻變異的妖怪,我要你何用?”
那人的嘴角輕輕揚起,眼睛裡卻冒出了瘋狂的光芒,說道:“靈獸再厲害,也只是沒有頭腦的靈獸,他們只能殺一個人,兩個人,我卻能幫你設置圈套,你想想,要是有更多的人進來,如何?”
而那草屋中人聽了後,卻沒有直接回答他的問題,反而說道,“這倒是個好理由,我怎麼原先沒有想到呢?!不過,既然要留,便留個最厲害的吧,你們便比試一番,誰贏了,誰就留下?!”
那人不過是見出去無望,便想到了這個法子,想要給自己留條生路。剛纔被抓回來的時候,他便已經看到冷箐月有件天極法器,此時聽兩人要比試,立時大驚失色,當即討饒道:“這不公平,我的天級法器已經毀壞了,這不公平!”
只是,不過是個棋子,草屋中人如何管他死活?!頓時,他和冷箐月身後的手便鬆了。冷箐月此時哪裡會手下留情,手中一閃,那書便向着他砸去。
那人一見,當即手中銀光一閃,出現了一根銀色繩子,正是剛纔捉冷箐月回來那根。只見他手上一甩,繩子當即纏住了那書,兩個人一時間卻成了平手。
只是,那書畢竟是天級法器,那人使用的不過是地級法器,相持沒多久,那繩子竟寸寸斷裂而開,完全毀了。而那書卻還是完好無缺。
那人見此,如何還能在這裡呆着,當即腳底生雲,想要逃離冷箐月的攻擊範圍。這人速度的確要比平常的修士快上三分,就連冷箐月全力以赴,卻也不能追上。冷箐月見此,當時手中一甩,那無影無蹤網便飛一般向着那人罩去。頓時,便將那人收入網中。
那人見此,當即求饒,冷箐月卻哼道:“你對我不仁在先,如何有臉求我?”說完,那書又便開始凝聚法力,想要殺死那人。
那人一見,當即傳音道:“我這是爲了我們兩個好,只有這樣說,纔有可能逃跑不是嗎?你現在放開我,我故意向着那邊跑去,我們兩個就有機會進入那通道了。”
冷箐月聽了,不由譏笑道:“全世界就數你最聰明,你倒是打得好主意。”
那人此時在危急之時,雖然聽得出冷箐月的嘲笑,卻不得不笑臉相陪,只聽他道:“您大人有大量,別跟我一般見識。”見冷箐月只是眯着眼睛看他,表情依然沒有鬆動的跡象,那人似乎下了很大決心,終於一咬牙,說道:“你若是放過我,我便告訴你這地下妖怪窟的秘密。”
“地下妖怪窟?這個洞穴竟然是有名字的?”冷箐月的眉頭不由皺了起來。
那人聽到冷箐月的疑問,立刻便知道有戲,當即說道:“的確有名字,這裡確是魔派一個金丹期魔頭的葬僧地,聽說當年這個魔頭殺了不少人,最後被其他國的一名金丹老祖,用一塊天頑石鎮在了這裡。若我沒猜錯,這人便是那魔頭。”
“哼,你怎知道?”冷箐月心中雖然有些相信,但嘴上仍然一副不屑的樣子,卻是想知道更多的東西。
只聽那人道:“我便是那個國家的人。開始我也只是猜測,畢竟當初聽來的不過是個傳言。何況,從沒有人提過這魔頭還有變異小妖怪作爲看守門路,這草地還能吸食血肉,只是,我見他根本不能傷害我們,卻正符合被那天頑石鎮壓的條件,所以猜出了這裡便是那地底妖怪窟。”
“那天頑石到底是什麼東西?”冷箐月從來沒有聽說過那個東西,現在一聽了心中不由問道。
那人卻沒想到冷箐月是這樣的孤陋寡聞,連這種重寶都不知,但此時卻是有求於冷箐月,卻也不敢放肆,當即解釋道:“聽說這天頑石是補天之時剩餘的部分寶石,天生便含有浩然正氣,是煉器的無價之寶。這人家不知何時也不知道是怎麼樣的就收藏了一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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