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料,那螃蟹此時卻是一副駭然的神色,瞪着眼睛看着冷箐月身後,冷箐月心知不對,當即低頭躲避,卻見那海藻不知何時,所有的枝條,竟然都形成了人手的模樣,向着自己捉來。而海藻最中間的位置,則出現了一張大嘴。
見沒有捉到冷箐月,那些手便轉而向着螃蟹抓去,冷箐月見此,手中一閃,卻是出現了一把飛劍,只見劍芒飛過,立時切斷了那海藻不少的枝條,那海藻吃痛,當即縮了回去,這裡,又變成了剛纔冷箐月來時的模樣。
冷箐月不由心中暗罵,這是什麼鬼地方,連植物也能傷害人,卻也不敢在這裡呆着,當即提溜着那螃蟹,找了一處隱蔽的洞穴,才鑽了進去。
將螃蟹扔下,準備問它事情時,冷箐月才發現,那螃蟹看着自己的那把飛劍,眼睛竟都直了,冷箐月用飛劍在它眼前晃了幾下,它才緩過神來。隨即便道:“嚇死我了,我當作是什麼呢,原來你也有寶貝,竟是飛劍啊!”
冷箐月心中當即猜想,若非是這螃蟹家裡很窮,那便是這海中,並不盛產法器。只是,這些卻是對冷箐月用處不大,只聽冷箐月再次問道:“你先告訴我,你們這是趕去什麼地方?”
那螃蟹卻是識時務,見識了冷箐月的厲害,又知道逃不了,當即合作地說道:“是去那個韻元城。”
“去那個韻元城?那是個什麼地方?有多遠?”
那螃蟹當即說道:“以剛纔你帶我過來的速度,再趕上半日時間,便到了。”
還不算近,不過想來,若是十分近的話。當初那麼大的光團落入水中,肯定便會被發現,卻比現在還要麻煩,一想到這裡,冷箐月也不免的一身的汗水,當即又問:“我說,好奇怪的事情啊。爲何這麼多人要趕過去。城門開不開有何關係?”
問題雖然簡單,螃蟹卻不得不回答,只聽它說道:“那是因爲。城主的兒子溫和要娶妻了,早在訂婚時,城主便發出昭告,說是結婚當日。護城獸會噴吐靈氣,我們趕過去。不過是爲了佔個好地方,吸收點靈氣罷了。”
噴吐靈氣?這卻是冷箐月沒聽說過的,但想着這海底靈氣並不十分稀薄,這些人還要去那裡吸收靈氣。恐怕量並不是很少,說不定對自己修煉有用,所以冷箐月當即問道:“是不是人類一出現。便會受到攻擊?”。.。
聽了這話,螃蟹卻沒有猶豫。說道:“在城裡便好些,那裡有不少人家圈養着人類修士作爲奴隸,街面上也能看到不少。”
人類修士做奴隸?不知爲何,冷箐月卻突然想到了當初落入那個小靈鼠手中的時候,小靈鼠不就是將那些孩子他們當做奴隸使喚嗎?沒想到這海底世界,竟然真是這樣。說不定,躺在靈獸丹裡還未醒來的小靈鼠會喜歡,冷箐月不由自嘲。
除卻驚訝,冷箐月皺着眉頭又問道:“你剛纔說人類的修士被圈養起來,那麼,這些人類修士是哪裡來的?”
聽了這話,那螃蟹臉上卻有了些尷尬的神色,小心翼翼地瞧了瞧冷箐月,見冷箐月雖然看着不大,但緊閉的雙脣,微微收斂的下巴,散發着一股高階修士的氣勢,哪裡敢有任何隱瞞,當即不自在地說道:“都是我們逮到後。到城裡的奴隸場子賣出的。”說完這話,它彷彿有些害怕冷箐月生氣,當即又加了句:“你別誤會啊,我是我,他們是他們,我不是想要賣你。”
只是,這句話卻是欲蓋彌彰,讓冷箐月的臉色又暗了三分,但是隻有冷箐月知道,她生氣不是因爲那隻螃蟹,而生着螃蟹的氣,畢竟,這就跟在陸地上是一樣,那些靈獸們不都是自己下手逮住的嗎?只是,想着人類修士在這海中卻是這般情境,對於以後,自己如何橫渡海,有些頭疼罷了。
甩了甩頭,冷箐月又問道:“你說這裡的人類修士都是有賣的嗎?那麼,城裡賣人類修士的多嗎?一般是什麼修爲?”
螃蟹想了想,才道:“我只是跟着叔叔去了一次,人類修士卻是不多,只有幾十個吧。大部分都是練氣期低階,只有一兩個,是築基期修爲的。”見冷箐月若有所思,螃蟹接着解釋道,“其實,人類修士需求量是很少的,只有一些高門大戶,才喜歡養些作爲面門裝點,若是打起來,修爲卻是差得太遠了……”
冷箐月聽了,嘴角不由歪了歪。當奴隸,還被嫌棄修爲低,只是做個花瓶,這到底是個什麼樣的世界?只是,既然來了,卻不可能一直躲避,冷箐月又問了一些關於這個海的事情,可惜這小螃蟹卻只知道韻元城,只能隱隱說出,韻元城不過是個十分小的城鎮,在這個海中,連個名次都排不上的。但再問道其他事情的時候,這個沒出過遠門的螃蟹,便會閃着亮晶晶地眼睛說道:“這個你應該去問鯨魚,他們走得地方多。”
無奈之下,冷箐月只好決定去那韻元城再打聽,想到自己在路上行走,會有不少妖獸當自己是無人寵物,冷箐月當即靈機一動,對着那螃蟹說道:“我扮作你的奴隸,你帶我進城後。我便放了你。”
那螃蟹當即瞪大了眼睛,用一副不可相信地目光看着冷箐月,然後說道:“你居然肯放我?”見冷箐月點了點頭,它馬上高興了起來,手舞足蹈了一陣後,才彷彿想起了什麼,說道,“我叫螃龍,你可別忘了,沒有會不記得主人名字的奴隸,到時候,城門守衛問你,你可要說清楚。”
冷箐月聽了,有些好笑地點了點頭。那螃龍卻是個愛說話的螃蟹,上路後,路上幾乎沒有行人,那螃龍的嘴巴也就沒有停過。從它的嘴裡,冷箐月知道了這螃龍別看個頭大,但是不過只有十歲,怪不得如此天真,但聽到它如今是初獸期六層的修爲,相當於練氣期六層,冷箐月不由驚訝,只是個螃蟹,修煉就如此快,怪不得一個名不見經傳的小城的城主,也是金丹期的修爲?
說過這些後,那螃龍又給冷箐月介紹了不少這裡的習俗,比如說姓名,海下的妖獸,大部分都是什麼妖獸,就姓什麼,比方說鯨魚,便姓鯨,而那城的城主,是隻海獅子,所以姓獅。卻是與陸地上的不同。
冷箐月本還想了解一下這裡妖獸的修煉狀況,只是那螃龍卻對這些不甚關心,只是撓着腦袋告訴冷箐月,海下的妖獸,並不似人類修士一般,是孤家寡人,或者是陌生人結派,而是都有家族的。就像是城中,就住着不少的家族,比方說海龜一族,還有海馬一族。除了這些小家族,還有些大的家族,它們的子弟衆多,不但修爲高,還把持着海的各個領域,比方說海獅一族。
彷彿是因爲冷箐月剛纔捉住這螃龍,耽誤了些時間。一路向着那城走去,除了些成羣的魚兒,並沒有遇到什麼妖獸,倒是平安到了那個小城。
與冷箐月想象中漆黑結實的城池不同,這城,竟然是座泛着銀光的四方城,而且,即便是在這漆黑的水域中,冷箐月也能隱約看出那城牆,似乎是白銀所建。那螃龍看到冷箐月目瞪口呆的樣子,慌忙解釋道:“海獅是銀色的。所以,海獅家族的人,都喜歡把自己掌管的城池建成銀色的。這座小城,還有個名字叫銀色之城呢!”
冷箐月聽了,除了對這海獅家族變︶態的審美能力有些受不了外,唯一所想的便是,還真有錢。只是,這樣的想法沒持續多久,便有一個大海蝦走到了螃龍和冷箐月的面前,對着螃龍說道:“帶着奴隸來的,從右邊進入!”
那螃龍聽了這話,慌忙拽了拽冷箐月的衣角,拉着冷箐月到了右邊的進入口,這裡只有個老邁的海蝦坐在一旁記錄着什麼,等了許久,才擡頭看了一眼螃龍,然後,目光便落到了冷箐月身上,打量了一會兒,問了幾句話後,只見它邊念邊寫到,“長相清秀,氣息微弱,價值十枚城幣。”
說罷,便將一個黑色的簡扔給了螃龍,然後揮了揮手,意思讓它可以離開了。螃龍收了那東西,慌忙帶着冷箐月進入了城門,找了一處人少的地方,那螃龍將黑簡給了冷箐月後,指着城中不少隨意走動的人類修士說道:“他們都是各個家族圈養的奴隸,這街上並不少,你只要不惹事,一般無人會招惹你的。”說罷,便告辭了。
冷箐月收了那黑簡,見街上人類修士並不少。便學着他們一樣,在這城裡逛了起來。這東城的建築卻和冷箐月見到的不同,製造房子的原料卻是千奇百怪,比方有的用龜殼,有的有貝殼,也有的則是由堅韌的海藻搭建,或者是用海底的石塊修建。()
ps:改圖,改圖,改的頭疼,求安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