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表面上是自己的主上,但畢竟只有十五歲的小姑娘啊,擔負起一個家族的命運,雖然她知道這是必須的,但仍然覺得對於一個花季的小姑娘來說,太難了。想着主上那張美麗蒼白的小臉,玉蘭忍不住嘆息起來。
而此時,冷箐月並沒有馬上靠上前去,反而躲在了暗處,直到半個時辰後,才用鳳竹鈴完全隱了自己的氣息,慢慢靠了過去。此時的玉蘭與那個小門童已經說完了話。也不敢驚擾主上,便一個回了屋,一個在院子中間盤坐修煉。
冷箐月只是瞧了一眼,便繞過了後門,從前面的院子進入。誰料,前面院子裡,竟也守着箇中年漢子,這漢子大約是築基期的修爲,冷箐月暗暗皺眉,又反了回去,後院那小子,不過是練氣期九層的修爲。沒有確定到底是不是那妖丹,更沒有確定,將禍水引到自己身上的人是否在這裡,冷箐月並沒有出手殺人,只是從儲物袋中拿出了株絳珠草煉製的九轉丹,用手碾開了,慢慢用吹入院子中。
這九轉丹還是玄女門要煉製如意丹時冷箐月讓多送上來的藥草,一直覺得沒多大用處,冷箐月便只煉製了一爐,誰想到,這回卻是用上了。
果不其然,那男孩不多久腦袋邊低了下來,冷箐月見狀,並沒有立刻下去,反而等了一會兒,見真的是睡熟了,才慢慢遛了下去,自然,爲了不讓着練氣期的小子看到,專門祭出了那暗粉流金。起碼能防備一些修爲低的人。
幾乎不用查看,冷箐月便感覺到了中間屋子裡的那股與別處不同的氣息,冷箐月貼近,從窗棱中透過,卻瞧見裡面坐着兩個女子。坐在牀上的女子不過十五六歲年紀。長得卻是絕美。穿着身鵝黃色的衣服,更將她襯的嬌豔欲滴,那妖丹如今便在她的手上,只是不知爲何,竟被一層白光抱住,卻是一點氣息都未泄漏。此時那女子閉着眼睛。正在試圖將妖丹吸收,只可惜,對於她一個練氣期五層的修士來說,這份寶藏太大了,只見她滿臉是汗。臉色蒼白,那妖丹卻是沒有半點變化。
許久後,這少女才頹然的睜開眼睛,用一種極爲失望的口氣對着面前正對着她的女子說道:“柳姐姐,你說,我是不是太笨了,你們費勁心力,甚至耗費了一顆祖傳丹藥得來的東西。怎麼的我偏偏不能用呢?我真沒用。”
面前的那女子一聽,當即着急了,對着她說道:“主上。你切不可妄自菲薄,你不過十五歲啊,十五歲有着練氣期五層的修爲,即便是名門大派,也是天才中的天才啊,這妖丹反正咱們也到手了。今天不能用,就明天用。今年不能用,就明年用。何苦急於一時?”
那女子一說話,冷箐月便聽出了是那日在廣場中陷害自己的人。心中不由冷笑,自己當時顯現的修爲不過練氣期三四層,爲了自己的利益,她便不顧別人死活,這人雖然看着護主,卻也太卑鄙。
想到那主上說費了一顆祖傳丹藥,又看到那女子當初在那廣場上看起來幾乎如金丹期修士一般的修爲,如今看不過是築基期初期,冷箐月便明白,她這實力卻只是借來的。既然如此,冷箐月何必跟她客氣。只見她手中一閃,頓時,四根冰絲便直取那女子。
裡面那女子也不是泛泛之輩,當即跳起,身體在空中轉了圈後,又撲上了她的主上,將弱弱的小女孩藏在了身後。大聲喊道:“你到底是什麼人,爲何要偷襲我們?”
這話一是問冷箐月,二是提醒外面的人。只是,冷箐月剛剛已經將前後院看過了,即便加起來,不過是兩個築基期的修士而已,她卻還不怕。卻連話也不大,頓時那火罩便向着兩人扣下。那女子一見大驚,當即祭出一把金色的剪刀,向着火罩剪去,只是,一個是天級法器,一個仿法寶,孰優孰劣,只是一碰觸便分了高下,只聽嘎嘣一聲,那金色剪刀竟然豁口了。
這女子臉色大變,還想再抵抗,可小凡的九龍神火罩也不是吃素的,哪裡容得她們反抗,頓時,將她們扣入其中。而此時,那前院中守院的築基期修士和那玉蘭纔剛剛趕到。
見此,兩人慌忙大叫主上,卻不敢有任何舉動,人不犯我,我不犯人,冷箐月當即便想將那陷害自己的女子馬上處理掉。見冷箐月陰沉臉色,那玉蘭竟然猛然跪下,磕頭求道:“求你手下留情,主上是我們孫家唯一的血脈了,她不能死。求你留情。”
冷箐月也不是不講理之人,那小姑娘確實沒有招惹她,她本就沒有像動她。所以見這人哭得厲害,只是手中一揮,那無影無蹤便將兩人徹底綁住,這才收了火罩。見主上無事,那兩個守在門外的人才放下心來。
此時,那名被稱作爲柳姐姐的人,卻冷言說道:“你也是個人類,怎麼的竟幫着那些人,當奴隸就是這麼舒服?玉蘭,不要求這種沒骨氣的人。”。.。
冷箐月聽了心中不由大恨。。這女子實在可惡,當即冷笑道:“呵,你這會兒卻跟我講起幫着同類了,那我且問你,當日在廣場上,爲何將禍水追兵引給個練氣期四五層的人,你不幫着同類嗎?那時你的良心又何在?”
那女子心中一驚,再擡頭看冷箐月,卻也想起了當時的事情,記憶中那張模糊的臉,和冷箐月重合在一起,臉上不由一紅,當即諾諾說道:“那是逼不得已,有更重要的事情。”
冷箐月瞄了一眼那雖然已經飽受驚嚇,但依舊端坐的所謂主上,怒道:“我可沒覺得她比我的命重要!”
當即,冷箐月便想殺了那女子。只是此時,一直戰戰兢兢,嚇得小臉蒼白的那名主上,卻故作平靜的說道:“這位姑娘,此事的確是辛平做錯了。作爲主上,我本不該護着。只是一來辛平卻也是爲我辦事惹出的是非,二來作爲姑娘雖然有驚卻無險,修煉之人還是重因果的,爲此殺人難免不值得,不知姑娘可否網開一面,留她一條性命,我願用一件天級法器來換?”
冷箐月卻是沒想到,她嚇成這樣,還能說出這樣一番話,只是,冷箐月對那天級法器卻不感興趣,何況,因爲自己如今沒死,便想逃脫懲,冷箐月不禁冷笑,當即說道:“既然是爲你辦事,那似乎這件事情,你也該擔些責任纔是,這卻是提醒了我。”
只見冷箐月手中一揮,那主上手裡的妖丹便落到了冷箐月手中,那辛平見了呀了一聲,喊了句你不能,聲音便戛然而止,卻聽冷箐月說了句:“道貌岸然!”便轉頭離開。
衆人再回頭一看,卻見那柳辛平滿臉血污,躺在了主上的懷裡。主上滿臉鐵青,鵝黃色的裙子,染了塵埃。
那妖丹自然是提升功力的好東西,冷箐月拿了它以後,當即貼身放着,因有那鳳竹鈴,卻也沒有泄露半點氣息,到了城門後,混在出門的奴隸那裡,因城裡找的是兩個男子,所以對於女兒裝的冷箐月,卻也沒有多加檢查,便揮了揮手,讓她出去了。
此時的冷箐月卻也無處可去,這海實在是大,何況人類在這裡面卻又是任何妖獸都可捕捉的奴隸,她一個築基期的女子卻是不安全。所以,冷箐月一路躲藏,在離那城三天路程的地方,找到了一處海底洞穴,簡單的挖掘修整後。冷箐月連法陣都不敢設置,便用鳳竹鈴收斂了自己所有的氣息,進入了洞穴。
當先拿出的,便是那妖丹。冷箐月在大陸中,只知道,這靈獸的魂魄可以用來煉製魂珠,卻從未想過,他們結成的妖丹可以吸收,但剛剛聽那兩個女子所說,似乎這東西,能大幅度提高人的修爲,冷箐月不由好奇了起來。
那妖丹呈現淡藍色,即便是用肉眼,也能輕易看到其上纏繞着的嫋嫋靈氣,冷箐月想那幾人所說應不是騙人,便試探着將妖丹放入了兩手之間,然後便閉了眼,控制自己去吸收裡面的靈氣。
此時,冷箐月才能感覺到,這妖丹裡的靈氣,彷彿自己體內的液體靈氣一般,如水般在裡面流動,只是外面包裹着一層厚厚的屏障,無論冷箐月是多麼的如何努力,那屏障竟都紋絲不動,似乎根本不可打破,怪不得那個黃衣女子,拿了這妖丹將近十日,卻也沒有用上。
只是冷箐月卻不是輕易放棄之人,當即再積聚力量。向着那屏蔽衝去。一日後,冷箐月臉色蒼白的坐在洞穴裡,那妖丹依舊,冷箐月體內的法力卻被耗得一絲不剩。
恢復法力後,冷箐月卻沒有再次用那天的方法,而是將冰絲祭出,向着那妖丹扎去。讓冷箐月想不到的是,那屏蔽竟能隨意變形,冰絲的確進入了,可所進入地區,全部有那屏蔽包裹着,仍未有任何靈氣漏出。()
ps:明天休息了,麼麼噠,感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