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後,隨着嘩啦啦聲音不斷,這裡,便成了骨架龍的天地。他們或者水中游走,或者咆哮着與同類打架,在冷箐月個人看來,這些龍的骨架,雖然已經殘破不堪,但實力,卻總也在化形期左右。
生怕有人發現了他們,冷箐月在第一個骨架龍出現後,便撤去了防禦法陣,然後將那個被自己俘獲的小妖獸身上的神識收回,讓她恢復活死人的樣子,用鳳竹鈴將自己全身的氣息遮掩。如此一來,死人他們自然沒興趣,冷箐月他們也感覺不到,卻是保得了一時的安全。
只是,這安全並未持續多久,冷箐月又聽到了那個在耳旁呼喊的聲音,那個聲音說道:“來吧,我能送你出去!進來吧,我能送你出去。”若是說當初在海底口,這個聲音對於冷箐月來說,不過是毫無用處,並且絲毫不信的噪音的話,如今這個聲音冷箐月聽起來,卻是覺得不那麼反感了。只是,她依舊沒有迴應。眼睛反而一直盯着遠方那些骨龍。
這些骨龍異常的奇怪,看似沒有生命,只是隨意的飛行,但當兩隻骨龍偶爾撞到後,卻迸發出強烈的敵意。冷箐月看着遠處的那兩個骨龍,它們此時正在面對面的懸在空中,即便已經沒有了眼睛,空洞的白骨眼眶也是恨意滔天的看着對方。
隨後,似乎有人站在中間下了一道開始的命令,這兩條骨龍竟然同時動了起來,稍微大點的那條骨龍頓時渾身泛出了金光,遠遠看去,竟好似是金屬打造的一般。看起來十分的強硬,向着那條小點的骨龍撞去。
那小點的骨龍卻是毫不退縮。見此,頭只是稍稍傾斜地掃了一眼那條大骨龍,冷箐月相信,若是有血有肉。這個眼神定然包含着蔑視與鄙視,高傲到了極點。只是此時看起來,即便知道它們都十分的厲害,冷箐月還是覺得有些滑稽。
那條大骨龍幾乎在瞬間便到了小骨龍的面前,只要再靠近一點,以他那硬邦邦的骨架。定可以將那小骨龍撞得稀爛。而那小骨龍卻毫不在意,只見它大嘴一張,不大的龍頭裡,竟然噴發出一股黑色的火焰,頓時。那條大骨龍便陷入了這火焰的包圍中。即便離得很遠,冷箐月也聽到了那骨頭在火焰中,崩裂開來的聲音。
只是,那大骨龍似乎並不想如此就死,在一個剎那,竟然帶着滿身的火焰,毫不猶豫地向着那條小骨龍再次衝去。那小骨龍此時的表情更是蔑視,只見它的爪子輕輕一擡。那本來已經小了許多的火焰,竟立時又旺了起來,頓時。那大骨龍便沒了任何招架之力。不多時後,隨着幾聲骨頭崩裂的聲音,便化作了細小的骨塊,跌落到了地上。而那股十分厲害的黑火,則又被那條小骨龍收回了體內。
只是,讓冷箐月更加驚異地是。這黑火似乎爲這骨龍帶來了新的能量,不多時。這條小骨龍渾身便被黑色火焰覆蓋,不多久。一陣小風颳來,捲起了剛纔那條大骨龍掉落的一些骨塊,便送到了小骨龍缺失的一根肋骨處,隨着火焰的騰起,不多時,一根完整的,嶄新的肋骨則出現在了小骨龍的身上。
冷箐月不由驚訝,這骨龍竟然有修復能力!隨後的一夜內,冷箐月則又看到了類似的大約七八起骨龍間的戰鬥,似乎每個骨龍都有自己的特性,而且。每條骨龍,都在慢慢的變強。
直到不知哪處的光芒重新升起,這些骨龍才彷彿聽到了休息的號角,一個個鑽入了地上的千萬個骨塊裡面,消失不見了。
此時,那個聲音又再次響起,只是,這回它說的卻不再是那兩句話,而是對着冷箐月說道:“我的孩子,回來了嗎?我終於將你盼回來了嗎”
這次的聲音,暖暖地觸摸到了冷箐月的心底,讓她不知爲何,竟有種不自覺的相信,覺得這人不會害她!只是,這種感覺轉瞬即逝,多年的血海生活,還是讓冷箐月馬上清醒了起來,那個人叫自己,而且是這樣的深情,爲什麼?爲什麼?爲何要這樣叫自己?
當即,冷箐月便祭出紫金環,又分出一絲神識到了那紅玉身上,讓她近身保護自己,這才試探地問:“你是誰,爲何這樣深情的叫我?”
“哎!”聽了冷箐月回答,那人嘆了生氣,這才失落道:“你竟然忘了我。”這聲音帶着埋怨與委屈,不過沒有多久。這聲音又變得帶着期望起來,“不過,即便忘了我,你終究還是回來了,我的寶貝,你記得嗎?”
寶貝?冷箐月心中卻暗暗驚訝,若是按照海的命名規則,這個叫自己寶貝的應該是條海里的生物纔對。只是無論如何,冷箐月自信沒有可能打敗對方,當即態度合作了些,說道:“你似乎認錯人了,我並不認識一個叫寶貝的人,我不過是個觸動禁止,偶爾到了這裡的人。”
聽了這些,那人似乎有些失望,接着說道:“你身上有它的氣息,很濃重,怎麼會不認識?”隨後便聽它道:“難不成只是寄居,並未覺醒?”
冷箐月聽了,心中大叫不好,只是還沒有任何機會做出反抗。自己便感覺到整個身體似乎被人控制住了,竟然連動也不能動,甚至包括,那絲放在小妖獸身上的神識,也完全被掐斷了,此時的小妖獸目光呆滯地站在原地,又成了不能動的活死人。
而那個聲音的主人,似乎在檢查着冷箐月。冷箐月只覺得一種冰冷的觸感在自己身上游過,隨後,便聽那個聲音疑惑地說道:“應該是醒來過的,只是爲何你還在呢?”說罷。冷箐月便感到身上一痛,身子立時便軟了下來。
只是,不知爲何,冷箐月縱然睜不開眼睛,人卻沒有暈迷過去,反而十分清醒地感覺到自己的身體應該在空中飛行了一段時間,隨後,便被輕輕地放到了地上。
隨後,剛纔那股冰涼的觸感又出現了,只是這次它沒有觸摸自己的身體,反而是分出一縷神識,進入了自己的身體。那人應該極爲厲害,僅僅是分出的一股神識,卻也可與冷箐月自己的神識相媲美,所以,冷箐月並不敢招惹它,只是靜靜地看着它要幹什麼。
那個神識順着冷箐月的經脈運行着大周天,只是它似乎在找些什麼,速度卻是極爲慢,待到到了冷箐月丹田的時候,它才發出了咦的一聲,顯然是沒見過三個丹田。只是這些驚訝不過瞬間,它便又接着遊走起來,不知過了多久,它竟在冷箐月的巨闕穴停留下來,隨後,便聽得它說了句:“原來在這裡。”
緊接着,冷箐月便眼睜睜地看着那股神識匯成一團,向着自己的巨闕穴扎去,這巨闕穴在體前正中線,臍上六寸處。屬於任脈、繫心之募穴。若是常人被擊中,會衝擊肝、膽、震動心臟而亡。可冷箐月雖然修仙,但身體也並非鐵打的,何況攻擊的人修爲比她高出許多,當即,冷箐月便覺得一口血涌到了嗓子口,只是還未吐出。差點痛的失去了知覺。
只是,災難還未結束,那神識攻擊了冷箐月的巨闕穴後,那巨闕穴處,竟然猛然閃現了一道紅光,那人見了,似乎十分欣喜,竟然說道:“果然在這裡。”
隨後,那道紅光便越來越亮,那人的神識竟然興奮得顫動起來,而冷箐月的眉頭卻皺得越來越緊,這紅光的感覺很熟悉,暖暖地,彷彿要回到家人身邊一樣。若是沒記錯的話,這種感覺自己上次見到,可是在那鎮寶塔,那三樓的珠子便是這種感覺,只是自己清醒過來後,珠子便失去了蹤影,難不成,它竟然進入了自己的身體?
那麼,冷箐月清楚地想到,那男子要找到寶貝是這個珠,既然它還不停地說話,那麼,這珠裡應該是藏着元神之類的東西。冷箐月如今卻顧不得發出感嘆,或者自責自己當時的不警醒,只是心中暗算着自己的勝算是多少。
那光芒亮過一陣後,卻是終於有了第二次變化,那顆珠竟然發出了極爲暴虐的氣息,從冷箐月的巨闕穴中跑了出來,在她的身體裡橫衝直撞,冷箐月忍着痛苦,卻是不想貿然出手,失了先機,只能等着機會。而那男子似乎發現了事情的不一樣,當即喊着:“寶貝寶貝。”只是那珠哪裡例會它,仿若聽不見一樣,當即以極快地速度衝向了冷箐月的經脈,頓時,冷箐月便覺得疼痛萬分,若不是她毅力強大,已經暈倒。再回頭看,那處經脈已經斷裂。
只是似乎那男子,並不想讓那寶貝破壞冷箐月的這具身體,所以見此情景,那分神識當即向着那珠奔去,不久後便跟它扭打在一起,並且嘴中還勸着,說些你不記得我了嗎?你不記得我了嗎了嗎?你不記得殺死你的那些巫獸聯盟的人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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