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氣息中感覺,這些人卻也修爲不低,最高的也有化形末期,最低的則也是成獸期中期。一落地,只聽其中一個聲如洪鐘的人說道:“四處找找,看有什麼線索?”
那幾個下屬聽了,馬上鬨然答應,隨後,冷箐月便聽得一陣雜亂的步伐響起,想必是分開了。冷箐月今日是來找線索的,所以並不想與他們發生衝突。所以她並未跟上去,反而只是偷偷看了看來者的背影,顯然,即便是化形期的他們,卻也有着本體的一些未去掉的特徵,正是巫獸。他們四處搜查了一下,便馬上聚攏一起離去。
冷箐月本想這時便出來的,誰料自己還未動,便感覺到又有一支隊伍進入了這裡,這個隊伍的修爲,卻是與上個隊伍差不多,他們所做也是一樣,四處打探了一下後,然後便聚攏離去,冷箐月偷偷瞧着他們的背影,化形期已經完全化成了人形,而且成獸期沒有獅麪人身的妖獸,應該是長生道的。
隨後,又依次來了幾家的隊伍,海獅一族,鰩一族,還有些海龜和蝦蟹之類的小家族,都紛紛出現了此處。只是這幫妖獸巫獸們,卻全都是一副樣子,四處察看一番,找不到或者覺得沒戲,就離去了,卻沒有一個多嘴的。好在他們並未派出修魂期的老傢伙過來,冷箐月躲他們還是隨心所欲,倒也沒人發現。只是,都來了就等於都沒來,冷箐月的線索又斷了。
冷箐月用神識感覺到周圍無人了,她才從躲避的地方走了出來,舒展了一下身體。活動活動脛骨後,只想休息一番,誰料,還未等她深想,冷箐月便感覺到了有人竟向着自己走來。
此時出現在這裡的人或者妖獸。巫獸,恐怕各有目的,爲了遮掩事實,殺人滅口卻也正常。冷箐月已經現身,躲卻也不是,她立時手扣冰絲。並且命令小妖獸和那個城主一起向着來者攻去。來者動作卻也不慢,只是以一敵三卻也討不到任何好處,當即身上紅光一閃,祭出了防禦法寶後,自己便向着後方飄去。同時,還輕呼道:“冷箐月,你是豬嗎?是我,是我!”
這聲音異常熟悉,冷箐月立時順着聲音的來源向着那邊看去,卻見在小妖獸和那個城主的攻勢下,還嘴角微微上挑,看起來極度輕鬆的那個人。不是那個年輕人是誰?冷箐月剛剛還在擔心他去了哪裡是否被纏上了,此時見了真人,她心裡怎能不激動。不興奮。她立時命令小妖獸他們停了下來,自己則上前幾步,有些不解,有些關懷地問道:“你怎麼來了這裡?”
那個年輕人謹慎地想四周看了看,見再也沒有隊伍來了,這裡安全了。才答道:“我看了你留的玉簡,便趕過來了。這裡不是久留之地,我們先回去吧!”
冷箐月這纔想起。第一次去救火時留下的玉簡,她並沒有收回來,恐怕正好讓年輕人看到了。幸好這次是碰上了,否則便錯開了,又要費不少時間。冷箐月少不得又解釋了一番,兩個人才一路回了那座院子。
院落中,孩子仍舊熟睡,冷箐月將剛剛的火災和其中的糾葛講了一遍,這才問年輕人這一天去了哪裡找自己。
年輕人此時卻眉頭緊皺,彷彿想起了什麼死的,說道:“我去了巫獸聯盟和海獅族的府邸。這些都不重要,重要的是,我在海獅府裡也瞧見了個八爪章魚,他是化形期末期的修爲,也會使火球術,甚至還對火系的功法,深有研究。”。
冷箐月聽了那些話後雖然信了,卻是有些看不透,問道:“他們如此大的一個家族,爲何要針對一個交易市場?”
那年輕人見冷箐月一副不解的模樣,看起來頗爲可愛,不由想伸出手摸摸她的頭髮,只是手舉到一半,方纔覺得冒失了,便立時放了下來,才道:“這不難理解,照你所說,一切的起因不過是因爲那小家主想要將人類交易市場收歸己用所引起的,只是那三少爺不過是個旁支,纔來這京都幾日,怎敢對着那人類交易市場下手,不過是後面有海獅府的指使罷了,只是那小家主被矇騙了,還以爲是自己的魅力罷了。我猜想,大概是因爲哄騙不成,惱羞成怒,最終下了殺手吧。”那年輕人又問:“你去了那裡兩日。難不成想管這事不成?”
聽了這話,冷箐月卻是有些猶豫,自從修道以來,她便養成了獨來獨往的性子,除了自己的事情外,對別人一概不上心的。只是這次,也許是因爲海人類的處境,也許是因爲不甘於同胞被欺負,冷箐月卻是接連看了兩次現場,怎麼會不想爲同胞報仇。
只是她一向理智,知道自己勢單力薄,所以只是說道:“對付海獅府不太可能,但將那殺人放火的妖獸捉來殺掉,卻是應該。”
那年輕人本也怕她自不量力,想去海獅府尋仇,聽了這話,不由放下了心思,立時點頭道:“那便好,明日我便想辦法將他引出來,到時候殺了便是。”
此時已經是深夜,但京都各大勢力卻顯有歇息的。人類雖然在海不算個什麼,許多府裡還養着作爲奴隸。只是,這人類交易市場卻並非這麼簡單。應該說,京都百分之九十九的符籙和法器法寶都是從出自於那裡,若是論賺錢,也能在京都排個前十。這些年來,無論是巫獸聯盟還是長生道。甚至四大家族都曾想將其籠絡於自己手下,只是這人類交易市場的負責人卻是十分的狡猾,周旋於這幾大勢力之間,讓它們相互制衡,自己除了每年給每家的供奉外,卻也沒投靠誰,反而因爲與幾大勢力的交好,連京都的混混們都不敢來此鬧事。
只是,如此賺錢的一個地方,竟然在一夜之間,完全燒成了灰,連個活口也沒留下,這些早在陰謀詭計中摸爬滾打了多少年的各大勢力們,似乎都嗅出了不尋常的味道,各個開始了猜測,這究竟是誰做的?甚至還有猜測是否是那幾大勢力看不慣人類交易市場的不服從管教,從而出的手段。
而此時在長生道里的一間房間,卻也讓夜明珠照的異常的明亮,那道主坐在一張椅子上,神態卻是頗爲疲倦,臉色更是青白。看樣子是一夜都未休息好。
他的面前,除了幾個長老坐着外,還有一個樣子頗爲嬌媚的女子站在一旁,那女子低頭說道:“我帶了二十名手下去勘察了一番,人類交易市場已經完全燒燬,沒有活口。我專門檢查了幾具屍體,應該是在着火前便已經死了。”
聽了這話,那道主卻沒有立時說出自己的意見,反而看向那些長老,問道:“各位怎麼看?”
這話音一落,立時便有個高大的胖子站了起來,說道:“道主,不過是個人類交易市場,沒了的確是有些不便,大不了再找人重建一個罷了。何必爲這事傷神。”說話的,卻是長老裡面有名的沒腦子,蛟魚。
另一個長老聽了,似乎想到了什麼,立時說道:“卻對我們也是好機會,正巧手頭還有一批人類,這些人類修士,多少都會煉器畫符,不如我們趁機開個交易市場,那定是錢財滾滾來,比每年吃那點供奉強多了。”這個卻是長老裡有名的會斂財的,名爲蚌富豪。
聽了這些,那道主的臉色越加陰沉,雖然沒有出聲責備,卻肯定是動了怒了。這些長老年長活成了精。怎會在這時觸黴頭,立時便住了嘴。道主見此,只是將目光看向了一個瘦小乾巴的老頭子。
那老頭子會意,當即躬身起來,說道:“衆位說得都有道理,只是這事並不這麼簡單。”一句話說出,確實讓不少長老臉上起了好奇之心,即便是那道主,也擡了擡眉頭。那老頭子接着說道,“若是求財,想如同這人類市場一般做生意,那麼他們必定不會下殺手,連人帶房子全部毀掉,畢竟,那些煉器畫符高手,纔是賺錢的根本,三千人,哪裡這麼容易培養出來。那隻能爲了其他的,只是這人類交易市場本就是幾大勢力均衡下的結果,若是單單挑釁哪個家族或有可能,但找遍無涯海,將這幾大勢力不放在眼中的,恐還沒有。”
一個長老聽出了意思。有些驚訝地問道:“你是說,是四大家族或者巫獸聯盟動的手?”
那老頭子點了點頭,看道主一副若有所思的樣子,便接着緩緩說道:“只能是這五家。”他皺了皺眉頭又道,“只是不能確定是哪家,不知道對方是想做些什麼。”
此時,一個一直沒有說話的長老卻突然開了口,說道:“若是寶貝呢?”
一提寶貝的名字,那老頭子眼睛卻是突然亮了,有些茅塞頓開的樣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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