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家老祖聽了此話,微微一怔。但老奸巨猾的他,馬上神色不變的說道:“可是她不久就要嫁給少門主,成爲少主夫人了。人都要是你的了,閣下出力,似乎也是天經地義的事情!當然,等我們燕家正式歸附之後,自然不會再對七派之人手下留情的。但這次七派弟子,不管怎麼說還是我們邀來的。燕家若主動出手,肯定會在他國修士心目中落下個不堪的名聲。當然若就這樣放走他們,也的確當。所以還是由少門主的人出手最好,這樣我們燕修士能辯解一番。並且我想,憑藉少門主身邊的兩大結丹期修士,不可能連數十名築基期弟子,都擒不下來吧?”
少主聞言,深深的望了燕家老祖一眼,才低頭思量了起來。半晌後他擡起頭來,望了一眼始終未開口的如嫣,淡淡的說道:“既然老祖如此一說,那我們就來當這次惡人好了。這些修士的魂魄就當是我給小姐的聘禮吧!”
“哈哈!少主的聘禮老夫就代小女在將來收下了。乖快給少主見過一禮,少門主的聘禮可是非同小可啊!”燕家老祖見不用燕家對堡內修士出手,臉上露出了一絲笑容。
“多謝少主的心意,我銘記在心了!”絕色少女婉約的走前幾步,輕施一禮、口吐芬芳的說道。臉上那種似羞非羞的嬌豔神情,看的少主兩眼不由得閃過一絲異樣的神情。
“小姐能早日修煉血靈大法,對我也是一件好事,就不必如此客氣了。”
“請老祖想好後,把七派修士聚集的地點告訴一聲晚輩,然後靜等佳音就是了。現在。我就先告退了。”少主風度翩翩的客氣幾句,然後向岳家老祖一躬身,人就告辭離去了。
而廳內的老祖和儒生卻大有深意的互望了一眼……
……
冷箐月現在感到頭痛,而且非常的頭痛。而這一切,都源自面前正對峙着三位熟人和一位陌生人。
熟人就是燕雨和豐師兄,還有幾乎半躺在另一位陌生人懷內的李清。而陌生人,則是一位長的豔麗無比的男子。
“豔麗”
冷箐月一看清楚這男子的面容時。這兩個字眼立即套在這名男子身上。
這男子長的實在太漂亮和中性化了。毫無疑問對男女的殺傷力,都是一樣的強大之極。若不是其身穿男子服飾,就是將其當成個大美人。想必也不會讓人感到驚訝的。但更讓人驚愕的是,這人雖然生的如此特殊,但是一舉一動之間,竟沒讓人感到絲毫不妥之處。一切都是那麼的協調和得體。
如果平常的時候,燕雨和豐師兄想必也不會對這樣的男子生出什麼惡感。但是如今。他們全都雙目噴火的死死盯着這身穿紫衣的男修士不放。
不光是因爲李清正被其半抱着,最主要的還是李清正癡癡望着陌生人的絕美臉孔,一臉神情迷醉的樣子。
冷箐月左右看了一下,眉頭緊皺。同時心裡破口大罵起來。她只不過在聚會後,想抄下近路返回客棧而已。怎麼想到,在這麼偏僻的小巷子裡。也能碰到這麼一場爭風吃醋的好戲來。
如今,冷箐月就是想躲也無法躲得掉了!
畢竟那位紅拂師伯在臨走前叮囑過冷箐月。要好好管束一下李清。若是沒見到,自可把李清的荒唐行爲當作不知。但是如今面對面的撞見了,若是一點都不問,似乎怎麼也說不過去啊!
更何況這兩位徹底成了李清裙下之臣的傢伙,一見冷箐月出現先是一愣,接着竟滿心歡喜的跑過來,急忙讓冷箐月把李清從那男修士身邊帶離開。
因爲怎麼看,冷箐月的危險性都比這豔麗異常的男子,小到可以忽略的地步了。看來,他們把冷箐月當成了最後一顆救命草了。
冷箐月一邊聽着已徹底打翻了醋罈子的二人滿腹牢騷,一邊仔細打量着豔麗男子及李清的迷醉神情。
據這二位講,他們今日下午正陪李清去幾家有名的店鋪買些原料和符時,誰知在一家店中正好碰上了這人。
結果李清一見此人,立刻如同犯了花癡一樣,竟主動糾纏上對方,甚至動作越來越過火,直看的這兩位也是同樣的火氣大升。最讓他們差點吐血的是,這人見李清纏上來,竟也毫不客氣的馬上就接納了,甚至要把李清帶走。
如此一來,這兩位怎麼會同意,就在這條小小巷中將這男子堵住,讓其把李清給留下。
可這男子冷笑一聲後,說只要李清自己願意她絕不會阻攔分毫,這話一下將這二位可憐兮兮的撩在這裡了。因爲怎麼看李清的神情,都是其主動對這男子投懷送抱的。
冷箐月將事情經過弄得差不多清楚的時候,也從對面發現之處。
首先,冷箐月竟無法從對方絕美姿容上,確定對方的大概年齡。
從對方光滑嬌嫩的皮膚上說,是二十來歲吧。可是對方的眼神舉止卻又像三四十歲的樣子,說是三四十歲的樣子,可對方眉目間隱隱流露出的那種輕浮樣子,又像是浮誇公子哥一樣的傢伙。
不過對方只是築基中期的水平,這倒是一眼就看的出來。這也是冷箐月敢留在此地的原因,否則若是築基後期的水準,韓立就要考慮是否還要插手這樣狗血的事情了。
第二,她已經出現在此地了,可是李清只是冷漠的掃了他一眼後,便仍回頭迷戀的望向豔麗男子,彷彿冷箐月竟是一位陌生人一樣,這可有些不對勁啊!
“你是什麼人,難道也是這位姑娘的愛慕者嗎?我田某可事先說清楚了,除非這位姑娘自願離去,否則誰也別想把這位美人從我懷裡搶走?”豔麗男子見冷箐月相貌毫不起眼,還只是築基初期的修爲,眼中不禁露出輕蔑之色,再輕拍了一下李清的香肩後,便滿不在乎的說道。
冷箐月見對方如此輕視自己,臉上卻沒有任何懊惱之色,而是在李清和豔麗男子之間,反覆打量幾眼後,突然沉聲喝道:“閣下是什麼人,竟然用迷魂之法對我們七派的修士下手,膽子也太大了點吧!”
一聽冷箐月此言,豔麗男子臉色微變,但隨即就恢復了正常,並且神情自如的說道:“你胡言亂語什麼,我和這位帥哥可是情投意合纔在一起的,你們若再不讓開,就別怪田某手下無情了!”
而一旁同樣聽見冷箐月言語的燕雨及豐師兄,這才恍然大悟,立即氣勢洶洶的從兩側將豔麗男子包圍住了。並且大怒道:
“我說師弟,怎麼如同着了魔一樣的突然不理我們二人了,原來是你小子竟用邪法迷惑了,快點給我將法術解開,否則被怪豐某的紫光不客氣了!”
“就是,我也看出了一點不對勁,小師弟怎麼會無緣無故的跟你一個陌生人離去,原來竟是個妖人!燕某非得替他們教訓你一下不可!”
豐師兄和燕雨說着,就分別掏出了一個紫色鈸形法器和一杆短槍一樣的法器。大有就要出手地意思。
豔麗男子面對一個築基初期和一個築基中期修士的威脅,臉上卻罩上了一層寒意,冷冷的說道:“不自量力!”
冷箐月此時卻在心裡升起一些不妥的感覺,下意識的覺得這豔麗男子非常的危險,於是腦子急轉之下,猛然往師弟的耳邊大喝傳音道:“師弟!看你做的好事?就不怕紅拂師伯圈禁於你嗎?”
冷箐月的傳音,燕雨和豐師兄絲毫沒有察覺。但豔麗男子卻似乎感應到了什麼,瞪了一眼韓立後。急忙低頭望向李清
可是這時地的李清,臉上現出驚駭之色。猛一掙扎竟然從豔麗的男子的懷內逃離了開來,並退後了幾步。接着,其臉上又露出了幾分的困惑之色,似乎大夢方醒的樣子。
燕雨和豐師兄見此。全都大喜。
但望見豔麗男子臉色難看的還要向李清走過去時,則不加思索地立刻上前把李清和豔麗男子隔離了開來,哪還肯讓好不容易清醒過來的李清再中對方地邪法啊。
李清的神智完全清醒了過來,可是似乎想到了什麼極其可怕之事。連望也不敢再望豔麗男子一眼,就慌慌張張地衝冷箐月跑來。然後幾步就躲在了冷箐月身後,徹底斷開了豔麗男子的惱怒目光。
此時的身子不停的哆嗦着,一臉地恐懼之色,哪還有絲毫刁蠻的模樣。
豔麗男子的臉色有些發青,他用惡毒的目光掃視了擋在其身前地燕雨及豐師兄兩人,最後再死死的望了一眼冷箐月。
看到這三人全都一臉戒備之色的盯着自己,知道今日想要再將李清奪回去,恐怕是不可能之事了。
因爲李清神智已恢復了,到時這三人略纏住自己一段時間,就足夠夭夭了。而且一打鬥起來,招來其他修士的可能性不想在此地被人認出來。
但是從小到大,何曾有過到嘴中的肥肉再被奪走的時候。()
ps:麼麼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