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玩意兒?!”
嬋紅衣驚呼出聲,直接人傻了:
“不是,我師傅纔剛轉世,這從哪就蹦出來了個道侶啊?孤怎麼聽着迷迷糊糊的,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啊?”
就很無語好吧?
她也是前兩天才得知師傅轉世成功的消息,結果連師傅的面都還沒見着呢,師傅就被一後輩給捷足先登了?
跟她鬧呢?
小說都不帶這麼演的吧?
“我也不知道…”
“算不到?”
“倒不是…”
曹子衿苦笑着搖了搖頭:“你自封魔土萬年,可能不太清楚當今四溟的局勢,那位劍祖…無人敢窺其天機。”
“你也忌憚她?”
“嗯。”
嬋紅衣很是驚訝。
相識萬載。
曹子衿的自負,嬋紅衣是知曉的:她連自己這個殺紅了四溟半邊天的魔主都不怕,居然會怕一個後起之秀?
“她很強?”
“不能用強來形容吧。”
曹子衿沉吟片刻,神情略顯恍惚,似在緬懷着什麼:
“她,亦如當年的你。”
“意氣風發,英姿逼人,憑手中三尺青鋒,壓的整個天下都擡不起頭,被譽爲人間劍祖,四溟新時代的王!”
“新時代麼?”
嬋紅衣微微蹙眉,同樣有些悵然:
“她的時代?”
“現在的四溟,是她的時代。”
“我知道了。”
嬋紅衣點了點頭,喝光杯裡的清酒。
起身,向外走去。
“紅衣…”
曹子衿欲言又止。
“不要勸我。”
嬋紅衣腳步不停:
“我與她必有一戰,在所難免,天下,我不在乎,但我的師傅,誰也不能搶,他是我的,也…只能是我的!”
她的佔有慾很強。
基本無法接受與其他女子共享一個男人。
除非…目前沒有除非。
當然,她也不會放棄她的男人。
所以,若有人要跟她搶男人,那就只能請那人…去死了!
見狀。
曹子衿銀牙緊咬,玉拳緊握,如鯁在喉。
直至嬋紅衣邁出屋門的那一剎…
“嬋紅衣,你的時代已經過去了!”
她還是沒忍住,在嬋紅衣背後大聲吼道:
“這個時代,沒有承載你的船了。”
這是作爲朋友的一個忠告。
曹子衿是修窺天之道的,她比尋常修士看的都要透:
眼下的四溟,姬青靈纔是天。
逆天而行。
就算那逆天之人是嬋紅衣,也難逃遍體鱗傷的命運…
天意不可違啊!
聞言。
嬋紅衣腳步一頓,緩緩轉過身,看着曹子衿。
眸光平靜,不見絲毫退怯之意:“這卦相順着孤,它纔是孤的卦,若忤逆孤,那它便只是信口雌黃的謊言!”
“既然你說這個時代不屬於孤,那孤,便創造一個全新的時代,孤可以承載一世天命,就可以承載第二世!”
“你看着吧。”
言罷。
嬋紅衣徑直離去,不再回頭。
只留下曹子衿一人,在風中沉默。
良久。
絕仙谷中,響起一道長長地嘆息:
“唉,孽緣吶。”
…
天屍葬地。
寧凡把嘴角殘留着白霜泡沫的姬青靈,上上下下,仔仔細細,來來回回打量了幾十遍,眼神裡滿是戲謔笑意。
而被寧凡打量的姬青靈。
卻是低着頭,捂着臉,紅霞紛飛,美豔的不可方物:
天曉得她方纔爲何腦子一熱,就做出那檔子事…
哎呀,太沖動了!
都沒臉見人了呀!
這…這以後該怎麼面對小凡啊?
師傅的威嚴都沒有了,嗚嗚嗚。
“你…你能不能不要看了啊?”
“喲?現在知道害羞了?”
寧凡一把將姬青靈攬進懷中,放到腿上:
“剛剛膽子不是挺大的嘛,師尊大人~”
“逆徒,不許再說了!”
姬青靈羞惱地直捶寧凡胸口:
“你…你就會作踐爲師!”
“哪兒叫作賤?”
“不管,我說是就是!”
姬青靈一頭扎進寧凡胸膛,死死摟住寧凡虎腰:
“你這逆徒,羞辱爲師是不是很有成就感啊?”
“纔沒有呢。”
寧凡溫柔地拭去姬青靈眼角餘淚,輕聲道:“瞧吧咱家劍祖大人委屈的,我只顧心疼了,哪成就的起來喲?”
這句是實話。
剛剛姬青靈見寧凡遲遲不肯交糧,還以爲是自己哪兒做錯了或沒表現好,急的都哭了…可把寧凡心疼壞了。
“你還有臉說呢?”
姬青靈白了寧凡一眼,沒好氣道:
“都怪你,人家腮幫子現在還疼着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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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給你揉揉?”
“嘴巴怎麼揉?”
“想知道?”
“請開始你的表…唔!”
姬青靈丹霞檀口輕啓。
寧凡突然吻了上來。
“唔…放開!”
但還沒吻幾秒,就被姬青靈用力推開:
“哎呀,你幹嘛呀?不嫌髒啊你!”
也不是討厭寧凡吻自己。
主要是她眼下,真不適合接吻啊…
滿嘴的腥味!
“我自己的,你都不嫌棄,我嫌棄什麼?”
寧凡覺得好笑,又想繼續強吻。
“不許胡鬧!”
不過這次姬青靈沒能遂寧凡的願:
“我去刷牙了,你個兒去玩吧。”
說完。
姬青靈直接鑽出寧凡懷抱,身形一晃,原地消失。
“這丫頭。”
嗅着姬青靈留下的香風,寧凡搖頭笑了笑,也沒有去追她:“罷,畢竟人生頭一遭,還是讓她自己靜靜吧。”
“真有趣,希望葉巖的心理承受能力,足夠優秀吧,要不然…”
“哈哈哈,神清氣爽,修煉!”
想入非非一番。
寧凡伸了個懶腰,進入修煉狀態。
果然。
反派就是個勞碌命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