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紫煙身體一好,就去找了楚洛,然而楚洛不見她。
她在洛王府外徘徊好幾天,都沒見到人。
淨塵作爲一個要負責的男人,雖然不是一直跟着柳紫煙,但每天都會來接她。
轟隆隆——
雷聲響徹天際,眨眼的功夫豆大的雨水已經砸了下來,柳紫煙站在雨中,目光有些發直的看着洛王府的方向。
“洛王不會見你,回去吧。”淨塵的聲音被雨聲打得有些零碎。
柳紫煙沒什麼動靜,淨塵靜立片刻,伸手去拉柳紫煙。
手剛碰到柳紫煙,就被她推開,“滾開。”
要不是他,楚洛怎麼會連見她都不願?
要不是他,自己怎麼會變成這個樣子。
淨塵被推得一個踉蹌,站在遠處的護衛衝上前,怒道:“公子,你管她幹什麼?這件事本來也不是您的錯。柳小姐,麻煩你搞清楚,我們公子也是受害者。”
當時在街上是她突然冒出來,又提出請公子吃飯的要求。
公子都沒說什麼,她還好意思給公子發脾氣。
淨塵衝護衛搖搖頭,好脾氣的道:“柳姑娘,事已至此……”
“你滾!”柳紫煙指着一個方向,表情裡參雜着一絲恨意,“滾啊!我不想看到你!”
淨塵搖搖頭,像是無可奈何,最終什麼都沒說,帶着人離開。
……
相較柳紫煙這邊理不清剪不斷的複雜,時笙那邊就是簡單粗暴的撒狗糧。
容王府的下人們恨不得自戳雙目,每天都看到自家王爺和別國的皇帝在秀恩愛。
同時外面的風言風語也多了起來。
但這並不妨礙時笙大面積的撒狗糧,荼毒世人的眼睛。
“殿下,祁公子,到了。”
時笙揉着眼坐起來,先看一眼祁淵,隨後才掀着車簾下去。
她伸出手,祁淵搭着她下車,時笙自然的扶住他的腰,穩住他的身體。
“我沒那麼嬌氣。”祁淵有點惱,她怎麼老把自己當成弱得不行的人。
“可是我想寵着你啊。”時笙回答得一本正經。
祁淵沒話說了。
寵就寵吧。
反正……都已經習慣了。
“快看快看,是容王……”
時笙一下車,就有小姑娘低呼,祁淵有點不耐的看那些人一眼,拽着時笙往裡面走。
他的人憑什麼給別人看。
要是在赤曜,早拖出去砍了!
時笙低聲笑了下,“吃醋啦?”
“沒有。”祁淵冷哼一聲,他纔沒有吃醋。
“承認又不會少塊肉。”時笙打趣,這熊孩子傲嬌起來也是沒誰。
祁淵繼續冷哼。
兩人是來吃飯的,因爲祁淵說他吃膩了王府做的東西,對於時笙來說,只要他聽話,別說出來吃飯,要天上的星星估計都會給他弄來。
進了酒樓包廂,祁淵坐在時笙旁邊,轉着茶杯,“你什麼時候和我回赤曜。”
時笙挑眉,“怎麼?很急?”
祁淵手一頓,眸光恢復冷漠,“再不回去,他們估計要造反了。”
時笙眯着眸子笑,“那就讓他們造唄,等回去幫你造回來。”
祁淵看她一眼,經歷過之前的造反事件,他不覺得時笙是在說笑,她有那個能力。
祁淵突然伸手,捏着時笙的下巴,湊近她吻了片刻,壓低聲音道:“我喜歡你。”
“突然告白乾嘛?”時笙瞪他。
“想讓你知道。”祁淵說得理直氣壯。
時笙看着他似笑非笑,眸子裡的光是祁淵從沒見過的柔和,只爲他一個人展現出來的柔和。
“叩叩。”
門外響起敲門聲,祁淵鬆開時笙,有點不自然的移開視線。
上菜的人陸續進來,祁淵悶頭吃東西,不再搭理時笙。
時笙坐着沒怎麼動,只是若有所思的看着他。
“你看着我幹什麼?”被人盯着吃飯,還是自己喜歡的人,祁淵很不自在。
“你好看啊,我不看你看誰?”她真要是看別人,他還不得喊人砍腦袋。
祁淵:“……”
……
“嘩啦!”
祁淵眉頭一皺,看向旁邊的牆,聲音是從隔壁傳來的。
外面有的腳步聲,很凌亂,跑到他們房門前的時候,突然一聲尖銳的大吼,“我說了不要你管,滾開。”
時笙對這聲音自然耳熟——柳紫煙。
外面的爭執聲越來越大,時笙拉開門出去,柳紫煙和淨塵已經到大廳,兩人不斷的拉拉扯扯。
“我和你沒關係,你不要再出現在我面前好嗎?”柳紫煙心力交瘁,聲音中帶着點悲慼。
“柳姑娘,我自己做的事,怎麼能不負責?”淨塵是個固執的人。
“我不需要,你聽不懂嗎?我!不!需!要!”柳紫煙幾乎是咬牙切齒的說出這句話。
她真的不需要他負責。
“王爺,我們換個地方吧?”嬌俏的聲音從門外響起。
柳紫煙像是有所感應一般,猛的擡起頭,多日未見的楚洛就站在門外,而他身邊還站着一個長相姣好的姑娘,和他站在一起,猶如金童玉女。
“洛王爺……”柳紫煙呢喃一聲,愣愣的看着門外的人。
在愛情裡面,誰先妥協誰就輸了,這一點雖然不完全準確,但是適用大部分人。
劇情中是楚洛先妥協的,而被時笙搞得一團亂是劇情,是柳紫煙先看清自己的心。
楚洛視線從柳紫煙和淨塵拉扯的手上掃過,轉身離開。
那姑娘立即跟上。
“洛王爺……”柳紫煙掙開淨塵,追着出去。
又是一場撕逼大戰,當然時笙沒看到。
等伺候完祁淵小祖宗,出來的時候,連個鬼影子都沒看到。
時笙還是從自家下人那裡聽來的八卦。
柳紫煙被楚洛好一頓諷刺,柳紫煙當場氣暈過去,淨塵將人帶着之後,沒多久就傳出她有身孕。
未婚先孕,這麼大的八卦,幾乎轉眼的功夫就傳遍大街小巷。
“殿下,您說這孩子到底是誰的?”下人好奇的問蹲在他們旁邊的時笙。
時笙磕着瓜子,“反正不是本王的。”
“殿下……”還能不能聊天了。
“柳紫煙之前一直針對殿下,現在遭報應了,真是活該。”
時笙笑而不語,什麼遭報應,都是本寶寶在中間添油加醋好嗎?
暗衛甲不知從什麼地方冒出來,“殿下,祁公子找您呢,您怎麼蹲這兒……您是個王爺,能不能有點王爺樣子,和他們蹲在一起八卦像什麼樣子?”
時笙嘴角一抽,爲什麼現在暗衛都這麼多話了?
暗衛甲又呵斥那羣下人,“你們還看,看什麼,還不去做事。”
下人們很無辜,他們剛纔在這裡聊天,後來才發現自家殿下蹲在他們後面,他們能有什麼辦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