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筠養好傷回到牢房,她儘量保持低調,可牢房的人很喜歡欺負她,這大概就是女主身上最吸引人的地方,沒事就想欺負一下女主。
……然後等女主翻身的時候,就他孃的慘咯。
時笙每天和三朵金花鬥地主嗑瓜子圍觀女主被欺負。
時笙發現每次吃飯的時候,凌筠會靠近電網,和男主說話,兩人也不多說,如果不是時笙注意他們,估計都發現不了。
“十六,看什麼呢,多吃點,今天有雞腿,來給你。”36d將雞腿放到時笙盤子中。
監獄中不是每天都有肉,而那些被欺負的犯人,一個月也不一定吃得上肉,只要有肉就被其他人搶了。
時笙現在的身份可是獄霸,想吃肉哪兒能沒有,她將雞腿撥回去,“你自己吃,別把胸給餓沒了。”
36d嬌嗔一聲,“討厭。”
末了,她大咧咧的伸手掂掂自己的胸,似乎在掂有沒有縮水。
“哎喲,辣眼睛。”小辮子誇張的捂眼睛,“你自己摸有什麼感覺,今天晚上讓我給你摸摸,保證讓你********。”
36d冷哼一聲,“拉倒吧,給你摸還不如老孃自己摸。”
時笙:“……”
每天吃飯都是這麼污的話題,真的好嗎?
“梆梆梆。”
幾個獄警站在前方,用警棍敲桌子,犯人們同時安靜下來。
獄警拿着擴音喇叭,“明天上午九點進行體檢,八點半牢房集合,早上不要吃東西。”
獄警一連重複好幾遍,確定所有犯人都聽見了才離開。
“上個月才體檢了,怎麼又體檢。”李貝貝奇怪的問。
“誰知道,這裡面的都是一羣瘋子,管理瘋子的人能有多正常?”36d還在掂自己的胸。
“我以前進的地方一年也不見得體檢一次,咱們這種人,他們哪兒會在乎死活。進了這裡都體檢四五次了,是有點怪。”小辮子皺着眉道。
“他們在選人。”時笙放下筷子,“不想被選上,就把自己搞狼狽點,最好弄出點毛病來。”
三朵金花同時看向時笙。
“選什麼人?”36d最先打破沉默。
“送死的人。”
三朵金花:“……”
根據原主在死去的監區長辦公室看到的東西,這個監獄在進行某種人體試驗,每次體檢,就會有人被帶走。
這裡的人一輩子都不可能出去了,用科學家的話來說,就是用自己最後的價值爲科學獻身。
監獄的人調動本就大,加上一些大家都知道黑幕,這些人被帶走也沒人覺得奇怪。
三朵金花聽完時笙的話,皆是不可置信的樣子,她們坐個牢還坐出這麼可怕的事了?
回去牢房的時候,三個人都還是恍恍惚惚的,晚上時笙聽到旁邊有不可描述的聲音,雖然壓低了聲音,但時笙就在旁邊,怎麼可能聽不到。
其他人顯然也聽見了,有人罵了兩聲騷娘們,但沒人敢站出來制止。
縱慾過度的36d和小辮子第二天精神不振,李貝貝眼神古怪的瞧她們。
36d一點也不在乎,反而有些破罐子破摔,“萬一被選上了呢?趁着還能做,當然要做夠。”
李貝貝無言以對。
早上八點半,所有人在牢門前集合,分批去醫務室進行體檢。
原主的身體有些問題,因爲常年在監獄中,營養不良是一個方面,還有許多其他小毛病,總之她是不用擔心被選上的。
體檢的時候都是單獨進去,時笙進去發現裡面是之前那個戴眼鏡的男醫生。
而房間角落坐着一個軍裝男,容貌上乘,軍綠色的軍裝被他隨意的解開兩顆,露出裡面白皙的鎖骨。他翹着腿,雙手橫在後面的椅背上,渾身透着痞氣,十足的大佬樣。
時笙進來,他眸子眯了下,饒有興趣的打量她幾眼。
時笙回給他一個笑容。
這下好了,她一個犯人,要怎麼把這個當官的給拉下水?
“去裡面把衣服脫掉。”醫生的聲音沒什麼起伏,好像說的是今天天氣真好這種平常的句子。
“你確定?”時笙收回視線,看向醫生。
醫生翻了下檔案,眉頭皺了下,改了口,“不用脫,就做一下普通的檢查好了。”
醫生先給時笙抽血,那邊的男人一直盯着時笙看,醫生對於他的存在視若無睹,從容不迫的一項一項進行。
“好了,出去吧。”
醫生做完最後一項,讓時笙離開。
時笙將捲起的囚服放下,往男人那邊看一眼,突然出聲,“你叫什麼?”
男人眼底閃過一絲詫異,嘴角痞氣越發明顯,“紀昂。”
時笙給了他一個意味深長的眼神,然後離開醫務室。
醫生推下眼鏡,“她看上你了。”
“你怎麼知道?”紀昂挑眉。
“我是醫生。”
“你個看病的,還能看心理了?”紀昂輕笑一聲,痞氣更重,“以前怎麼沒發現你有這個能力。”
“我選修了心理學。”醫生沒好氣的道。
“爲什麼不讓她脫衣服檢查?”紀昂話題一轉。
“檔案打了標記。”醫生將檔案立起給紀昂看,“而且她以前的體檢不達標。”
紀昂目光落在檔案上,千篇一律的檔案都一樣,可那份檔案最上方有一個很小的紅色標記,在這座監獄中能接觸到檔案的人都知道,這是被打了標記,有什麼危險的事都不用考慮的犯人。
“給我看看。”紀昂把檔案要過去,“在監獄出生的?這都能活下來,命不該絕呢……標記很新,最近才被打上的。”
“複印件你也看得出來標記很新?”醫生將檔案拿回去,看半天沒看出有什麼不一樣。
“最近那邊剛改進了新規則,這是剛發佈下來的,有細微的差異。”紀昂將手枕到腦袋後面,“一個孤兒能在這裡找到一個靠山,不得了。”
紀昂能接觸的東西比醫生多,醫生聳聳肩。
醫生在資料上寫上不合格,放到一邊,回答紀昂的話,“這有什麼難的,她姿色不錯,又沒有犯罪記錄,只是因爲在這裡出生纔不許出去。運氣好,被哪位看上不是很正常嗎?”
說完醫生突然覺得房間的溫度都下降幾度,他正奇怪,餘光忽的掃見紀昂起身出了房間。
醫生奇怪的嘀咕,“又哪根筋不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