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先出去。”尹陌對着沈佳音說了一聲。
沈佳音點點頭,起身往外面走。
路過時笙的時候,她頓了頓,“盛小姐要不要和我一起出去走走。”
時笙單手撐着下巴,神情厭倦,“不想去。”
沈佳音劃過一縷暗色,她朝着鬱酒看去。
這兩個男人要談的,肯定是正事,他會讓她留在這裡?
鬱酒卻沒任何發怒的現象,只是摸了摸時笙的腦袋,“累了嗎?很快就談好。”
鬱酒這態度,很明顯,她不用出去。
沈佳音回頭看尹陌一眼,他正看着時笙,似乎有些好奇。
沈佳音咬咬牙,沒在說話,離開房間。
她一走,鬱酒就直接切入正題,“尹先生扣我的貨,又來找我談判,是有所求吧?”
尹陌換了個姿勢,看上去更加的隨意,“所求談不上,只是做個交易。”
“交易?”鬱酒哼笑一聲,“什麼交易值得尹先生冒着危險跑到國外扣下我的貨,費了不少力氣吧?”
尹陌十指相交的手緊了緊。
他的勢力都在國內,確實是費了不少力氣纔將這件事辦成。
兩人打着官腔,半天都說不到正點。
鬱酒見時笙臉色越來越好,想着她不太喜歡浪費時間,“尹先生想要做什麼交易,直說。”
尹陌就等着鬱酒這句話,“我要鬱先生手上那條叫‘回漾’的項鍊。”
“爲了一條項鍊,你來劫我的貨?”鬱酒脣角的笑意有些諷刺。
“那條項鍊是手工製作的,很獨特,世上只此一條,鬱先生應該明白它的收藏價值。”
“嗯。我會考慮的。”
“那我等鬱先生好消息。”
鬱酒扯着嘴角,笑容不達眼底,敷衍至極,“慢走。”
尹陌看了時笙一眼,時笙回給他一個挑釁的眼神。
“按照小說定律,那條項鍊有問題。”尹陌走後,時笙幽幽的出聲。
“小說定律?小夏妹妹,你這話說得可真有意思。”鬱酒捏了下時笙的臉蛋,“走吧,我的皇后,該回宮就寢了。”
鬱酒在故意避開這個話題。
時笙意味深長的看他一眼。
鬱酒抱着她蹭了蹭,“這些事你不用擔心,我都會處理好的。”
“哦,好啊。那你以後也別過問我的事。”時笙點頭。
“只要你好好的,都依你。”鬱酒這些話張口就來。
時笙心底很受用,面上卻沒表露,起身往外走。
車子離開酒莊的時候,時笙看到沈佳音和尹陌站在車前,兩人不知道在說什麼,看上去氣氛有些詭異。
……
這件事像是一個插曲,時笙開始着手接手盛家的產業。
但是她沒想到第一個找自己談話的是鬱行雲。
兩人找了個咖啡廳,鬱行雲眉宇間有很重的憂慮。
“小夏,你真的要繼承盛世集團?”
時笙疑惑的看着鬱行雲,“鬱伯伯,你有什麼話直說。”
“盛世集團你能繼承的股份最多,但是最近幾年政府一直在收購,現在集團除了你能繼承的部分,其餘大部分股份都在政府手上握着,你能明白我的意思嗎?”
鬱行雲見時笙不說話,繼續道:“我和你顧叔的意思只讓你繼承動產,這些錢足夠你花一輩子,而且還有鬱酒在,不會讓你吃苦的。”
時笙直勾勾的看向鬱行雲,“鬱伯伯,我父母到底是怎麼死的。”
鬱行雲心頭一跳,“小夏……”
鬱行雲幾乎是落荒而逃,這件事他和顧言準備瞞她一輩子的,可她什麼時候懷疑的?
鬱行雲和顧言密談,顧言回家勸時笙,也是讓她繼承動產部分。
劇情裡,原主就是隻繼承了動產部分,那些錢確實很多,足夠她無憂無慮的揮霍一輩子。
可是她不繼承集團,怎麼查她父母的死因。
時笙也問過顧言相同的問題,相比鬱行雲的落荒而逃,顧言要鎮定許多。
他只是嘆着氣,讓她別想那麼多。
鬱酒發現自家小青梅越來越忙,他要逮人都得預約。
好不容易逮着她,她還忙着看文件。
鬱酒從後面摟着她,視線從她手上的資料上掃過,在她耳邊吹着熱氣,“小夏妹妹,這可是政府資料,你從哪兒弄來的。”
他家小青梅比她還彪悍啊。
“有錢能使鬼推磨。”時笙翻着資料,“別弄我,要睡自己去睡。”
“要陪睡。”鬱酒含着她的耳垂,舌尖從上面掃過,時笙完全沒辦法集中精力。
“啪!”時笙將資料怕在桌子上,揪着鬱酒的衣領,“今天老子非得讓你下不了牀。”
……
公寓。
沈佳音坐在窗臺上,看着遠處萬家燈火。
屋內,電話鈴聲響起。
沈佳音從窗臺上跳下去,進屋接電話。
“喂……”
除了這一聲喂,房間再無生息。
直到沈佳音掛上電話。
半晌,她播出一個電話。
那邊好一陣才被人接通,聲音有些低沉,大概是已經睡下,帶着一點鼻音。
“你之前說的提議,我考慮好了。”
“哦?”尹陌的聲音拖長,“來我家。”
沈佳音抓着電話的手一緊,“你過來我這邊吧。”
“沈佳音,別挑戰我的耐心。”尹陌那邊直接將電話掛斷。
沈佳音將電話‘啪’的一聲摔上。
她臉色陰沉難看,好一會兒才換上一條裙子,拿着包出門。
等她趕尹陌的住處,還沒敲門,門自己開了,她被人拉進裡面,房門在後面砰的合上。
帶着酒氣的吻粗暴的襲過來,她被抵在門上,毫無退路。
“尹陌。”沈佳音艱難的往旁邊偏,“你清醒點。”
沈佳音的抗拒,讓尹陌停了下來,他摁開玄關的燈,轉身上樓。
期間沒有看沈佳音一眼。
沈佳音咬牙,跟着他上去。
尹陌站在書房抽菸,沈佳音磨蹭片刻進去,她是有點怕這個男人的。
“要我幫你也可以。”尹陌將菸頭摁在菸灰缸,碾了碾,“得再加一個條件。”
“你說。”沈佳音努力維持自己的形象,可是在這個男人面前,她覺得自己不管怎麼維護,都是沒用的。
自己早就狼狽不堪,恍如赤裸裸的呈現在他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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