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變故是這裡所有人都沒想到的。
她竟然真的敢動手……
瘋了嗎?
“你你……”
時笙彎腰撿起地上的紅酒瓶,臉上勾起一絲笑意,眸光卻沒有半分漣漪,“還想潛規則我嗎?”
聲音清澈,隱隱含笑,卻無端的滲人。
李傑不知怎麼心頭一陣恐慌,“你想幹什麼?”
“教你做人。”時笙擡手就將紅酒瓶拍下去。
‘啪’的一聲,聽得四周的人心臟直顫。
真的拍下去了?
“下次就不是教你做人這麼簡單,老子送你投胎。”時笙將碎了的紅酒瓶扔到地上。
李傑被打一陣眩暈,他伸手摸了摸發麻的腦門,溫熱黏稠。
血……
李傑兩眼一番,直接暈了過去。
“垃圾。”
時笙掃一眼房間的人,大多數都還沒從這突然的變故回過神。
說好的溫婉端莊女神呢?
這個暴力狂哪裡來的??
時笙離開房間後,這些人才炸開,打電話叫110。
顧池站在三樓,看着時笙從大廳離開。
他旁邊站着一個經理樣的女人,恭敬小心的看着顧池。
良久,他轉頭看向鬧哄哄的房間,“善後。”
“是,少爺。”
女人立即朝着房間走過去。
……
時笙還以爲,會有影后打人這種新聞讓她博個頭條。
然而什麼都沒有。
被打成智障,連新聞都不知道發了?
陳元大概是從什麼地方聽到消息,跑到她家裡來。
“深深,昨晚怎麼回事?你把李傑打了?”陳元進門就直奔主題。
昨晚她還有事先離開,忙一晚上,還沒來得及休息,結果一大早就聽到這麼一個消息。
這個圈子說小不小,說大也不大,屁大點事,很快整個圈子都傳遍。
“對啊,我還奇怪,怎麼沒有新聞?陳姐你把新聞壓下來了?”
陳元:“……”
她家藝人是瘋了嗎??
這個時候竟然還想新聞。
李傑是什麼人?睚眥必報,這個新聞她怎麼都是壓不下來的,現在沒報道,她都不知道哪裡出了問題。
“你腦子在想什麼,李傑你也敢打。”陳元感覺自己快氣瘋了。
“他拿個破劇本就想潛規則我,還威脅我,我不打他打誰?”時笙翻白眼。
這種人不是找打嗎?
陳元深呼吸一口氣,“深深,從上次你被搶了角色你就一直不對勁,你到底怎麼了?”
“……受刺激了。”時笙隨口瞎掰。
“做這一行的,有心裡壓力是正常的,我給你聯繫一下心理醫生。”陳元也擔心自家藝人精神心理出問題。
做藝人一行,遠遠沒有外面那些人看到的那麼光鮮。
入戲太深走不出來,抑鬱症,勞累過度,生活作息紊亂……
時笙看着陳元真的掏手機準備打電話,直接蹭過去搶陳元手機,“陳姐我沒病。”
“我沒說你有病,只是和心理醫生聊聊,疏解一下你的壓力。”陳元嘴上這麼解釋,心底卻是越發覺得自家藝人是真病了。
往往有病的人會覺得自己沒病。
時笙好說歹說,最後陳元纔打消帶她看醫生的念頭,“新聞的事我這邊暫時沒消息,回去我在問問是誰壓下去的……你好好休息,這幾天不要外出。”
“陳姐慢走。對了陳姐,像昨晚那種飯局以後你千萬別叫我去,沒什麼意思。”
陳元:“……”
知道昨晚那裡有多少投資人嗎?
陳元深呼吸一口氣,恨鐵不成鋼的瞪她一眼,“你以爲你以後還能去?”
把李傑打了,就算新聞壓下來了,李傑有那麼好打發?
就知道給他惹事。
總算送走一尊大佛。
然而剛走一個,妹控狂魔藍清的電話又進來了。
“寶貝你沒事吧?”
“沒事啊。”她把人打了,她能有什麼事。
電話那邊藍清鬆口氣,“沒事就好,那個李傑怎麼回事?”
“哦,拿個破劇本想要潛規則我。”時笙如實說。
“什麼!”
時笙聽到電話那邊有什麼東西打翻的聲音,接着就是藍清壓抑怒火的聲音,“李傑色膽包天潛規則到我藍清妹妹的頭上了,寶貝你放心,哥哥不會讓你白受委屈的。”
時笙:“……”
什麼委屈啊,本寶寶當場就給打回來了好嗎?
“對了寶貝,你認識顧家的人?”藍清罵完李傑,突然冒出一句。
“顧家?”顧池?“哪個顧家?”
藍清一直在報社都安排着人,她的新聞本來是要發的,藍清還沒出手,就被人給攔截了。
攔截的人就是顧家。
“還有哪個顧家,環宇集團。你認識顧家的誰?”
“我也不確定……”顧池是顧家的人嗎?
按照套路,多半是這樣的。
藍清似乎很緊張,讓她別和顧家扯上關係。
時笙敷衍兩句,匆匆掛掉電話。
時笙撓撓頭髮,有些懵逼,這都什麼情況。
她去606找顧池,敲半天門也沒人應。
之後幾天顧池一直沒回來,時笙則要進《第一皇妃》劇組。
拍攝地點就在本地影視基地,導演以前是拍文藝片子的,重來沒拍過這種快餐電視劇,這部電視劇是他轉型之作。
拍文藝片的導演一般龜毛,時笙一進劇組就被導演要求看各種歷史資料。
從言談舉止到衣食住行。
時笙被厚厚的一疊資料嚇得愣在原地。
這是來拍戲還是來上歷史課?
“藍姐,這導演是不是故意的?”小付和小寶都是一臉的無語,又不是歷史正劇,至於這麼嚴格嗎?
“都是因爲我太帥。”時笙自戀的摸摸臉,“肯定是嫉妒我。”
藍姐不帶這麼自戀的。
導演有多龜毛,時笙用一句話來詮釋。
她想立即解約。
服裝不對,他要嗶嗶。
動作不對,他要嗶嗶。
用詞不對,他要嗶嗶。
髮簪不對,他還是要嗶嗶。
這要是歷史正劇,她沒話說,畢竟講究歷史,可特麼這部劇就是架空的!!!
背景只是套用。
“之前我就跟你們說過了,那個時代的還沒有出嫁的姑娘是不能帶金色的髮簪,你們把我的話都當成耳旁風了……”
“導演。”時笙打斷喋喋不休的導演。
導演正說得起勁,突然聽到時笙叫他,皺着眉停下來。
“你不應該轉型拍宮鬥劇,應該去教歷史課。”
導演:“???”
時笙扯掉頭上亂七八糟的東西,“祖國的花朵需要你,我這個已經開過的就不伺候你了,違約金我助理會和你談,再也不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