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笙對於慕白自殺已經免疫。
這個慕白在算計不到她,立刻就自殺,生怕被她抓住。
她長得有那麼可怕嗎?
不懂智障的思想。
慕白跪得太快,赫連煜都沒反應過來,之前還胸有成竹的人,怎麼轉眼就自殺了?
赫連煜準備帶着人離開,他對上一個人也許還有點勝算,但是除了那個女人,還有個銀微。
他不是這兩個人的對手。
赫連煜看了眼旁邊黑氣,給後邊的人打個手勢,幾個人立即撤走。
時笙想追上去,卻被銀微拉住,“跑不了。”
神衛隊的人早就在前面等着,赫連煜剛跑出去,就被神衛隊的人給圍住。
和神衛隊交手的時候,赫連煜受了重傷,但是卻依舊逃掉了。
時笙繞着慕白留下的那個陣法轉悠一圈,這玩意怎麼那麼像……
【像什麼?宿主你是不是知道那個慕白是誰?】系統的聲音立即蹦出來。
不知道。
特麼的到底誰纔是系統?要你有什麼用?
【……】還不是你,要不是你,它現在會淪落成這樣嗎?
竟然還好意思怪它?
這個鍋本系統不背!
時笙看着涌動的黑氣一會兒,在心底問,“爲什麼慕白對女主下手什麼事都沒有?”
系統沉默一會兒,正經的回答,【……不是什麼事都沒有,只是作用力減小,他應該是硬抗下來的。】
作用力減小是什麼意思?
【主角光環是可以減弱的,宿主改變的劇情,已經足以減弱主角光環,所以越到後面,主角光環越弱,外力受到的壓制就越小。】
也就是說只要把主角光環減弱,就可以殺掉男女主?
【理論上說是這樣。】
男女主爲什麼會有那麼高的幸運值,就是因爲他們有主角光環,當他們沒有主角光環,和普通人是一樣的。
時笙目光再次落到陣法上,女主還在裡面……
“走走走。”時笙突然拉着銀微離開。
“怎麼了?”銀微一臉的莫名其妙。
“要爆炸了。”
銀微:“……”什麼東西要爆炸了??
銀微被時笙拽着走出好遠,身後突然黑氣沖天,一股煞氣瞬間將那方天地侵染,明朗的天空,轉瞬就是黑雲壓城。
“智障挺能的。”時笙看着遠處的場景,磨了磨牙齒,又有些幸災樂禍的笑,“可惜倒黴的是這個大陸上的人。”
“魔。”銀微對這個場景不算陌生。
人類墮落成魔。
“把那塊玉給我。”時笙朝着銀微伸手。
這就是她等的契機。
只要有煞氣,她就能黑玉里面的那隻奇怪玩意臣服,主動讓銀微吸收。
銀微下意識的皺眉。
時笙半天沒等到,不耐煩的瞪過來,“拿來啊!”
銀微搖頭。
她此時要這塊玉,肯定和這件事有關,他不給。
嘿!
時笙直接拽着銀微,強行將黑玉摸了出來。
“在這兒等我!”
時笙扔下這句話就往煞氣沖天的天空掠過去。
眨眼的功夫,已經看不到她的人影。
銀微臉色極其難看,直接要追上去。
他身形剛動,面前多出一把鐵劍,豎在他面前,如鏡面的鐵劍清晰的呈現出他此時的樣子。
銀微想繞開鐵劍,鐵劍卻是將劍身一橫,那架勢擺明不許他過去。
不管銀微怎麼動,鐵劍都能準確的封住他的去路。
“她會有危險。”銀微知道這把劍不是普通的劍,強行過不去後,準備用軟的。
鐵劍嗡嗡兩聲。
它家主人不做沒把握的事,她雖然不怕死,但也惜命。
不會拿自己的命開玩笑。
她既然敢衝上去,就一定有辦法保全自己。
銀微肯定是不明白鐵劍要表達的意思,軟的不行,他準備用強。
鐵劍上可入天,下可破地,銀微哪裡幹得過鐵劍。
銀微之前就覺得這把劍很古怪,此時更是覺得古怪。
沒人駕馭它都能發揮出這樣的實力,若是有人發揮它十成的力量,那該是什麼樣的場面?
銀微覺得自己以前聽過的那些什麼神器,比起這把鐵劍,都弱爆了。
“轟隆轟!”
震耳欲聾的聲音從天際傳來,閃電在烏雲流竄而出,從天際斜劈下來,似要將天空劈成兩半。
“你讓我過去!”銀微有些急了。
“嗡嗡……”不行,主人不讓你過去。
就在銀微和鐵劍糾纏的時候,時笙已經收集到需要的煞氣,準備退出這個範圍。
她轉身的時候,一股黑氣從她背後席捲後來,那猛烈的架勢,似乎要將她整個人吞沒。
“小心!”
時笙看着朝着自己飛奔過來的人,嘴角一抽,快速的朝着他掠過去。
身後的黑氣越來越近。
狂風大作。
殺機四伏。
時笙一個跳躍,落在銀微面前,抱住他的腰,銀微立即利用空間,將兩人帶到安全的地方。
“你是不是傻啊!”時笙氣得直炸毛,特麼的女主的作死技能怎麼就被你給學去了?
銀微委屈,“我擔心你。”
時笙一口氣堵在胸口,上不上,下不下,半晌她囁嚅一聲,“真特麼的上輩子欠你的。”
銀微斟酌下語句,慢慢的道:“我知道你有辦法保護自己,可是我不想你什麼都衝在前面,我也想給你一個遮風擋雨的地方。”
“呵……”時笙將黑玉摔進銀微懷裡,“就你這破身體,過去分分鐘就得掛,逞什麼能?”
煞氣是魔最喜歡的東西,可以壯大它們的實力,銀微要是帶着黑玉過去,黑玉里面的東西,立即就可以奪取他的身體。
辣雞身體還想當男主英雄救美!
時笙簡直想一巴掌拍死他。
銀微半晌沒說話,時笙難得反省,可能是自己話說太重,“生氣了?”
銀微搖頭,手裡緊緊的拽着黑玉,“我是不是很沒用?”
需要自己的女人衝在前面。
“你很幸運。”
銀微掀了掀眼簾,目光毫無預兆的闖入時笙的眸子,他似乎看到了一片浩瀚的星空,繁星閃爍,而他是那片星空中,唯一最接近她的。
她的聲音透過重重星輝,模糊的傳來,落在他耳邊,卻無比的清晰,“沒有人能讓我爲他做什麼,你很幸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