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笙離開的時候,正好聽到端木杞的消息,在一個偏遠地區準備造反。
剛上任的皇帝需要一個殺雞儆猴的基石,端木杞正好。
小皇帝派人去圍剿端木杞,大概是忌憚時笙,這些人倒不敢欺上瞞下,乖乖的執行命令。
端木杞和整個天下比起來,那根本就沒有可比性。
小皇帝很快就將其剿滅。
接到捷報的那天,小皇帝第一時間奔向景寧殿。
可景寧殿內冷冷清清,空無一人。
他知道,那個以一己之力一統天下的皇姐走了。
很多年後,這位長寧公主,依舊是晉國唯一的長公主,無人可取代她的地位。
景寧殿空置許多年。
……
連沉在一個風景優美的小城買了一座院子,和時笙定居在此。
“殿下,要用膳嗎?”小萱立在時笙後面,擔憂道:“您中午都未曾用膳。”
時笙離開的時候只帶了小萱。
“我不餓。”時笙把玩着手中的摺扇,血色玉柄在她手中更顯得晶瑩剔透。
“殿下……”殿下最近吃得越來越少,也不知道怎麼了,她要不要請大夫來給殿下瞧瞧?
“連沉呢?”時笙將摺扇收起來,轉移話題。
“丞相一早就和夜風出去了。”
“去幹什麼了?”時笙微微皺眉,最近連沉總是有事沒事的失蹤。
小萱搖頭,這她哪兒知道,丞相的事,哪裡會和她一個下人講。
時笙從椅子上站起來,腦袋有一瞬間的暈眩,她扶着旁邊的桌子,穩了一會兒,等那股暈眩消失,才慢慢的往院門的方向走,每走一步,臉色就凝重一分。
到門口,她身體突然一軟,朝着地面倒去。
“殿下!”小萱驚呼一聲,趕緊上前扶起時笙,“殿下,您怎麼了?”
時笙剛纔還紅潤的臉色,此時一片蒼白。
“殿下……”小萱費勁的將時笙扶起來,弄到椅子上,滿臉的焦急,“殿下,您還好嗎?哪裡不舒服?奴婢去給您請大夫。”
時笙拉住她,聲音輕輕,“沒事,可能是坐久了有點暈。”
“殿下?”小萱明顯不信,那臉色蒼白得嚇人。
“送我回房吧。”時笙鬆開她,似有些倦意的道。
“……是。”小萱趕緊將時笙扶進房間。
等小萱離開後,時笙才扒開自己的衣服,從鎖骨到****,遍佈青色的經脈。
這些青色的經脈是前幾天出現的,一開始很淺,黑暗之下根本看不到,此時已經如此的顯眼。
時笙緩慢的套上衣服,眉頭擰成一團。
“系統,能掃描這個身體嗎?”時笙喚了一聲系統。
系統好一會兒纔回答,【這屬於支線任務,宿主要接嗎?】
接你大爺!
老子不想小蝌蚪找媽媽!
【你不接任務,我就不能給你數據。】它就知道她不會接,所以之前都沒發佈,它的直覺果然是正確的。
臥槽!
智障系統真是越來越嘚瑟啊!
老子的劍呢!
【宿主冷靜,就算你拆了我,也只有接受支線任務我才能給你提供線索,你的權限不足以查看這些資料。】
不知道是不是時笙的錯覺,她總覺得系統此時應該是幸災樂禍的。
【……】它電子音你也能聽出幸災樂禍,厲害了唔哩宿主!本系統就是在幸災樂禍,你能把本系統怎麼的吧?
主人快要回來了,本系統纔不怕你!
時笙不信邪,拿出她那個黑色的平板試了試,果然是顯示權限不足,請升級權限後再試。
時笙咬着脣瓣,她要是把系統給弄崩了,會怎麼樣呢?
【……宿主,系統自毀你也會消失,這不是開玩笑,宿主請你不要再有這種危險的想法。】系統嚇得趕緊出聲。
“笑話。”時笙意味不明的嗤笑一聲。
【……】什麼笑話?宿主你說清楚啊喂!
時笙不理系統,將它給屏蔽掉,任它自己糾結去。
時笙撐着下巴,若有所思的盯着自己的手。
這個世界是沒有靈氣的,她沒辦法使用靈氣自查這身體是怎麼回事,系統又不給開後門,她似乎只能在外面找個大夫給自己瞧瞧。
時笙起身離開房間,小萱在廚房,不知道在做什麼,時笙揹着她出去,在街上找到一個據說很厲害的神醫。
神醫把脈,那表情非常的奇怪。
時笙解讀了一下,意思大概是——
你還活着真是個奇蹟。
時笙很想給神醫兩巴掌,但是想想自己沒有點亮醫術這個技能,她只能將這個衝動拋開。
“神醫,我什麼病?還有救沒?”
神醫搖頭嘆息,“姑娘另請高明吧。”
“那你總得告訴我什麼病吧?”媽的不會是庸醫吧!
神醫看時笙一眼,眼底有些憐憫,“姑娘請伸手。”
時笙莫名其妙的看他一眼,想了一會兒伸出手。
神醫取出一根針,往時笙指尖一紮,擠出幾滴血,滴在旁邊的清水中。
他去外面抓一隻兔子,將那碗清水給兔子灌下去。
兔子掙扎兩下就斷了氣息。
“姑娘,你體內全是劇毒,你活到現在,都已經是奇蹟。”
時笙默默的看着那隻兔子:“……”什麼鬼!
連沉不是沾過她的血,他怎麼一點事都沒有?
這絕對是個庸醫!
時笙又去隔壁的大夫那裡瞧了瞧,這大夫倒好,根本就看不出來她怎麼了,比第一個庸醫還不如。
時笙又殺回神醫的醫館,神醫無奈的搖頭,“姑娘,我真的沒法子救你。”
“有人碰過我的血,但是他爲什麼一點事都沒有?”
神醫微微詫異,想了一會兒,“能否再姑娘伸手。”
時笙將手伸過去。
神醫號脈良久,“姑娘之前是否服中過毒?”
“嗯。”
神醫似乎有些奇怪,想了一陣才道:“那些毒性壓制住了你體內的劇毒,時間太長,毒性已經被同化,失去作用……”
神醫頓了頓,他突然道:“我有個想法,姑娘可以聽一下。”
“以毒攻毒?”時笙接下神醫的話。
“沒錯!”神醫點頭,“我話說難聽點,姑娘的時日已經不多,這個法子說不定能救姑娘一命。”
“需要什麼毒?”
神醫面色尷尬,“我才疏學淺,能看出姑娘中毒也是僥倖我曾見過這種脈象。至於需要什麼毒,這我就不知,但是當初姑娘中的毒肯定是有用的,也有一定危險,姑娘謹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