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瀾離開地牢之前,交給了耶識顏萬靈血傀所化的血靈寶珠,他將自己的一縷神念留在其中,作爲空間座標,以備接下來的計劃。
現在萬事俱備,也只欠東風了。
而此時,另一邊,關押着樓瀧的地牢中,一道灰紗蒙面的身影,悄無聲息地潛入進其中。
甬道兩旁負責看守的弟子,只覺識海一痛,便眼前一黑,紛紛撲通聲中栽倒在地。
“誰?”
被封禁着修爲,關押在其中一間牢籠中的樓瀧,正閉眼打坐,聽到這動靜,她突然睜開眼睛,看了過去。
她有些困惑,正要開口詢問,但見那道灰紗蒙面的身影快速走來,並做了個噓聲的動作。
其手中出現一柄寒光閃爍的短刃,唰的一聲,以千年玄鐵所打造的牢籠鎖鏈,瞬間咔嚓一聲斷裂,掉落在地上。
樓瀧修爲畢竟強於蕭騰等人,此地也只關押着她一人,有諸多弟子來回巡邏,可謂是看守森嚴。
她見此場景,呆愣了一下,哪裡還沒反應過來,心緒頓時激動起來。
“外面看守的長老呢?”她站起身來,快速詢問道。
灰紗蒙面的身影,走入牢房之中,刻意壓低聲音道,“回稟宮主,外面看守巡邏的長老,都被解決了,國師大人已經得知了神女宮這邊發生的事情,正在快速趕來。”
“他擔心蕭騰少主會出現意外,姜瀾此子心機深沉,手段可怕,不可不防,所以吩咐奴婢先來解救宮主。”
“到時候宮主您帶着蕭騰少主等人先一步離開,神女宮後面的事情,國師大人他自會處理好,然後來和你們匯合。”
樓瀧聞言,臉上頓時難掩激動神情,眸裡流露出深深的愛戀和感動,喃喃道,“七星,我就知道你會來救我們的……”
她畢竟是當宮主的人,也並非常人,很快就將心緒收斂好,隨後看向眼前的蒙面女子,問道,“你又是何人?爲何不以真容示之?”
蒙面女子似早就知道她會懷疑,當即表示道,“奴婢身份,目前不好解釋,不過宮主請放心,奴婢對國師大人的忠心和敬仰,從來就沒有變過。”
“當年他便算到未來神女宮會出現一場大變,宮主您和蕭騰少主會有性命之虞,所以提前在神女宮中,安插了奴婢這麼一顆暗棋,留待不時之需。”
聽到這話,樓瀧面色一陣陰晴不定,也不知信或者不信。
“七星他手段莫測,能佔會卜,過去未來就沒有他推演算不到的事情。”
而後,她深深吸了口氣,恢復了平靜。
蒙面女子自懷中取出了一檀木盒子,遞給了樓瀧,道,“宮主,這是國師大人早已準備好的一物,名叫昊玉星息香,據說是自一些奇特的星骸中提取淬鍊而出的,只要修行者吸入,哪怕是八境修爲,也會中招,足有半個時辰失去修爲,淪爲普通人,任人宰割,七境修士,至少也需要數天時間,才能化解。”
“當初國師大人,特意給我交代過,讓我在關鍵時候,將此物交給你。”
聞言,樓瀧一驚,這世間還有如此玄妙可怕的藥物?
不過從名字來看,應該是和遠古星宗有關,很可能是當初葛七星得到的寶物之一。
“這麼珍貴可怕的東西,他竟然不和我說,反倒是告訴了你。”
她並沒有接過,而是盯住了眼前的蒙面女子,眼裡有深深的陰翳閃過。
蒙面女子額頭似有冷汗,急忙解釋道,“宮主不要誤會,國師大人因爲知道此劫應在您和少主身上,如果讓您提前知道,那必然泄露天機,引來更大的變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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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嗎?”
樓瀧心緒稍緩,這才自她手中接過檀木盒子,打開之後,其中有一個白玉小瓶,還有一個四四方方的小一號木盒。
小木盒內部靜靜放着兩顆圓滾滾的紫色丹藥,霧氣氤氳,隱有芳香,顯然是解藥。
“我的修爲被莊飛花那個老東西封印着在,不過我已經暗中煉化了七七八八,你爲我護法,我已能調用一些法力,到時候施展一門秘術,最多三個時辰就能將封印衝開。”樓瀧收下了檀木盒子,隨後穩了穩心境,開口說道。
“宮主不必如此,我這裡有一枚破禁符,乃是前些年所得,一直被我小心收在身上。”
“有這枚破禁符在,破開老宮主的封印,應該不成問題。”
蒙面女子道,同時獻出了一張金光燦燦,似有雷霆之光閃爍的紙符,其中蘊含了恐怖若雷池的力量,光是隨意感受,便令人色變心驚。
樓瀧眼眸眯了起來,冷冷一笑道,“你到底是何人?破禁符無比珍貴,煉製方式已然失傳,能破開八境大能所設下的封印,威能更爲可怕,哪怕是一張,也價值連城,不可估量,你竟然願意獻上?”
蒙面女子聞言,似也有些猶豫,然後咬了咬牙,道,“其實不瞞宮主,奴婢獻上此物,並不是沒有緣由,想懇求宮主答應奴婢一個請求。”
“你說……”樓瀧冷冷盯着她。
蒙面女子道,“當年承蒙國師大人出手相救,才讓奴婢避免被賊人玷污清白,這份恩情,奴婢一直牢記在心,奴婢的家人,也是多虧了國師大人照顧,才能安享富貴榮華。”
“奴婢今日幫助了宮主出逃,後面肯定在神女宮待不下去了,所以想請求宮主收留,日後能跟在國師大人身邊侍奉一二,以報答國師大人的恩情……”
樓瀧眼睛眯着,聽到最後的時候,其中更有一縷寒光閃過,但被她很好地收斂了,隨後面無表情道,“沒有問題,這只是小事而已,本宮答應你。”
聞言,蒙面女子頓時大喜,然後恭敬地將破禁符給獻上。
樓瀧接過破禁符,並不需要太多法力操縱,便使其化作一縷璀璨雷光,朝着自己丹田靈海之處貫穿而去。
只聽靈海之中發出了轟隆一聲劇震,猶如破冰一樣。
她發出一聲悶哼,身體一顫,嘴角溢下一縷血跡,隨後澎湃洶涌的法力,頓時如江河決堤般涌來,在四肢百骸中流淌,強大的感覺,讓她臉上露出笑意,也終於放下心來。
“恭喜宮主恢復修爲。”蒙面女子見狀,急忙恭賀道。
樓瀧一抖衣袍上沾染的灰塵,頷首道,“多虧了你的幫助,這個人情,本宮記住了……”
蒙面女子在前帶路,道,“宮主,事不宜遲,蕭騰少主那邊恐怕已經很危險了……”
“噗……”
不過她這話尚未說完,便身體一個踉蹌,然後像是一塊破麻袋般橫飛出去,直接撞在了前面的甬道牆壁上,血跡瞬間染紅了面紗。
“宮主你……”
她眼睛睜大,死死地看着樓瀧,其中滿是難以置信和憤怒。
樓瀧面無表情,緩緩收掌,道,“下輩子,本宮定然報答你的人情,但你知道的事情太多了,不以真容示人,便是心中有鬼,對於藏頭露尾之輩,本宮最是痛恨。”
蒙面女子慘然一笑,嘴裡鮮血涌出,將面紗徹底浸染透,很快便沒有了聲息。
樓瀧上前走來,揭開了她的面紗,見是一張沒有見過的清秀臉蛋,她撕扯了一下其下頜,發現並非人皮面具,而後搖了搖頭。
她本想一掌毀屍滅跡的,但又擔心動靜太大,引來其餘人,招惹不必麻煩,便踏過其屍體,快步離開地牢。
很快,她便尋到了關押樓新語、“謝蒹葭”等人的地牢,輕易解決掉看守的弟子和長老,便破開了關押她們的牢籠,將她們帶離。
時間緊迫,她也沒有太多解釋。
樓瀧看得出來,兒子蕭騰對樓新語和“謝蒹葭”兩人都很喜歡,接下來的逃亡途中,還需要人照顧,兩人確實是不錯的人選,她也很滿意。
“神女宮的後山,有一處傳送陣,雖然已經不能用了,但那裡的空間並不穩固,等救走騰兒,就自那裡撕開空間逃走……”
樓瀧很快就在腦海中制定了接下來的計劃,以她的修爲,和對神女宮的熟悉,輕易就帶着樓新語等人,到了後山所在。
她打算先將幾人送過去,在那裡等着,而她自己則是吞服下昊玉星息香的解藥,獨自往聖泉所在趕去。
也就在樓瀧往神女宮的淨心聖泉所在之地趕去的時候,姜瀾的身影,出現在了之前關押她的那座地牢之中。
他看着在地上已經沒有了生命氣息的蒙面女子,微微搖頭,隨即上前將之抱了起來,唰的一聲,身影一閃,消失在了這裡。
片刻之後,另一座宏偉的宮殿裡,姜瀾將一枚丹藥,塞入蒙面女子的嘴巴里,又給她灌了些茶水,幫她輕拍着後背、輕撫胸口。
幾個呼吸後,她身上纔開始有生命氣息浮現,接着睜開眼睛,猛地咳嗽了數聲,吐出幾口淤血,隨之才悠悠轉醒過來。
“嗚嗚嗚……”
“公子,那樓瀧真是個惡毒女人,她是真的沒留手,也太狠毒了。”
法妙音一把撲進他懷中,梨花帶雨,同時也咬牙切齒,恨意沖天。
“你既然想要搖光仙玉,那吃這點苦頭又算什麼?”姜瀾笑了笑,輕拍着她的後背。
法妙音恨聲道,“我本以爲公子你之前只是說一說,沒想到那女人真想殺我,我都已經打消了她的顧慮和懷疑。”
說話間,她體態和麪容一陣變化,恢復了原本的模樣。
這自然是姜瀾教給她的易骨化形之法,來自於原主角林凡的記憶之中。
想要誆騙欺瞞過樓瀧這樣的八境存在,尋常手段肯定是不行的,所以法妙音早早就吞服過了假死丹,如果沒有解藥的話,那她就是真死了。
這種丹藥,如果沒有十足的信任,她也不敢亂吃。
“好痛,被她拍了這一掌,肋骨都不知道斷了多少根,好在有公子你的這仙元甲……”
法妙音戀戀不捨地脫下那套龍鳳仙元甲。
這是姜瀾和夏皇大婚之日,外公李冉所贈的下品靈寶,抵擋八境大能一掌,完全沒有問題。
不然憑藉法妙音她的修爲,被樓瀧這麼偷襲,基本上是不可能活下來的。
她的底蘊遠沒有姜瀾那麼深厚。
“接下來就等着看好戲吧。”
姜瀾只是將此甲借給她穿一會,肯定不會送給她,不然以後還沒法和夏皇交代。“好戲應該已經開始了,師尊她那麼聰明,後面肯定會反應過來的……”
“不過以她和樓瀧的仇恨來看,她必然不會放樓瀧安然逃離。”
法妙音吞服下不少丹藥,恢復了下傷勢,很快就振奮起來,有姜瀾在身後幫她,這搖光仙玉,當是她的囊中之物。
“傷勢好了,就別在我身上繼續趴着了。”
姜瀾站起身來,隨之來到殿外,遙望着神女宮後山方向。
法妙音幽怨地看了他一眼,而後也來到他身邊,看了過去,眸裡暗藏興奮。
此時的神女宮禁地後山,淨心聖泉處,老宮主莊飛花口中溢出血,癱倒在地,在她身邊的諸多長老,也失去了修爲,連站都站不穩,紛紛跌坐在地,滿是憤怒地看着前方。
“這昊玉星息香的確是好東西,連師尊你吸入之後,也中招了。”
樓瀧冷冷地看着一衆失去修爲的長老,帶着冷笑開口。
她提前吞服了解藥,在和莊飛花交手的時候,便將香味擴散出去,果不其然所有人都中招了,很快便喪失修爲戰鬥力。
以往時候輕易壓制她的師尊,此刻也已然是砧板上的魚肉。
“樓瀧你是怎麼逃出來的……”
莊飛花死死地盯着她,直到現在還不敢相信,更不知道樓瀧手上,到底是哪來的奇藥,竟然無聲無息間讓她們所有人喪失修爲。
樓瀧冷笑道,“看在曾經的情面上,師尊我今天便放過你們一條生路,從今往後,我和神女宮再無聯繫,你們也休想搶奪我兒子的東西……”
一隻手浸泡在淨心聖泉中放血的蕭騰,此時也已然清醒過來。
他還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但見自己的生母樓瀧就在眼前,不由得激動起來,忍不住大喊道,“母親……”
“騰兒……”
樓瀧身體一顫,今日纔算是母子兩人真正意義上的團聚,她取出了另一枚昊玉星息香的解藥,喂蕭騰服下,道,“這是你父親的安排,很快我們一家三口就能真正團聚了。”
蕭騰感覺這丹藥一入體,本來無聲無息散去的修爲,便重新匯聚起來,這種感覺很是神異,渾身上下,也充滿了力量,不由得一陣驚奇。
“師尊……”
“不,畢竟是父親……他有這樣的手段,也不足爲奇了。”
蕭騰對自己的身世,接受得很快,畢竟從之前他就懷疑過,自己的父親到底是不是蕭河。
而且相比之下,蕭河在神通廣大的國師葛七星面前,卻是黯然失色,毫無可比之處。
之前對於師尊葛七星,他就很是敬仰崇拜,如今得知他纔是自己的生父,那種情緒和滋味,很是複雜。
“先離開神女宮,等你父親到了,我們就和他匯合。”
樓瀧此時沒有和蕭騰敘舊,而是抓緊時間逃亡,畢竟這裡的事情,很快就可能引起神女宮的其餘人注意。
除了莊飛花以外,神女宮其實還有兩位師祖級人物,實力不輸於莊飛花。
此外,紀玄歆也不是個省油的燈,修爲實力不比她弱。
有了前車之鑑後,昊玉星香息也不可能再發揮什麼作用,只要鼻息凝神不吸入便不會受其影響。
隨後,樓瀧不再管此地的一衆長老,帶着蕭騰往後山的另一處地方趕去,樓新語等人也在那裡等着蕭騰。
“師姐……”
“竟然被你給逃了出來。”
“哪裡走!”
也就是這時,一聲清冷的嬌喝響起,一道裙袂飄飄的身影,倚劍橫空趕至。
紀玄歆瑩白如玉的臉上,遍佈寒霜和殺氣,根本沒想到,樓瀧還能自地牢中逃出。
“玄歆,鼻息凝神,不要呼吸。”
見狀,莊飛花急忙出聲提醒道。
不用師尊多言,紀玄歆也已經猜到發生什麼,瞬間就屏住呼吸,手中玉劍寒光爍爍,斬出一道可怕匹練,朝着樓瀧殺了過去。
“騰兒,你不要管我,你先帶着其餘人離開。”
“有你父親在,神女宮不敢拿我怎麼樣。”
樓瀧沒想到紀玄歆發現得這麼快,此時也只能讓蕭騰先走,自己在後拖延殿後。
“母親……”
蕭騰咬牙,他也很果斷,知道自己的修爲,留在這裡,只會拖後腿,當即頭也不回地朝着事先約定好的位置。
他有星月舟在身,破開虛空逃亡很是容易。
“哪裡走?”
紀玄歆冷若冰霜,正要追上前去攔住蕭騰,卻被樓瀧出手給擋了下來,兩人瞬間就交起手來,多年的恩怨私仇,此刻一起爆發。
這裡的巨大動靜,很快就引來了神女宮的其餘長老注意。
樓瀧自知時間緊迫,當即一口精血噴出,施展一門曾經在遠古星宗遺蹟中所得到的染血秘法,一頭長髮瞬間變白,氣勢瞬間拔高數倍。
一顆碩大的星辰虛影,在她身後顯化,隨之漸漸凝實,浩大星辰之光,如長風一般鼓盪而至,鋪天蓋地,淹沒而來。
見她要和自己拼命,紀玄歆面色變了,瞬間暫避鋒芒,朝後退避。
“爆……”
樓瀧動了殺意,此時不管不顧,燃燒精血,道法所化的星辰,巍峨壯闊,遠超任何山嶽,在她頭頂凝實。
隨之轟然一聲炸開,恐怖的光和熱,難以形容,一下子輻射滿天穹,連虛空的壁障,似被照得亮如白晝。
“母親……”
看着這驚人一幕,蕭騰目眥欲裂,牙齒咬緊,只能強忍心中的恨意和悲痛,發誓以後定要血洗神女宮,隨後駕馭星月舟,撕開虛空,帶着樓新語等人快速逃去。
遠遠看着這驚人一幕,在宮殿裡看戲的姜瀾和法妙音,才似後知後覺一般,駕馭神虹趕了過去。
“發生了什麼?”
神女宮的其餘長老弟子,也被驚得不行,急忙往後山趕至。
“是後山那裡嗎?”
同時在一處石室中靜坐,白髮蒼蒼,臉上滿是褶皺的雪衣老嫗,被豁然驚醒,隨後略微有些困惑地起身,推開石室,走了出去。
她的氣息很是古怪,似平平無奇,又似乎一口大道深淵,與天地合一,身上的衣袍紋路,也充斥奇古之意,並非當世的人一般,給人一種立身在古老星空下的感覺。
“多少年,我神女宮沒這麼亂過了啊。”
雪衣老嫗憑空消失,下一刻出現在了一片狼藉廢墟的後山之中。
她看着眼前一幕,輕嘆一聲,天地像是被一股可怕的意志所籠罩鎖定,所有長老弟子瞬間無法動彈,連風聲也停息了。
“您是……”
“師祖嗎?”
淨心聖泉邊渾身是血的莊飛花,看到雪衣老嫗的剎那,瞬間眼淚直流,激動不已,聲音都顫抖了起來。
不遠處,紀玄歆身上負傷,而在她的一隻手上,則抓着氣息萎靡許多的樓瀧。
很多長老弟子,還不明白髮生什麼,不是在取出蕭騰身上的一物嗎?怎麼會鬧出這麼大的動靜?
蕭騰此時人呢?
“師尊,剛纔發生了什麼?”
法妙音快速趕了過來,臉上滿是吃驚和震動的表情。
“看來是發生了些意外呢。”
而在她身後,姜瀾也是不緊不慢地跟了過來,見此場景,微微輕嘆。
紀玄歆臉上神情很不好,抓着樓瀧,來到一衆長老的面前,解釋道,“不知師姐她用了何種辦法,竟然自地牢中逃脫了。”
“我前去巡邏的時候,發現了異常,然後緊跟着就去地牢中查看,就發現師姐她不見了。”
“除此之外,連關着樓新語幾人的那處地牢,也被破壞了,我就猜很可能後山這邊出了問題,趕過來便遇到這一幕。”
“是我低估小覷了樓瀧她的手段,中了她的計謀,誤吸了一種無色無味的東西,失去了修爲。”
“蕭騰被她給救走了……”
這時,莊飛花一邊咳嗽着,一邊被另外幾位長老攙扶着,往這邊走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