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孫世家也要橫插一手嗎?”
“公孫紫薇你這是何意?”
遙遠的星空下,刀光越發冷冽,倒懸如星河,壯闊絕倫,伴隨着冷漠的聲音,有模糊而縹緲的影子,在虛空深處一閃而過。
其聲音明顯以秘寶遮掩着,古奧深沉,根本分不清來歷方向。
轟隆!!!
拳光和刀光碰撞,恐怖的能量,瞬間在星空下炸開,像是銀河自九天墜落,那裡有無盡刺目熾盛的光綻放,耀得人根本就睜不開眼睛。
原本漆黑的夜空,一下子被照亮得猶如白晝一樣,虛空像是成了破紙,不斷劇顫。
所有目睹這一幕的修士和生靈,無不色變,膽寒劇顫,在這種氣息波動下,他們感覺自身簡直和螻蟻無異。
剛纔出手之人,實力超絕,絕非普通的無上大能。
而剛剛現身的這名風華絕代的紫裙女子,實力同樣強絕,絲毫不落下風。
“原來是公孫世家的人……”
“公孫紫薇,莫非是曾經那位行走天下、名震四方的神女?據說她有聖人之資,現在看來她的修爲恐怕也很接近了。”
“沒想到,她竟然會出現在這裡。”
暗中,很多人心中震動,尤其一些對於飛仙島聖人世家有所瞭解的老人,想到了許多事情。
當初飛仙島最有名的天之嬌女,便是公孫世家的公孫紫薇。
她曾行走世間,於九州大地上短暫出現過,宛如一顆璀璨明淨的彗星,直至如今,還是很多掌教級人物心裡的白月光。
公孫紫薇靜立虛空下,紫色長裙無風而動,眸光清澈,如月光皎潔明淨,青絲柔順,根根泛着光澤,她紅脣輕啓,平和道,“應允之事,自當做到,姜瀾聖子入聖之前,我會爲他護道。”
“閣下若是識趣,束手退去,今日之事,或許還有緩和的餘地。”
太一門的許多長老,還是第一次知道公孫紫薇竟然是姜瀾的護道者。
一般來講,聖子繼位大典當天,太一門便會爲姜瀾挑選合適的護道者,以免他遭不可敵的敵人襲擊,未成長起來便半路崩殂。
諸多頂級仙門道統,一直以來都有這樣的習慣。
只是在提及到姜瀾護道者一事時,李冉太上擺了擺手,示意不必。
很多長老、峰主當時都還覺得,這是李冉太上對姜瀾的考驗,現在看來,他應該早就有所安排。
“公孫紫薇身上天地規則之力已然融匯一體,舉手投足間自然如一,有如天地相助,這明顯是渡過了七次天劫的表現。”
暗中不少眼光獨到的強者,心中暗驚,自公孫紫薇上一次出世行走世間,不到幾百年時間,她竟然已經走到這一步了。
如果沒有姜瀾這樣的怪胎妖孽,公孫紫薇當屬是獨一檔的天驕人物,足以和姜臨天、葛七星等人並列。
“束手退去?”
“呵呵,老夫既然選擇出手,定然是已經想好了後果,太一門狼子野心,試圖一統九州大地,讓所有仙門道統,臣服於其淫威之下。”
“什麼狗屁的仙道盟,老夫今日便先天下之先,動手反抗,姜瀾此子若成長起來,太一門將無法無天,無人能夠制衡。”
“暗中的諸位同道,此時不動手,還更待何時?莫非要等閘刀落到頭上,才幡然明悟,只是那個時候,就已經晚了。”
這個冷漠的聲音,帶着一些譏諷哂笑,話語於層層虛空當中迴盪,很是縹緲,難以捕捉其確切蹤跡。
能夠穿過太一門的八千里禁,本身絕對就是屹立於當今九州大地最絕巔的人物。
此刻其話語,更是帶着一些煽動和蠱惑,充滿惡意。
“阻人道途,此仇不死不休,而且你自稱老夫,卻藏頭露尾,不敢露面,既然要站起來反抗,爲何連真面目也不敢露出來?”
“莫非是擔心事後遭受太一門的清算?”公孫紫薇平靜開口,如花樹堆雪,清新澄澈,無垢出塵。
姜臨天沒有說話,眉頭緊皺,目光很冷,在動用秘法,捕捉這道聲音的源頭。
他知道今晚不可能安靜了,有人出手之後,那麼暗中的人也會相繼按捺不住,太一門的八千里禁能震懾普通修士,但卻震懾不住那些絕巔強者。
而現在姜瀾還只是在渡天劫,接下來還有地劫、人劫,所遇到的麻煩將會更大。
“李聖的威名,老夫還是忌憚的,只是根據老夫所得到的消息來看,李聖早已不在中天州,連太一門的人都聯絡不上他了。”
“沒有了李聖坐鎮,不知道太一門能不能護住姜瀾小賊渡過此劫呢?”
那個聲音依舊冷漠,絲毫不掩飾其嘲弄,而且透露出了一個令很多人面色微變的消息。
太一門的許多長老,眉頭也都不自禁一皺,這個消息太一門內部隱藏得很深,只有寥寥一些高層才知曉。
到底是從何處走漏了風聲?
暗中許多人則是目光一閃,心中恍然,怪不得今夜就有人敢動手了,原來是打定李冉聖人不在中天州。
有沒有聖人坐鎮,結果可是截然不同的。
“我找到你的位置了,藏頭露尾之輩,自稱老夫,結果卻是一名女子。”
這時,公孫紫薇突然出聲,她身影一下子虛淡了下去,蓮步款款,伴着紫霧,於虛空中邁步,咫尺天涯,瞬間出現在了數千裡外的星空下。
玉手擡起,光華閃爍,如日月高懸,光芒輻射八荒,輕飄飄的一掌,不帶任何煙火氣息,就朝着那片虛空拍了下去。
這聲勢很恐怖,簡直像是怒浪擊空,驚濤拍浪,把一切物質都給擊墜。
轟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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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裡出現一聲劇響,虛空瞬間就出現了一個窟窿,有悶哼傳來,一道身影一顫,有蘊含可怕生命力的鮮血,晶瑩如璀璨血鑽一樣,自那裡墜落。
不過其很警覺,墜落的鮮血,被一道能量擊潰,化作漫天血霧蒸發,一下子消弭在了虛空之中,什麼都不剩,不留痕跡。
“公孫紫薇,你還真是好手段……”
虛空深處,怨毒陰冷的聲音響起,其翻手間,洪流一般的刀光再度凝聚,朝着公孫紫薇劈來,抗衡她這一掌。
同時隱藏於那片虛空中的這道身影,被濛濛霧氣籠罩,於時空亂流中遠遁,就要逃離。
同爲無上大能,除非實力遠超對方,不然其中一方想要逃離,基本很難將其留下來。
公孫紫薇黛眉微皺,她有把握留下對方,但必然會經歷一番大戰,出現別的意外。
“公孫姑娘,窮寇莫追。”
見公孫紫薇略顯猶豫,姜臨天冷冷地看了眼那道身影,出聲說道。
如今的當務之急,是讓姜瀾成功渡劫,不受打擾,並非是去追擊敵人,被其拖延住。
清算什麼時候都可以,但絕不是現在。
公孫紫薇也知道這個道理,並未選擇去追,螓首微點,身後虛空泛起點點漣漪,身影很快消失不見。
八千里禁外的諸多修士生靈,看着剛纔那一幕,依舊處於震動當中。
很多人本以爲會爆發一場驚世大戰,但很顯然姜臨天等人並不傻,不會分出多餘的力量,去追擊敵人。
“哪怕是將其圍殺了,也起不來什麼作用,但一位無上大能,又豈是那麼容易被殺的……”
“今夜註定不會安寧啊。”
很多人心中暗道。
出了這麼一件事情之後,太一門的各長老、峰主巡視的地帶明顯更寬闊了些。
尋常修士不敢前來阻撓,但難保出現剛纔那樣的無上大能。
每一尊無上大能,在九州大地都是名聲赫赫的存在,不可能籍籍無名,但對方以秘法和古寶,遮掩着氣息和真容,即便是姜臨天,也很難在第一時間看出其來歷。
相比於前半夜的壓抑緊張,後半夜明顯就要安靜許多,萬籟俱靜,唯有姜瀾渡劫之地,依舊雷光澎湃,一片刺目熾盛,異象沖天。
世人早已看不清其中的景象了,此時的姜瀾到底處於何種狀態,也只有置身於其中的他自己才清楚。
哪怕是姜臨天等人,在動用了秘法的情況下,也只能看到一些朦朧輪廓。
那口大道雷淵依舊矗立於上空,噴吐出無盡的雷光,一枚又一枚的大道符號凝聚,構建成古樸而自然的圖案,似在闡述某種開天闢地以來的大道真意。
太一門的衆多長老和弟子,絲毫不敢放鬆,很多人都深知,今夜將有一場大戰,剛纔的平靜,只是山雨欲來風滿樓。
“何人於此窺伺?”
後半夜,一處密林中,有太一門的長老察覺異常,冷喝一聲,雙眸燦燦,舌抵上齶,一口精氣噴出,化作利劍,噗一聲將遠處矮山後的一道身影給洞穿。
“暗中還是有人不死心。”
“若非掌門有令,以爲聖子護法爲主,老夫定要讓這些膽大包天之輩,付出慘重代價。”有長老恨恨道,覺得心有不甘。
“不可急躁,日後有的是時候清算,等聖子破入八境,以其天資,成爲聖人只是時間問題。”
“到時候,我太一門雙聖臨空,俯瞰九州,誰人敢不服?今日的忍耐,乃是爲了他日的君臨天下。”一旁的長老安慰。
鐺、鐺、鐺……
這時,虛空中有漣漪擴散,銅鈴輕搖的聲音響起,如陣陣魔音入耳,紛擾人的神魂,又似祖魔在低聲咒念,令人心中邪念頓生。
很多修士聽到這聲音,只覺得耳膜鼓漲,眼前一陣暈眩,血液都在逆流,渾身要炸開。
“諸位道友,還要等到何時,姜瀾小賊的天劫就快結束。”
“我碧遊洞天的太上長老,遭這小賊所殺,此仇不共戴天,諸位若還是不願出手,那就讓我碧遊洞天,身先士卒。”
剛纔遠退的那道身影,再度出現在了某一片虛空當中,傳來其冷漠譏諷的笑聲。隨着其聲音落下,一片濛濛的光影,猛然於其身後擴散,有一個紫金銅鈴出現,綻放璀璨神輝,如山嶽那般橫越放大,當中光芒熾盛無邊,空間氣息瀰漫,門戶洞開,有一道道身影衝了出來。
“殺……”
這些身影,煞氣沖天,像是悍然不畏死一樣,根本不顧太一門的八千里禁,衝殺向姜瀾渡劫之地。
“找死。”
“碧遊洞天莫非是想被滅門嗎?”
太一門的許多長老震怒,有人衣袍鼓盪,光霧滔滔,祭出一件件兵器,絢爛驚人,要斬殺這些衝來的身影。
“碧遊洞天?”
“竟然是碧遊洞天的人,還真是勇啊,敢於對太一門叫板……”
“蟄伏多年,還真是亮劍了。”
遠處很多修士見如此陣仗,面露震動,紛紛被驚住了。
“沒有。”
“我們碧遊洞天,哪裡有這樣的無上大能?”
“我們碧遊洞天根本就沒參與此事,這完全就是栽贓陷害啊……”
而暗中一些修士的臉色則是綠了,心中只想罵娘,然後幾位躲在暗中,打算靜觀其變的長老級人物,也不得不露面了,大喊着,趕緊表態,不想背這口黑鍋。
不過這裡已經混亂了,天穹之上,戰鬥爆發,一片又一片的雲朵被震裂,場面很驚人。
隨着紫金銅鈴綻放無盡光,還有八境大能的氣息隱現,此時根本沒太多修士注意碧遊洞天這幾名長老的辯解。
“我碧遊洞天的太上長老,都死在姜瀾手中了,哪敢和他死磕?”
他們臉色很綠,難看的很,不管事後如何,太一門肯定不會放過他們的。
錚、錚、錚……
虛空抖動,西北方傳來劍鳴的聲音,浩浩蕩蕩,也不知道距離這裡多少裡,有璀璨刺目的劍光壓落過來。
那殺氣如狂濤怒浪,捲動着星空,彷彿是有千軍萬馬在殺來。
“碧遊洞天都出手了,那我奕劍宗,自然也不可能袖手旁觀。”
“太一門仙道魁首之位坐的太久了,今日正好拿姜瀾小賊祭旗,讓你們親眼目睹這萬丈高樓,一夕崩塌之景。”
一道朦朧的身影,立身於冥冥虛空裡面,身畔似乎有躍動的光,有穿梭的劍影,面目同樣模糊,但唯有雙眼很是刺目驚人,蘊含着鋒芒劍氣,令人肌膚做疼,似要割裂。
此人隨手一劃,虛空便被輕易地切割開了,當中光霧涌動,有人影憧憧,顯然是一件空間秘寶,藏於虛空裡面。
其中的人影喊殺着衝出,一道道神劍穿梭,呼嘯着斬擊過來。
“我們奕劍宗沒這膽量……”
“此人是冒充的……”
暗中也有人在高呼,聲音傳出很遠。
聽到這話,碧遊洞天的一衆長老弟子,臉色更綠了,這下子已經沒辦法解釋收場了,跳進黃河也洗不清。
“假亦真時,真亦假。”
太一門有長老冷哼,根本就不理會這些,在他們看來,太一門和這些仙門道統之間,遲早會有大戰爆發。
今日姜瀾突破渡劫,只能算是一個引子,一個導火線。
“這個時候,又怎麼能少的了我問道古派呢……”
悠悠的琴音,自遠處迴盪傳來,那裡有一片沉浮的七彩霞光涌動,在夜晚之間,更是明顯。
當中盤坐着一道模糊的身影,面前放着古箏,似是在彈奏,手指不斷地撥弄,那琴音猶如實質一樣,已經不是普通的音律了,而是刀劍、人影,乃至於一道道粗壯如山嶽般的雷霆。
其音律之可怕,已經到了勾動天地規則的地步,晶瑩璀璨的門戶,在其身後洞開,伴隨着空間波動,諸多身影降臨,殺氣捲動高天,可謂鋪天蓋地。
“來得好,就怕你們不敢來,今日正好將爾等一一誅滅,以絕後患。”
高空之中,太一門一位長老出聲冷哼,眼眸很冷,冰寒徹骨。
隨着其展露真身,一層細密的青色鱗片,覆蓋在了臉龐之上,如蛟似龍,這赫然是一位異族長老。
他脾氣很火爆,根本就不廢話,鼓盪的衣袍炸開,一隻滿是鱗片的利爪,繚繞着黑光,就這麼直接地拍擊了過去,宛如一座山嶽一樣。
噗、噗、噗……
在那個方向,衝殺而來的十幾名修士,瞬間被這隻大手給拍擊而中,連慘叫都來不及發出,便噗嗤一聲中炸裂,化作漫天的血霧。
不過儘管如此,依舊無法阻止其餘人的攻勢。
他們眼神空洞,蘊含着濃郁的煞氣,除此之外,別無多餘情緒,很顯然這是仙門道統特意訓練的死士,修行有特殊的功法,根本無從分辨其來歷。
另外的方向,大戰也爆發了,太一門的諸多長老弟子紛紛出手,阻攔這些降臨殺來的身影。
相國府的各供奉門客,也悍然出擊,面容很冷,沒有絲毫留情。
“亂了,徹底大亂了……”
“大戰已經拉開序幕,接下來整個九州大地,都將陷入一片戰亂和火海當中。”
暗中窺視的很多修士,見此可怕景象,面色一陣變化,已經不敢留在這裡了。
“剛纔不想追擊,你若執意尋死,那便留你不得。”
姜臨天盯住那道藏於虛空當中的身影,眼裡殺氣很重。
剛纔他顧及大局,讓公孫紫薇止步,本以爲此人會有所收斂,誰知其去而復返,還帶來了大量人手。
他邁步之間,化作一道神光,瞬間衝入虛空深處。
其掌指間,瀰漫出濛濛混沌霧氣,演化一門高深莫測的道法,各種古老的兵器虛影鏗鏘之間,猶如復甦重現,呼嘯縱橫,不斷穿插着斬殺過去。
“姜臨天,不愧是曾經擊敗太一門聖子皇甫浩的後起之秀,如此年紀,就有這般實力……”那道身影驚呼,似很意外。
虛空深處,一片沸騰,能量驚世。
姜臨天尋到了那道身影的所在,對方遮掩着真容,但明顯是一名女子。
他毫不留情,一來就是極致的攻伐手段,浩蕩之威,如長虹貫日,虛空嘩啦啦顫動,像是一片隨時會崩裂的碎紙。
很快這裡就有血濺出,對方不敵,落入下風。
另一邊,公孫紫薇身影再度出現,和那彈奏古箏的身影,大戰在了一起,光霧滔滔。
那裡殺伐氣息同樣驚人,兵戈鐵馬,也有一輪皎潔明月浮現,亦有紫霧噴薄繚繞的大星,高懸頭上,灑下朦朧光輝。
這裡的景象,已經徹底混亂了,暗中還有不斷加入進來的敵手。
虛空當中,再度隆隆巨響,太一門後面增援的長老和弟子趕至了,一些依附於太一門的道統仙門,也帶領人手前來。
晶瑩的花朵片片,在虛空裡灑落,伴隨着花香,瑤池宗一位實力高絕的長老出手。
點點花瓣飛了出去,如流星箭矢,洞穿虛空,噗噗噗聲中,令很多身影迅速斃命。
另外的方向,神女宮也有長老趕來,連新任宮主紀玄歆也在其中,身段妙曼,白玉一樣晶瑩的手掌,纖巧美麗,卻蘊含恐怖殺機。
別的地方,和太一門素來交好的清虛教、聖一山等仙門道統,亦得到消息,在派人增援趕來。
暗中所有人都因這驚世一幕而心顫。
與其說此次大戰,是姜瀾的阻道之劫,倒不如說是中天州如今的派系之爭。
太一門早有建立仙道盟的念頭,但多次遭問道古派、奕劍宗等爲首的仙門道統阻撓,彼此間早有仇怨糾葛。
如今東原州、西陵州、南荒州各片地界,都對中天州這片富饒肥沃,未來的中心源頭之地,虎視眈眈,蠢蠢欲動。
太一門再強,也不可能頂得住如此壓力,此次大戰,早已經註定了。
絢爛璀璨的雷光當中,姜瀾沐浴着雷劫,明悟着自身所得到的諸多妙諦和造化。
於毀滅中感悟新生,向死而生。
他的變化很大,也獲得了許多無法言說的好處。
肉身毀滅了一次,但又重塑了,生命源泉比起之前,擴大了何止十倍,雷劫毀滅一切,同時也創造生命,命之道果在此過程當中,更是汲取了前所未有的養分。
“目前的情況,還在我的預料當中,大魚還在觀望,按捺着,沒有下場。”
“很多人都還在等待,沒有入局。”
“越是如此,越需要沉得住氣。”
對於現在外面的大戰情況,姜瀾洞若觀火,不過若想阻他,就得踏入他渡劫之地,即便是無上大能,也不敢輕易嘗試。
而現在的這點天劫,落他身上,已經和毛毛雨沒區別了。
他的野望,還很大,絕不止眼前這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