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我們要不要過去‘湊湊熱鬧’?”卓思暖挑眉,問道。
不遠處的莫菀兒不知道與若雪瀾說了什麼,此刻正咯咯笑個不停。兩人相處間,氣氛倒是融洽和諧,卓思暖盯着若雪瀾脣邊盪漾出的燦爛笑容,心中閃過一絲摧毀的。
“自然要過去,白蓮花和綠茶婊湊合在一塊,我們怎麼能不去湊湊熱鬧呢。”艾琳打了一個響指,典雅秀美的小臉盡是興致勃勃。
於是乎,莫菀兒便見到了此生與她“糾纏不清”,不時“鬥智鬥勇”的對象——卓思暖。她着一襲濃豔的緋紅探戈舞裙,柳葉細眉,眉目溫順,瓊鼻櫻脣。隨意瞧之,恍若路人丙丁,毫無存在感般,可偏偏又讓人難以忽略,不得以再次打量第二遍。
她的水眸燦爛生輝,似蘊含着宇宙最燦爛的星辰,深不可測中偏偏戴着引人探究的意味。
常話說,眼睛是心靈的窗戶。
卓思暖的眼睛乾淨純澈,又恍似燦爛的星辰般絢麗。
她的氣質典雅寧靜,如蘭如麝,寧靜沉穩之中又仿若含着一份狡黠靈動,直如那古文中形容的那般,靜若處.子,動若狡兔。
若雪瀾見着卓思暖攜着艾琳過來,美眸之中閃過一絲不快,但隨即被掩下,大庭廣衆之下與宴會主人翻臉,她似乎還沒這本領,所以只能委屈求全,柔美的面孔堆砌出假意的微笑。
但,莫菀兒可就不一定了,她本就是b市三大世家門閥莫家老大的獨女,自小被寵愛得如同放入了蜜罐之中。莫家老大給予獨女的寵愛,則是那種放在手心怕化掉,含在舌尖怕融掉,嬌嬌式的溺愛。
若不是莫家小女兒,也就是莫菀兒的小姑姑,育有一子。爲其分擔了莫老太爺的寵愛,那莫菀兒還不知被寵到如何地步。
所以,莫菀兒骨子裡依舊持有一股嬌蠻,她是看誰不順眼就可出言“打臉”的天之驕女。
“你就是卓思暖。”時下,莫菀兒從卓思暖身後站出,嫵媚的眉眼之間盡含着萬種風情,她的口氣冷而硬,傲慢而無理。
比之傲,卓思暖敢稱第二,幾乎是無人敢稱第一。
卓思暖是傲慢的,她自出生就含着金湯匙,可以說,比之哪一個天之驕女。她都得金貴上那麼幾分,無論是上一個空間的文中,抑或是二十一世紀她的身份背景;她是冷傲的,自小就展現了異於常人的才能,正所謂孤芳自賞。冷而傲,同時她也是孤傲的,一個人往返於兩個虛擬文世界之中,難免起一些傷春悲秋的心思。
“莫菀兒,b市莫家老大的獨女。”卓思暖脣角勾起一抹涼薄的冷笑,她緩緩的道來莫菀兒的身世,以及流傳在上流社會關於她的閒話。
最後。她總結道:“媚眼渾然天成,牀上功夫定一流。”她朱脣說着不恥的話語,秀美的面容上卻是一派冷傲,仿若冬日獨自盛開,無人欣賞的冷梅。
當女人碰見女人的時候,當不好惹的女人碰見難惹的女人的時候。當她們之間充滿着林林總總的矛盾之時,閒雜人等必須迴避。
女人間的戰爭,不異於世界大戰。
“這莫家小姐自是媚色無邊,那些男人是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風流。”艾琳毫無心理障礙的在一旁笑着補上一刀。
頓時。莫菀兒的臉色差到了極點,她柔媚的笑容早已裂開,只剩下恨恨的神色,那些風情萬種都在須彌之間消失得無影無蹤。
“大膽,你是什麼角色?”莫菀兒惱羞成怒,她素手一甩,便是一巴掌朝着艾琳甩去。
說時遲那時快,她的纖纖素手在快打到艾琳臉頰之時被一隻雄渾有力的大手握住了手腕,頓時,莫菀兒手腕動彈不得。
莫菀兒沉下柔媚的臉龐,她神色傲慢的挑起柳葉細眉,打量着來人——伏貼的燕尾服勾勒出他修長的體魄,眉目俊朗,雙眼似清澈見底的溪水那般純粹,只是俊秀的臉頰微微鼓起,類似軟綿綿可捏的包子,整個人瞧起來倒是有幾分俊秀姿態,只是那俊秀之姿中雜夾着些許的可愛。
整個晚宴之中便只有一人着一襲燕尾禮服,那便是吳錦宇。因吳錦宇他要彈一爲卓思暖慶生的鋼琴樂音,對於晚宴的鋼琴曲來說,彈琴之人的着裝是要求的比較高,着正統的燕尾服是最爲恰當,尊敬主人家的選擇。
“莫菀兒,別欺人太甚。”吳錦宇平日裡一副可愛的包子模樣,但一沉下臉,陰蟄着雙眼時,還是有幾分可怖。
莫菀兒就算是高高在上的莫家大小姐,但對上吳錦宇,也多了幾分顧忌。
在吳錦宇之前,從未有男人這般對過她,他們都是乖乖的等在她的牀上,等着和她翻雲覆雨,在事後溫柔的對待她,從來沒有那麼一個男人這般口氣冷硬的對待她。
莫菀兒覺得,她的“興致”都被吳錦宇這冷硬的口氣挑了起來,這個男人,她一定要拐到牀上去,來那麼一番激烈的大戰才能滿足於時下她被這般“可憐”的對待。
莫菀兒哼了一聲,轉瞬之間又恢復了之前那般風情萬種,媚態橫生的媚人模樣。
她話語溫柔含情的說:“放手,哎呀,你都弄疼人家了,你看看,我手腕都被你抓紅了。”說道後面,她的聲音越發嬌滴滴起來,那般嬌滴滴與柔弱,似乎可以擠出水來。
一旁圍觀的卓思暖嘴角微抽:菇涼,小李子還沒抱走奧斯卡,奧斯卡姑娘估計都已經被你這般模樣的風采給搶走了。這麼嬌滴滴,矮油,真是給足力!
吳錦宇明顯被這柔媚嬌滴滴的語氣給驚嚇到了,他連忙放開莫菀兒的皓腕,尷尬的暈紅染上他包子臉頰。
“莫菀兒,你剛剛是想抽我一耳刮子?”艾琳見不得莫菀兒如狼似虎,似要把吳錦宇扒了,就地正法的眼神,於是她一把吳錦宇給拉到了身後,不滿的瞪視着莫菀兒。
若雪瀾悄無聲息的退了一兩步。這一場無關她,無關風月的戰爭,她不想被席捲到裡頭。
“我是想抽你一耳刮子,怎麼樣?”莫菀兒微擡下巴。柔媚的小臉上滿滿是刺人眼的傲慢。
怎麼辦,好想打這莫菀兒啊?!!——卓思暖在心中暗暗想道,面上的笑容卻越發溫柔,她用溫柔的目光冷冷的凝視着莫菀兒,直把莫菀兒給盯得發毛。
“你要是敢動手,信不信待會兒我就算把你扒光,丟到舞池中間,也沒有人敢有異議。”卓思暖巧笑倩兮的上前一步,打破這玄妙的氣氛。
若雪瀾見此,自是不甘示弱。她楚楚可憐的眸子四處盼望,企圖找到林涵來幫她撐腰。只是很可惜,廳堂之中衣鬢摩香的貴人實在是太多,一時間,她難以發現林涵挺拔的身姿。
“怎麼了?”一個淡然若水。低沉磁性,極爲動聽,彷彿夾雜着笑意,又似金玉撞擊的男聲突然插.了進來。
莫菀兒見到夏景灝的瞬間,就如同見到救星般,含情帶媚的眼眸瞬間一亮,她輕扭仿若無骨的腰肢。迎上前,嬌俏的叫喚道:“景灝表哥——”
“莞兒表妹,”夏景灝邁着從容的步伐,不緊不慢的朝莫菀兒那處走去,對於莫菀兒的嬌喚,只是不冷不熱的淡漠應道。
“表哥。你終於來了,她們欺負你莞兒表妹。”莫菀兒扭着柔弱無骨的腰肢,緊緊挨上夏景灝,那波濤洶涌的胸脯緊緊貼着夏景灝胳膊,一呼一吸之間。隨着上下起伏。
卓思暖見此,不屑的撇撇嘴,真是綠茶婊,每每見到一個男人都要靠上去,之前聽的上流圈子的傳言當真是傳言,什麼被在十八歲之時被男人傷透了心,鬼才相信,明明是天生的浪蕩貨色。
還有,夏景灝,你在不離你表妹莫菀兒遠一點,就別怪她等會兒殃及池魚了!
卓思暖柳眉倒豎,目光凌厲的狠狠剜了一眼夏景灝,那目光之中的警示意味深濃,一旁的艾琳眸帶深意的瞥了她一眼,似乎是爲了空氣中那濃深的火藥氣味驚訝。
“噢,誰如此大膽,膽敢欺負我莫家的莞兒表妹?”夏景灝淺薄的脣角勾起一抹溫潤的淺笑,他深邃的眸子微閃,仿若一汪古潭的眸子深處,似乎盪漾起一圈又一圈漣漪,一直板着的黑臉竟然因卓思暖這一凌厲又兇狠的目光而攜帶上了淺笑。
他冷冷淡淡的聲音多了一絲溫暖,他語氣輕鬆,又包含笑意,一絲威脅都俱無。
艾琳忍不住嗤笑出聲,哼,愚蠢的女人,夏景灝豈是這般好擺佈。
莫菀兒自然不是愚鈍之人,她聽出了夏景灝口吻中的輕鬆笑意,她猛的甩開夏景灝的胳膊,嬌憨的跺了跺幾下腳,以此發泄不滿。
“夏景灝——”莫菀兒見柔情攻勢不管用,開始原形畢露的顯露出大小姐本性來,她嬌蠻又充滿不快的喊道。
“哦,”夏景灝俊臉轉瞬之間就恢復了平淡,他淺薄的嘴角勾起一抹似笑非笑,黑曜石的深邃眸子靜靜的盯着莫菀兒,直直盯着她渾身不自在。
對於莫菀兒翻臉比翻書還快的情緒,他沒有什麼不適應。
事實上,他早就習慣了這一些世家門閥的道道。
對於嬌蠻造作的大小姐,你只有比她們更蠻橫,就如同你橫,別人比你更橫那般。
正所謂,道高一尺魔高一丈,一山更比一山高。
ps:
聲明,趕着上晚自習,沒檢查,求捉蟲,表示應該沒什麼大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