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自己爹孃’給坑到不止一次的懷疑人生的夙淺,開始她的爬牆之路,啊呸,是征戰皇圖霸業之路。
於是隔天早朝的衆位大臣看到,一向笑臉迎人的喬紇女官一屁股坐在龍椅下頭的地板,捏着一封信淚眼汪汪看着她們。
衆位大臣心裡一個咯噔,這是發生什麼事了?
等她們拆開信一見,是一陣眩暈。
不爲別的,只因那信龍飛鳳舞的寫着:
朕去稱霸九洲了,在此其間越真國交給諸位愛卿了;三大卿持政,乾王,肖沈濃與方鶴輔佐,餘下的你們自己看着辦!
…….
吧唧一下,有受不了新帝如此肆意妄爲的年邁大臣們,眼前一黑,暈在了正議殿。
而做爲新帝女官的喬紇,成了各位大人炮轟的對象,直把她給噴的暈頭轉向,恨不得也跟陛下離開纔好!
爲毛她做爲陛下的貼心小棉襖,會被陛下給拋下啊!!!!!
這才登基多久,陛下敢這麼幹?
那往後可怎麼整啊!!
好歹陛下在離開的時候,悄咪咪的交代一聲,也好讓她有個心理準備,不會這樣被衆位大臣給戳的脊樑骨都是疼的~
師父,徒弟能不能去倒馬桶,不做女官啊?
相較於整個皇宮裡的雞飛狗跳,擅離職守的夙淺卻躺在一隻小毛驢的後背,悠閒自在的去稱霸九洲去了。
那吊兒郎當懶散無的架勢,真心看不出來她有那麼偉大的雄心壯志~
一路南下,收拾了不少貪官宵小,擴充了無數金銀財寶,終是來到了越真國與外陸的交界處,臨海城。
臨海城故名思議是靠海,且佔地面積還是相當大的,還未進城能感覺到撲面而來的鹹溼氣息,十分的清新厚重,且大街小巷賣的都是活蹦亂跳的海鮮,很多商販都在這裡進貨,運出去販賣,生意簡直好到爆。
只是某位越真國的新女帝陛下,卻被攔在了臨海城的城門外,因爲她沒有可以證明自己身份的通關書。
據說臨海城是一個獨立的城鎮,它雖然隸屬於越真國,可是卻是歷代世襲制,這麼一代一代的傳承下來,自然而然的成爲一方霸主。
掛着越真國的名頭,卻一點兒都不想,也不歸越真國。
這裡的沒有官銜,有的只是自擁爲王的城主。
偏偏每年這裡交的物稅很充足,下都打點好了關係,這麼一來二去,頭的那些人都睜一隻眼閉一隻眼,甚至還在私下裡承認臨海城是一個獨立的個體。
有官官相護的欺瞞,臨海城的物稅交的又很充足,且年年都還沒拉下過,所以賢帝壓根兒不知道它已經不歸她管了。
貪官這一路夙淺見識的不少,可這麼葩的貪官她還真沒見到過。
一邊老老實實的交稅,一邊又暗戳戳的壓制百姓的收入,自擁爲王,各成一體。
你說這貨圖的啥?
這算不算是山無老虎猴子稱大王?
可你姥姥的,這山還有老虎呢,猴子在竄下跳的蹦達,還被人給欺瞞了下來。
不得不說,這一手真玩的漂亮!
守城的士兵一看到夙淺拿不出正規書,直接判定她是流民,既然是流民的話,想進城,可以啊,交錢。
有書的商人進城需交十兩進城費,沒書的商人進城需要五十兩進城費,有書的百姓進城需交一兩進城費,沒書的流民進城需要五兩進城費。
所以不管你丫是誰,想要進必須交錢,除非你是臨海城的百姓,有特定的書,纔可以免費進出城。
難怪臨海城的百姓們這般齊心,沒聽過他們訪告御狀什麼的,搞了半天是一致對外啊。
用腳趾頭想都知道,這臨海城裡頭的百姓們,定然是富的往外流油了。
嗯,這樣的城鎮,她最喜歡了!
一羣刁民,戲耍起來毫無壓力啊~
夙淺聽完守城士兵說完這個葩的規定,小嘴一咧笑了,握着拳頭,扭了扭小腰,笑眯眯的瞅着伸手問她要錢的士兵。
“老子想進城,是不想給錢,你要怎麼着?”
一聽到夙淺這話,左右兩側懶懶散散,扎堆喝酒聊天,甚至還有在那裡聚衆賭博玩弄男子的士兵們,唰的一下都站了起來,個個都是滿臉的興奮,摩拳擦掌的往這邊走。
“呦喝~,這又是哪兒來的愣頭青?知不知道個敢說這句話的愣頭青在哪兒?”
“哈哈,當然是墳頭的草都到腰高了!”
“是啊,那個愣頭青還是被姑奶奶們幾個給齊活兒埋了的!”
“這位小女子,看你人模人樣,衣着不菲,不會連這點兒錢都吝嗇吧?咱們這臨海城裡頭可是有很多好玩的地方,你老老實實的交錢進去,姐幾個給你介紹這裡的風土人情如何?”
十幾個五大三粗的女人,圍着夙淺下打量,越打量,眼眸裡的異色越深,甚至還有一人挑起了夙淺的下巴,嘖嘖稱。
“好漂亮的小女子啊,咱們臨海城裡頭的頭魁風清公子都要俊俏很多,嘖嘖,可惜了竟是個女子,要是男子的話——”
那極爲露骨的眼神跟意味深長的話,讓夙淺的表情很是微妙。
講真。
男人調戲她的還真不少,只不過下場都很是悽慘。
可是還真沒想過有朝一日會被一羣同性給下齊走的調戲。
老子的魅力果然無可匹敵!
所以你說,她是要從了呢,還是從了呢,還是從了?
夙淺伸手捏住那個勾着她下巴女人的手指頭,笑意盈盈的眼眸裡詭難辨。
指尖微微用力,把那個十分垂涎她這張臉的女漢子給捏的臉色發白,疼的冷汗都不停的往下掉。
“知道老子是誰嗎?你都敢調戲?”
“放手!放手!放手!!該死的!你給老孃放手!!”
一看到自己的小夥伴,被這位還沒到她們胸口高的小豆丁給攥着手指頭狠狠的收拾,那幾個圍來的女人們臉色微變,抽出腰間的大砍刀,齊刷刷的對準夙淺的腦袋,聲音陰沉而狠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