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位千金大小姐,是來故意拆臺,好讓這位太子爺的心頭好,徹底的恨死太子爺吧?然後她能擠掉心頭好,扶正位?”
“嘖嘖嘖~這你都看的出來?平日裡沒少看晚間八點檔吧?”
不知何時,從二女一男的戰場脫離出來的夙淺,拉了一把椅子,蹲坐到分局長身邊,一邊看的津津有味兒,一邊順嘴的回了句分局長的自言自語。
分局長一驚,咋還有人?
人不都在前頭嗎?啥時候又冒出來一個?
他趕緊側頭一看,結果瞅見那最先挑事兒的姑娘,竟然不知啥時候悶不吭的坐到她身邊,跟他一樣在看好戲呢。
分局長嘴角一抽。
講真,他到現在都沒弄明白,不是說來找他是因爲她的律師事務所被封一事兒嗎?怎麼才起了個頭兒,莫名其妙的變成了青梅竹馬跟霸道總裁的現任女友的各種撕逼了?
所以,這姑娘到底是來幹嘛的?
“我說你——”
分局長覺得自己管不了前頭那三位,總能先跟身邊這位溝通溝通吧,然後把這位的事兒趕緊處理了,讓她領着前頭那三位趕緊的,麻溜的從他這辦公室離開啊!
他怎麼着也算是一局之長,這樣被幾人不給面子的,當着他的臉,他的面,他的辦公室,他的警察局,撕起來啊?
回頭讓他手底下那些人可怎麼看他?
不要面子了啊他?
分局長的臉色有些發青,剛開始沒想還不覺着有什麼,現在一想,心頭跟揣了一塊石頭一樣,哪兒哪兒都不順暢了。
他磨了磨牙,擺起了往日裡那笑面虎的做派,結果還沒等他說點兒什麼呢,嘴裡被強塞了一個果子,然後聽到身邊那小姑娘,小聲道:
“噓,別說話!要幹架了!”
…….
分局長鬢角一跳,那張雖然經歷過風霜,卻保養的挺年輕的,儒雅沉着的俊臉,很明顯的扭曲了下。
一個小姑娘家家的,看別人幹架她怎麼這麼興奮?
家長到底是怎麼教育的?
不過,咦?
這啥水果?
真脆真甜,咬在嘴裡香氣四溢,好吃的不得了!
於是,有些惱火的分局長被這一打岔,眨了下眼,再回神時,已經跟着那小姑娘,瞅着面前吵的熱火朝天,火的都擼起袖子準備動手的二女一男。
唔,確切的說是一女一男。
因爲沈子萱從頭到尾的都冷冷的坐在那裡,偶爾的會刺歐陽燼一句,一聽到沈子萱刺歐陽燼,樑敏清炸,她一炸,什麼話都亂往外說,她一說,歐陽燼急,這一炸一急的整在一起,當真有些‘天雷勾動地火的意味’。
於是,理智漸失,且忍無可忍的歐陽燼,揚手給了樑敏清一巴掌。
這一巴掌不緊把樑敏清打懵了,更把沈子萱都給嚇了一跳,她瞪圓了眼睛,帶了幾分不可思議的望着同樣有些懵叉叉瞅着自己手的歐陽燼,心頭有一種說不出來的感覺。
好一會兒,她心裡頭的想法,順着嘴巴給說了出來。
“原來,你竟然還是個會打女人的。”
沈子萱的聲音很小,可是在這麼突然沉寂下來的空間裡,歐陽燼卻是聽的清清楚楚的。
“我——”
他神色有些倉惶的朝着沈子萱看去,有些蒼白的脣角動了動,好像試圖想要解釋些什麼,可是最終張張嘴,只發出了一個我字,徹底沒聲了。
…….“他倆這不會真的要完吧?”
把三人的神情全部看在眼裡的分局長,很小心的戳了下,不知打哪兒弄來一袋瓜子,在那裡咔嚓咔嚓嗑的歡快的小姑娘,小聲開口。
夙淺瞅着那一邊八卦,還一邊毫不客氣的把老爪子伸到她面前,抓了一大把瓜子,興致勃勃的問她的分局長,嘴角微抽。
“你想他倆完?”
分局長怪的看了夙淺一眼。
“什麼叫我想他倆完?這事兒是我能管的了的嗎?先不說那個跟你一道來的那個姑娘,說歐陽少爺跟樑家千金,這二人的身份也算是相當,打小又青梅竹馬,肯定被長輩看好的對吧?”
“而那位姑娘,明顯是沒人沒勢,算有歐陽少爺寵着,但也不是長法不是?豪門裡頭的愛情,能頂多少?不過也是一時新鮮罷了,等回頭,家裡施施壓,敲打敲打什麼的,估摸着也歇菜了。”
“而我看這姑娘挺有骨氣,也挺聰明的,雖然是個好姑娘,可是吧沒個好出身,所以啊,嘖~按我說啊,長痛不如短痛,早早分開的也好——”
分局長搖頭晃腦的說完,結果卻沒聽到那姑娘回他,他擡頭一眼,入眼是三人六雙眼睛,死死的盯着他看,尤其是歐陽家的太子爺,那瞅着他的眼神兒,跟想吃了他似的嚇人。
分局長被嚇了一大跳,手的瓜子都撒了一桌子,他嘿嘿笑二聲。
“那什麼,你們吵完了?那咱們能說說律師事務所的事兒了嗎?”
艾瑪,到是提醒他一聲啊,差點兒嚇死了成嗎?
分局長老大不開心的瞪了眼,一邊笑眯眯瞅着他出糗的小丫頭,恨的牙根兒都是癢癢的,這丫頭,當真是蔫壞蔫壞的!看好戲只顧着自己開心,完全是不分人的啊?真是氣死他了!
夙淺拍了拍手,衝着幾人揚揚下巴。
“那個樑什麼,是你讓你老子封了我的事務所的?”
被點名的樑敏清,眼睛泛紅,捂着被打的那半邊臉,恨意十足的瞪着夙淺。
“是我乾的又怎麼樣?憑你也想跟我爭?做夢!”
不是,這話什麼意思?
在場的幾人都被她這沒頭沒尾的,且恨意十足的話,給弄的一懵。
跟她有仇的不是搶了她男人的沈子萱嗎?
怎麼連帶的把不相干的人也給恨了?
最主要的是,這姑娘那恨意,好像不僅僅只是殃及吧?
完全像是到故意針對的意味。
難不成這兩人還有什麼仇恨不成?
說她可以,罵她可以,找她事情可以,可是找她家小boss的事兒,那是完全不行!
幾乎是本能的,沈子萱一聽到樑敏清的話,直接從沙發竄起來,指着像瘋狗一樣亂咬人的樑敏清,寒着臉開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