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葶寶兒你怎麼了,不開心嗎?”
放學鈴聲響起,林家三兄弟和往常一樣來一樓接自家寶貝妹妹。
心思敏感的林遠帆第一眼就看出靠牆上站着的自家小妹情緒不對,不由小心翼翼的問道。
林鬱葶擡頭看向自家的三個小正太,整個人喪喪的。
“大哥二哥三哥你們班的節目是什麼,你們要參加嗎?”
鎮上就這麼一所小學,要準備文藝表演肯定不可能只有他們學前班準備吧。
林家三兄弟腦子都很靈活,那怕林鬱葶這個問題問的沒頭沒腦的也很快反應過來。
“歌舞劇,不過你大哥我沒有選上,我們班只要女同學,老二老三被選上了,葶寶兒你這麼不開心是因爲沒選上嗎?”
林亦楊開口回答小妹妹的問題道,不忘問妹妹不開心的原因。
“不可能,葶寶兒怎麼會選不上,我要去找你們老師,葶寶兒是最優秀的,不可能選不上的,絕對有內幕!”
林鬱葶還沒有回答呢,林銘學先炸了。
他對於自家妹妹有着無限信心,在他看來自家妹妹是最好的,小小一個文藝演出絕對能參選。
他們下來的時候都想好怎麼帶着葶寶兒一起慶祝了,不帶大哥。
“我也要一起去,葶寶兒你別難過,我們一定會讓李老師改變主意的,你是最優秀的。”
林遠帆跟着義憤填膺的道。
林亦楊沒說話,但表情卻是和兩兄弟一模一樣的。
看着義憤填膺,一副恨不得現在就去找老師理論的模樣的三個哥哥,林鬱葶張了張嘴,半天沒說出話來。
他們真的覺得參加文藝演出很榮耀嗎?
林鬱葶心裡忽然冒出一個念頭。
那就是去請一個照相師,把兩位哥哥在臺上的英武形象都給錄下來。
等長大一個哥哥成了大明星,一個哥哥當了科學家之後再拿給他們看,不知道到時候他們的表情會有多精彩。
“選上了。”
當然這些念頭都是之後需要處理的,現在首先要做的是安撫好三個哥哥的情緒,別讓他們一時衝動做出什麼事來。
“什麼?”
都已經在討論找到老師該怎麼說才能讓老師改變主意的三兄弟,一時懷疑自己聽錯了。
“我被選上了,哥哥你們不用去找老師,明天下午最後一節課我就要跟着班上的同學一起留下來練舞,你們就不用擔心我一個人等着無聊了。”
林鬱葶深呼一口氣,大聲道。
說都說出來了,那也就不怕丟人。
“呼——,我就說嘛,我妹妹是最好的,怎麼可能選不上。”
“這下葶寶兒就可以和我們一起訓練啦。”
“哎,不對啊,我們也是放了學聯繫,葶寶兒你們這樣是要聯繫兩節課的意思嗎?那好累哦。”
林家三兄弟聽到這話齊齊鬆了口氣,然後就開始一起討論起聯繫的事來。
“嗯,老師說我們中途休息的時間會很長。”
實際上是學前班的學生都太小,怕學不會,所以特意延長時間,力求達到最完美。
反正不管什麼原因吧,林鬱葶都一點興趣都沒有,她寧願放學自己回家也不願去練舞,好幼稚。
等表演的時候還要塗大紅臉,好土。
林鬱葶嘆氣。
“那還好那還好。”
林亦楊松了口氣,他還以爲自家妹妹要練整整兩節課呢,那多累。
“那葶寶兒你剛纔是因爲什麼不開心呢,有人欺負你了嗎?”
心細的林遠帆發現妹妹仍舊無精打采的不由問道。
林鬱葶搖搖頭,岔開話題道:
“我沒事,哥哥我們先出去吧,媽媽應該已經在外面等着我們了。”
她不開心的原因說出來也沒人理解,還是別說了。
唉,只有她自己能夠明白這一份苦悶,嗚嗚,她好慘。
等林鬱葶他們和自家媽媽匯合,述說了這一件事後,趙曼宜立刻高興的表示要去縣城給兄妹三人買表演服,到時候還要給兄妹三人照相,保證一定想辦法錄下兄妹三人登臺的身影。
林鬱葶已經麻木了,隨便吧。
“葶寶兒怎麼 不高興,是怕沒有合適的衣服鞋子嗎?別怕到時候媽媽去找你們老師,一定說服他用我們提供的衣服,哎,這是一個大商機啊。”
趙曼宜抱着女兒絮絮叨叨,忽然道。
林鬱葶擡頭看了眼自家美人媽,點點頭肯定道:
“媽媽你可以試試,放學的時候我還聽李老師說學校要準備採購一批演出服裝。”
說完就又低下頭,要是自己不穿的話,她一定會興致勃勃的和自家美人媽好好討論討論,如何藉此賺錢的。
嗚嗚。
“吧唧!”
“我們葶寶兒真聰明,你們三個好好和葶寶兒學學。”
趙曼宜高興的用力在林鬱葶臉上親了一下,還不忘回頭衝自家三個小子道。
“嗯嗯。”
林家三兄弟同時點頭。
這個消息林亦楊同樣是聽說了的,本來也是要告訴他媽的,只是現在葶寶兒說了他就沒再開口。
葶寶兒不知爲何不開心,希望媽媽的鼓勵能夠讓她開心一點吧。
可惜,他註定要失望。
直到吃晚飯的時候林鬱葶都是沒精打采的。
就連一向粗心大意的林子涵都發現了自家寶貝閨女的不對勁。
悄悄拉住大兒子的胳膊逼問:“學校裡是不是有人欺負葶寶兒,不許瞞着我,說!”
“沒有,爸爸。”
林鬱葶捧着碗頭也不擡的道。
自家糙漢爸的悄悄真的就是他自己以爲的。
“嘿嘿。”
被女兒識破,林子涵憨憨的笑了聲,也不遮遮掩掩了,直接問道:“葶寶兒你爲什麼不開心,說出來看看爸爸有沒有辦法。”
小女兒喪的宛如頭頂有朵一直在下雨的烏雲似的,和平常活潑的性子反差太大,林子涵簡直看不下去。
聽到這話,林鬱葶總算是把小臉從飯碗裡擡了起來,然後對上了五雙擔憂的目光,爸爸媽媽哥哥們都在看着她,眼中都是掩飾不住的擔憂。
這一刻她忽然覺得自己很矯情,所有的擔憂都是多餘的,他們怎麼會笑她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