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鬱葶都忍不住爲葉珠的智商嘆息。
這也太好挑撥了吧,一個眼神都受不了的嗎?該不會真當自己是小公主了吧。
“讓開。”
何一銘一點理她的意思都沒有,冷聲道。
“我不讓,表哥你今天不給我個解釋你別想走。”
葉珠賭氣道。
“你確定?”
何一銘眯眼看向她,眼中滿是冷意,顯然是真的被葉珠一而再再而三的胡攪蠻纏給惹怒了。
他這個表妹是真的很讓人失望。
葉珠被何一銘的冷眼凍得不由往後退了一步,可很快就穩住了,她不斷地在心裡告訴自己。
何一銘是她的表哥,就算是再生氣也不可能真的把她怎麼樣,大不了就回家讓她媽媽把她打一頓,反正她今天絕對要把場子找回來。
再說這件事真要說起來那也是她表哥的錯,她表哥爲了個外人爲難她,說出去媽媽也會站在她這一邊的。
她也是聽媽媽的話幫着張雪和表哥多接觸的,這不能怪她。
葉珠在心裡給自己做了好幾重心理建設,總算是穩住了。
牢牢的擋在何一銘面前,肯定道:“我確定,表哥你不給我個解釋我今天絕對不會讓開的,你打死我我也不讓開。”
林鬱葶聽得簡直想捂臉,這都是些什麼小孩子對話啊。
她現在都能夠想象到何一銘心中究竟是有多麼的暴躁。
有這麼個表妹,何一銘也是倒了黴了。
何一銘淡淡看了眼死犟的葉珠,二話沒說直接伸手將人給拉到了一邊。
牽着林鬱葶繞過她就直接往裡面而去。
“表哥!”
被她表哥用武力移開的葉珠,站在原地有一瞬的怔愣,隨後就氣的跳腳大吼。
“別理她,她腦子有病。”
何一銘溫聲對林鬱葶道。
“嗯,看出來了,公主病。”
林鬱葶深以爲然的點點頭。
何一銘聽她這麼說,脣角微勾,還挺貼切。
“啊喲喲這是怎麼回事,還有位姑娘呢,這怎麼一會功夫就起矛盾了,你們不是認識?”
在裡面操作機器洗照片的老闆聽到外面的大吼大叫,三兩下把照片洗出來就匆匆走了出來,看到牽着手過來的兩人立刻問道。
“不知道啊,我們也很懵呢,老闆大叔底片還在你那裡吧,你把你選中的那兩張照片洗出來吧,我們就先走了。”
林鬱葶無辜道。
“不用理她。”
何一銘淡淡道,說着伸手從錢包裡取錢,遞給老闆。
老闆立刻推辭。
“不用不用,你都答應留兩張照片給我了,這錢我不能收,你們在等兩分鐘我把照片洗出來給你們看看。”
老闆快速道,說完又看了眼還在發脾氣的葉珠,又擔心的看了眼林鬱葶,最終視線落在牢牢護在林鬱葶身邊的何一銘身上,毫不猶豫的轉身就又進了工作室。
等到從照相館出來的時候,兩人身後多了一個跟屁蟲。
只能說照相館老闆的速度真的很快。
“原來是你啊,真沒想到你又來京市了,還又纏着我表哥,你這人怎麼這麼煩啊。就這麼貪婪,一個小時候的救命之恩還想讓我表哥還一輩子啊。”
葉珠走在林鬱葶身邊不住的小聲道。
看向林鬱葶的眼中滿是不喜。
林鬱葶白了她一眼,快走兩步追上何一銘。
直接告狀。
“一銘哥你表妹說我用救命之恩拿捏你,你是因爲救命之恩纔給我準備禮物的嗎?”
“你!”
葉珠氣的眼睛都紅了,顯然沒料到林鬱葶竟然能夠這麼無恥。
林鬱葶 回頭衝她挑釁一笑。 www● ттkan● ¢O
她爲什麼不能。
就光允許她挑釁她,不許她反擊的嗎?
世上那來這麼好的事。
“不是,你是我的朋友,別聽她胡說。”
何一銘想也不想的就道。
說完站定回頭看向從照相館出來就跟在他們後面的葉珠,皺眉道:“你還要跟到什麼時候,回你自己家去。”
葉珠深吸一口氣,才讓自己沒有氣的直接尖叫出聲,努力露出一個笑臉,討好的看向她表哥道:“表哥你要帶着林家妹妹去哪玩,加我一個啊,我對京市玩樂的地方都很熟的,可以帶林家妹妹玩的。”
林鬱葶聽着這肉麻的稱呼,忍不住起了一身雞皮疙瘩。
天,這啥稱呼啊,能不能正常點說話啊,簡直噁心死個人有沒有。
葉珠就是故意的,正面我槓不過你,我還不能噁心噁心你。
哼。
“不用。”
何一銘又不是傻,怎麼會看不出來葉珠對於林鬱葶的惡意,根本就不可能讓葉珠有接近林鬱葶的機會,自然是想也不想的就拒絕了。
“表哥。”
葉珠不甘心。
“我最後說一遍,回你家去!”
何一銘板起臉,聲音徹底冷了下來。
葉珠要是還不聽,那他只能找人來把她帶走。
讀懂何一銘眼中的含義,葉珠整個人都僵住了,再不敢繼續跟上。
她再一次想起她爸媽叮囑她的那些話,讓她絕對不可以招惹她表哥,絕對不能讓她表哥對他們家不滿。
可是爲什麼啊,明明他們是親戚啊?
何一銘沒管葉珠的心情,見她不在跟着,翻身騎上自行車,等林鬱葶坐上來直接騎上就走,一分都不多停留。
林鬱葶回頭看着還站在原地的葉珠,不由感嘆何一銘的威懾力可真足,不過就這麼直接將她扔在原地真的可以嗎?
這麼想的林鬱葶也這麼問了出來。
“沒什麼不可以,她對這片很熟,丟不了。”何一銘淡淡道。
“可是她是你表妹哎,不會回家找何伯母告你的狀嗎?”林鬱葶憂心忡忡的道。
葉珠一看就是一個嬌生慣養的大小姐,這種大小姐在外面受了委屈,回家找家長告狀 真的是太合理了。
她不想讓何一銘因此受她媽媽的懲罰,就算是捱罵也不行。
明明何一銘什麼都沒有做錯,憑什麼要捱罵。
“我媽不會理她的。”
何一銘平靜道,語氣裡沒有什麼情緒,宛如在闡述一個人盡皆知的事實。
“啊,真的嗎?”林鬱葶錯愕。她記得何伯母好像還是挺在意的吧,何一銘真的不是在安慰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