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大的宴會一直持續到將近凌晨才結束,可這和林鬱葶就沒啥關係了。
在祝完壽,陪着自家大哥近前和林家老太太說了幾句話後,林鬱葶就和自家爸媽一起告辭回家了。
也沒啥人挽留,會留下來一直待在宴會結束的大多是王家的親戚,或者想要攀上王家的。
林家兩者都不是,完全就是隨大流的祝壽者之一,自然是早去早回咯。
林鬱葶這個純粹打醬油的就更加不會有什麼遺憾,本來就是跟着哥哥去玩的。
宴會之後,林鬱葶就正式投入了繁忙的學業之中,之後三年基本都沒再參加過類似的宴會,每日的日常生涯基本就是學校家裡兩頭跑,最多就是在寒暑假的時候飛到全國各地去旅遊。
幾年大學時光就這麼慢悠悠的滑過,在林鬱葶的十八歲生日後,越趨接近尾聲。
又是一個開學季,已經完全長開的林鬱葶拿着一本剛從圖書館借來的書走在校園裡的小道上,吸引來不少路人的目光,上半年林鬱葶以超過第二名一半的票數成功被評選爲京大校花,從那以後給她告白的人就多了起來。
尤其是在她十八歲生日之後就更多了,畢竟之前還要顧忌着被人說早戀,現在她成年了,自然就沒有這個問題啦。
林鬱葶今年收情書可以說是收到手軟,卻絲毫沒有想要試一試的打算。
“啪!”
就在林鬱葶穿過小道即將走出校園時,側後方忽然冒出來一個人猛地在她肩頭拍了一下。
林鬱葶條件反射伸手就去抓來人的手腕。
“放手放手!”
女生沒料到林鬱葶這麼猛,一下吃痛連連大叫,林鬱葶對此就很是無語。
“這都第幾次了,你就不能長點教訓,真不知道這有什麼好玩的。”林鬱葶看向自己好友沒好氣道。
突然冒出來的梳着高馬尾長相清秀的女生聽到這話不服氣的嘟了嘟嘴道:“怎麼就是嚇不到你呢,葶寶兒你就不能配合我一次,我成功了就不玩了嘛,一直失敗怎麼能不惦記。”
顯然這姑娘別的本事沒有,給自己找藉口的能力確實一流。
林鬱葶懶得理她,鬆開手就繼續往前走。
“哎你怎麼又不理我啊,怪不得別人都說我們學校最年輕的校花是朵高嶺之花,我之前還爲你和他們爭論,現在看來完全就是白費功夫。”
女生見林鬱葶不理她,連忙小跑幾步嘴上林鬱葶不高興的道。
“我又沒讓你和他們理論。”
林鬱葶頭也不回的道。
“我就是看不慣他們說你壞話,明明你不是那樣的,我們葶寶兒最溫柔,最好說話了。”
女生伸手攬住林鬱葶的肩膀,笑嘻嘻的道。
林鬱葶擡頭白了她一眼,紅脣輕啓:
“剛纔是誰說我是高嶺之花的。”
“我就開個玩笑,林寶兒你還認真了。”
女生笑嘻嘻的道,顯然是一點都沒把這事放在心上。
林鬱葶就覺得自己有點生氣了,加重語氣喊女生的名字。
“薛阮阮!”
“哎,在呢,喊我什麼事啊?你說能幫忙的我一定幫你,不能幫忙的我也可以幫你想辦法,保證絕對不讓你一個人孤立無援。”
又長了三歲,今年已經二十二的薛阮阮依舊和三年前一樣的不靠譜,林鬱葶要是真的指望她幫助自己那纔是真的腦子出問題了。
“你離我遠點就是對我最大的幫助了。”
林鬱葶毫不客氣的道。
薛阮阮就很難過,低下頭哀聲嘆氣道:“葶寶兒我就知道你是嫌棄我了,畢竟我這麼沒用,你嫌棄我也正常,只是沒想到我們三年的友情原來這麼脆弱,嗚嗚。”
說着說着這丫頭就捂着臉裝哭起來。
林鬱葶朝天翻了個大大的白眼,一點都不想理她。
就很後悔,自己當初爲什麼要和她交朋友。
“我說夠了啊,你還要跟到我什麼時候,我是要回家,你是打算去我家裡做客嗎?”
林鬱葶沒好氣的打斷道。
“也可以啊,我最近複習的都快瘋了,還要考慮之後工作的事,去葶寶兒你家裡放鬆放鬆也行,只要你不嫌棄我就好。”
薛阮阮顯然不知道客氣爲何物一聽林鬱葶這麼說,直接順着杆子往上爬道。
林鬱葶只覺得自己拳頭硬了,這丫頭還真是一如既往的厚臉皮啊。
“不行,你還補考還打不打算過了,趕緊回寢室複習去,少在外面晃悠,我看你也是真的一點都不怕回頭和學弟學妹們一起重修啊。”
林鬱葶有時候都沒辦法理解自家好友那裡來的好心情,明明都要畢業了,還掛了一科,還不認真準備補考,真是就打算在學校裡多待一年唄。
薛阮阮聽到這話直接嘆了口氣,沒好氣的道:“誰說我不怕,這不是複習的實在無聊出來你透透氣,剛好 看見你就過來和你打個招呼,那裡知道你這麼冷淡的,枉我這麼惦記你。”
林鬱葶看了看不遠處的小吃一條街,毫不客氣的拆穿對方的謊言。
“得了吧,出來透氣是假,覓食纔是真的吧,寢室離這邊可不近,撒謊也用點心行不行。”
“誰說透氣就不能順便出來吃點東西啦,不吃飽怎麼有力氣複習,我又不是葶寶兒你,天資聰穎再難的題對你都不算什麼,我這種普通人也就只能努力吃飽喝足硬記重點努力考過了。”
林鬱葶糟心的看了她一眼表示自己不想說話,自己究竟該誇她有自知之明還是沒有自知之明呢。
真就很糟心的有沒有。
“別這麼看我嘛,走我請你吃頓好的去,就當是補上你生日缺席的遺憾了。”
薛阮阮攬着林鬱葶肩膀帶着人就往小吃一條街走。
林鬱葶最後還是隨了她的願。
“隨便點,我最近小賺了一筆,剛好夠請客。”到了兩人常吃的燒烤攤,薛阮阮豪氣的一揮手道。
林鬱葶自然不會和她客氣,直接把她喜歡吃的牛肉,羊肉麪筋,蘑菇,茄子一樣拿了十來串,放了滿滿兩個托盤,看的薛阮阮眼角直抽抽,要不要這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