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是倒黴的命,小白啊小白,你再不出來可能真就要換宿主了!’
手上的真氣還在不停的輸出,盛煜麟表情沒什麼變化,可是心底已經在哭唧唧了。
而此時的符文也已經是脫離了他的掌控,正在一步步的自行完善,只是真氣卻是要他不停的輸出纔可以繼續維持。
“墨瀾,你可千萬別輸,不然我這條命可就白廢了!”
看着自己的真氣慢慢的轉化成符文的一部分,盛煜麟有些無奈的嘆息了一聲。
這符文現在他看懂了,這確實是馭獸符文的一種,也就是記憶中方煜承曾經用過的那個,只是控制着符文勾畫方式的卻已經不是自己,而是墨瀾蛇。
因爲擁有了之前那份契約的關係,盛煜麟能感受到他現在和墨瀾蛇之間的聯繫正在一點點加深,再加上前方傳來那些類似於欣慰的情緒,他大概能將事情全都串聯了起來。
‘小白啊小白,你說你...算了,還是自己努力吧!’
心底喊了幾次小白,可是一點回應都沒有。
雖然要是真死了會很難受,可他也不會去抱怨什麼。
能到這個世界來,小白的能量估計消耗乾淨了,所以現在還是別惦記它能來救命的事情了。
真氣的消耗是迅速的,等到真氣徹底耗盡的好一刻,盛煜麟發現這感覺真是堪比之前的失血過多,那種無力感和空虛感,讓他有心口甚至是全身經脈都有一種痠痛感在蔓延。
“主人、主人...別擔心...我...幫你...”
就在盛煜麟擔心接下來是不是要燃燒身體潛力的時候,一個聲音在腦海中響起,只是這聲音...
這奶聲奶氣的,難道這墨瀾蛇還是個奶娃娃?
“你...小心點!”
雖然墨瀾蛇的氣息也不是很強,可是盛煜麟此刻是不可能拒絕的,因爲他已經沒有能力再去強撐了。
有了墨瀾蛇接手,盛煜麟的消耗瞬間減少了很多,空閒的那隻手快速的取出一些療傷藥,也沒看到底是什麼效果就直接吞了下去。
雖然並不對症,可是現在也是沒辦法,恢復類的丹藥早已經消耗乾淨...
好在這藥效雖然不同,可是因爲真氣消耗乾淨而痠痛不停的經脈,此刻在療傷藥吃下去之後稍微緩和了一點。
只是不用再去勾畫符文,可終究還得他進行着符文印記的維持,好在消耗變得非常少。
至少他現在自我恢復的真氣已經大概可以維持住消耗。
‘墨瀾蛇看來也不那麼簡單,不過現在不是關注這些的時候,這個符文想不到竟然是被它給完善的...’
就算是方煜承,也是耗盡了真氣纔在金丹期完成了這個符文,當然那個時候他也是戰鬥過一場了。
可是現在自己手底下的這符文已經漸漸的完整了起來,而這其中自己只完成了半數,後續的那部分是墨瀾蛇借用之前的那份不完整契約,通過契約的關係代替他完成的。
這種上趕着往手裡蹭的寵物,如果是平時肯定要考慮之後再說,可是現在這情況下,生存才終究是第一位的。
隨着符文的慢慢完善,近百米長的巨蛇慢慢的被徹底的包裹進去,一道道紫色的光芒不停的閃爍,而整個符文的控制權這時候也完整的交給了盛煜麟。
“主人,那傢伙是騙你的,真正的法器核心是一塊紫色的玉牌,我...我要睡了,主人記得不要把我扔下,我就在這裡睡...”
小奶娃的聲音慢慢的變小,直到徹底消音。
而此時,面前的巨蛇也在瞬間化作了一黑一紫兩道光芒落在了地上。
黑色的是一個帶有血色紋路的蛋,紫色的是一塊令牌...
‘這就是墨瀾說的那個令牌?’
盛煜麟先是將這顆怪異的蛋放在手心,那種親近感告訴他這就是墨瀾蛇。
可是這個紫色的,像是花朵一樣的令牌,真的就是這法器的核心?
只比巴掌稍微的大了一點,看着像是盛放的花朵,而現在中心的位置卻是空的。
這空出來的地方,就是之前被盛煜麟煉化的那個。
“墨瀾,你剛纔的意思,是讓我帶你離開,但是你要在這法器之內慢慢恢復,應該...應該是這樣吧?”
坐在地上,盛煜麟一邊恢復真氣,一邊開始思考這件事要怎麼做。
墨瀾蛇的意思明顯是害怕丟棄,而且現在這主寵契約也是真實的,那麼如此一來,就必須是要煉化掉這塊令牌。
可是令牌...
這花朵型的令牌,實在是有些無法安心。
“這纔過去半個晚上,師妹就是回來應該也不會太快,還是先嚐試一下吧,不然離開了可能就不一定有機會再回來...”
感覺真氣恢復了一些,盛煜麟在一邊的墨瀾蛇蛋上輕輕的點了兩下,然後纔拿起了那塊令牌,之前被他收起來的那塊紫色石頭也同時取了出來。
“果然如此!”
紫色的石頭放進令牌中心,他也不再繼續耽擱,手中真氣分出兩部分,一部分去控制住整個令牌,另一部分開始從這個中心的部分慢慢的往外繼續滲透祭煉。
這個過程消耗的時間並多,煉化起來也沒什麼難度,就好像是一件全新的法器一般。
可是就在他將這一整個令牌徹底煉化完的時候,變故突生!
“哈、哈哈哈哈!人類,就知道你一定不會放下那條蛇,你可知道,貪心的後果就是我會要你的命!”
一道囂張的笑聲在盛煜麟的識海之內響起,這是之前的那條巨蛇。
它並沒有死,只是在墨瀾蛇想要吞噬它的時候選擇了潛伏,去到了那塊令牌之內隱藏。
只要是這個法器核心的令牌被煉化,那麼它就可以來到這個人類的識海之內。
盛煜麟的神魂退守與識海之內,可是在看清楚這巨蛇的靈魂形態之後,他突然就意識到了一件之前就有所懷疑的事情。
這巨蛇的身份,根本就是一條蛇而已,並不是它之前所說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