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麼會有這東西,你到底是誰!”
風緣花的眼神始終停留在那條看似暗沉無光的藤蔓上,那熱度正在慢慢的往周圍發散。
“我是...我不告訴你!”
看着對面有些期待的眼神,盛煜麟笑着搖了搖頭。
他本想用這個藤蔓跟那些風刃進行一番拼鬥的,可是沒想到風緣花竟然是這樣的反應。
就目前來看,這情形說不出到底是好是壞。
不過就算是再壞,也不可能比之前差了,大不了開打!
“你!把它給我,我可以放你離開!”
風緣花現在因爲一句話就給氣的發抖,這人果然還是讓人厭惡的很!
可是因爲這株藤蔓的原因,它不能繼續動手...
“你想得挺美,這是我養的!”
手中的藤蔓晃了幾下,盛煜麟自認不是傻子,這時候明顯對方是忌憚此物,若是交出去那豈不是要任人宰割?
就像是生死仇敵見面,跟人家說放下刀我就不砍你...誰信誰倒黴!
“你...”
風緣花瞪着盛煜麟滿心的憤恨,可是那藤蔓的存在讓它不敢出手。
“怎麼不放你的風刃了,正好讓我試試,風刃能不能斬斷它。”
盛煜麟的手中,藤蔓在輕輕地甩動,在他的觀察下,每一次晃動都能夠看到風緣花的眼睛裡有一種光芒劃過。
只是這一次,風緣花沒有再繼續說什麼,而是緊緊的盯着盛煜麟,漸漸地浮現出委屈和悲傷。
“傳聞風緣花曾經是風神的使者,卻因爲愛人留在了人間,總不會它就是跟風緣花的愛人有關吧?”
在沉默了一會兒之後,盛煜麟主動將這條藤蔓舉了起來,帶着好奇看向了對面的風緣花。
“愛人…愛人早已不在,所以風緣花只是風緣花…”
似乎是因爲盛煜麟都話挑動了風緣花的某些記憶,所以接下來,風緣花給盛煜麟講了一個關於風神使者爲何留在人間變成一株嗜血之花的故事。
故事的內容,就是當初的風神來到人間,來傳播風的恩澤。
當時風神帶來了一個侍從,只是這位侍從在來到人間之後遇到了一個很可愛的女孩子,這個女孩是風神選中的人間信徒。
後來...
侍從在和這個女孩子相處了幾十年之後,他們瞞着風神在一起了。
對於凡人來說,幾十年的時間或許很長,可是他們修煉之後,卻可以幾十年甚至百年千年都沒有什麼變化,只是他們的事情很快被風神給發現了。
接下來的事情就是風神發怒,給了他們倆人最嚴厲的懲罰,侍從被貶作風緣花,永生永世都要承受至冷至熱的折磨。
而作爲風神的信徒,那個女子則是死於當場,神魂俱散,再無重聚的可能。
“你不會是說…這是你的愛人吧?”
盛煜麟聽完故事之後,心底其實已經在發笑,不過他還是很配合的擡了下手,讓手中的藤蔓在面前甩出一道熱浪。
“不,我的愛人早已不存,它...它是當初我用盡最後一絲氣力,用我的根系和她的鮮血凝聚而成的,只是後來我被困在這個山谷之中,就再也沒見過了…”
說話間,風緣花到眼睛裡已經有淚水滑落,看着這藤蔓的眼神,悲傷又絕望…
“所以…這是你的孩子?”
沒想到故事的走向會在突然間變得這麼詭異,這風緣花很明顯是男子身,所以要是按照他這麼說…
一個男人在摯愛的女人死去以後,竟然收集愛人的血液,再加上他自己身體的一部分…生了個娃?
“是…”
風緣花有些僵硬的點了點頭,不過那眼神之中的悲傷始終不曾變過,偶爾看向藤蔓但眼神中,還會透露出幾分少見的溫柔…
它說的很多,表情更是到位的挑不出問題...
可這一切在盛煜麟看來,不過是講了一個故事而已。
因爲風緣花在說這些的時候,雖然很努力的表現外在,可是它那份想要將盛煜麟殺掉的心思從來沒放下,所以只要它沒有騙過自身,那麼在盛煜麟但面前,演的再多也沒有任何用處!
“所以你是怕我傷害它?還是說你想搶回去自己養?”
盛煜麟現在不着急了,風緣花既然費盡心思的編出這些故事來,那麼他就慢慢的等着看,看一下這株藤蔓到底是爲何讓它如此畏懼。
“我可以拿東西跟你交換,只要將它還我,你想要什麼都可以拿走!”
確實,風緣花情緒上越來越着急和擔憂真的很像擔憂愛子的父母,只可惜它遇上了盛煜麟。
雖然不知道這份奇異的感覺從何而來,但是盛煜麟相信這種感覺絕對是保護自己的,如今看着對面風緣花的表演,他打算再次試探一下。
啪——
“啊———”
一聲脆響伴隨着風緣花的尖叫聲同時出現,之前還盛氣凌人的風緣花,此刻卻擡起右手捂住了臉,手掌下是一道被灼傷的痕跡,似乎還有蔓延的趨勢。
“你!人類!你爲何總是要激怒我!”
風緣花此刻的聲音再也保持不了之前的情緒表演,因爲它怎麼都沒想到,這個人類會如此的,不按常理出牌…
甚至連讓它把話說完的機會都沒給,難道剛纔說的不夠真實?
還是說不夠感動?不夠悲傷?
“激怒?你說錯了,我只是想試一下,你是不是真的會對你的孩子下不了手,不過現在看來,好像還真是這樣!”
盛煜麟嘆息了一聲之後,手中的藤蔓慢慢的捲起。
他如此的變現,讓風緣花想要再試探一下,可是下一個瞬間,被他捲起來的藤蔓再一次的出現在風緣花眼前,這一鞭子比剛纔要更狠毒…
啪——
“你……”
風緣花此刻不知道手應該放在臉頰還是額頭上,這第二鞭子擊中的是它的兩眉之間,額頭之處…
到了現在,風緣花怎麼可能還看不出真相,這個人類從一開始就沒有相信過它,所以現在哪怕是畏懼那條藤蔓,可逃避終究是不可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