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束自覺汗顏,就她這樣的水平也能熬過這一劫,實在是太后的面子太大。太后鼓掌了,其他小跟班敢跟太后唱對手戲嗎?
她無意間搶了安淺歌的風頭,會不會讓那朵白蓮花記恨在心?!
接下來的時間韓束不敢再大意,不喝酒,更不敢再多嘴。她只想宮宴早點結束,她好回到南院那個安全的地方渡日。
誰知宮宴過後,太后竟讓她留在宮中住上十天半把月,美曰其名是獎勵她在宮宴上的出色表現。她百般推託,說她這樣的身份留在皇宮不適,太后卻拿身份壓她。
恩威並施後,太后又褒獎了她一番,在她沒緩過神的時候,已命人連夜把小草也接進了皇宮。
官大壓死人,秦淮即便是韓束的夫君,也沒有開口說話的餘地。
就這樣,韓束莫明其妙地留在了後宮之中。更奇怪的是,她居住的窩窩居竟離秦追月的東宮十分的近。
“窩窩居,我怎麼覺得這很像是我會取的名字呢?”韓束仰頭看向龍飛鳳舞的“窩窩居”三個字,若有所思地道。
窩窩居的宮女彩蓮聽了“卟哧”一聲笑出來,她脆聲答道:“回小姐的話,太子殿下聽說小姐要在皇宮留宿些日子,特意命人把小姐居住的寢宮改了這個名兒。太子殿下說,‘窩窩居’三個字特別符合小姐的氣質,就是方纔不久前的事。”
“符合我的氣質?”韓束聞言冷笑,半點開心不起來。
指不定她會住在這什麼窩窩居,又是秦追月那廝出的壞主意。她離東宮那麼近,秦追月就好時時刻刻惡整他,滿足他的某些惡趣味是吧?!
彩蓮見韓束不高興,不敢再多嘴,乖巧地退於一旁。
“你說清楚,爲什麼叫我小姐?我分明是南陽王妃,你該稱呼我爲王妃纔對。”韓束卻不依不饒,衝彩蓮喝道。
眼前的宮女看起來太過伶俐,長得跟花一樣好看,一點也不像是平常的宮女,她就怕這個宮女是秦追月派來的細作,監視她的一舉一動。
此刻她嚴重懷疑太后是秦追月那一邊的人,而太后讓她留在皇宮,也是秦追月的意思,難不成秦追月是想軟禁她?
最奇怪的是,爲什麼韓屈直沒有參加宮宴?因爲找不到人打聽,這件事讓她有些不安。
“奴婢跟小草學的。”彩蓮放出一朵可愛的笑容,梨窩若隱若現,煞是可愛。
“別以爲笑得很好看。以後你離我遠一點,沒我命令,你不能靠近我三丈之內!”韓束說完,衝進了窩窩居。
只要一想到窩窩居可能是秦追月那廝的地盤,她就覺得自己的小命沒保障。要是秋十三在就好了,他一定能保護她。
想到秋十三,韓束像是泄了氣的皮球。一晚上下來,那隻白眼狼就沒瞅過她一眼。她只看到那廝和秦長亭有說有笑的樣子,跟她在一塊的時候,話都不願多說一句。
完全是區別待遇,區別待遇,區別待遇,重要的事說三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