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琳琅還在一刀接一刀地往塔娜的胸口刺。那狠戾的模樣,像是一頭沒有人性的野獸!
木木忙把楚琳琅制住,她微顫的手探向塔娜的鼻息,竟發現塔娜已失了呼吸,香消玉殞。
木木攤坐在地上,又怎會料到塔娜最終會死在楚琳琅這個惡毒女人的手上?
塔娜被殺一事很快便傳遍整座皇宮,驚動了楚十三,自然也驚動了太后。
原本後宮死一個妃嬪也不是什麼大事,偏偏這個嬪妃乃胡塞公主。而胡塞地理位置十分關鍵,正處在南楚北秦交界之處。
塔娜被殺一案如果處理不好,很可能激怒胡塞王,進而投靠北秦。
如果秦追月有心想吞併南楚,收攏胡塞王是必走的一步棋子。
再加上楚琳琅突然發狂一事實在太巧,可以知道,這事幕後的指使人,很可能就是秦追月。
楚十三很快又得知,原本住在京郊行館的秦追月已經悄然離開。
如此,更能肯定秦追月就是塔娜一案的幕後指使。
宮中出了命案,此事自然不可避免地傳進韓束束的耳中。
至於秦追月會從楚琳琅這個女人着手,進而殺了塔娜,引起胡塞與南楚之間的紛爭一事,其實也在情理當中。
能當皇帝的人,心計自然不會差到哪裡去。
而楚琳琅在被押進天牢前,所有人都聽到楚琳琅說,是韓束束對她下了藥,她纔會失了心智,殺死塔娜。
於是乎,楚琳琅就這樣把她推上風尖浪口。
第二天,太后更是親自派了禁衛軍,來到南院,欲審問她。
“韓束束,見到太后娘娘還不跪下服罪?!”
芳華見韓束束杵在一旁不下跪,衝她大喝一聲。
韓束束淡掃芳華一眼纔回道:“十三曾經下過口諭,我可以不跪任何人。我連他這個皇帝都不跪,爲什麼要跪太后?”
有本事,他們去找楚十三這個皇帝理論吧。
芳華何曾遇見這麼刁蠻的女子,她氣急之下,就要掌摑教訓韓束束。
誰知她才近韓束束的身畔,便覺有一股疼痛自她的手掌漫延開來。
“你這個刁婦,居然敢當娘娘的面對我下毒?”芳華不敢置信地看着韓束束,疼得牙齒在打架。
“我再不濟,如今也還是逍遙王妃,我這張矜貴的臉,豈是你一個嬤嬤能碰的?”
韓束束淡然啓脣。
“韓束束,你好大的膽子,還有把哀家放在眼裡嗎?”太后怒不可遏,不敢相信韓束束居然敢教訓她的宮人。
“娘娘請息怒,束束不懂規矩,以後我會好好管教她。您大人大量,莫跟她一般計較。”沉默的南宮發了話,順帶把韓束束拉到自己身後。
就算不想活,也沒必要用這種方式送命。
“如今涉及了命案,這是國事。若是查明琳琅身上的毒是她所爲,任何人都保不了她!”太后冷眼看着南宮:“逍遙王,此事與你無關,你讓開!”
“束束是本王的妻,她的事就是本王的事。太后想拿她做替罪羊,先過本王這一關!”南宮淡眼回道,氣勢凜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