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5章 快刀劉:能切一個皇帝,這輩子沒白活……
御醫面露難色說道。
“是留了一截,但這一截留不得。”
“若繼續留着這一截,傷口的血只怕止不住,且還有可能讓外邪自傷口侵入,危及龍體。”
嗯,外邪入侵也就是傷口感染的意思。
博爾濟吉特氏沒理會如遭雷劈,面如死灰的咸豐,而是開口追問道。
“意思是得全部切掉?”
御醫點頭道。
“若想保命,唯有如此!”
咸豐:“……”
麻了,真麻了!
原本以爲被賊婆子咬掉一半就已經夠悽慘的了,不成想剩下的一半竟然也保不住……
這下他是真要當太監了!
誰能想到,有朝一日皇帝和太監這兩個詞竟然能用在同一人身上。
博爾濟吉特氏聞言,當機立斷的說道。
“那就切!”
“先保住皇上的命再說!”
咸豐張了張嘴,想要說些什麼。
“母妃,不能切啊!”
“朕……朕還沒子嗣呢……”
一個皇帝要是沒了子嗣,那他的皇位是絕對坐不穩的。
最典型的例子就是前明的景泰帝了!
朱叫門這個皇帝之屑爲什麼能奪門復位成功?
最根本的原因便是因爲景泰帝無子,而留學生有子。
爲了皇家權力的有序傳承,宮裡宮外很多人都會自發的站在留學生這一邊。
留學生髮動奪門之變的時機是什麼時候?
正巧就是景泰帝的子嗣剛剛病死、,他便發動了。
雖然不排除景泰帝的子嗣病死有留學生從中作梗的可能。
但這更能說明子嗣對一個皇帝的重要性!
咸豐可不想自己皇位剛剛坐穩沒多長時間,就被人給推翻。
博爾濟吉特氏搖搖頭說道。
“皇上,現在不是您可以任性的時候。”
“爲了保命,切吧!”
“只要命能保住,其他都好說,可如果命保不住,其他可就都沒了。”
“大不了之後從宗室中挑選一個嗣子過繼收養就是……”
咸豐默默無言,最終也只能是點頭應許了下來。
見此,博爾濟吉特氏便示意一旁的御醫動手。
“切吧!”
但御醫卻是說道。
“回太妃娘娘的話,臣是御醫,不是刀子匠,從未做過這個,只怕下手沒個輕重,再傷了龍體。”
“還是去廠子裡找個老師傅來操刀吧!”
御醫其實並非真的做不了,只是他擔心將來皇帝找自己算後賬。
所以,乾脆推脫給刀子匠好了。
萬一咸豐將來算後賬,也有人能幫自己分擔下仇恨。
廠子,就是清代用來閹割太監的地方,位於西華門外。
這一連串的對話,聽得四周的太監們一陣蛋疼,想起了當初自己淨身時的慘狀……
博爾濟吉特氏深吸一口氣,然後說道。
“那就快去找!”
“萬不可耽擱!”
“安德海,你親自去!”
安德海聞言,當即神情一凜,然後打千兒應喳轉身離去。
……
快刀劉是整個京城都出了名的刀子匠。
一把快刀割蛋無數,據說就連宮裡的那幾名總管太監都是他割的。
在刀子匠這個行當裡,快刀劉是絕對的頂流,每天都有好些有志做太監的年輕人跪在他家門外,請他動刀。
只是,現如今的快刀劉卻寧願自己沒有那麼大的聲名。
“安公公,今個到底是要割誰啊?”
“您這什麼都不說,小老兒我着實是心裡沒底。”
快刀劉亦步亦趨的跟在安德海身後,開口詢問道。
安德海聞言,轉頭臉色嚴肅,語氣冷硬的說道。
“不該問的別問,知道的太多的人活不長,乖乖跟我來就是。”
快刀劉聞言,只能輕輕打了自己一個嘴巴開口認錯,然後快步跟上安德海的腳步。
只是,越走他越是心中惴惴。
因爲,這明顯是往宮裡邊去的。
要知道,皇宮內的男人除了皇帝,就是那些侍衛了。
快刀劉不由得猜測,自己這次入宮,要割的可能是個和嬪妃通姦的侍衛。
皇帝估計是要先把侍衛變成太監,然後再殺之泄憤。
畢竟皇帝不可能要閹了自己不是?
一想到自己摻和進了如此的皇家醜聞之中,快刀劉就心中恐懼,身體就忍不住發抖。
話說,等自己做完事情,不會被殺人滅口吧?
很快,安德海便帶着快刀劉到了養心殿外。
聽着養心殿內隱隱傳出的慘叫聲,快刀劉心跳的越來越快。
但他還是跟着安德海進了養心殿。
只是,纔剛進養心殿,快刀劉便傻了眼。
我尼瑪,如果他沒看錯的話,那個捂着胯下慘叫的人身上披着的應該是龍袍吧?
博爾濟吉特氏見安德海回來了,開口詢問道。
“人找來了?”
安德海點頭道。
“找來了,是快刀劉。”
“太妃放心,這快刀劉是全京城最好的刀子匠,肯定不會有問題的。”
博爾濟吉特氏當即開口說道。
“那就快開始吧!”
“儘快切了,以免外邪入了龍體。”
安德海聞言,當即轉頭道。
“聽到了嗎?快些動手吧!”
快刀劉整個人的身體都在發抖。
他特麼聽到了什麼?
龍體?
真要切皇帝啊!
他切了大半輩子的蛋蛋,沒想到臨了臨了能切一個皇帝……
嘖,這輩子沒白活!
只是這一刀下去,自己的腦袋是鐵定保不住了……
見快刀劉愣神,安德海開口說道。
“好生把事情做完,咱家保你全家榮華富貴享用不盡。”
“若是出了差池,你就等着全家上菜市口走一遭吧!”
安德海這擺明是在用快刀劉的家人威脅他。
事情辦好了,死伱一個。
辦不好,死你全家!
快刀劉聞言,臉上擠出一個比苦還難看的笑容,開口說道。
“好……好……小人明白……”
шωш▲ тt kǎn▲ C〇 快刀劉上前去,道了一聲得罪,然後開始查看咸豐的傷口。
看着那血肉模糊,斷了大半截的龍根,饒是他快刀劉這輩子割蛋無數,也感覺胯下一陣隱隱作痛。
因爲這明顯不是刀割出來的,而是被牙咬斷的,咬痕和刀口的差別實在是太明顯了。
被生生咬掉半截,這尼瑪得有多疼啊!
深吸一口氣,快刀劉轉頭說道。
“得先煮一副臭麻子湯來,且還得備上兩個新鮮的豬苦膽、麥稈,麻灰等物,否則真要生割,只怕是不行的……”
博爾濟吉特氏再次將目光看向了安德海,然後說道。
“速去準備!”
安德海應了一聲,轉身出去,半柱香之後他便返了回來。
手中端着一個托盤,托盤上擺着快刀劉所需的一應事物。
之所以這麼快,是因爲安德海在親自去請快刀劉的同時,便已經命人去準備這些東西了。
要知道,安德海當初可也是經歷過這麼一遭的,當然知道閹割的時候需要準備些什麼。
既然知道,那他當然會提前準備。
快刀劉見東西都齊了,除去留下幾個身強力壯的太監幫忙按着咸豐,避免他掙扎之外,將其餘人都給請出了養心殿。
接下來是要動刀子的,爲了防止傷口感染,自然是人越少越好。
……
博爾濟吉特氏等人在大殿外等候。
貞嬪和蘭貴人兩人臉上都是難免的擔憂。
她們纔剛剛入宮,本來以爲當了妃嬪,好日子要來了。
不成想,皇帝竟然變成了太監。
這豈不是說,她們將來都得守活寡嗎?
這後半輩子可怎麼過啊……
博爾濟吉特氏則是臉色微沉,眼珠轉動,似乎是在考慮着什麼。
咸豐眼瞅着是廢了,接下來,大清高層必定會經歷一番動盪。
但是,這對她來說,卻不一定是什麼壞事。
因爲,她可不是咸豐的生母,只是養母而已。
她也有自己的親生兒子,那就是後世人稱鬼子六的恭親王奕。
若咸豐因爲變成太監而失勢,那他的親兒子奕豈不是便也有爭奪皇位的機會了嗎?
養子再親,那也是親不過親兒子的!
伴隨着養心殿內傳出一陣歇斯底里的慘叫,所有人都是心下一凜。
很快,便見快刀劉和安德海等推開養心殿的大門走了出來,他們手上端着一個托盤,托盤上是半截“龍根”。
至於說龍蛋則是沒割。
博爾濟吉特氏看了一眼,便轉開了目光不再去看,只是詢問道。
“皇上沒事吧?”
快刀劉開口回道。
“回太妃娘娘的話,皇上他老人家喝了臭麻子湯,已經睡下。”
“等皇上醒來之後,切記少飲水,不可去碰觸傷口……”
等快刀劉交代完這些,博爾濟吉特氏給了安德海一個眼神,安德海旋即明白。
然後,他便帶着快刀劉,在幾名護衛的簇擁下準備出宮。
行至半途,幾名護衛上前來將快刀劉給按在了地上。
快刀劉鋒利掙扎,但他一個年過半百的老頭子,又豈是幾名身強力壯的護衛的對手。
掙扎也只是徒勞!
噗呲!噗呲!
鋒利的刀刃捅入快刀劉的胸膛,然後攪爛了他的心臟。
很快,快刀劉便沒了聲息。
看着快刀劉那死不瞑目的眼神,安德海緩緩吐出一口濁氣道。
“這輩子算你倒黴,下輩子注意些吧!”
“不過咱家說到做到,會照顧你的家眷的。”
快刀劉在入宮的時候,他的命運其實已經註定。
皇帝被人咬掉龍根,這可是實打實的皇室醜聞,滿清無論如何也不會允許消息被流出去。
而這個世界上,沒有人比死人更能保密。
安德海捂住了口鼻,有些嫌棄的揮揮手吩咐幾名護衛道。
“去將屍體處理掉吧,別有什麼意外。”
幾名護衛聞言,當即打千兒應喳,然後告退出去。
安德海則是返回了養心殿,去向博爾濟吉特氏覆命。
……
第二天,咸豐是被胯下的劇痛給疼醒的。
他下意識想要伸手摸向胯下,卻是發現自己的雙手被用絲綢束縛了起來。
咸豐躺在牀上,喉嚨裡發出一陣嗚咽。
他無法接受自己一夜之間變成太監的事實。
就在這時候,熬了一夜的安德海和博爾濟吉特氏,貞嬪,蘭貴人等也都聽到了養心殿內的動靜,從外邊走了進來。
“皇上,奴才命人爲您熬了些蔘湯,您喝些補補身子吧……”
安德海端來了一碗蔘湯,作勢想要餵給咸豐。
咸豐並沒有拒絕,張嘴喝了一口蔘湯,暖烘烘的蔘湯入胃,讓咸豐原本萎靡的精神稍稍振作。
但卻也沒敢多喝,否則的話,一但想要尿尿,那可就要遭老罪了。
“皇上好好將養身子,一切都會好起來的。”
太妃博爾濟吉特氏上前來寬慰道。
咸豐聞言,深吸一口氣道。
“朕,要將那賊婆子凌遲!凌遲!”
“若不能割足她三千六百刀,難消朕心頭之恨……”
咸豐現在是真的恨極了洪宣嬌,想要將她千刀萬剮!
博爾濟吉特氏聞言只是點頭。
“好!好!好!”
“都聽皇上的,都聽皇上的,哪怕是皇上想親自去行刑也可。”
“但前提是,皇上您必須先把身子養好。”
咸豐聞言,情緒依舊難以平靜,整個人身上都籠罩着一層低氣壓。
一旁的博爾濟吉特氏繼續開口說道。
“皇上,是否要喚軍機處諸位大臣前來面聖,商議昨夜之事的善後事宜?”
皇帝變成了太監,這事情實在是太大了。
博爾濟吉特氏不知道該怎麼辦纔好,想要召集軍機處前來議事。
但是,她此言剛出,便被咸豐給攔了下來。
“不可!”
“昨日之事乃皇室醜聞,豈可公之於衆?”
“如此,我大清顏面何存?”
“且待朕先養傷吧,等傷養好了,再從長計議吧……”
語罷,咸豐轉頭對安德海吩咐道。
“昨日之事,所有知情者全部處理掉。”
“此事交由小安子你去操辦,絕不能出現任何意外。”
“朕不想聽到外邊有任何與朕有關的謠言!”
“否則,朕唯你是問!”
安德海聞言,跪下磕頭應了聲喳。
心下也是一凜,知道這事情自己必須辦好,否則小命難保。
就在安德海準備告退去做事的時候,養心殿外進來一人稟報道。
“報!”
“啓稟皇上,啓稟太后,那個長毛賊婆子在天牢內撞牆自盡了……”
咸豐聞言,當即眼前一黑。
有種心中的怒火熊熊燃燒,卻無法宣泄出來的憋悶感。
下一瞬間,咸豐張嘴嘔出一口鮮血,胯下的傷口被氣到崩裂,鮮血涌出,他再次一頭栽在一邊,生生被氣暈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