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的一下!從黑夜中鬼魅的竄出大量騎兵,是風騎營!
“擋我者,死!”本多忠勝揮舞着“蜻蜓切”,快似閃電的切向大澤高知。
“啊?”大澤高知被這突如其來的襲擊打懵了,沒想到騎兵會這麼悄無聲息地靠近。
唰的一下,直感覺喉嚨一熱,視線竟然高高躍起,然後又極速下降…
終於,大澤高知好像看到了自己無頭的身軀,以及對方馬蹄下包裹着厚厚的破布。
“殺啊!”風騎營仗着速度,所過之處,殺得津川守軍的屍橫遍野,很快就來到了彎道柵欄的地方。
“擋…擋住他們!”宇夫方廣本驚得汗毛都豎起來了,這毫無徵兆地突襲讓他心驚。
“喝啊!”本多忠勝一槍戳在柵欄的縫隙中,然後往上一提,卡在柵欄的橫樑上。
“給我起!”本多忠勝身上的肌肉暴起,又藉助馬勁,竟然將柵欄拔地而起!
“哇啊啊!怪物啊!”津川守軍驚恐地望着眼前的景象,嚇得不由得腳步開始後退。
“鎮定!鎮定!噢噢噢啊!”宇夫方廣本也受驚不小,就連安撫部下的話都是顫抖的嗓音。而且最後…他看到了令他更加恐怖的事情。
“喝啊!”只見本多忠勝揮舞“蜻蜓切”一甩!直接就將柵欄就給甩了出去!
“哇啊啊!”直接就砸倒了一片人,其中就有宇夫方廣本。
“衝!衝啊!”本多忠勝根本就沒有停留,這一切只在一息之間。
“鐵炮!鐵炮!快!”上山義昭看到下面一陣黑影,快似閃電的通過,判斷出應該是騎兵,趕緊組織起鐵炮隊準備阻擊騎兵。
譁踏踏…鐵炮隊立刻呈三排站列,舉槍待命,隨時準備擊斃一切來犯之敵。
踏踏…踏踏…黑夜中傳來悶悶的馬蹄聲,不知道遠近。
“咕咚…”一名津川鐵炮足輕乾嚥了一口唾沫,緊張萬分。
突然!
“擋我者!死!”一聲怒喝,人未到槍先到,本多忠勝六米的“蜻蜓切”一記橫掃千軍!
呼!“蜻蜓切”帶着風聲呼嘯而過,啪啪啪!直接將這三排鐵炮足輕就給拍飛了出去。
“呃啊啊!”凡是直接接觸槍擊的足輕,猶如車禍現場,牙齒全被打落,腦袋都被砸的變形了。
其他沒有被正面擊中,而是被同伴撞擊的人也好不到哪去,全都重重的摔在地上、山石上,磕的是頭破血流。
“可惡!”上山義昭拔出太刀衝了上去,他已經看到領頭武士的樣貌了,那獨特的鹿角頭盔,誇張的大長槍,不是本多忠勝還能是誰。
“去死吧!”上山義昭高高挑起,舉刀高過頭頂,狠狠地一刀斬向馬背上的本多忠勝。剛剛的那一擊橫掃千軍力道不小,上山義昭認爲忠勝招式用老,現在正是可乘之機。
“擋我者…死!”本多忠勝煞氣凜然,看着半空中的上山義昭,手腕頻翻,原本招式用老的大長槍,竟然圍着忠勝繞了一圈。
呼…啪!猶如雞蛋撞石頭一般,脆弱的上山義昭頓時被拍飛了出去,一頭撞着山石之上,立刻腦漿迸裂。
“焙烙!焙烙快投啊!”上面傳來焦急的聲音,顯然是武士在催促足輕。
本多忠勝目光一寒,一催胯下馬,再次提速。
Wшw ✿T Tκan ✿CΟ
“可…可是…下面有我們自己人…”足輕有些猶豫,昏暗的夜晚根本辨不清敵我雙方,但是能從若隱若現的人影中能看出,下面還有很多自己人。
“可惡!你們想死嗎!不要再管他們了!扔!快扔!”相馬盛胤下了死命令,然後又回頭衝着山道上的足輕喊道:“斬斷繩子!落石!把這些石頭統統放下去!”
“是!”衆人紛紛接令,這裡是盤山道最後一道防線了,山側一旁堆積着一座座小山似的圓石,均用一個個網狀的繩子拉扯着,只要斬斷這條拉扯的繩子,大量的石頭就會滾落下山。
滋啦一聲,一下子點燃了五顆焙烙!守軍也是拼了。
“投!”一聲令下,直接就扔了下去。
嘣!嘣!嘶哩哩哩!人仰馬翻,劇烈的爆炸不分敵我,統統炸飛了出去。
呼啪!一名守軍一刀砍斷了一根繩子,石頭沒有了束縛,立刻向着山下自由翻滾着。
轟隆隆!山崩地裂的聲音響徹山谷,滾落的巨石猶如千軍萬馬一般,勢不可擋!
Duang!嘶哩哩哩!一塊兒圓石砸中了一騎,連人帶馬拍成肉餅!
嘣!三名津川守軍被一塊兒圓石砸中,哀嚎着一起滾落山下。
呼啪!又一處落石被釋放,轟隆隆地滾下山去!
“呃啊啊!”九曲十八彎的盤山道上,全都是上行的細川軍,頓時遭受了嚴重的打擊。
“可惡啊!都給我去死!”本多忠勝目眥欲裂,憤恨地拍馬殺到。他剛剛通過了前面的彎道卡所,沒有遭受這嚴重的連環擊。
“不好!是本多忠勝!竟然讓他活着上來了!快!焙烙!給我轟死他!”相馬盛胤一看不好,連忙招呼焙烙手進攻。
“是!”一名焙烙手馬上去點燃手中的焙烙。
突然寒光一閃,焙烙竟然連手一起掉在了地上。
“啊!我的手!啊啊!”這名焙烙手痛苦的尖叫,他的手被斬斷了。
“你們!全都得死!”本多忠勝揮舞着“蜻蜓切”上下翻飛,殺得津川守軍是屁滾尿流、橫屍遍野。
“可惡!”相馬盛胤一看擋不住勇猛的本多忠勝,一回頭,跑到一處落石後面,舉起太刀就要砍斷繩子,他要再給予細川軍以致命一擊。
噗!“呃…咳咳…噗!”相馬盛胤這一刀沒能斬下,卻口吐鮮血撒刀掙扎。
只見他的雙腳漸漸離地,雙腿、雙臂不知所措的掙扎着,他被“蜻蜓切”給高高挑起!
“誰敢再動一下!他就是下場!”本多忠勝厲聲喝道,手臂一抖,滋啦一下,就把相馬盛胤斬成兩半!鮮血灑的到處都是!
“啊啊啊!”守軍從未見過如此凶神惡煞之人,守將已死,二之丸的大門也已緊閉。他們沒有了退路,只得扔掉手中的武器,跪地投降。
僅本多忠勝一人,就鎮住了還殘餘的三百多守軍!
隆隆聲,後續騎兵也相續到達,緊接着,步兵也趕到了。第一時間解除降兵的武裝,卸掉落石、焙烙等物。
整個盤山道經過激戰,加上又被落石洗禮,到處都是殘軀斷臂、血流成河。人踩其上,泥濘難行…